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上來人之後,慧娘把白芷和另外兩個丫頭叫到上房伺候茶水,墨菊和碧蘇兩人去了茶水房待會兒。

白芷帶著那兩個丫頭進了上房給慧娘行禮問安。

慧娘叫起之後,打量著那兩丫頭。

這兩個丫頭一個叫甘松,一個叫甘草。

甘松長得清秀一些,人看著也機靈;甘草五官比較普通,皮膚有些暗,人長得比較壯實,但是眼神平和清澈,給她掙了不少分。

說起來慧娘還是比較喜歡甘草多一些的,甘松自從進了上房以後,雖然人看上去比較恭敬老實,眼睛卻骨碌碌的亂轉,有種精明過了頭,不安分的感覺。

慧娘看著就忍不住皺眉,她是想給丫頭配人卻不想給人家找麻煩!

要說娶妻當娶賢這話還是很有理的!

白芷也看出了慧娘的不悅,扭頭瞪了甘松一眼!

甘松這才垂眼不敢亂看了。

慧娘覺得自己有些話還睡說在前頭比較好,省的她好心辦了壞事兒以後自己跟著糟心。

她清了清嗓子道:“想必你們也知道今天是什麼事兒,我醜話說在前頭,雖說有相看的意思,但是前提是人家也要願意才行,沒得你們有意了,別人不願意你們就心裡有微詞,如果那樣的話,我會直接讓方嬤嬤放你們出府,懂嗎?”

白芷跟甘松甘草老實的行禮說明白了!

慧娘淡淡的說了句:“真明白才好!”

過了不到半個時候,馮瑞就帶著六七個粗布短褂打扮的小子進來了。

慧娘見竟是馮瑞親自帶人過來有些吃驚!

畢竟交接的事情侯府都有專門的人負責,之後吳管家在帶他們來跟自己覆命,用不到馮瑞出手的。

不過她轉念就明白了,馮瑞大概這是急了,又怕墨菊在今天相看的行列裡,所以急急的就跑了過來!

想到這裡,慧娘心裡就有些好笑,又有些欣慰,馮瑞這樣應該是很在乎墨菊吧!

墨菊也算誰有個好的歸宿了!

馮瑞進門偷偷的掃了一眼,見墨菊不在屋裡伺候,這才松了口氣。

他邊給夫人行著禮,邊心裡焦急的想著能不能見墨菊一面!

這兩天一點訊息都沒有可是把他急壞了!

慧娘昨天聽了馮瑞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自己那三個看起來苛刻無比的條件,心裡還是有些羨慕的,不由得對他就有些心軟。

“馮管事讓門口的小丫鬟帶你去茶水房喝點茶水歇歇吧,待會兒你再來把他們帶出去!”慧娘衝著有些失神的馮瑞道,溫和的聲音裡有了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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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瑞聽了眼睛一亮,他一下子從夫人這一句話裡明白了幾層意思。

一般外男不能進內院的,即便因為差事進了內院無非有主子的允許也不能隨便亂走的!

茶水房一般都是丫鬟歇息的地方,夫人既然允許他去茶水房,就是說他跟墨菊的事情有了進展,說不好夫人是同意了他們的事情呢!

而且夫人讓他去茶水房,很可能墨菊也在,他這是有機會見墨菊一面呢!

想著心裡就不由得雀躍起來,恭恭敬敬的朝夫人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馮瑞走了慧娘才開始打量著站在屋子中央的七個二十左右的少年小子。

這七個人中有看起來比較健壯憨厚的,也有機靈活潑的。

慧娘把自己在資料上看到的一一與眼前的幾人對照,看能不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你們那兩個是西郊莊子上趙管事的兒子?”慧娘端詳了片刻,才開口問。

話音一落,就有一高一矮兩個少年走了出來。

西郊莊子上的趙管事有兩個兒子,據馮瑞訊息上說,因趙管事的婆子去的早,趙管事一個人把兄弟倆拉扯大。

但是他一個大男人,總是沒有那麼心細,平時莊子上的事情也忙,所以就耽擱了兩個兒子的親事,最近一兩年才想起這事兒來,但是附近的姑娘都是農家出身,趙管事有些看不上,就拖到現在。

大兒子趙崎今年二十,小兒子趙敦也有十八了!

