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雲惜柔日日都向雲輔請安,有時一天還要去上兩三回,雲居雁整顆心都吊在了嗓子口。她一直覺得她和雲惜柔之間沒有結束,可她到底想怎麼樣?嫁給沈君昊為妾?沈君昊不是許弘文,而她也不是上一世那個懷不上孩子,又死要面子的雲居雁。

沈君昊踏入屋子,就見雲居雁拿著信紙發呆。“怎麼了,岳母又送信過來了?”

“不是。”雲居雁搖搖頭,把信紙遞給了他,又眼巴巴地說:“這輩子你都不會與她有交集的,對不對?”

“你又來了!”沈君昊無奈地嘆息。這個話題他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他拉著她坐下,再次重申:“她是你的親妹妹,就算她沒有定親,就算我很想納她為妾,就算祖父答應了,你孃家也丟不起這個臉。”

雲居雁知道,若是她病入膏肓,留下孩子無人照應,嫁個妹妹進來做填房還說得過去,可如今她好好的,又懷著身孕,雲惜柔怎麼都沒有與她共侍一夫的道理。就像沈君昊說的,即便雲惜柔使了什麼計謀,迫他不得不納他為妾,沈滄和雲輔寧願選擇將雲惜柔滅口,也要保證她嫡長媳的面子,否則丟臉的就是雲沈兩家。

可即便知道這層道理,雲居雁仍舊擔心。前世,今生,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她的目光直盯著沈君昊。

前世,他們的退婚很順利,兩家幾乎是一拍即合,可最後沈君昊居然娶了雲夢雙。雖說雲輔是想高攀沈家的,可沈家怎麼會願意讓嫡長子迎娶身份根本及不上她半分的雲夢雙。

“我不是想翻舊賬,我只是就事論事。當初若是我們沒有在泰清居前見面,我沒有堅持履行我們的婚約,你會娶二妹嗎?”

“居雁!”沈君昊只覺得一陣頭痛,“你為什麼總是纏繞在這件事上面走不出來呢?”他很是鬱悶,又看她滿臉擔憂,眼睛中滿是緊張,只能解釋:“我本來想在事成之後再告訴你的。其實我已經在想辦法與你六妹的未婚夫家接觸了。只是這畢竟是婚姻大事,她的年紀又小,又是女方,所以不能太著急。若是對方有了不必要的懷疑,反而會弄巧成拙。”

聽到這話,雲居雁臉上並無半分喜色。就算男方馬上提親,婚禮也不可能在一時半刻間完成,她有強烈的預感,很快就會有事發生。

沈君昊重重摟住她的肩膀,喚回她的思緒,接著解釋:“我早就說過的,在落梅閣,推開房門的並不是我,我沒必要娶她的,我一直打算我們退婚之後,她若是不罷休,我就把事實說出來。若是她不再提起,我就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到底要我說幾次?”

雲居雁搖頭,再搖頭。她相信沈君昊說的是真話,但前世的他娶了雲夢雙是千真萬確的。她實在無法理解,前世的那場婚事,關鍵點在哪裡?從蛛絲馬跡來看,前世的沈君昊並不喜歡雲夢雙,甚至故意冷落她。既然不喜歡,又為什麼娶她?

雲居雁越想越混亂。沈君昊看她愁眉緊鎖,又覺得連續四天的忙碌,她的臉都瘦了一圈,更加心疼。他大聲說:“好了,好了,你別想了,最多她成親的時候,我們找個理由不去參加就是,以後老死不相往來。這樣你總能安心了吧?”

聽他像小孩賭氣般說話,雲居雁不禁莞爾。以前的她或許不信,但自從知道他們從一開始就喜歡著彼此,她相信他壓根就沒想過娶雲夢雙。“是我不該總是糾纏在過去。”她低聲喃喃,又問:“她還是一口咬定只是與長安私通嗎?”她說的是青紋。

沈君昊洩氣地點頭。他們的線索又只剩下一個青紋了。他們投鼠忌器,而她死活不說真相。

雲居雁同樣很洩氣。她相信針對他們的人一定就在他們周圍,那人在沈家肯定不僅僅安插了青紋一人。這幾天她一直試圖找出些蛛絲馬跡,可一點線索都沒有。她想從青紋曾經接觸過的人著手,結果又發現,青紋幾乎不與玉衡院以外的人往來,甚至沒有人看過她和長安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場合。

“三叔昨日見過蔣世子之後,是回去自己的住處了,還是回楓臨苑了?”雲居雁隨口詢問。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懷疑蔣明軒,卻覺得青竹的事,沈君儒是被人陷害的。

幾天前,蔣明軒突然遞帖子去楓臨苑,邀請沈君儒過府見面太過詭異了。據蔣明軒事後對沈君昊解釋,他聽說沈君儒因為沈君昊向沈滄告狀,而被沈滄軟禁,一時氣憤才決定表明態度。事後他也很後悔,他希望沈君昊不要因此心存芥蒂,更不要因此誤會沈君儒。

