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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呂氏說,唯一製作成功的那只壎確實是用最後一點剩餘泥料燒製而成的,但具體的結論還要等他們回永州後重新養土燒陶才能證實。

呂師傅雖然覺得雲居雁說得有道理,但他之前試做過幾回追月壺,即便色澤沒有呂氏做的陶壎漂亮,但若是放在普通人家,也屬於上品了。這般想來,他又覺得不一定是陳腐時間的問題。

經過這次的事,雲居雁反思書上所言,更深刻地明白,若是要做出類似藝術品的紫砂壺,必須嚴格控制每一個細節。就拿原料的細度來說,五十目,一百目用肉眼看並沒有太大區別,實際上它們的顆粒已經有了兩倍的差異。而她之前跟呂師傅說的僅僅是:把礦石磨成粉。

仔細想想,她意識到是自己不夠縝密,總是用她的思維考慮從現代學來的東西。就像她剛剛到現代時,一直覺得低筋麵粉、中筋麵粉、高筋麵粉是一樣的,直至她親自做過糕點才知道,看似一樣的東西,實質是不同的。

趁著這次的機會,雲居雁把每一道工序再次細化,一一講給呂師傅聽。她並不要他完全接受她的說法,只是讓他回去自己試試,並且告訴他,即便材料一樣,但每道工序配合不同,做出來的東西也會不同。她猜想,這便是他能夠做出追月壺的原因。

雖然雲居雁已經儘量長話短說,但這一說還是用了一個多時辰。雲平昭雖和呂師傅他們一起做陶胚,但他的側重點在陶胚的外觀。太專業的東西他並不懂,因此中途命人添了兩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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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從馬車抵達宅子那刻就在猶豫。她不能把主子的事往外說。做丫鬟的,必要時刻必須是聾子,是啞巴,可若是沈君昊真有問題……最終她還是走向了雲平昭。

傍晚時分,沈家的馬車終於駛出了雲家的宅子。雲居雁不明白父親最後的欲言又止是為了什麼,但她很高興,她覺得紫砂壺的生意一定會很順利。“沈君昊,你陪著我們說那些,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沈君昊一本正經地搖搖頭,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過去。雲居雁有些猶豫,可她的心情很好,丫鬟們又都坐了另一輛車子。她低頭主動坐到了他身邊。

“你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他在她耳邊輕聲感慨。

“還有很多很多。”雲居雁說著有些感傷。她多麼想告訴他,在他們的感情中,她比他多走了五年,她的很多改變都是因為他,可是在他身邊,她又想做回最初的自己,只懂得對他笑的自己。

沈君昊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管她是從何處學會製陶的,毫無疑問,她是想盡子女的責任,她想幫著父母振興雲家,可是他呢?他不惜把自己置入險境,只為了找一個看不到的敵人。為了這個目的,他忽略了身邊的一切,就算他為祖父、為家族做什麼事,也都是有目的的。“怪不得祖父會對我失望。”

“你說什麼?”雲居雁沒有聽清沈君昊的喃喃。

“沒什麼。”沈君昊搖頭。她不需要聽到他的懺悔。他會讓她知道,嫁給他是沒錯的。為了轉移話題,他指著小桌上的錦盒問:“這是什麼,你從剛才就一直拿著它。”

“這個啊。”雲居雁拿起錦盒,開啟湊到沈君昊面前,“這是父親、母親送我的,漂亮嗎?”她拿起了錦盒中的寶石簪子。

沈君昊看著她手中的開屏孔雀,不知道作何感想。先不說赤金的簪子到底有多重,光是雕工,就不是幾個月能完成的,而孔雀羽毛上的寶石,顆顆只有米粒大小,每一顆都清澈透明,極為純淨。他有些恨雲平昭了,他送這樣的禮物給女兒,他要送什麼才能把這只簪子比下去?

“怎麼,不好看嗎?”

“沒有,很漂亮。”沈君昊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就著她的手把簪子放回了匣子,引開了話題。

回到沈家,兩人直接去了玉衡院請罪。沈倫不在,薛氏也沒有責備他們的晚回,只是一臉為難,欲言又止。

沈君昊和雲居雁悄悄對視一眼,暗暗警惕。

薛氏看著他們的小動作,依舊臉有猶豫,卻難掩嘴角的那一絲冷笑。半盞茶之後,她似破釜沉舟一般嘆了一口氣,支走了沈君昊,對著雲居雁說:“居雁,今日有一件事……”她戛然而止。

“母親,今日是我們做錯了,我不該貪玩的。”