慧娘之所以一開口就問這兩人,也是之前聽趙弘毅提起過的,想必應該是不錯的!

慧娘打量了兩眼,溫和的問道:“你們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那個個子稍高略顯白淨的少年往前一步,臉上帶著些許笑意,指著身旁那個略矮身一臉憨厚的青年恭敬的道:“回夫人,這位是奴才的大哥趙崎,奴才是弟弟趙敦!”

那個憨厚的少年臉色有些黑,聽了弟弟的介紹,臉上閃過絲緊張,恭敬的給慧娘行禮。

慧娘笑著看了這弟兄倆,哥哥是個憨厚木訥的,眼神雖然沒有弟弟有神,卻一看就是個老實忠厚的,慧娘對他印象還不錯!

弟弟卻是個機靈的,長得也清秀了些許,難得的是他眼神清澈乾淨,沒有那種閃爍的不安分,慧娘對她有些喜歡。

慧娘心裡有些好笑,她覺得這趙管事的兩個兒子挺有趣的,而且這名字好像有些起反了呢,老實的兒子有個俊雅的名字,機靈的兒子卻是個樸實的名字!

“今兒是你們來送的出產?都有些什麼?今年莊子上的收成怎麼樣?”慧娘一連問道。

回答她的還是那個弟弟,說話很有條理,把慧娘的問題不緊不慢的回答清楚,說道收成的時候,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這些事情大哥比較擅長,他不是很懂。

那大哥說起這事兒卻沒有剛才的緊張,說起來一板一眼的很有樣子。

慧娘看得出這是個老實的莊稼人,她又看了看甘草,覺得如果兩人能看對眼兒的話,兩人還挺配的!

之後,慧娘每個人都問了那麼一兩句話,最後說了句什麼就讓白芷帶他們出去了。

馮瑞領著這幾個少年小子走了之後,墨菊和碧蘇都回來伺候。

墨菊臉紅紅的,碧蘇卻一臉興奮,眼裡閃著看了八卦的喜悅。

慧娘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斂點,碧蘇悄悄吐了吐舌頭,老實的站在墨菊身後,但是眼裡的笑意卻一點兒沒減。

慧娘也不理她,扭頭看向白芷甘松甘草,問她們怎麼樣?

三人臉頰紅紅的,低著頭沒人說話,明顯是害羞了!

慧娘笑了笑,看著白芷道:“白芷是大丫鬟,伺候侯爺最久,就你先說吧!”

白芷臉更紅了,沉吟半晌低低的道:“趙小哥兒很能幹!”

慧娘一下子就知道這個‘趙小哥’是誰了,趙管事的小兒子趙敦。

確實趙敦是這幾人裡最出類拔萃的了,雖然不是長得最好,也不是最有本事的,卻是最容易讓人喜歡的!

慧娘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帶著些笑意的道:“好,回頭我讓方嬤嬤去給趙家問問。”

白芷紅著臉對慧娘行禮道謝。

慧娘又扭頭看向甘松甘草,剛才甘松臉上的那抹失落她也看到了,但是沒辦反趙敦只有一個,而且白芷比起甘松要好多了。

不僅是大丫鬟出身,人心細能幹,還長得漂亮,甘松是沒法比得!

“你們倆呢?”慧娘又問。

甘松臉上糾結了一下,心裡再多的不甘也不能露在臉上,她雖然不忿白芷搶了她中意的人,但是她知道自己比不得白芷在夫人面前有臉面,而且自己也沒有白芷漂亮,讓趙敦挑他也會選白芷吧!

最後,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選了莊子上另一個劉管事的兒子,劉珀。

慧娘挑眉,這個丫頭倒是挺會選好的,不過就是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她了。

慧娘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而是溫聲問甘草:“你呢?”

