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傢伙是人販子!張憲大吃一驚,緊接著抬腿就追,同時招呼花春生:“春生,快跟我抓住這個人販子!”花春生一愣,緊跟著張憲的腳步追進了巷子。

他們倆的速度多塊,後面那丟孩子的家長剛跑到巷子口上的時候,倆人已經追進巷子二三十米了。眼瞅著前面那偷孩子的傢伙跑得飛快,張憲一邊追一邊就喊上了:“站住!偷孩子的狗賊,你站住!”

他不喊還好,越喊前頭人販子跑的越快。把張憲氣的大罵:“混蛋!王八蛋!有人養沒人教的小賊,讓爺爺抓住你,扒了你的皮!”

後頭的花春生攆上來了,“大帥,別喊了。你越喊,他越玩兒命的跑,咱更追不上了!”

“春生,你不是會打彈弓嗎?快拿彈弓打他!”

“來不及了,他拐彎兒了!”

張憲一看,喲,說句話的功夫,人販子不見了!趕緊追過去一看,原來這裡是個十字路口。小巷嘛,那就是居民區,它不可能一條道通到頭連個岔口都沒有。城市裡的小巷往往都是四通八達,到處都是出口。

張憲一看,“左邊!”甩開胳膊往左邊的岔道口就追。花春生就跟在他後頭。巷子太窄,倆人並排跑容易相互影響。兩個人一前一後,也不說話了,只管悶著頭往前追。

那偷孩子的賊是見岔路口就拐、見岔路口就拐。拐來拐區、拐去拐來,也不知道拐了幾個岔道口,忽然,等張憲再追到跟前的時候,眼前沒人了!岔路口兩邊全都沒人!人販子不見了!這不是活見鬼了嗎?

一個大活人,會忽然憑空蒸發了嗎?那不符合邏輯呀。回想回想剛才,前面的人影好像是往右邊的岔路口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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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憲眼珠轉了轉,壓低聲音對花春生說:“肯定是人販子從最近的一個岔路口拐彎跑了。我往右邊、你往左邊,咱倆跑到最近的一個岔路口去看一看。如果看見人了,先不要追,先招呼一聲,咱一起追!”

花春生點頭答應了,兩個人分頭往兩個方向開始追擊。張憲往右邊,他認為人販子拐的方向跑了下去。跑呀跑呀,本來張憲以為跑個十幾米就會看見岔口的,結果一下子跑出去快一百米了,還沒看見岔路口!

就他們和人販子之間的距離,追過來的時間,雙方的速度,人販子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跑出太遠的距離。別說一百米了,連五十米都是一大關!那人販子難道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嗎?他真能跑那麼快,早怎麼不跑?

張憲站住了,回頭往身後看看,已經看不見花春生的影子了。那小子也真實在,明知道不可能,還非要跑到下一個路口再說嗎?

“春生!春生!”張憲叫了兩聲,也聽不見回應。暗想,像花春生那樣,又精明本事又大的年輕將軍,中埋伏的可能性也不大。福州城沒幾個人認識華春生,誰會給他下套呢?也許是距離太遠,他聽不見吧。

綜合了剛才的分析,張憲認為人販子從下個路口拐彎跑了的可能性不大,憑空消失就更不可能了。抬頭看了看天,再瞅瞅四周圍,這裡除了兩邊連綿不絕的圍牆,連只小鳥兒都沒有。要是來只鳥兒,哪怕是只烏鴉呢,張憲也能從烏鴉嘴裡打聽到人販子的蹤跡。

現在可好,線索斷了,完全沒頭緒了!

張憲轉回身慢慢地往回走。既然他斷定人販子不可能抱著孩子幾秒鐘之內跑上百米,那問題就只能是出在從岔口往這邊的三十米以內了。張憲要仔細觀察觀察,看這段距離之內有沒有什麼毛病?那家夥會不會躲到哪一家了?

一直走到岔口處,張憲也沒發現哪家開著門,哪個地方有隱蔽的小衚衕。不過,他卻發現了一個問題。從岔口往這邊來,幾乎每隔十幾二十米的就有一個小門!這肯定是每家每戶留的後門。這傢伙會不會藏身在某一個門裡頭?

張憲往那頭看了看,花春生還沒有回來。這小夥子平常沒這麼不靠譜呀,難道說他也遇上了什麼特別的事?張憲在去找花春生,還是在這裡挨家挨戶的敲門捉拿人販子之間有點兒犯難了。

想一想,人販子既然在福州城做了這麼多案子,自己也不會這麼湊巧正好遇見他們做的最後一起。花春生是自己麾下的將領,他的安危肯定要比抓個人販子重要得多。

再說這人販子跑到這兒就消失了,這地方又跑不了。等找到花春生,回去搬來了援兵,那不是想怎麼搜就怎麼搜嗎?

這裡要是人販子的據點,早晚搜查都跑不了;要不是人販子的據點,說不準偷孩子那家夥直接翻牆頭早跑了,搜查也沒用!

想明白了怎麼回事之後,張憲就準備去找花春生。剛一轉身,忽然聽見身後“吱呀”一聲響。他趕緊回頭,就見離他十幾步的地方一扇小門開啟了。門裡頭探出個腦袋正往外面看。倆人來了個臉對臉,四目相對!

緊跟著那人一縮頭退回了門裡,“咣噹”一下,木頭門又給關上了!就這一眼,張憲已經看明白了,門裡面那是個女人。他甚至從那女人眼睛裡看出了一絲驚慌!

可剛才那個人販子分明是個男的,張憲就算記性再差,他也絕對不可能把犯罪嫌疑人的性別給認錯了。這個女人和人販子是什麼關係?莫非他們是一夥兒的,這裡就是他們的巢穴?

原本已經決定了要去尋找花春生的,張憲又改了主意,大步走過去,“咚咚咚!咚咚咚!”他開始敲這家的門。

張憲覺得,花春生就算真的遇見了什麼突發變故,憑他的能力也能夠擺脫。被羈絆只是暫時的,用不了多大一會兒花春生肯定會過來找他的。因此,張憲絲毫也不擔心自己人單勢孤。

他繼續敲門,“咚咚咚!咚咚咚!開門!開門!”

就在張憲把木頭門敲得都開始抖動的時候,門裡終於傳出一個弱弱的女聲:“誰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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