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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居雁一聽這話便知事情不妙。從四面八方湧入耳膜的竊竊私語聲更可以判斷,外面已有不少人圍觀。

雲居雁當機立斷,對著車外問道:“二弟可在外面?”聽到雲堇的回覆,她繼續說道:“二弟,你趕快命人把春芽和鞠萍叫過來。另外,攔著馬車的無論是婦人,老人,亦或是孩子,家裡的人切不可碰他們一下,更不要驅趕他們,大家只需防著他們,莫要讓他們尋了短見。待會兒,你讓管事陪著你過去之後,以禮相待,客客氣氣與他們說話。我馬上命春芽、鞠萍過去幫你們。”

雲堇想問什麼,但聽雲居雁說得緊迫,只得依吩咐去辦。說實在話,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陣仗,滿心的慌張。但外面這麼多人,他不能讓許氏和雲居雁出面,只能叫了隨行的管事,硬著頭皮往人群走去。

直至雲堇離去,許氏才從錯愕中醒悟。她愣愣地看著一臉嚴肅的女兒,彷彿不認識她一般。雲居雁急忙換上了笑顏,輕聲說:“母親,外面的人恐怕是要誣陷我們。待會兒,無論您聽到什麼事,都不要生氣,以免上了他們的當。”

許氏這才回味過來,想到了之前自己聽到的。那句話雖沒有指名道姓,但難免讓聽者覺得這是在指控雲平昭霸佔民女。她的臉色瞬時有些難看。

“母親,無論發生什麼事,在外人面前,您可一定要沉住氣。”雲居雁緊緊攥著許氏的手,一臉懇切。見許氏點頭,這才對已經立在馬車外的鞠萍和春芽說:“春芽姐姐,你馬上找兩個妥當的人,一人回家去通知父親,另外一人去一趟縣衙,就說有人阻了街道。”

春芽應聲而去,雲居雁又對著鞠萍說:“二弟是男子,應對總是不方便。你用母親的名義去對所有人說,是他們認錯了人,誤會了。但今日既然讓我們遇到了這事,我們願意幫她去告官。”

“囡囡,我們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去衙門那種地方。”許氏立馬表達了反對意見。

雲居雁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待到向鞠萍交代妥當了,她才對許氏解釋:“我們主動說報官,是為了向圍觀的人證明我們沒有心虛,事情與我們無關。至於衙門,待會兒父親就來了,怎麼都輪不到我們拋頭露面。”

她的話音剛落,雲堇在車外焦急地說:“母親,大姐,那個跪在地上的老婦說,柳易是她的女兒。”他說這話時已經慌了神。雲家的人都知道柳易在樹林中上吊自殺了。不止是雲家的人,就連莊子附近的村民很多都知道這事,甚至紛紛傳言是雲家強婚,逼死了她。在雲堇想來,今日正好是八月二十六,保不準有村民來城裡賣菜,指證這件事。

許氏聽聞攔車的是柳易的母親,瞬時氣炸了,高聲喝問:“當日不是說她父母雙亡嗎?”

不待她說完,雲居雁急忙拉住了她,輕聲勸道:“母親,您剛剛不是答應我不生氣的嗎?”

許氏氣悶。想起柳易那股風流俊俏的模樣,再想想是雲平昭無緣無故把人帶回來的。當時若不是女兒插手了,今日那個柳易說不定真成了柳姨娘。一時間,她不知道是應該相信丈夫,還是相信在大街上攔了她去路的婦人。

此刻雲居雁哪裡顧得上安撫許氏。她只能緊緊挽住母親,對著已經折回車邊的春芽說:“麻煩姐姐過去幫鞠萍把攔路的婦人扶過來,就說母親有話問她。若是那婦人不情願,你們要好言相勸,必要的時候,讓四周的人明白,她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可憐。”春芽領會其意,快步而去。

雲堇聽這番話,更加意識到整件事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他焦急地問:“大姐,那婦人還帶著兩個小孩,周圍已經有人說我們仗勢欺人。不如我讓家丁護著你和母親先行回府。”說著他朝四周望去,只見他們早已被團團圍住,一時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人。

雲居雁當然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輕易脫身。她對著雲堇說:“先不要管其他的。待會兒鞠萍她們過來,你一定不能讓圍觀的人靠近馬車,更要防著老婦和孩子受傷。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鬧出人命,我們就真的脫不了干係了。”