甘草臉上一紅,低低的道:“奴婢看著趙管事的大兒子老實忠厚,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奴婢!”

慧娘語帶笑意的道:“別這麼沒有底氣,你們都是從我這裡出去的,代表的是我的臉面,沒有人敢瞧不起你,這樣,我明兒就讓方嬤嬤走一趟莊子。如果能成的話,白芷和甘草還成了連襟了呢!”

白芷和甘草臉上都低下了頭。

不過白芷確實滿意的,甘草這人她瞭解,是個實心眼的,人心細能幹,雖然長得不好看,卻很良善的人。

比起甘松,她更願意白芷做她的大嫂!

慧娘見事情差不多可以了,就讓甘松甘草出去當差,吩咐白芷把方嬤嬤喊了來。

三人齊齊應聲退下。

碧蘇見她們都下去了,屁顛屁顛的跟在慧娘身後,眼巴巴的看著慧娘,臉上寫滿了‘我又八卦,你快點問我,快點問我’!

墨菊知道她想說什麼事兒,羞惱的掐了碧蘇一下。

碧蘇‘嗷’了一聲,跳到慧娘另一邊,對著墨菊扮鬼臉。

慧娘好整以暇的看著墨菊,嘴卻是對著碧蘇說的:“有什麼好玩兒的事兒?”

墨菊見夫人也打趣她,扭頭裝作倒水的樣子,不理這促狹的兩隻。

碧蘇小嘴巴巴的開始道:“夫人,你不知道,沒想到馮管事那麼大膽,看著墨菊姐的樣子就像要把她吞下去......”

慧娘跟碧蘇墨菊兩人說說笑笑,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齊嬤嬤回來。

慧娘看了看沙漏已經申時末了,齊嬤嬤巳時正出發,已經走了快三個時辰了,按說只不過是傳個話,早就應該回來。

難道什麼事情牽絆住了?

慧娘心裡突然緊張起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齊嬤嬤還是沒有回來,慧娘等不及想找個小廝回一趟錢府,看看怎麼回事兒。

這時候,趙弘毅回來了。

慧娘見趙弘毅風塵僕僕,臉色沉凝,那種不好的預感頓時又回來了。

她迎了上去,輕聲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齊嬤嬤出事兒了!”趙弘毅低沉的聲音中蘊含著絲絲壓抑不住的怒氣。

“怎麼會這樣?”慧娘一驚,連忙問道:“齊嬤嬤現在在哪裡,她怎麼樣了?”

“齊嬤嬤沒有大事兒,就是頭受了傷,現在在錢府呢,已經請了大夫!”趙弘毅見慧娘臉色蒼白,滿臉緊張不由得安撫道。

慧娘吸了口氣問道:“怎麼受傷的?”

“齊嬤嬤在去錢府的路上,馬受了驚,齊嬤嬤被甩出了馬車!”趙弘毅低沉的道。

慧娘臉色又是一白,齊嬤嬤坐的馬車是長平侯府侯夫人的專駕,因為慧娘心急,才讓齊嬤嬤坐了她的車駕!

如果這事兒不是意外的話,那就是......

慧娘驚疑不定的看向趙弘毅。

趙弘毅見慧娘已經想到了,嘆了口氣,太聰明了也不好,無知是福也不錯!

“因為出事兒的時候,我正好在附近,但是距離較遠來不及接住齊嬤嬤,她的頭撞在車架上受了傷,那裡離錢府近,我也不放心她在外面就派人把她送去了錢府。我派人查了馬車和受驚的馬,發現有人在馬上做了手腳,而且當時人群裡有人放鞭!”

趙弘毅雖然只說了短短的幾句話,但是她已經明白了這是有人衝她來的,只不過,齊嬤嬤不小心被當了替罪羔羊。

“查到了是什麼?”慧娘直接問道。

能對侯府的馬做手腳的只有侯府裡的人,看來這些年趙弘毅不怎麼管理內宅,府裡什麼魑魅魍魎都有啊!

