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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豐腳上的“大泡”現在實在是太多。

自一八五六年開始,在林海豐和鄭南的運籌下,在太平天國從政府到人民上上下下各方面的共同積極努力下,太平天國充分抓住了那一場曾經席捲西方各列強的經濟危機作為契機,為本國現代工業的起步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雖然太平天國國家科學院隨便拿出的任何一項成果,都會令整個的世界為之而震驚,但是,擁有林海豐和鄭南的太平天國最高決策層,卻並沒有為此陶醉過半分。儘管他們擁有著世界最高端的技術和理論,但這並不意味著中國就此即會騰飛,林海豐和鄭南很清楚,在這個千百年來已經習慣了刀火耕種的國度裡,真正最缺乏的還有些什麼。

一個國家工業化的程序,那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工程。

為此,他們不僅未雨綢繆地早就組織派遣了數以萬計的青年,去幾個工業強國進行學習和實踐,還利用大面積經濟危機造成大量技術人員和工人實的大好機會,想方設法,開通通種種的渠道,實施了一系列的“智力進口”大行動。僅一八五七年的這一年間,太平天國政府所招募的來自英、美、法、荷及普魯士等國的技術人員以及工人的總數,就接近了十萬人,遍及鋼鐵、煤炭、造船、機械制造和加工、紡織等等的各個行業。

與此同時,太平天國政府還透過合作經營的方式,在冶金、工業機械、金屬加工、鐵路、建材、通訊等方面,與美、法等國,甚至包括老冤家英國,都進行了廣泛的經濟合作。南寧、廣州、福州、杭州、上海、天京(一八五九年正式改稱南京)、武漢、天津、瀋陽、長春、琿、伯力等第一批的太平天國工業中心城市,初見規模。

當然,面對著經濟風暴中那數以萬計西方破產倒閉的大小企業,在林海豐和鄭南地誘導下,無論如何都稱得上是財大氣粗的太平天國政府並沒有利令智昏,他們絕不會相中其中的任何一家企業,但是,他們卻盯住了這些在大危機衝擊下的倒閉破產和行將倒閉破產的企業內的,那些最後不得不只能當成是破爛來賣掉的各式各樣地機器和裝置。

當楊秀清有一次站在天京的碼頭,看著那成船成船的“破爛”正日夜不停地解除安裝地時候,他曾抖了抖身上的袍子,又擰起兩道粗眉毛衝著林海豐苦笑,“都說是有錢人總是喜歡天天穿新衣,可咱們好像不是這樣嗎?”

當然,楊秀清說的這不過是一個笑話。

其實,在林海豐的心裡,太平天國政府雖然利用了某些自身的優勢,也取得了不少地積累,但是,太平天國這個“有錢人”卻不上是什麼富人。在某種意義上講,太平天國還很窮,所以,有錢要花在刀刃上,當一個破爛王,未必就做一個一擲千金的富翁更不自在。誰都知道漂亮地新衣服是好看,卻未必所有人都知道,新衣服也許不能真正的禦寒。

正是由於太平天國政府地這一系列有計劃、又高瞻遠矚地積極措施。在一八六五年。第一個五年計劃順利地完成之後。太平天國政府為國家地工業化建設。打下了初步地堅實基礎。

工業開始起步了。而擺在太平天國地領袖們面前地還有一個中國經濟地最根本問題。那就是農民地問題。

中國畢竟是個農業為主體地人口大國$果不能從根本上解決糧食地自給自足問題。中國地騰飛無就是一種妄言。

為了調動佔中國人口大多數地農民地積極性。太平天國政府開創世界歷史地先河。從農民地願望和實際利益出發。貼近廣大中國農民們長期固有地“平均思想”。毫無顧忌地選擇了一條把土地平均分配到每一個農民頭上地道路。正是依靠了這種“平均分配”地土地改革制度。太平天國政府曾最大限度地激發起了廣大農民們地生產熱情和積極性。

然而。還處在十分落後地生產方式中地中國農村。在土地改革之後久就暴露出了很多家庭或是缺乏生產技術。或是缺乏生產資料。或是根本就由於勞力不足。從而導致其家庭地獨立生產處於困境地種種尷尬局面。

在中國≡一家一戶來做為生產單元地小農經濟體。早已貫穿了中國地上下幾千年。這種小農經濟地體制僅是司空見慣。而且還一直備受推崇◎為它是中國地先祖們透過了長期地生產和生活實踐。所進行地理性選擇之後地結果、在中華經典儒學地倡導下。歷經數千年而顛覆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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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家庭價值觀”、“家族主義”、“平均思想”和“鄉土觀念”等等的這些價值觀,早已經融入了中國農民的血脈,並被證明了是絕對不可能被輕易替代的東西,這才是中國農村傳統文化主體的真。它不僅真正反映了中國農民意識中最深層的價值取向,和在這種價值指導下的行為模式,還具有著相當強勁的偉大生命力。

