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再說。”沈君昊說著就想把雲居雁抱離浴桶,卻被她一把抱住了脖子。“怎麼了?”他只能順勢摟住她,而她的雙手緊緊纏著他,她的臉埋在他的脖頸間,他被她勒得幾乎快窒息了。“居雁,我們只是在浴桶中,如果你不喜歡,我們這就出去。”他試圖解釋。

雲居雁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得那種害怕、自責、心痛是那麼真實,彷彿她真的曾經眼睜睜失去他。

“居雁?”沈君昊擔心又無奈。他們僅僅套著輕薄的中衣,此刻早已被溫水完全浸透了,她的長髮正在水中隨波逐流,而她正踮起腳尖,整個人整整貼著他,卻又不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好歹應我一聲啊!”

“我……我愛你。”雲居雁喃喃,語氣萬分堅定。

沈君昊沒料到會突然聽到這句表白。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她正親吻他的脖子,她的手指隔著溼透的中衣摩挲著他的背。“你怎麼了?”她突來的主動讓他更為擔心。

雲居雁輕輕搖頭。她解釋不清心底的感覺。前世的她和沈君昊幾乎是陌生人,所以她剛才看到的不可能是前世發生過的事,可那些畫面是那麼清晰,她甚至能感覺到沈子寒的怒火。

“先出去再說。”沈君昊再次提議。

雲居雁抬頭看他。她在很早之前就能分清現在的他和現代時的植物人,可就在剛才,她又有些分不清她看到的是真實的他,又或者只是她的記憶——確切地說,那並不能稱為記憶,只能說是幻像。她糊塗了,怯怯地伸手撫摸他的臉頰。她需要真實感。

“怎麼了?”沈君昊也糊塗了。

“我剛才看到我們在水中,而沈將軍在岸邊很生氣地看著我們。”

“你又要說你做過的夢?”

“不是夢。”雲居雁搖頭,“和之前的那個夢不同……我也說不清……反正很奇怪……”

“不要再想了。我叫丫鬟進來服侍你洗澡?”沈君昊提議。

雲居雁再次搖頭。直到這會兒她才注意到,他們在一個巨大的浴桶中,溫水包圍著他們,水面上漂浮著各色花瓣,一旁的架子上,蠟燭忽明忽暗,整個隔間的氣氛曖昧而潮溼。水下,她的腳正踩著他的,她溼漉漉的身體緊貼著他的。“哪裡來這麼大的浴桶?”

聽到這話,沈君昊頓顯困窘。“還是回房再說吧。”他只能告訴自己,她剛才的失常只是因為太累,太睏倦了。他應該讓她好好休息,反正來日方來,他不該急在一時。

雲居雁已經完全清醒,卻沒有動作。不管之前那個似夢似幻的畫面代表了什麼,都不及眼前的他重要。他準備了這麼多事,意圖很明顯。她的臉瞬時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沈君昊知道她明白了,他更加窘迫。“之前你不是讓我找人給兒子做一個大浴桶嗎?我順帶就讓人多做了一個。”他乾巴巴地解釋,又覺得自己根本越描越黑,索性賭氣般說:“我們拜過堂的,這些事本來就是極正常的。”他越說越理直氣壯,“我很早就想和你洗鴛鴦浴了,今天不成就明天,後天,反正我想在水裡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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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累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沈君昊反問。他覺得雲居雁根本就是在侮辱他男性的尊嚴。這幾個月,他忍得那麼辛苦,只是不想傷害他們的孩子。“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累不累。”他說得咬牙切齒,就看到雲居雁正深情地凝視著他。她的雙頰似朝霞,她的眼睛烏黑明亮,像最璀璨的寶石,她的肌膚柔軟而滑膩。他的每一個感官都記得她的美好。

雲居雁淺笑著退開一步,在水中脫下了自己的中衣。她伸手將中衣扔出浴桶,又快速將白皙的手臂縮回水中。

沈君昊低頭看去。氤氳的霧氣下,雲居雁裸露的身體在水中若隱若現。他知道下人們都是撿好聽的話說,但有一點是鐵錚錚的事實。上天確實厚待她。她的身材不止已經恢復,甚至可以說尤甚從前。她纖細的腰每每都讓他覺得自己快折斷它了;她豐腴的胸部只想讓他狠狠蹂躪它們;她白潔的肌膚溫潤細膩,就算最好的玉石也及不上她的一半。

沈君昊強迫自己移開目光,轉頭問道:“你真的沒關係嗎?”他不想自己因為私慾而弄傷她。

“大概只是沒睡醒吧。”雲居雁說話間已經上前一小步。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扯開他的衣服,任由兩人的肌膚輕輕摩擦。