慧娘眼裡閃過絲厲光!

趙弘毅見慧娘眼裡的厲光,就知道這個平時不怎麼動怒的小人兒這次真的是發怒了!

自從認識她以後,他可是知道面前這個小人兒可最是護短,這次如果是傷了她,雖然她也會發怒,卻不會下狠心!

這次卻傷到了她心裡最尊敬的齊嬤嬤,府裡有人要倒黴了!

也好,這些年他雖然知道府裡不乾淨,卻一直騰不出手來收拾,這次自己幫著她一起收拾乾淨吧!

省的什麼小鬼兒都敢打他的人的主意!

“還在才查!剛剛才查到府裡馬廄的小廝今天請假了,手下人去找卻發現失蹤了!”趙弘毅的聲音已經冷靜了下來,“而且,在街頭放鞭炮的也已經逮到了,是幾個一直混跡在街頭的混混,有人花錢讓他們放鞭,至於放鞭的地方,是有人臨時聯絡他們的。至於幕後之人還在查!”

雖然趙弘毅說話的聲音很平靜,但是慧娘卻能感受到平靜背後的狂風暴雨!

“兼之,跟我有過節的人不多,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個人!”慧娘也漸漸冷靜了下來,“而且她一回來,就出了這事兒,不是太巧合了嗎?”

“只不過這次的事情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佈置了有一段時間了,而且牽扯的人也多,不是她自己能幹成的!”

趙弘毅看著慧娘,他知道慧娘的意思,而且心裡也有了些猜測。

“雖然跟你有過節的不多,但是想我倒黴的人卻不少,先等等吧,已經有人再查了,相信很快就要訊息了!”

趙弘毅握著慧娘的手,眼裡是堅定的承諾。

慧娘點了點頭,扭頭問:“知不知道齊嬤嬤傷勢怎麼樣了,她今天還能回來嗎?”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讓人送她的時候,她還是清醒著的,想來沒有太大的事情!”趙弘毅淡淡的道,見慧娘還是不放心又道:“錢府應該會派人來回信兒的,你放心吧!”

慧娘點頭,沒有在說話,心裡卻靜不下來。

書拿在手裡也看不進去,小小的繡花針拿在手裡好幾次差點扎在手上。

趙弘毅很少見到她如此不冷靜的時候,哪怕以前對著刺客的利刃,也鎮定怡然的人,今天竟然慌了神。

趙弘毅把她手裡的針線奪走扔在一旁的針線籠裡,拉著她道:“實在靜不下心來就出去走走,或者陪我去娘那裡一趟。”

慧娘扭頭看他,“你不出去忙了?”

趙弘毅搖頭,“不了,時辰也不早了,今天在家陪娘吃飯吧!”

慧娘知道他擔心自己,心裡微暖,也沒有拒絕,兩人就這樣握著手往瞿翟院走去。

臨出門的時候囑咐墨菊守在這裡,有人來報信兒的時候去立馬告訴她。

墨菊連連點頭答應。

芳君院眾人見著侯爺和夫人握在一起的手,很自覺的低下頭,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而此時慧娘正擔心著的齊嬤嬤正躺在錢府榮曦堂的內室貴妃榻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白紗布。

此時榮曦堂內室靜悄悄的,只有大夫人和齊嬤嬤兩人。

大夫人低著身在趴在齊嬤嬤身邊,聽齊嬤嬤說著話。

一個多時辰前,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來說,齊嬤嬤受傷被人送回來了。

大夫人被嚇了一跳,趕忙跑了出去,後面跟著王媽媽等大小丫鬟一堆人。

雖然齊嬤嬤是個下人,但是卻是不一般的下人,她以前可是太后跟前的人,雖說現在被賜給了慧丫頭,在太后跟前還是能說的上話兒的。

所以,大夫人一點兒都不敢怠慢!

齊嬤嬤是被一個青衣打扮的小廝送回來的,這個人大夫人有印象是六姑爺身邊的三夏。

大夫人不明白齊嬤嬤受了傷為什麼姑爺還卻要把她送到錢府來,難道齊嬤嬤犯了錯?