聽雲居雁提起蔣明軒,沈君昊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自四公主回宮,就再沒有訊息了。如果蔣明軒進宮教過四公主彈琴,定然能發現琴已經換過了。他告訴雲居雁,沈君儒已經回了自己的住處,又說:“四公主派人送來的那把琴,要不我們請明軒對四公主提一提?”說著他又想到了那本簫譜。

“如果你有機會見到三皇子,不如直接對三皇子說吧。”

沈君昊正想說,三皇子應該知道四公主送了瑤琴過來,玉瑤急促地在外面敲門,又帶了一封信入內,回稟道:“大爺,大奶奶,永州來的信,急件。”

“急件?”雲居雁拿過信封,看到了雲輔的筆跡。

“另外還有兩封,一封是給王爺的,已經送去楓臨苑了。另外一封是給老爺的,也送去玉衡院了。”玉瑤繼續回稟。

雲居雁急忙拆開了信封,沈君昊湊過頭去看。信不長也不短,除了端著架子的教訓之言,更多的是對雲居雁懷孕的欣慰之意,最後告之他們,雲輔將在近日啟程,到京城訪友,順道探望雲居雁。

雲輔在京城哪有朋友,所謂“訪友”擺明了是來沈家做客的。更重要的,雲雨桐的信剛到,雲輔的急件就到了。普通的家信,又沒有重要的事,哪裡用得著發急件。這三封信分明是知道了雲雨桐往京城送了信,趕著追過來的。

沈君昊命玉瑤先行退下,對著雲居雁說:“這事好像有些古怪。”此時雲平昭在陽羨,雲家二房分家出去獨過了,三房在任上,永州只有雲輔和懷孕的許氏。就算雲輔對雲居雁的懷孕特別高興,也沒有這麼著急,恨不得插上翅膀飛來京城的道理。再說以他的觀察,雲輔偏疼雲夢雙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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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居雁自然知道事情不一般,她問沈君昊:“你覺得祖父會如何回覆?”

沈君昊沒有回答,因為根本用不著回答。雲輔說了,他是來京城訪友的,難道沈滄還能說,你不要上京,我們不歡迎你?再說沈滄剛剛讓雲居雁管家,怎麼都要給她幾分面子,自然會好好招待雲輔,甚至還會邀請他在沈家住下。

雲居雁自然是明白的。她急道:“我馬上給母親寫信,你能幫我用八百裡加急送回去嗎?”

“你想請岳母攔著?”說心裡話,沈君昊也不想雲輔在這個時候上門。一來,沈倫、沈滄都在給太皇太后守孝,實在不宜招待客人,二來,雲居雁懷孕的事還未對外公開,雲輔這樣,為免也太急切了。可是沈家的人為了雲居雁也不能明著阻攔雲輔,只能請許氏相勸了。只是雲平昭不在,許氏可以勸雲輔打消念頭嗎?

雲居雁對雲輔也是滿腹的不滿。從雲雨桐的信上看,她根本不知道沈滄意欲上京之事。這幾個月來,雲雨桐經常陪著許氏說話,兩人的感情不錯。這就意味著,許氏也不知道。甚至上京的事很有可能是雲惜柔攛掇的。

雲居雁深知雲輔的固執,更不容許小輩逆他的意。偏偏許氏也是硬脾氣,她恐怕不容易勸下雲輔。“不管怎麼樣,就算阻止不了祖父,也決不能讓六妹跟著他上京。”雲居雁說著已經走到書桌前鋪開了信紙。

沈君昊聽她又提起雲惜柔,站在桌前看著她提筆急書。在他看來,雲輔上京,最多也就是替別人製造一點茶餘飯後的話題,可雲居雁的凝重顯然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細細回憶她在一開始對他說的那些話。以前,她幾次說起納妾的話題,都是著重指出,他決不能納雲惜柔為妾。她的擔心一直是雲惜柔。

沈君昊並不相信怪力亂神,他覺得雲居雁也是不信的,但他總覺得她對她口中的那個“夢”深信不疑。“居雁,你為什麼那麼相信那個夢?”

“什麼?夢?”雲居雁的注意力完全在書信上。雲堇大部分時間在書院,她只能分別給許氏和雲雨桐寫信,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沈君昊看著她的急切。他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嚴肅地問:“居雁,關於你口中的那個夢,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吐槽***

今天因為白酒被鄙視了。一直覺得紅酒是指紅葡萄酒,白酒當然是指白葡萄酒。國產的酒,黃色的叫黃酒,米色的叫米酒,透明或淡黃的叫燒酒。其他的,五顏六色的叫雞尾酒,蛋糕甜點用朗姆酒,波特酒等等,進口的有白蘭地,威士忌,琴酒等等,好喝的是各種果酒香檳。用楊梅浸出來的治腹瀉,和蛇膽一起的叫補酒……

我一直以為我對酒夠瞭解了,結果今天被弟弟說,丟人現眼。嗚嗚嗚,我能把出名的酒莊都背出來,也知道什麼酒裝什麼杯子,怎麼就丟人現眼了。~~~~(>_<)~~~~ 我又不是專業酒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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