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鮑林總顧問閣下之所以會突然變得如此悲觀,完全是因為他已經徹底地看明白了日本的結局。

對於他的大英帝國的日本這個小兄弟,儘管鮑林打心眼兒裡是想親手將它扶助成一個說得過去的巨人,並為此還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極大的努力。即便就是當他們大英帝國的這個小兄弟的陸上精銳幾乎全部丟在了朝鮮半島之後,他也依舊沒有丁點兒要拋棄這個小兄弟的意思。

當然,這裡面有這位鮑林閣下想為他們的帝國儘可能地做些分擔的戰略企圖,可說到底,他還是對這個日本小兄弟的能力,始終也沒有太多地灰心過。

說來說去,在鮑林的內心深處,其實一直都很對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頗為感到振奮⌒些時候,他甚至曾經還這樣地認為過,他所看到的這些無比崇尚和迷戀武士道精神的日本矮子們,若是要在精神層次上去與他們的大英帝國的那些貴族們相比,不僅根本就不會有絲毫的遜色,反而還會令人不得不高看一眼。

原因很簡單,當國難真正地臨了頭的時候,當他們的大英帝國只能將為國分憂解難的期望依靠在那些貴族們身上的時候,在這裡,卻有著遠超他們的帝國的貴族們的,用武士道精神所武裝起來的無數的人們,甘願為國家傾家蕩產,或是在戰場之上流盡他們的最後一滴血。

而更難能可貴的,還是在這無數人之中的大多數。

他們曾經很貧窮。很潦倒,以至於除去身上的一襲破衣,腳下一雙不知道修補過了多少次的爛木屐,再加上肋下的一把武士刀之外。再也一無所有而,正是這些若是到了他們的大英帝國之內,就一定會被看成是卑賤無比的流浪漢們,在這個國家,卻是當之無愧的中流砥柱。

有如此民心可用,還怕什麼!

也正因為如此,鮑林才會給德川家茂出了那個化日本為焦土的抵抗策略,並深信。只要德川家茂肯於按照他的策略辦事,就一定能將朝鮮人的進攻予以化解。而即便就是到了最後還是化解不了這種危難,沒個年把的時間,朝鮮人也休想完全佔領日本。

可隨著戰爭的程序~林卻漸漸地發覺,他把他們的這個小兄弟日本,實在是想的太高了。

鮑林看到,當大難即將臨頭之際,他心目中的那些東方人所擁有的一切醜陋和齷蹉。在這些極度頂禮膜拜武士道精神的日本人身上,竟然也都一個不少地完全反映了出來。

那些被國家所倚重的,也曾從國家那裡得到了無數利益和實惠的,地位尊貴的大名和貴族們。居然置國家和民族的安烏不顧,照樣只圖滿足私利。趁著國家危難之機,不匣切地去坑騙、忽悠。甚至是訛詐中央政府。而在戰場上,玩的卻又是要麼坐山觀虎鬥,要麼聞風而逃,極盡自保之能事。

整個的日本,現在已經如同是一盤散沙。

日本顯然已經不行了。但這一點,卻還不是鮑林最為憂慮的事情。這位鮑林如今最為憂慮的,還是那些在日本島上鬧騰的正歡的朝鮮軍隊。

因為這位善於高瞻遠矚的鮑林閣下已經從朝鮮軍隊那勢如卷席的作為背後,看到了紅色太平天國無處不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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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林本就是一個陰謀論者,從來就不相信單憑著朝鮮人自己,還敢生出一口吞下日本的這種超級大念頭◎為相比起朝鮮來,縱然現在的日本已經喪盡了其全部的陸軍精銳,但即便就是瘦死的駱駝,那也得比馬大。

所以,從朝鮮軍隊對日本島的進攻一開始,鮑林就堅定認為,朝鮮人不過只是那個精於算計的紅色太平天國的一條槍。

比如他們大英帝國的格雷遠東艦隊的覆滅,以及隨後直接導致日本海軍主力喪失殆盡的鯨海大海戰和箱館大海戰,都無一不是太平天國人為給朝鮮軍隊開路而做出的努力。

而努內茲所率的西班牙帝國太平洋艦隊在津輕海峽又一次重蹈覆轍,以及其後的太平天國紅海軍竟然還以此為藉口,繼續再對本就已成重殘了的日本海軍那點兒可憐的家當痛下殺手,甚至還炮轟名古屋等城,則已將急切之下不得不親自粉墨登場的太平天國人的無恥嘴臉,就此完全暴露無疑。

沒有太平天國人的全力支持,朝鮮人就不可能敢登陸日本,更不可能會做出那些在陸奧、富山以及大阪相繼登陸的舉動來。

對於眼下的鮑林來說,早不是什麼懷疑不懷疑太平天國人會對朝鮮人搞暗地裡資助的事情了,他已經堅信,業已登上日本島了的這些所謂的朝鮮軍隊,其實不過就是換了件衣裳的太平天**隊而已。

而類似最初的對馬藩,以及近期的四國島諸藩公然宣稱**建國,則就更是除了太平天國人之外,再沒人會肯願意去用的鬼把戲。

一般散沙的日本軍隊,根本就不可能會是太平天**隊這種百戰之師的對手。

所以,他必須得堅決反對以勝海舟為首的陸軍部將領的意見,決不能讓德川家茂將其手中唯一一支湊合著還能算是個正規武裝的第一近衛軍團,再送上註定不會成功的所謂救援之路。

不僅不能將有馬新七的第一近衛軍團的一兵一卒拉出去,還得把江戶周邊各藩所擁有的一個個地方軍團,都得拉至江戶的城內外。

鮑林認為,與其讓這些土藩在外面搞什麼無謂的擁兵自保,就不如直接將這些土藩武裝統統攬在身邊,趁著板垣退助的西線集團將朝軍拖於京都一線的機會,趕緊打造起一個堅固的江戶防禦圈。

“這已經是你們現在所能做唯一的選擇◎為我敢斷定,不出十天半個月,天野八郎的那道所謂的防線同樣也得崩潰過,相對於各處軍事上的一時受挫,更為嚴重的,卻是對馬藩,以及不久前四國島諸藩的分裂舉動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相信,他們的這種極端無恥行為,已經使得更多的土藩大名們看到了自己今後的路,那就是先投降,而後再去搞什麼所謂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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