沈君昊深吸一口氣。在水的阻力下,彼此的糾纏變得輕柔而緩慢,又似沒有盡頭一般無限蔓延。他一下子緊緊抱住她,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了。他情不自禁尋找她的紅唇,試圖攫取更多的甜蜜。

雲居雁努力告訴自己,之前的畫面不過是她的幻覺,可隨著他們的動作越來越親密,不捨的感覺愈加濃重,彷彿在很久之前曾發生過同樣的事。她摒棄奇怪的熟悉感,一心只想證明他們是一體的,永遠都不會分離。她用前所未有的熱情回應著他,眼淚卻順著眼角滑下。

“你怎麼了?”沈君昊發覺了不對勁。

“我也不知道。”雲居雁伸手擦去了臉上的水痕,手上的熱水在她的臉上留下了長長的一條水漬。她抬頭凝視著他,脫口而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拋下我。我寧願和你一起死,也不要獨活……”

“笨蛋,別胡說!”

雲居雁只是看著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話。

沈君昊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背靠著浴桶,審視著她的表情。“你真的沒有不舒服?”

“我沒事。”雲居雁緩緩搖頭。她伸手攬住他的腰,拉近兩人的距離。“我很好。我……”她說不出羞人的話,只能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他,告訴他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很快,花瓣在水面漾起陣陣漣漪,頃刻間又化成了層層波瀾。當呻吟與喘息漸漸加重,水花似再也經受不住水波的震動,紛紛躍出浴桶,灑落在地磚上。翩翩的燭火因目睹他們的激情而害羞,隔間內的氣氛變得愈加迷濛與曖昧。

雲居雁不記得一切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她只知道沈君昊對她說,他們絞乾了頭髮才能睡覺。她點了頭,可在他身邊,她覺得很安心,她可以什麼不想,只要相信他就夠了。待她覺得餓,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正從窗戶灑入房間。她坐起身,撩開幔帳,就見沈君昊正站在搖籃邊,不知道對兒子說著什麼。

看著他的專注,雲居雁輕輕笑了起來。一個多月的孩子,不要說聽懂他的話,他根本連看清楚父母長什麼樣都不可能,可是沈君昊一有空就與兒子“說話”,堅稱兒子一定聽明白了,否則不會對著他笑,也不會回應他。

雲居雁下床向搖籃走去。見沈君昊轉頭朝她笑了笑,她立馬覺得他的笑容滿是曖昧。她不自覺地別開眼睛,低頭走到搖籃邊,伸手抱起兒子。

小孩原本的注意力一直在父親身上,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近自己,委屈地撇撇嘴,“哇”一聲哭了起來。

“怎麼了?瑜兒為什麼哭?”雲居雁低聲哄著,輕輕拍著他的背,就見豆大的眼淚掛在他粉嫩的臉上。“怎麼了?我弄疼你了,還是嚇到你了?”她一下子慌了神。

小孩哪會回答她,但他知道母親正在安撫他。他像小狗一樣,在她的胸口使勁拱著,雙手握成拳,摩挲著她的衣服,哭聲絲毫沒有減弱。

“好了,別哭了,知道你委屈。”沈君昊一手摟著雲居雁的肩膀,一手拍著兒子的背。他的語氣滿是無奈。

“他從來不會哭得這麼傷心。”雲居雁心中的擔心更甚。

“都是你把他寵壞了。”沈君昊嘆息,解釋道:“早上你沒有抱她,他哭了大半個時辰才睡著。剛才他睡醒沒看到你,發了很大一通脾氣,奶孃丫鬟全都拿他沒轍。我好不容易哄他不哭了,這會兒你一抱他,他自然要哭訴一番。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他哭笑不得地伸手捏了捏兒子滿是眼淚的臉頰。片刻之前,兒子還在“依依呀呀”和他說話,結果雲居雁才靠近他,他立馬就一臉委屈地哭了,分明就是在博同情。

雲居雁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兒子身上。看他哭泣,她整顆心都糾結在了一起,埋怨道:“他哭成這樣,你還開玩笑。他會不會不舒服?不如請馬大夫過來看一看。”

“我證明給你看。”沈君昊說著,從雲居雁懷中抱回兒子,對著他說:“別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整天讓母親抱著。”

孩子好似聽懂了沈君昊的話,含淚的眼眸直往雲居雁身上瞟。雲居雁看他嘴角耷拉,眼睛淚汪汪的,幾撇烏黑的頭髮因汗水緊貼在他額頭,她心中更是後悔。就算沈君昊說的是事實,也是因為她起得晚了,才害兒子哭得傷心欲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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