雲堇點頭應下,朝鞠萍、春芽望去,只見她們一左一右拉著老婦,試圖把她攙扶起來,可老婦整個人跪趴在地,只顧著嚎哭。一旁,兩個四五歲大的孩子站著哇哇大哭。幸好鞠萍已命小丫鬟牢牢牽著她們,而雲家的家丁把所有人團團圍住,不讓看熱鬧的人靠近。

鞠萍和春芽感覺到老婦死命僵著身體,就是不願起身。兩人對視一眼,一起俯身去扶。順著老婦扭身哭鬧的動作,春芽一下子摔倒在地。她有意識用手肘去摩擦地面,衣裳立馬破了一個口子,水藍色的布料上漸漸透出了刺目的紅色。

鞠萍急忙放開了老婦,轉而去扶春芽。春芽推開鞠萍,捂住受傷的手肘,為難地大聲說:“夫人只是要你過去把話說清楚。這麼多眼睛看著,難道我們還能吃了你不成?你賴在地上不走,又不願去官府,到底是何意?莫不是你根本就是存心來誣陷人的!”說著,她的眼眶已經紅了。

鞠萍焦急地掰開春芽的手指,看著殷紅的血跡,一臉難過,控訴道:“我們姐妹只是兩個小丫鬟,你何苦為難我們呢?再說夫人一向仁慈,只要你把話說清楚了,她一定會幫你找女兒的。你再這般無理取鬧,我們只能等衙門的人過來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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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一聲:“我知道那個柳易,她早就上吊死了,是被雲家逼死的。”

“這位小哥,你莫不是認識她的女兒?”鞠萍循著聲音望去,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縮了縮脖子。她急命一旁的家丁:“你們還不去把這位小哥請過來!”

兩個家丁應聲朝鞠萍所指方向望去,哪裡還有那人的身影。鞠萍和春芽見狀,更是警惕。

地上老婦大叫一聲:“我的易兒已經死了,讓我這老婆子怎麼活下去。”她一邊嚎叫,一邊四下亂瞟,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鞠萍和春芽發現了她的動作。她們急忙上前,死死抓住了老婦的兩隻手臂。老婦死命掙扎,口裡嚷著要和女兒一起去死。

雲堇眼見著那邊亂成一團,其他人又不敢上去分開三人,只能走了過去。

待雲堇一走開,馬車旁立馬有人大叫:“一定是雲老爺想納那位柳易姑娘為妾,雲夫人不高興,就把人害死了。”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那老婦怎麼會哭得那麼傷心。”

“其實雲老爺想納妾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就是就是!誰讓雲夫人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

清晰無比的對話一句句傳入許氏的耳中。許氏又羞又怒,雲居雁只能死命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說話,更不能出去。

馬車外,在有心人士的鼓動下,眾人越說越激憤,一步步往馬車逼近。馬車旁雖有幾個下人護著,但他們哪裡敵得過圍觀的人群。眼見著車子快護不住了,有人欲向雲堇求救,可他們那邊也是自身難保,根本脫不開身,哪裡顧得了其他。

雲居雁與許氏聽著外面的動靜,頓覺不妙。許氏懊惱自己應該多帶些人,更恨雲輔不該逼她們去祖宅。她拿起一旁的面幕幫雲居雁戴上,恨恨地說:“我們下車。我倒要看看青天白日的,還有沒有王法……”

雲居雁根本無心聽她說什麼。她猜到柳易的事不會這麼簡單結束,卻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些人利用柳易的死到底存了什麼居心。更讓她擔心的,她隱隱覺得程大之死也會被牽扯進來。此地離雲家甚遠,此刻她只希望官差能儘快趕到。

“……囡囡,不用怕,有母親在,你只需要跟著我就行了。”許氏安慰著雲居雁,卻也是滿心的慌張。活了三十多年,她哪裡遇到過這樣的境況。

雲居雁握住母親的手,對著她點點頭。無論怎麼樣,她們的性命總是無虞的。經歷過以前的一切,她早已深深地明白,無論怎樣的困境,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正當雲居雁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遠處一匹快馬正往她們的馬車疾馳而來。眼見著人群圍著馬車,把整個街道都堵住了,馬兒根本過不去。馬背上的人只能揚起馬鞭,大喝一聲“讓開”。

圍觀的人下意識躲避馬鞭,紛紛往街邊退去,讓出了一條道。馬鞭在眾人頭頂掠過,又穩穩地回到了主人手中。飛奔的馬兒似有靈性一般。它慢慢減速,最終在馬車旁穩穩停下。

隨著一聲悠揚的馬嘶,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人群外,一個消瘦的矮個子男人低著頭,慢慢往後退去,悄悄折入了一條狹窄幽暗的小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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