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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沈君昊才是最直接的受害者,雲居雁不想生他的氣,但暫時不想看到他。她深吸一口氣,緩和語氣說道:“既然玉瑤已經準備了熱水,那你先洗吧,我去給你準備衣服。”

沈君昊有些吃不準她的態度。他覺得她這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可她還是不願意看他。可如果她還在生氣,又怎麼會幫他拿衣服呢?再說前幾次她都是得理不饒人的,說話比他大聲,說不過了就哭給他看……

“女人真是麻煩。”他咕噥一聲。

雲居雁只當沒聽到,把他的衣服交給了他,還細心的問他,需不需要找人伺候他洗澡。

沈君昊隱約中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只當是自己多心了。況且是他自己說他要洗澡的,她都幫他拿了衣服了,他又怎麼能突然說他不洗了。

他想著橫豎洗完澡還有時間,也就沒再多言。可當他換了衣服出來,屋子裡卻不見了她的身影。看玉瑤在外面侯著,他猜想她大概是等不及,去了其他屋子洗澡。

一盞茶,兩盞茶,當他喝完第二杯茶水仍然不見她回來,只能揚聲問:“大奶奶呢?怎麼還不回來?”

玉瑤向他曲了曲膝蓋,恭順地說:“回大爺,奴婢不知道。”

“她去了哪裡?”

“回大爺,奴婢不知道。”

玉瑤的聲音不高也不低,溫和悅耳,可聽在沈君昊耳中,一下子磨光了他的耐心。“你不是她的大丫鬟嗎?她不在,你侯在這裡幹什麼?”

“回大爺,大奶奶吩咐奴婢在這裡聽候大爺的差遣。大奶奶說,若是您累了,可先行歇息。”

原本沈君昊只是不耐煩,聽了玉瑤這話,他的怒氣一下子升了起來。他都道歉了,她還想他怎麼樣?再說若不是她和陸航合奏在先,他會誤會嗎?若陸航不是那樣的態度,他會這麼生氣嗎?

他知道玉瑤看著是在聽候他的吩咐,實際上根本就是給他添堵的。她的那些丫鬟,一個個把他當仇人似的,殊不知他才是受她氣的那個。

沈君昊越想越胸悶,沉聲問:“其他人呢?”他知道她一定就在附近的哪間屋子。他不相信她身邊沒有丫鬟伺候。他要去告訴她,不要以為留個丫鬟給他,她就可以躲起來。他更要去質問她,是她求他留下的,現在她卻躲起來算是怎麼回事?

玉瑤知道雲居雁就在東跨院,可主子吩咐她不要說,她當然是不會說的,主子吩咐她好好伺候沈君昊,她當然會做到。聽到沈君昊問其他人在哪裡,她如實回答:鞠萍正看著秋韻,燈草在書房,錦繡和如意今晚不當值……

沈君昊聽著玉瑤不緊不慢一一羅列,越聽越生氣。玉瑤的言行雖挑不出錯,但主子若想懲罰奴婢是不需要理由的。“你不要以為我不會懲治你。”

“奴婢該死。”玉瑤順從地跪下了,低頭認錯。

沈君昊氣極。他是淮安郡王府的嫡長孫,居然受一個丫鬟的氣。他嘴巴動了動,終究什麼都沒說,只是起身推開了西次間的房門,屋內黑漆漆一片。他走出西次間,又推開了東次間的房門,依舊沒有人。他們的新房雖然屋子多,但有床的只有這麼幾間屋子。他走出正屋,見廂房的燈都亮著,一間間檢視。每間廂房都有不少人,但都是整理箱籠的丫鬟,並不見雲居雁的身影。

沈君昊有些慌了。淮安郡王府是前朝王爺的府邸改建的,佔地廣闊,結構復雜,她若是一個人亂走,十有八九走不回來,最重要的,外面那些人,誰知道他們存著什麼心思。若是哪個人躲在暗處加害她……

他不敢往下想了,只能匆匆去了院門口。聽到守門的婆子說,沒有人出去過,他這才放下心來。

站在院門口回首望著依然透著喜氣的新房,他暗自咕噥:“這個女人真是夠了,這麼大了還玩捉迷藏!”他一邊埋怨一邊猜測她大概會躲在哪裡。其實他心中很清楚,雲居雁的幾個大丫鬟心向著她,可其他人並不敢得罪他。院子裡這麼多丫鬟婆子,總有人看到她去了哪裡。不過他不想開口問她們。不管是為了賭一口氣,還是為了其他,他都會找到她的。

眼見著西跨院有燭光透出,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卻只見鞠萍正在與秋韻說著什麼。“我就知道,她不把事情鬧大,根本是想收買她作為突破口。”沈君昊喃喃了兩句,走出西跨院又往東跨院而去。推開院門,裡面漆黑一片,沒有燈光也沒有聲音。他退了出來,又往後罩房而去。

