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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雲惜柔聽到雲堇的聲音,她才能恍然醒悟,目光不自覺地瞥向雲居雁,正好看到她朝自己望過來。四目相接,她慌忙低下頭,掩飾情緒。

自從鞠萍開始幫她整理行禮,她覺得自己徹底被監視、控制了。每一日她都告訴自己:忍!忍!忍!她一定要小心謹慎,降低她們的戒心。

在她眼中,許氏把簡姨娘獨自晾在後面的馬車上,分明是對她們母女的示威與侮辱,她發話要把她婚配,更是一種威脅。一路上看到雲雨桐對許氏的奉承拍馬,她從心底覺得噁心。

本來她打定主意,這次京城之行自己必須當隱形人,可當她發現馬車外的人影,她情不自禁上前,不由自主地想挑撥許氏與父親的關係。在她看來,既然許氏苛待她的母親,她就要把母親受的委屈十倍奉還許氏。令她失望的,馬外的人並不是她的父親,而是雲堇。更讓她懊惱的,她的行為很明顯引起了雲居雁的注意。

雲惜柔默默退回原位,用眼睛的餘光偷偷瞥了一眼雲居雁。她很高興看到雲居雁與雲夢雙因沈君昊徹底鬧翻。可是她同時也發現了,自沈君昊出現,雲居雁似乎與以前不同了,至少比以前難對付了。雲惜柔再次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她若想成功,必須步步為營,牢牢抓住自己的父親,討她的歡心。

同一時刻,雲居雁也在暗暗觀察著雲惜柔,她絕不容許她挑撥父母間的感情。

突來的一陣顛簸後,馬車停下了。雲輔決定在茶寮休息片刻再上路。不多會兒,眾人的丫鬟依次扶了她們下車。雲居雁扶著母親走向已經落座的雲輔,行過禮之後對雲平昭說:“父親,母親有些暈車。待會不如讓三妹,六妹坐最後面的馬車吧。”

雲平昭朝許氏望去。許氏瞧也沒瞧他,對女兒說了句:“哪裡就那麼嬌貴了。”又問雲輔:“父親一路上可好?可要用冷水洗一下臉?”

眾目睽睽之下,雲平昭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雲居雁急忙問:“父親,這一路去莊子,還要多少時辰?不是說很近嗎?”

雲平昭簡短地答了句:“晚飯前應該能到。”同樣不去看許氏。

簡氏見情形就知是自己硬要跟著,惹惱了許氏。女兒的婚事還握在許氏手中,她又急又擔心,眼眶微微泛熱。雲惜柔見了,悄悄握了握她的手,目光直盯著許氏與雲居雁。簡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反手握住了女兒的手,對她微微搖頭。雲惜柔憤憤地收回自己的手指,不再看簡氏一眼。

雲輔見兒子與媳婦間氣氛緊張,也無心飲茶。一行人很快再次上路。在許氏的堅持下,雲雨桐,雲惜柔二人還是與雲居雁母女坐了同一輛馬車。經過茶寮的小插曲,雲雨桐不敢再往許氏面前湊,與雲惜柔分坐在馬車的兩個角落,昏昏欲睡。雲居雁則在許氏身邊,低聲與她說著話。

傍晚時分,車隊在夕陽的餘暉中抵達了目的地。

在二門下了馬車,青瓦、白牆、古樹映入雲居雁的眼簾。不同於雲家的朱漆大門,這裡的大門只上了一層桐油,卻黑得發亮,隱約中透著歲月的滄桑。雲居雁不記得前世的嫁妝單子上是不是有這樣一個宅子,但她很確定,她從未聽父母提過。

上前扶住許氏,她在母親耳邊輕聲說:“這裡的好多東西看起來都頗有年份,不過宅院卻似新的,應該是父親命人修葺過。父親一定很喜歡這邊,不然也不會勞師動眾。”

“恩。”許氏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目光朝莊子後面的樹林望去。她還記得她上一次來這邊是在十幾年前的秋天,那時滿山的楓葉把天空都映紅了。紛飛的落葉下,曾有人信誓旦旦地對她說,能與她攜手共遊,他此生無憾。今生,他只願得她一人。可結果呢?不過十幾年時間,他就連上京謝恩都要帶著自己的美妾。

想著這事,她再也無心欣賞風景,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求雲居雁陪著她進屋休息。

雲居雁不希望母親鑽牛角尖,想要勸慰幾句,可先不說他們明日一早便要繼續趕路,今晚必須安排好雲輔未來幾天的生活。就眼下這一大家子,既要安排大家入住,還要吩咐準備晚飯,怎麼都不能沒人主事。

