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是知道莊郡王為何專寵琦娘和汝依的,只是沒想到莊郡王已經瘋狂到如此地步。

“莊郡王府那麼多姬妾,汝依不能伺候,換個人就好了,為什麼莊郡王如此生氣?”慧娘斟酌的問。

她只是想知道汝依的薰香與琦娘並不一樣,可以說對莊郡王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為什麼莊郡王還是離不開她了。

再說,過去那麼久了那個荷包裡的香料應該早就用完了,而汝依竟然專寵至今,一定有別的原因。

“不知道!”媛娘不解的搖了搖頭,“聽說自從琦娘進門以後,莊郡王就專寵於她,幾乎視其他人為無物。琦娘也不是以前那膽小的性子了,驕橫跋扈,引了眾怒。要不然她也不會早產。但是莊郡王對她護的很嚴,有幾次老王妃都看不過去了,要處罰她,還是莊郡王硬生生的駁了老王妃的面子保下了她。”

慧娘沒有吃驚,她知道這並不能說莊郡王對琦娘有多深的感情,而是他現在只對琦娘有感覺罷了,或者說只對那種香有感覺。

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必須要做點什麼。

慧娘沒有在這些事情上多糾結,反正現在看來這些事情跟她沒有關係,即便有關係他也無法插手莊郡王的內宅。

“對了,大姐,那事兒你注意著點兒,如果太頻繁了反而不利於要孩子!”慧娘低低的說道。

“你剛嫁人怎麼就知道這些事情?”媛娘揶揄的看著她。

“齊嬤嬤說的!”慧娘臉不紅心不跳的推到齊嬤嬤身上。

誰讓齊嬤嬤是公認的百科全書呢!

她們又說了會兒悄悄話,就跟薇娘堯娘一起回了榮曦堂。

膳食女眷這邊是擺在榮曦堂的,趙弘毅則由程鏈瑜和錢裴熹陪著在外院的正廳用的。

據說,趙弘毅不過短短的兩個時辰,就把岳父大舅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尤其是錢大老爺對著女婿比兒子還親。

慧娘陪著大夫人她們說了會兒話,就有小廝來說,六姑爺說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

大夫人看了看酉時初刻,一拍手道:“可不是天兒不早了,你們快回去吧,太夫人自己一個人在家怪孤單的,你們早點回去陪陪!”

轉頭又看媛娘,“你也回吧,我就不留你們了。估計親家夫人該想栓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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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就跟媛娘在眾人的簇擁下一起去結伴而行了。

媛娘臨上馬車前還囑咐她以後得了空帶著太夫人去昌國侯府去串門子,她跟婆婆兩人在家悶死了。

慧娘笑著點頭爽快的答應了。

她也不想太夫人整天悶在屋裡。

以前她是哀莫大於心死,現在卻整天擔驚受怕的擔心。

她也發現了雖然太夫人雖然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可能是有了希望。

但那人一天不平安歸來,太夫人一日就要提著心。

長平侯府和昌國侯府是表親,倆家都走動走動也無可厚非,太夫人也有個人說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

長平侯府和昌國侯府只隔著兩條街。長平侯府和昌國侯府都在雲歸海北岸,一個在官帽兒衚衕,一個在昌義衚衕。中間隔著忠義衚衕和青雲大街。

從長平侯府道昌國侯府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來回倒也便誼。

回程的時候,可能是因為趙弘毅喝了酒,並沒有騎馬,而是跟著慧娘上了馬車。

趙弘毅倚在車廂裡閉門養神,慧娘見他那小麥色的臉上都能看出很明顯的紅暈,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不由得抱怨道:“大哥和大姐夫也是的,怎麼灌你這麼多酒?還有你也是的,他們灌你就喝呀,喝多了難受的還不是自己!”

說著,從一旁的小桌上倒了杯茶送到他嘴邊。

“來喝杯茶醒醒酒,回家喝了醒酒湯再睡吧!”慧娘的聲音輕輕地飄來。

趙弘毅突然睜開眼睛,張嘴咬住了那茶杯。

慧娘看到他的眼睛亮的嚇人,不由得一怔。

趙弘毅就著她的手把茶喝了。

慧娘就突然發現,趙弘毅是那種越醉越清醒的人。

這種人一般都是時常對周邊保持著警惕謹慎之人,心思機敏。

也不知道他是天生這樣,還是後天養成的。

要是後天,他那些年的日子肯定很苦吧!

他這般想著卻沒有注意到趙弘毅的輕佻之舉。

“今兒多是岳父敬酒,我總不能不喝吧?要是岳父日後不待見女婿,女婿以後可怎麼登門哪?”

