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似乎是水滴落下的聲音響起。

出租屋外的樓道裡,閃爍的日光燈搖晃著。

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影從門口走了進來,燈光照亮了她的樣子,可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東西。

“滴答。”

水滴的聲音是在這個人影的腳邊響起的,那是從她手中滴落下來的鮮血發出的聲音。

她黑色的手掌上沾滿了汙紅色的血跡,這個夜晚,她殺了很多人。

站在樓道的日光燈下,人影身上的黑色開始蠕動,然後緩緩褪去,露出了她的臉龐和手掌。

初抬起頭來,看了看日光燈,燈光讓她覺得有些刺眼。

她邁開腳步,順著樓道往下走去,走到最後,站在了勞倫斯的出租屋的門前停了下來。

初抬起手推開了門,門並沒有鎖,而門裡,勞倫斯也並沒有睡。

這個中年警察正在做在沙發的旁邊喝著一杯咖啡,看著他那有些疲憊的眼睛,想來他也是一晚沒有休息。

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勞倫斯第一時間回過了頭看向了門外走進來的初。

勞倫斯看著初頓了一下,說道。

“你回來了。”

“嗯。”初輕聲應道,看向窗外。

“天快亮了。”

勞倫斯只是讓她巡視夜晚,所以她會在天亮之前回來。

窗外,薄霧遮蔽著窗戶,只能隱約地看到在天空的另一邊有著些許光亮。

房間裡靜了一下,勞倫斯點了點頭。

“嗯。”

他看向了初的手掌,那雙手掌上滿是鮮血,也知道不是什麼人的。

但是作為一個警察,他卻對這些血跡視若無睹。

“下次回來之前,記得把這清理乾淨。”

勞倫斯說道,指了指角落裡的洗手間。

“去洗個手吧,在上班之前你應該還能再休息一兩個小時。”

在天亮之前,這個夜晚的所有痕跡都會被抹去。

“好。”初簡單地回答道,走進了洗手間將自己的手掌清洗了乾淨。

洗完手之後,她按著勞倫斯的意思躺在了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但是她閉上了眼睛卻沒有睡過去。

勞倫斯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直到他的嘴唇乾澀,喉嚨裡都帶著苦味,他才停了下來。

窗外的天光越來越亮了,一些昏沉的光線照進了房間。

“初。”背對著躺在床上的初,勞倫斯突然出聲說道。

“對不起讓你做這麼骯髒的事情,我應該是你見過的最差勁的在召喚者了吧。”

他的聲音很輕,也不知道初能不能夠聽見。

又或許他根本就不是說給初聽的,這些只是他的自言自語而已。

初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著勞倫斯的話,她翻了個身。

好久,她的嘴巴動了動,用同樣輕的聲音回答了勞倫斯。

“沒關係。”

這本身就是她應該做的事情,也是她最擅長做的事情,奪走別的生命。

也正因如此,她才應該受到責罰。

第二天的霧之都看起來已經平靜,薄薄的霧氣在空氣中帶著溼意迴盪,靠岸的輪船停靠在碼頭隨著波浪起伏,幾隻海鷗從港口飛過,發出悠遠的鳴叫聲。

但是這座城市的暗流,卻已經亂做了一團。

就像是風暴席捲過平靜的海岸,海水糾纏不休。在這個城市的另一面裡,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著一件事情。

有關於昨天晚上的,霧之都殺人事件。

死的是誰,又是怎麼死的,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昨天一個晚上,一共有二十三個人被殺了。

這並不只是針對於哪一個勢力的,因為幾乎各個勢力中都有死者。當然,還有一些只是街頭遊蕩的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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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殺的二十三個人都是被同一種方法殺死的,他們被直接捏斷了脖子,頸椎幾乎碎成了粉末,肌肉也被捏得不成形狀。

每一個人的死狀都很難看,眼睛圓睜著,像是要掉出來一樣,密佈著血絲,鼻子耳朵嘴巴都留著鮮血,嘴巴大張著,想來死前還在掙扎和哀嚎。

屍體是第一時間被處理乾淨的,這座城市沒有警察,但是它也有它特別大的管理人員,各個幫派和組織都各自管理著自己的地盤。

讓所有人都不安的是,沒人知道這二十三個人是被什麼東西殺死的,他們只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昨晚在外遊蕩的人員。

這個城市的街道裡,似乎出現了一個不在任何組織管理下的東西。

這是他們不允許的,可他們卻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以確定兇手或者是原因。

毫無疑問,這座城市第一次因為死者的出現而產生了恐慌。

所有人都在探究死者是因何而死的,而殺死他們的又是什麼。

一家酒吧裡,幾個人正坐在角落裡喝酒。

“你們有結果了嗎?”其中一個人一邊拿著酒杯倒著酒,一邊問道。

“還沒有。”

“沒有。”

另外的幾個人都各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任何的收穫。

他們都是被上面派來的,調查昨晚的人死因。

本以為在酒吧這種訊息混雜的地方打聽一下就會有一些結果,可是情況很顯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輕鬆。

“嘖。”倒酒的人悶煩地放下了酒瓶。

“我們不能這樣空著手回去,你們再去別的地方問問,一定要知道昨天晚上那些人的脖子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捏斷的。”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走了過來,她低著頭走到了幾人的身邊,出聲問道。

“請問幾位還需要別的服務嗎?”

她的意思很明顯,霧之都的很多酒吧都會提供***。

但是此時的這幾個人男人顯然沒有這個心情,他們的其中一個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短促地說道。

“不用,走開一些。”

“嗯。”女人咬著嘴唇,她的神情有一些異樣,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緊張地轉身走開。

如果初在這裡的話應該會認識她,她就是昨天晚上初救下的那個女人。

她剛才聽到了,那些人似乎正在調查一件事。

有關於,昨天被捏斷了脖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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