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許研武眉毛一挑，放下了手裡端著的已經涼透了的茶，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喜怒。
“今天消滅了多少崩壞獸？救了多少人？”
齊格飛心裡面咯噔了一下，以往雖然許研武經常教導齊格飛很多有關於戰鬥方面的技巧，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去詢問齊格飛到底出門消滅了多少的崩壞獸。
用許研武的話來說，這些都是齊格飛自己的事情，他不會過問。
可是為什麼今天許研武突然……
“杵在哪裡幹什麼？過來坐下。”
看著齊格飛還在門口站著沒有過來做下的意思，許研武冷冷的說著。
“嗯……”
想了想自己和面前這位許大爺的戰鬥力差距，齊格飛很從心的坐了下來。
“喝茶。”
許研武冷哼了一聲，把已經涼透了的茶往齊格飛的面前一放，發出碰的一聲重響。
“我不喝茶葉的……我喝不……”
齊格飛剛想稍微的辯解一下，不去喝那苦的要死的神州茶葉的時候，就看著許研武死死的盯著他，一副齊格飛不喝茶立馬就把他拖出去揍一頓的樣子。
“……好，我喝。”
齊格飛又慫了一次，皺著眉頭才勉強自己把一杯茶喝完。
看著齊格飛喝完之後，許研武才開口。
“你這段時間，出去處理崩壞，有沒有救到什麼人啊？”
“有。”
齊格飛想了想：“有那麼一對父女，不小心被崩壞獸包圍了，我把那些崩壞獸都處理掉了之後救了他們出來了。”
“哦……”
許研武瞭然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這對父女當中，那個父親對他女兒的態度是怎麼樣的呢？”
“……”
齊格飛沉默不語。
“好吧，那我就直白點說了。”
許研武把腿翹起來，坐了個二郎腿。
“今天，琪亞娜問我她的母親是誰……還有她的名字到底是什麼。”
許研武停頓了一下，看向齊格飛：“齊格飛，你說說看，我該怎麼回答她？”
“……不回答最好。”
齊格飛的眼神有些飄忽，很顯然的想要逃避這個問題。
“你他媽在說什麼？”
許研武憤怒的站了起來，一把扯住了齊格飛的領口，巨大的力量讓齊格飛的那一身怪力都難以抵抗，一把就被許研武拽了起來。
“你說的都是什麼話！琪亞娜她可是你的女兒！你有這個責任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她雖然是我的……女兒，但是她不是琪亞娜！！”
齊格飛的情緒也開始逐漸的激動了起來：“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琪亞娜這個名字……是我女兒的！”
“她就是你的女兒！”
許研武抬起手，想要一拳砸在齊格飛的臉上，但是還是忍了下來。
“她只是我從實驗室裡帶出來的……”
齊格飛話說到一半，最終還是轉做沉默了。
“……”
許研武松開了齊格飛的領子，身體向後一鬆，直接倒在了椅子上。
“你救了多少人……估計連你也數不清楚。”
“你們卡斯蘭娜家族的人都是這樣，把包括生命在內的所有都交給其他人……”
許研武聲音低沉沙啞：“但是你現在為什麼就不能分一點這樣的關懷……給琪亞娜呢？”
“琪亞娜今天做噩夢了，夢見自己在實驗室裡面。”
“她醒過來的時候趴在我的懷裡哭著問我自己的媽媽是誰，她的名字是什麼。”
“她問我為什麼她的老爸對她是那個樣子。”
“我該怎麼回答？我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我和她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關係，說的不好聽一點，我簡直就是死皮賴臉的留在你們父女兩個的身邊的。”
齊格飛聽的心頭煩躁，突然間打斷了許研武的話，大聲地說著：“你都知道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那你為什麼還要管她的事情！”
“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這個外人究竟還要多管閒事到什麼時候！”
齊格飛的聲音很大，大到許研武毫不懷疑如果自己還是一個普通人的話，肯定會被齊格飛的這句話的聲音給震住。
而齊格飛話剛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自己是不是話說的太重了？
“……”
許研武已經分不清楚這是今天自己第幾次沉默了。
但是他真的發現自己面對齊格飛的反駁，沒有任何有力的回應。
他好像從來到這個世界的一開始，就是一個外人。
“他媽的……老子這算是……自作多情了嗎？”
許研武低頭罵了一句。
齊格飛並沒有聽清許研武的低語，本能的“哈？”了一聲，結果被許研武一個大跟頭就推倒在地，看著許研武離開。
“你去哪裡？！”
許研武頭也沒回的怒吼著：“老子不管這個閒事，出去散個兩天的心！”
“媽的……老子今天不當這個傻逼了還不行嗎？”
不過剛走出去半條腿，許研武一轉腳又回來了，扯著齊格飛的脖子，怒氣衝衝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面，琪亞娜你給老子照顧好了，老子不管我和你們父女倆中間沒什麼關係，老子就只知道，琪亞娜她叫我一聲許爺爺！”
“要是你敢對琪亞娜有半點不好的地方老子直接跑回來打爆你的頭！”
“對了！”
許研武在說話的中間，突然頓了頓，然後死盯著齊格飛說著。
“還有一件事情，既然臨走我也就告訴你好了。”
“當初在雪地當中，實際上救了你的不算是我。”
“嗯？”齊格飛一愣：“你什麼意思？”
“哼……”
許研武冷哼一聲：“當時如果不是琪亞娜她揹著你走了那麼遠的距離……你以為你還能那麼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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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剛十歲的孩子……揹著你這麼個成年人在風雪當中走……老天爺也真忍心……”
許研武又推了齊格飛一把，把齊格飛推開。
“行了，話就說到這裡吧。”
“混沌我會留在這的，幫你訓練，我留給你的那把沒開鋒的大劍，記得要用。”
“媽的，你他媽變強一點吧！不然的話……真的就像我一樣，什麼都改變不了……”
許研武從大門口離開了，齊格飛追了出去，但是卻沒有發現許研武。
“混蛋老爺子！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