金人有倆呢,塌鼻子見夥伴要吃虧,怪叫了一聲跑過來掄胳膊伸腿就要幫忙,這下他可惹了禍了!

張憲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著喬握堅和三名親兵呢。這些人能站那兒幹看著大寨主被兩個金人欺負嗎?首先是喬握堅大吼了一聲:“大膽的金賊,休要猖狂,某家來會鬥與你!”話音一落,是飛身攔住了塌鼻樑的金人。

左手在前,立指為掌;右手在後,握掌為拳。喬握堅拉了個架勢衝過去對著那個塌鼻子金人就動了手了!他們倆開始動手,後頭的親兵能閒著嗎?頭一個親兵蹦過去,幫助張憲雙戰絡腮鬍的金人!

絡腮鬍和張憲打本來就吃力,這親兵再一湊過來,那根本就不叫兩個人雙戰金賊,那叫毆打金人。絡腮鬍子格擋了幾下就還不了手了,被這倆摁到地下這頓揍。親兵打頭、張憲專踢小肚子。把個金人給打的,是鼻青臉腫、順著嘴角往下淌血。這個慘勁兒就別提了。

要說這位慘?塌鼻樑那位更慘!本來就不高的鼻樑被喬握堅兩個照面一拳頭給破了相,這位嘴也癟了、說話也不利索了,估計是牙讓打掉了幾顆。

喬握堅自己收拾塌鼻樑就綽綽有餘,不過為了和大寨主張憲那邊有所區別,他這邊又加入了兩名親兵。三個人,圍著塌鼻樑拳打腳踢,是大打出手!剛開始還有點兒鬥毆的意思,到後來就純粹是打人了。這個上頭一記耳光、那個底下一記撩陰腳、背後再有人來一個彈腦嘣。

塌鼻樑被打的是迷三倒四,沒幾分鐘眼睛也腫了、鼻孔子也開叉了、後腦勺上的小辮都被不知道被誰給拽斷了,就剩那一小撮半長的碎發在腦後胡亂飄散著。被人一記重錘砸到下巴上,塌鼻樑終於幸福的昏迷了。

幾乎與此同一時刻,和張憲交手的那絡腮鬍的金人也挨了一記重踹昏了過去。這倆一前一後幾乎同時陷入到重度昏迷當中。

人已經昏過去了,當然就不能繼續再打了。再打那就不叫打架,那叫謀殺!張憲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彎腰裝作檢視傷者的樣子,實則是以極快的手法把兩個金人從頭到腳給摸了一遍,把這倆身上的金銀首飾和值錢的東西全給摸走了。

等張憲他們離開了好一會兒,富陽縣的官差才趕到了事發現場。這時候,地下那倆金人已經甦醒了。躺地下吹了二十幾分鍾的涼風,又被扔了幾枚臭雞蛋、幾坨散發著惡臭的古怪東西,這倆人真不敢繼續躺著了。誰知道接下來還會被丟什麼東西?

官差來了之後直捂鼻子,太臭了!這倆混蛋也不知道招了多少人憤恨,連這種失傳已久的怪招都被人使上了。

官差來到現場向附近群眾打聽事發經過。他們也討厭金人,但這是他們的工作,就算再不喜歡,該有的程式也一點兒不能少。這一片的群眾倒是不錯,面對官差的詢問一個個只知道搖頭,我什麼都沒看見,剛才我在房裡忙,沒出大門。

官差一看,沒有目擊證人?沒有證人也得立案!把倆金人用鎖鏈鎖了,帶回縣衙交給大老爺發落!

縣官不在縣衙,他請了病假回家養病去了,如今富陽縣主持全面工作的就是縣丞於二郎,於明煥。衙役把案情彙報給了於明煥。於縣丞一聽,重重的一拍桌案,“此案既然牽扯到了金人,那就是涉及兩國邦交的重大事件,不能公開審理。把他們倆帶到後堂,我來單獨審問!”

塌鼻樑和絡腮鬍被帶進了富陽縣後堂,為了保密起見,衙役和官差全部迴避,後堂除了兩名嫌疑犯,就只有縣丞於明換了。

於明煥坐在太師椅上,三個人六隻眼對視無言。最後還是絡腮鬍先率先打破了沉悶的氣氛,“於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於明煥臉上露出了苦笑,站起來走到兩名嫌犯身邊,親手把綁繩解開,“兩位,你們王爺沒有交代要低調行事嗎?”

“低調?啊,交代了呀。我們是很低調的。但是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打我們的到底是誰?你一定要把他抓住替我們報仇!要不然,我們回去就把這裡的情況如實報告給王爺!”

“夠了!兩位,如果不是你們真要低調的話,哪有今天這種事?我告訴你們,別說是抓兇手了,就是怎麼把你們放出去我都得想辦法!兩位,既然你們是四王子委派來辦大事,就應該知道什麼是大、什麼是小?好了,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於明煥的聲音越來越低,三個人小聲談論起了某些不為人知的機密事項。

半個小時之後,於縣丞把班頭叫進了內堂,要求班頭儘快破案,一定要查出街頭打架的真正兇手!查案子要秘密進行,不要和無關人等議論案情!班頭苦著一張臉退出去,召集手下著手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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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頭出去不到十分鐘,又進來個人,是於府的護院,有個外號叫狗牙胡,是於明煥的心腹。狗牙胡特地來告訴縣丞老爺,夫人孃家來人了,就住在富春賓館。

於明煥心裡一驚,臉上的顏色都變了!前幾天他才因為一些家長裡短的小事打了老婆,今天繡娘娘家就來人了。難道說,他們是聽說了什麼,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

於明煥不怎麼害怕繡娘的娘家人。雖然她孃家有張俊這麼一位頂天的大人物,但張俊是繡娘的叔爺,這關係就比較遠了。並且倆人結婚之後,他也沒聽說繡娘和她那位叔爺有過什麼來往。但你要說他一點兒都不怕,那顯然也不可能。

“你知道來的都是誰嗎?”於明煥想要知道來人是誰,也便提前想該怎麼應對。

但是很遺憾,狗牙胡不知道夫人孃家來了誰。他知道這訊息,還是偷聽了車伕老李和廚房老張的談話,人家沒說,他怎麼知道來的是誰?

“嘖,好吧,你和我一起去賓館看看夫人孃家來的是哪位親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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