不會呀,以齊嬤嬤的精明勁兒即便犯了錯也不會兒讓人抓著把柄啊!

再說齊嬤嬤犯錯也不可能啊!

大夫人想著心裡的疑惑臉上也就露了出來。

三夏把齊嬤嬤送回了錢府,卻不好直接跟著去內院的,把齊嬤嬤交給大夫人,見大夫人滿臉疑惑,就恭敬的回道:“親家夫人,齊嬤嬤是奉了夫人的命回錢府的,但是路上馬受了驚,齊嬤嬤被甩出了馬車受了傷。侯爺正好碰上就命小子把齊嬤嬤送了過來。而且大夫估計很快就來了,小子不好隨著進內院,小子這就回去給侯爺覆命了!”

大夫人這才明白過來,卻聽說驚了馬,又驚又怕,擔憂的看向齊嬤嬤,果然見齊嬤嬤滿臉鮮血,好不嚇人。

齊嬤嬤雖然受了驚,頭也暈乎乎的,心裡卻還算沉穩,拉著三夏,虛弱的道:“你回去告訴夫人,奴婢沒事兒!”

三夏見齊嬤嬤受了如此重的傷,竟然還掛念著夫人,心裡不由得佩服,鄭重的道:“齊嬤嬤您放心,小子一定帶到!”

說完,三夏催促著眾人趕緊把齊嬤嬤送屋裡去。

大夫人反應過來,指了兩個粗使婆子把齊嬤嬤抬到了榮曦堂的內院。

剛剛安頓好,多福請的大夫就到了。

大夫診過脈之後,說傷口是皮外傷,不是很嚴重,半個月之後就能癒合,只不過腦部受到震盪,會頭暈眼花需要臥床休息幾天。

大夫人見齊嬤嬤滿臉鮮血,還以為齊嬤嬤要遭大罪,弄不好會丟了性命,現在聽大夫說沒有大礙,這次把心放進了肚子裡。

大夫開了藥方,吩咐丫鬟出去抓藥,又讓王媽媽把大夫送走。

然後給齊嬤嬤清洗傷口,更衣等收拾妥當之後,齊嬤嬤也好了一些,頭沒有那麼暈了,眼睛也看清了些,這才求著大夫人把屋裡眾人都潛了出去。

大夫人見齊嬤嬤如此鄭重,想著是慧娘沒有提前送帖子,卻突然派了她走這一趟,肯定是有要事兒的,心情也跟著鄭重起來。

她讓王媽媽守在門口,自己則回到內室,問道:“慧丫頭讓嬤嬤回來可是有什麼事兒說?”

齊嬤嬤渾身痠軟無力,說話聲音也不是很大,她點了點頭,有些虛弱的道:“夫人這次讓奴婢回來是有些話務必給大夫人帶到,而且這事兒只能大夫人和大老爺知道!”

大夫人見齊嬤嬤說的如此嚴重,臉色更是沉凝,問道:“何事如此嚴重?”

齊嬤嬤就把慧娘讓她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

大夫人聽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卻也明白琦娘這次回來一定不簡單,她又想到琦娘出嫁前幹的那些事兒,一次次的差點給錢府惹禍,心裡不由得惱怒,“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真是陰魂不散!錢家到底欠了她什麼,讓她一次次的不放過咱們!”

“其實這次本來夫人想親自回來的,只是侯府臨時有事兒所以才沒能成行!不過所幸夫人沒有親自來,要不然躺在這裡的就是夫人了!”齊嬤嬤喘了口氣,聲音裡帶著些許的後怕。

大夫人聽了眼睛瞪得溜圓兒,問道:“這事兒不是意外?”

齊嬤嬤點頭,“多半不是!”

大夫人慶幸的舒了口氣,又惱怒的道:“嬤嬤回去讓她放心,那死丫頭還不了錢府,她早就跟錢府沒有一絲關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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