“我不是說這件事。”薛氏的語氣滿是擔憂。沉吟片刻,她突然似下了最後的決心,親手關上了房門,對著內間喚了一聲:“把人帶出來。”

隨著她的話語,披頭散髮的於翩翩被人推了出來。看到雲居雁,她的眼睛快噴出火了,“嗚嗚嗚”,她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嘴裡的那塊白綾早已沾上了血跡。

雲居雁急命自己靜下心,心思已經不知道轉了幾個彎。她相信沈君昊的話,於翩翩應該在前天就離開京城了。但是她不知道於翩翩是否出於自願。也就是說,她不知道是薛氏在利用於翩翩,還是她們兩人合謀。永州官驛內發生的事雖然被沈君昊抹得很乾淨,但於翩翩出去張揚,再加上薛氏在一旁佐證,恐怕她的善妒殘忍之名一定會全城皆知……

“轟!”

一道驚雷劃破天際,把於翩翩的臉照得煞白。雲居雁嚇了一大跳,只能握緊雙拳故作鎮靜。

“居雁,你可能不認識她,但你或許聽過她的名字。”薛氏的聲音帶著幾分沉重,“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對你說……”

“母親,其實我知道此人。相公說,她的舞姿甚是曼妙,可惜我一直無緣觀賞,不知今日她怎麼會弄成這樣,又怎麼會在母親這裡。”雲居雁淡淡陳述,聲音不高也不低,儘量掩飾驚訝與焦急。

薛氏沒料到雲居雁會如此鎮定。她知道她和沈君昊鬧過彆扭,她覺得定然是她逼得沈君昊把於翩翩送走。至於另一件事,那是意外收穫。那件事如果好好利用,她在沈滄心中的印象一定會一落千丈,到時根本別想提上族譜的事。

薛氏審視著雲居雁,想從她的表情看出點端倪,可是,她沒找到預想中的慌張。她不由地朝於翩翩看去。然後揮揮手,命人把她帶下去。

短暫的沉默中,雲居雁小聲問:“母親把我留下,難道這事與我有關?”

這話讓薛氏心下有些猶豫。於翩翩不過是個低賤的歌姬,如果她是雲居雁,絕不會蠢得給她下藥,就算知道沈君昊對她情有獨鍾,不得已動了手,也不該留下這麼一個活口。

“母親?”雲居雁低喚一聲。只要沈君昊站在她這邊,此刻於翩翩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可她還是有些擔心。在外人面前,沈君昊一定會站在她這邊,但在他心裡,他是不是依然覺得她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薛氏捕捉到了雲居雁一瞬間的晃神。她一直知道沈君昊與他的四叔父不同,他雖然在外面胡鬧,但從來都是半葉不沾身的,從頭到尾於翩翩是唯一一個被他贖身包養起來的女人。對正妻來說,特別的才值得注意。她相信雲居雁一定是在意的。

薛氏表情凝重地請雲居雁坐下,低聲說:“真要說起來,整件事我也不是很明白,我怕事情鬧大,這才把她留在了這裡。”

“母親,她來府裡鬧事嗎?為什麼?”

“也不是。”薛氏搖搖頭,“其實是你四嬸孃的孃家兄弟聽到她在外面與人胡說。你四嬸孃的孃家兄弟也是好心,怕有損家裡的聲譽。而你四嬸孃呢,她想弄清楚整件事,幫你澄清……”

“幫我澄清?澄清什麼?”雲居雁順著她的話問。她想起了昨日呂氏探望自己時那種看好戲的表情。恐怕呂氏可能是為了前日的一時之氣,而薛氏想趁機利用呂氏。以後事情若是鬧到沈滄、沈倫那邊,不管結果如何,有呂氏擋著,薛氏很容易脫身。

雲居雁愈加覺得薛氏可怕,她太會借刀殺人,利用別人了,不過這樣的人也有一個缺點,她習慣了用自己的思維考慮別人的想法,有時候難免會想得太多。

……

屋後的暗室內,於翩翩雙手被綁,靜靜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她要留著精神為自己拼命一搏。她相信只要能繼續留在沈君昊身邊,就算她的容貌比不上雲居雁,她的溫柔體貼不是一個高貴的千金小姐可以比的,她堅信假以時日沈君昊一定會意識到,他最喜歡的是她。

她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她的腦海中只有無數的過往閃過。為了他,她拒絕了多少富商闊少;為了他,她甘心在最美的年華隱退;為了他,她差點連性命都丟掉,可是他居然親口說,要她離開京城。

沒錯,他是給了她很多銀子,但是她不顧一切追著他去永州,為的並不是他的銀子,她要的是他的人。她絕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放棄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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