雲平昭送了雲輔進屋休息,出來正好聽到許氏的這幾句話。確切地說,是許氏看到丈夫出現,這才故意說給他聽。

雲平昭千辛萬苦,花大價錢買下宅子,又精心修葺一番,全都是因為這裡是他與許氏定情的地方。眼見著女兒快出嫁了,他便想給她一個驚喜,卻沒料到妻子不僅視若無睹,一路上還對他冷言冷語,讓他在子女、僕役面前下不了臺。

看許氏沉著臉,只當沒看到自己,他對雲居雁說:“既然你母親不舒服,你就陪她去休息……”

未等雲平昭說完,許氏已經頭也不回往前走去。雲居雁只得追了上去,隱約中聽到身後的父親正吩咐簡氏指揮廚娘準備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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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許氏尚未坐下便已紅了眼睛。若是在前世,雲居雁一定會陪著母親痛罵父親,不過現在的她知道了,夫妻間的事沒有絕對的對錯。“母親。”她輕輕喚著。

許氏急忙收了眼淚,指了指一旁的房間。“你先去梳洗一下,明日還要趕路。”

“母親,不如我去問父親,為什麼突然決定帶著簡姨娘同行。”

一聽女兒的話,許氏好不容易壓抑住的眼淚一下子又湧入了眼眶,憤憤地說:“他明知道這次上京住的是你舅家,他居然——他根本就是明擺著要在我兄嫂面前打我的臉!”

雲居雁本以為許氏只是因為簡姨娘吃醋,卻沒想到還有這一層。他並不知道父親為何突然決定帶著簡氏,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勸慰道:“或許父親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母親,不如我們去問個清楚。如果父親沒有其他原因,我們再生氣也不遲。”

“他嘴上當然不會承認!”許氏控訴。

雲居雁聽這意思,即便父親解釋了,母親也不一定會相信。她暗暗嘆了一口氣,轉而說:“眼見著快到晚膳時間了,今日又是祖父近幾年第一次離家,母親,您可不能因為一時之氣,讓別人趁機佔了便宜又賣乖……”

“他若是想寵妾滅妻,我就讓所有人都看看……”

“母親,現在可不是慪氣的時候。”雲居雁隱隱不安。她知道母親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任何人說任何話她都聽不進去。雖然她能感覺到父母對這個莊子有特殊的感情,可她又不知道具體發生過什麼事。“母親,不如讓女兒去試試身手,準備今天的晚膳,看看我前些日子學得如何。而您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命春芽姐姐端水進來為您洗漱。”

許氏當然不想簡氏趁機佔了便宜,在丈夫面前露了臉,點頭放女兒離開了,並答應她不再胡思亂想。

來到廚房,雲居雁果然見簡氏正指揮廚娘、丫鬟們做晚膳。“姨娘,天氣炎熱,請回屋休息吧。”雲居雁輕飄飄說了一句,沒再看她,著對屋裡子的人說:“母親有些累了,命我來看看晚膳準備得如何了。”

隨行上京的僕役都是許氏與雲居雁一起挑選的,自然知道主子是誰。簡氏見狀,識趣地退下了。

雲居雁定下選單,交代了注意事項,正想回去探望許氏,玉瑤上前,在她耳邊悄聲說:“姑娘,奴婢剛剛看到簡姨娘離開廚房之後,正巧遇上了六姑娘。”

聞言,雲居雁微微皺眉。簡氏或許會嚥下今日的氣,但雲惜柔絕不會。“你有沒有打聽到父親為何決定帶著簡姨娘同行?”

玉瑤搖搖頭,低聲答:“奴婢只是聽老爺身邊的小廝說,昨日簡姨娘在老爺的書房呆了半個時辰,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後來老爺還叫了六姑娘過去,說了半盞茶時間的話。”

“父親現在哪裡?”

“老爺叫了二少爺過去,已經有一會了。”

“走,我們去見父親。”雲居雁率先向前走去。是人都有先入為主的習慣,所以告狀這種事宜早不宜晚,且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玉瑤見雲居雁走得急,匆匆追上她的腳步,在她身邊說:“姑娘莫急,鞠萍姐姐一直在六姑娘身邊服侍,不敢有絲毫怠慢。”言下之意,雲惜柔沒那麼容易去向雲平昭告狀。

雲居雁這才放緩了腳步,心中卻有些擔憂,不知道自己把鞠萍擺在雲惜柔身邊,是對還是錯,因為她一直知道一句話:如果可以,不要輕易與人為敵,一旦非要傷害一個人,那就必須果斷徹底,一定要永遠滅其復仇之力,才能真正斷其復仇之念。

如今她派人監控著雲惜柔,就是與她為敵了。她知道她一定會有復仇之念,可怎樣才能永遠滅其復仇之力?逼她嫁人就行了嗎?

不止是雲惜柔,雲夢雙亦是。許慎之雖沒說自己用了什麼方法,但他保證許弘文永遠不可能走入考場。只不過考不上狀元,就意味著沒有復仇之力了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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