在他把整個院子前前後後找了一遍,接受了無數的詫異目光後,沈君昊還是不知道雲居雁去了哪裡。他又是懊惱,又是生氣,再次深刻地覺得她的出現就是為了與他作對的。

回到正房,他一連喝了三杯茶才勉強壓住怒火。他知道她不可能不回屋睡覺,他只要等著就行了,可是他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到她。等他找到了她,他要好好數落她的幼稚。

站在正房門口,沈君昊一一過濾每間房的情形。他親眼確認過每個房間。大多數房間都有丫鬟在整理東西,她不可能在小丫鬟面前做出格的事,而唯一一處沒有人,而他也沒有親眼檢視的只有東跨院。

“她不會一個人躲在黑漆漆的屋子裡哭吧?我又沒把她怎麼樣!”沈君昊一邊說,一邊朝東跨院疾步而去。

在他的想象中,雲居雁一定正縮在東跨院的某個角落掉眼淚,一副委委屈屈,楚楚可憐的模樣。可當他推開房門,看到的卻是滿室的燭火正熠熠生輝,而原本應該傷心哭泣的女人正在屋子中央旋轉,清脆的笑聲不絕於耳。

“你在幹什麼?”他不悅的喝問。滿室的酒香告訴他,她一定喝酒了,在他焦急地尋找她的時候。

雲居雁看到沈君昊,跌跌撞撞地坐到了酒桶上,眯起眼睛看他,又使勁揉揉眼睛,接著又睜開眼睛盯著他看。

沈君昊急忙走過去,就見她整個臉都是紅的,兩隻眼睛水汪汪的。她早已喝醉了。他幾乎可以肯定,她一定在這裡呆了很久。他朝視窗看去,這才發現無論是窗子還是房門,都縫了厚厚的黑布,縫隙也都堵上了。他猜想這就是為什麼從外面看,會覺得屋內根本沒人。

“你沒事幹嘛把門窗都縫上?”他粗聲粗氣地質問。

雲居雁不以為意,確切地說,她醉得什麼都分不清了,只是笑嘻嘻地回答:“這裡是酒窖,不能有光,等天熱的時候,還要準備很多很多的冰塊。冰塊你知道嗎?很涼很涼……”

“什麼亂七八糟的!”沈君昊打斷了她,朝四周看了看。

整間屋子除了酒架子,什麼都沒有,而她就這樣坐在酒桶上,另一個酒桶上放著一隻琉璃杯,裡面的液體泛著紅色的光芒。從一旁半空的酒桶判斷,她已經喝了不少。“怪不得你不讓丫鬟伺候,被別人看到你這幅樣子,你就等著酒醒後挖地洞鑽下去!”

雲居雁根本沒接收到沈君昊的話,她只是用貪婪的目光看著他,不停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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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昊被她看得頭皮發毛,只能彎腰試圖扶起她,嘴裡說著:“你若是不想丟臉,就乖乖地讓我扶你回去。”

雲居雁下意識扭動著身體試圖推開他,嚷嚷著:“我要喝酒,我要把它們都喝光,我決定不要它們了。”

雖說男人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但喝醉酒的女人潛力是無限的。兩人的推搡中,沈君昊始終佔不了上峰,他把心一橫,攔腰抱起她,惡狠狠地說:“別動。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好啊好啊!”雲居雁連連點頭,“你把我扔出去吧……不對,不對……你應該說,你把我扔回去吧!你把我扔回去以後,我一定不會在那個時候去泰清居,然後我就不會看到你,然後我們就能退婚了……”

沈君昊神情一僵。與喝醉的人沒有道理可講,可這時候的她最不設防,她說的都是心裡話。“所以你後悔了?你早就不想與我成親了?”

雲居雁偏頭,認真地思考著他的問題,隨即又迷茫地搖搖頭,對著他說:“反正你不能和二妹成親,二妹很壞很壞。還有六妹,六妹很討厭很討厭我。我喜歡四妹,可是有一天四妹也會討厭我……”

“我不是你們姐妹間的玩具。”

“我知道你不是玩具,你叫沈君昊。”雲居雁不一邊說,一邊不滿地捧住沈君昊的臉,抱怨道:“你不要晃來晃去好不好,我的頭好暈,我的胸口好難受,所以我要把這些酒都喝光,一滴都不剩,然後我要把葡萄也吃光……不對,不對,我要把那個葡萄架子砍掉,然後再把荷花池填滿……”

沈君昊看著雲居雁,她的臉頰似熟透的蘋果,她的全身泛著熱氣,她的手心緊貼著他的臉頰,源源不斷的熱量從她的手心湧入他的身體。他一下子覺得呼吸困難。“你沒事幹嘛去填平荷花池?”他也有些語無倫次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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