農村的社會中,平均主義思想是長期而廣泛存在著的均的思想,不僅反映出了中國農民對幾千年來的中國封建制度的反叛,更是對每一個時期的現實社會所具有的極度不滿的一種補償心理。

因為在中國漫長的封建社會裡,土地等財產的擁有權,歷來都是與強權緊密地相互聯絡在一起的,強權者完全不用透過任何公正的方式和手段,就可以隨著朝代和政權一次次的更替,而一次次的完成其對土地所有權的更替。

但無論是在任何一個朝代,也無論是攤上了任何的一個政權,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普通農民們,卻永遠都不會得到土地的真正擁有權。中國有史以來的歷次農民起義,之所以總要把“均平”、“均貧富”、“均田”等等地口號大張旗鼓地做為造反的旗幟高高地舉起,也恰恰就充分反映出了中國的農民階層對“平等地權”是如何的嚮往。

到這裡,某些一提造反就跟死了爺孃似的飽漢子不知餓漢飢的人士們,大概又要跳出來叫罵上一番了。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什麼狗屁的農民起義,什麼“均平”、“均貧富”、“均田”,那不過都是一些別有用心者編撰出來地一些用以欺騙無知農民的冠冕堂皇的漂亮口號罷了。從陳勝吳廣到李自成,甚至包括其後地太平天國,所謂的農民起義不過就都是爭奪個人的私利同時,又在大開歷史的倒車而已。

有些更精明的所謂博古之士,更是會掰著指頭告訴你,如果沒有這些亂民賊黨對社會地攪亂,這個朝代不能滅亡,那個朝代還要延續上多少多少年,中國說不定早在幾百年前的某個朝代就已經昂首步入了世界地強國之林了。

可謾罵歸謾罵,真正要是細論起來,估計眼下的精英人士們哪個也比不上咱們地那些老前輩。先不管他們挑著頭起來造反之初就到底心裡包含著多少的私慾,至少沒有經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這些所謂地“流氓”和“惡棍”們,能夠透過他們對廣大貧苦農民的瞭解和認識,僅僅用三兩個字,就可以喚起千百萬地農民們將手中的農具轉爾當作成武器,聚集在他們地身邊,共同向著騎在他們頭上的老財們宣戰。

這樣看來,敢於扯旗造反的“流氓”和“惡棍”們才堪稱是那一個個過去了的時代的精英,畢竟成千上萬的農民們還肯於聽從他們的“迷惑”像如今的“精英”,他們雖然也編企圖迷惑農民的口號,但他們得到的卻只是農民們的板兒磚和不屑。

林海豐和鄭南都是中國農民的兒子,他們很清楚,要想發展中國的農業生產,就必須要把各自為戰的農民們組織起來,走一條互助生產、共同富裕的光明道路。

他們要用農業集體化,來逐步取代那個將中國的農民乃至整個中華民族都帶進了徹底地喪失了社會的公共精神,民族的整體意識,變成了一盤散沙,不僅缺少萬眾一心、共御外侮的信念和決心,還使得中國人喪失了原生的血性,變得極度的貪婪、保守和自私深淵的私有制度。

於是,在太平天國**同盟會第二屆全國代表大會上,已然提出來了一整套社會主義理論的林海豐和鄭南,在共和國的第一個五年計劃中,以已經在廣大農村普遍展開的互助組為基礎,制定了要發展部分集體所有制的農業生產合作社,以便為將來對全國的農業逐步進行社會主義改造鋪平道路。

當然,這個時期農民的土地及其它生產資料的私有權仍被保留,農業生產合作社所實行的只是按土地入股,由社裡統一經營,到了年終,則按社員各人的實際勞動的時間長短和所投入股份的大小再進行分配,給予合適的報酬。

由於這種農業生產合作社是由農民們自發地組織起來的,所以,其成員一般都是親戚、鄰居、或是平日裡來往比較密切的朋友,大家相互聯合,今天你幫我,明天我幫你,有牛的幫沒有牛的耕地,有車的幫沒有車的灌水,廣大農民的生產積極性非常地高漲,農業產量自然也就有了顯著的增加。

“單幹不如互助,互助不如合作”,這是發自廣大農民內心的聲音。

太平天國政府所採取的這些政策和措施,既符合了農民的願望,又極大地體現了以家庭利益為中心,利用鄉土關係進行的“互助合作”的中國農民社會的傳統價值觀念。在廣大農民的高漲熱情下,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農業生產合作社已經在中國的土地上遍地開花,並深深地紮下了根。

在太平天國政府的領導下,中國幾千年傳襲下來的私有制終於開始逐步走向了全面的崩潰。而隨著私有制的崩潰,所喚起的是全國人民的空前團結,還有那久違了的民族整體意識的空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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