慧娘訝然。

錢大老爺平時在晚輩面前都是端著一副嚴父的架子,今兒竟然撇下面子敬趙弘毅酒,這可真是打心眼兒喜歡了。

在她的印象裡,程鏈瑜都沒有這待遇。

雖然錢大老爺也很喜歡重視這個大女婿,但是之前兩家隔得遠,媛娘出嫁兩三年都沒有回趟門,更別說程鏈瑜了。

後來錢大老爺出仕能留在盛京,也是昌國侯府出了不少力,所以錢大老爺對程鏈瑜是更多的是尊重,而不是對晚輩的喜愛。

而趙弘毅身上的氣勢比程鏈瑜更盛,看起來更難接近,錢大老爺怎麼會短短一天就喜歡上他了呢!

“你做了什麼?”慧娘好奇寶寶般眨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問道。

她可不相信一本王朝之字帖就把錢大老爺收買了。

雖然那份禮物很對錢大老爺脾氣,也不可能讓他放下架子搶著敬小輩兒酒。

趙弘毅被慧娘卷翹濃密的睫毛忽扇的心癢癢,恨不得伸手捂住,卻又怕嚇到她,手攥了鬆鬆了攥來回好幾次才放棄。

“沒做什麼?陪岳父下了幾盤棋”趙弘毅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慧娘這才恍然大悟。

她早就知道錢大老爺喜歡下棋,但偏偏他的兩個兒子沒有一個下的好的,或者說不敢跟他下棋,只要一聽說要推棋,兩人抬腿就溜。

也不知道錢大老爺對他們做過什麼,讓錢裴熹和錢裴祁避之如虎。

“誰輸誰贏?”慧娘好奇的追問。

趙弘毅見她好奇的樣子很可愛,好整以暇的問:“你希望我贏還是岳父贏?”

慧娘一怔,沒想到他回問這種無賴問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又不知道你棋藝怎麼樣,怎麼知道誰輸誰贏!”徵愣之後,慧娘只好左顧而言他。

雖然趙弘毅之前霸道的要求她以後再沒有外人的時候直呼他名字,但是她又實在叫不出口,稱‘侯爺’又怕他生氣,只好用‘你’來代替。

趙弘毅也沒有反對的樣子。

趙弘毅脫口而出後也知道自己難為她了,不管她與錢大老爺感情如何,迫於孝道她都要說希望父親贏,但是那樣又很可能得罪夫君。

雖然自己不可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兒生氣,但在她心裡,他們還沒有熟悉道開這種玩笑的地步吧!

趙弘毅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任重而道遠的感覺。

慧娘說完見趙弘毅沒有說話,以為他又生氣了,無奈的撅了撅嘴,也沒有在說話。

車廂裡一時尷尬了起來。

過了大約一刻鍾,慧娘突然想起今天媛娘說程鏈瑜被皇帝派了個西邊的任務,心裡本能的覺得這事兒跟那人有關。

她坐直了身子,側頭看著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趙弘毅,抿了抿嘴,才斟酌的開口:“有他的訊息嗎?”

雖然眾人私下裡已經確認那人是老長平侯無疑,但是因還沒有公開,而且趙弘毅對他還是很明顯的排斥,慧娘說的時候也只能用他代替。

趙弘毅好像睡過去了,沒有聽到慧娘的問話。

就在慧娘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趙弘毅突然低低的道:“沒有!”

“哦!”慧娘點了點頭,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趙弘毅半合著眼,見慧娘躊躇的樣子,知道她有什麼為難的話想說,又怕惹他不高興。

她還是太小心了,不信任自己!

趙弘毅心裡嘆了口氣,知道如果自己駁了她的話,以後想要她在靠近自己就更難了,只睜開眼睛朝她那邊挪了過去。

慧娘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只好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趙弘毅一把抱起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溫熱的氣息又噴在她的臉上。

“你想說什麼?”趙弘毅呼著熱氣趴在她耳邊低低的道。

“今天聽大姐說,皇帝給了世子爺一個西邊的任務,好像不太好辦,世子爺正為難呢!”

慧娘現在已經開始習慣他動不動的突襲了,而且坐在他腿上也沒有開始時的那般僵硬。

短短兩天時間而已,他們就這般親密了嗎?

趙弘毅沒有立即說話,沉思片刻才低低的說:“這事兒回去再跟你說!”

慧娘聽了就松了口氣,顯然這事兒他是知道的!

她並不是非要插手這件事的,畢竟這裡面的來龍去脈她都不知道,而且很多秘辛是她不能知道的。

她只是怕有什麼變故,他不知道反而被動,所以才想著提醒一下。

只要他知道了,回去說不說她也就無所謂了。

之後的路程,趙弘毅似忘了一般沒有放她下來,而慧娘心裡想著事情也沒有注意到。

到了長平侯府門口,車伕在外面喊到家了,慧娘才反應過來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趙弘毅一把按住。

“直接進垂花門!”趙弘毅吩咐道。

車伕應聲,馬車又軲轆軲轆的動了起來。

慧娘和趙弘毅下了馬車,先去瞿翟院給太夫人問安。

太夫人笑著留了飯,他們就陪著太夫人用了晚膳,說了會兒話才回了芳君院。

本來新媳婦過門都要立規矩的,昨天早上慧娘也想依規矩伺候太夫人用膳。

太夫人笑了笑說,家裡就這麼兩個人,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慧娘自己站在那裡,她跟趙弘毅都吃不安穩。

慧娘見太夫人說得堅定,趙弘毅也沒有不高興,也就沒有矯情坐在了太夫人的另一邊。

芳君院裡,趙弘毅見慧娘自從回來以後就有些心不在焉,以為她還在想著馬車上那事兒,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書。

“想什麼呢?”慧娘正愣愣的出神,想著媛娘跟她說的莊郡王府的事兒,突然聽到身後傳了低沉的聲音,頓時嚇了一跳。

“沒什麼!”慧娘沒多想抬頭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慧娘平時的時候挺注意的,對趙弘毅也如一般妻子對丈夫一樣溫婉柔順。

其實她內心裡並沒有那麼拘謹,或者說雖然別人都怕他,但是她卻不怕。

可能是因為之前的幾次接觸,趙弘毅對她就特別的縱容。

那次行刺之後,自己那麼職責質問他,他都沒有翻臉,所以慧娘潛意識裡對趙弘毅溫婉恭謹不起來。

平時還好,但是當慧娘走神想事情的時候,還沒收回心神,下意識的就把本性暴露出來了。

而且趙弘毅好像特別喜歡看她‘放肆’的樣子,總是趁她走神的時候嚇唬她。

趙弘毅沒有拆穿她,看了看丫鬟都已經退出去了,然後親自倒了杯茶遞給慧娘。

慧娘顯然還沒回神,手裡自然的接過茶杯,也沒有感覺不對勁,聚精會神的聽趙弘毅說話。

“因我之前去過西域,雖然是偽裝過了,但是還是很容易暴露。而陛下不放心那邊的事情,想派人去看看。睿親王......”趙弘毅不知想到什麼,眼裡閃過絲曖昧的笑意,“他本事夠了,但是他身份不合適,而且長得太扎眼了,容易惹事兒,所以他也排除了。所以陛下就想到了表哥,表哥雖然不經常出這些任務,經驗少,但是他是生面孔,更不容易暴露。”

他見慧娘臉上閃過急色,知道她擔心媛娘,如果程鏈瑜出了事兒,媛娘肯定很傷心。

他安慰的拍了拍慧娘,繼續道:“陛下並不是要表哥去哪裡做什麼,只是不放心‘他’,讓表哥去接應罷了。表哥到了那裡什麼不做反而更好,做了的話很可能惹麻煩!”

“世子爺好像不知道!”慧娘一聽更急了。

“放心吧,我明天會跟他說說,不會讓他亂來的!”趙弘毅堅定的道。

慧娘聽了他的話才松了口氣。

“怎麼樣?現在回神了吧?”趙弘毅說完打趣的道。

慧娘這才明白他以為自己剛才走神是為了這些事情。

她卻也沒有解釋,而是轉了另一件事,覺得如果他能幫著查一下的話,事情會容易很多。

“你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慧娘想了想開口道。

雖然嫁了他才三天,但是趙弘毅給她的感覺比以前好了很多。

沒有外人面前的冷漠,反而跟小孩子似的經常耍脾氣,也會‘欺負’她,但是慧娘卻覺得莫名的安心。

而且這種事情,她也沒有別人可找,只能找他。

“誰?”趙弘毅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看著她。

顯然他對慧娘要查的人很感興趣。

畢竟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有什麼外人能引起他的主意。

“普濟寺的千惠師太。”

趙弘毅一怔。

據他所知普濟寺的千惠師太成名已久,是個頗有名望的佛學大師。

這樣一個德高望重,身世乾淨的人有什麼好查的?

身世乾淨?

他除了知道普濟寺公開的千惠師太的身世,其他的還真不知道。

但是普濟寺因與皇家聯絡密切,每一個入寺的出家人都會把履歷查清楚,有問題的人也進不了普濟寺!

而且他知道慧娘平時很少拜佛,更很少道寺院上香,什麼時候跟千惠師太有了牽扯,還要查她?

趙弘毅看著慧娘的眼裡滿是疑惑。

慧娘知道自己不把事情說清楚,也不好讓人幫忙,而且趙弘毅也不知道往那裡查。

但是這又是錢家的醜事,實在是不好說出口。

本來她只打算跟齊嬤嬤商量商量,但是她總有種不好的感覺,說不上是因為什麼,卻總是掛在心頭不上不下的難受。

而且如果要查千惠師太,齊嬤嬤就有些使不上勁兒了。

本來她前兩年見了千惠師太一次,覺得這人很乾淨很正派,也放下了心思。

但是琦娘都被送走了,她反而心裡更不踏實了。

她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所以她這次想從頭查起。

躊躇半晌,她還是把琦娘的事兒跟趙弘毅說了一遍。

趙弘毅聽到琦娘幾次三番的算計慧娘的時候,眼裡一絲冷光閃過。

琦娘算計莊郡王的事兒,他自從上次知道琦娘算計慧娘,就把她查的一清二楚了。

雖然太后暗示老王妃重罰了琦娘,但是莊郡王護著,禁足罰月例都行,就是不能打板子。

禁了足之後,莊郡王也照去不誤!

他辦差回來知道以後很是惱怒。

後來,琦娘早產,而且是去生育能力,不僅僅是因為她犯了莊郡王後院的眾怒,他讓人在其中推波助瀾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本來以為琦娘不能再生孩子,莊郡王漸漸的對她就淡了。

沒想到,莊郡王雖然重視這個孩子,把孩子給了莊郡王妃,卻仍是對琦娘榮寵不衰。

但是接著出了那人的事兒,他完全被牽扯住了心神,回來以後聽說她被趕到莊子上去了,雖然覺得太輕了,卻想到是慧娘的意思,也沒有再追究下去。

今天聽慧娘的意思,難道這人還不消停,又幹了什麼事兒?

“她又做什麼了?”想著,趙弘毅就問了出來。

“那到沒有,只是今天聽昌國侯世子夫人說了些話,心裡突然很不安。而且你不知道......”

慧娘把她懷疑琦娘手裡有西域香料的事兒告訴了他。

她見趙弘毅對西域香料不以為然,又說了那兩種香料放在一起產生的效用。

趙弘毅臉色才凝重了起來。

“你懷疑這香料跟千惠師太有關係?”趙弘毅鄭重的問。

慧娘點了點頭,“段姨娘和琦娘她們只是普通的內宅女子,平時根本接觸不到這兩種香料,更不可能知道還有這種離奇的作用。”

“而千惠師太是最有可能接觸到這一種西域香料,一種極東之地的香料。也是最有可能知道這兩種香料混合在一起會有這種效用的。”

“千惠師太一個方外之人,為什麼要摻雜道這種內宅去呢?而且還助紂為虐,幹出這種陰私齷齪的事情。”趙弘毅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咬了起來。

慧娘搖了搖頭,無奈的道:“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情,不知道段姨娘有什麼籌碼能讓千惠師太不惜破戒也要幫她們。”

“看樣子,不僅要查查千惠師太,段姨娘跟那個女人也得查!”趙弘毅臉色又冷了下來,淡淡的道:“這事兒交給我吧,有訊息我會告訴你!”

那個女人是指琦娘!

顯然趙弘毅對她厭惡至極!

慧娘心裡微暖,他這樣做是因為自己!

“好了,先不要像這些了,今天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慧娘不想他又變成那麼冷漠的樣子,笑了笑轉移話題。

卻不知道這話正中趙弘毅下懷。

他嘴角掀起一個小小的壞笑,輕鬆地道:“好啊!我已經洗漱好了,你去洗漱吧,我等你!”

慧娘聽了這曖昧的話,臉一紅,卻也沒有反駁,叫了墨菊她們進來,急急的跑去了耳房。

她知道這種事情自己作為妻子不能拒絕。

但是,洞房那天晚上的疼痛她還是沒有忘記,想起來就有些心有餘悸。

她一邊出神,一邊洗漱,祈禱著今晚上不會那麼疼了。

過了半個時辰,慧娘才磨磨蹭蹭的從耳房出來。

趙弘毅聽到動靜,抬眼迷濛的看著她,打了個哈欠,含糊的說:“我以為你在裡面睡著了呢,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慧娘沒有聽清他說的什麼,到底也知道是抱怨自己太磨蹭了。

她沒有說話,跟昨天一樣,小心翼翼的爬到裡面,僵硬的側著身子躺下,感官卻更加敏銳。

她接著就感覺到背後有個身影席捲過來,一把把自己捲到溫熱的懷裡。

“乖!放輕鬆!我保證今天一定不會那麼疼了!”趙弘毅輕輕地呢喃聲夾雜著滾燙的氣息在她耳邊響起。

慧娘下意識的反駁道:“那還是很疼......”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吞沒了。

再後來模模糊糊的,慧娘腦子裡的想法就都沒有了,當感覺疼痛的時候,微微清醒過來,接著又被一片熱浪淹沒。

等她再次理智迴歸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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