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現在回想起來，師傅諸葛日天在自己面前誇讚茅瑞天賦如何好時，自己表示出來的不屑是多麼可笑。
“用處不是很大，只能加固到這種程度，也就能夠抵擋低階術法而已，中級術法就承受不住。還有以旋轉形式開啟，速度也太慢了點。承受力和開啟速度還有很大提升餘地。”茅瑞點評道。
賀風很想反駁一句，卻不知如何開口，引以為傲的自創招數被輕易破解，說什麼都是在打臉而已。
“再者，一次就要浪費一個空間袋，哪怕是最小的那種也太浪費了點...”茅瑞一邊雙手在面前划動，開闢出一個個小空間，不斷改變著打開方式，一邊低聲嘀咕。
“你怎麼不一起試試，不是對那一招很感興趣嗎？”楚楚給茅哲傳音道。
“試過了，怎麼沒試，即便知道了方法沒個一兩年練習根本施展不出來。簡單只是對茅瑞來說簡單而已。”茅哲苦澀道。
茅瑞所展現的空間天賦，賀風會感到震驚和頹敗，難道茅哲不會嗎？當然會，只是很早之前就震驚和頹敗過了。
“真有那麼大差距？”楚楚有些不可置信，她認識的茅哲可不是一個輕言失敗的男人。
“某次閒聊中，爺爺曾提到茅瑞在拿到玉簡，看完內容後就立即掌握了空間袋。而我學會空間袋用了十年，當時還被稱之為茅族有史以來空間天賦最好的。”茅哲似在講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語氣平淡。
楚楚瞳孔驟縮，來到諸天大界成為千鶴派聖女，已經瞭解了很多東西，自然明白茅瑞的天賦是有多麼恐怖。
“賀風跟茅瑞比拼空間天賦還真是找死呢。”楚楚感嘆道。
“誰說不是呢，茅瑞只是野心太大，沒有只專注於空間修煉，而是體修、煉器、符籙等全面發展，否則即便因為經脈限制，賀風也沒資格和茅瑞平起平坐，他師傅諸葛日天來還差不多。畢竟...他是讓整個地球修真界都記住名字的茅瑞。”茅哲毫不掩飾對茅瑞的誇讚。
事實也是如此，茅瑞九歲築基，足以表現其資質，空間天賦更是了不得，沒出現那個意外，現在修煉到元嬰期也不奇怪。
可惜了，經脈具斷阻擋了他的腳步。
經過多次實踐，摧毀了幾十個才新開闢的小空間，茅瑞終於找到了一種速度快，更為牢固可承受更強術法的打開方式。
是不需要旋轉，直接出現一個圓形洞口。開啟速度是原先的兩倍，最起碼能承受中級中階強度術法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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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與強度方面的問題暫時解決了，只不過每次開啟若是吸收術法威能過大，依舊要浪費一個小空間。恩...”茅瑞再次陷入沉思，思索著如何解決這一問題。
每次吸收一個術法就要毀去一個小空間，這也太麻煩了點，畢竟開闢空間也是需要時間的，在戰鬥中未必有空閒進行開闢。
事先開闢眾多個小空間也不妥，太多了只會增加神識負擔，而且...萬一搞錯了，將裝著東西的儲物袋用來吸收術法豈不是要虧死？
“賀風，你有嘗試過同時開啟兩個出口，術法從第一個出口進來，另一個出口釋放嗎？”想到一種可能，茅瑞問道。
“沒有嘗試過，不過你說的這是可行的，師尊他憑藉著修為已經成功了。對我來說難度還太大，無法實現。”賀風嚥下口中食物道。
眾人已經吃了起來，反正空間方面的東西跟他們沒有關係，賀風與茅哲短時間內沒什麼成果，也就茅瑞一人還在那搗鼓。
“這樣啊...”茅瑞隔著繃帶摸下巴，當即丟出一個火球術，火球剛飛出一段距離，其前方出現一個空洞將火球吞噬。
又在另一個方向出現一個空洞，消失的火球從裡面竄出。
賀風即便已經肯定了茅瑞空間天賦遠在自身之上，依舊忍不住內心震動。
還沒結束，剛獲得自由的火球還沒在空氣中燃燒多久，被第三個空洞吞噬，而第一個空洞這時才剛消失。
接下來眾人沒了吃飯心思，欣賞著一顆火球表演消失和出現的把戲。
從左邊出現，右邊消失；天花板上下墜，接觸地面時進入一個空洞...來回往復。
茅瑞玩的樂此不疲，除了茅瑞外沒人會知道火球會從哪裡出現，茅哲與賀風也不行，整個房間已被多個空間空洞佔據，空間十分絮亂，空洞出現時的位置已經無法預測。
眾人只是知道火球會在什麼位置消失，因為火球是直線飛行，順著它的飛行方向不難預測。
......
“我說你要玩到什麼時候，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飯了？”茅哲歪頭躲開飛來的火球，怒道。
坐在茅哲對面的金濤低頭讓火球從頭上飛過，抬頭後淡定的夾了口菜。
已經一炷香過去了，茅瑞還在令火球飛來飛去，嚴重影響了眾人進食。
孔澄泓一把將小童拉到身邊，再放回座位，喊道：“夠了。”
“你們這是嫉妒，見不得人好，這種心理要不...防禦！”茅瑞正要給大家講講道理，突然大喊一聲。
“轟”
火球直接裝上牆壁...炸了...
“都怪你們跟我說話害我分心，沒第一時間開啟空間。”看了眼多出一個大窟窿的牆壁，茅瑞怪罪道。
“真是，好好一頓飯就被你搞砸了。”
“小童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不飽你要負全責。”
“王山而，我頭髮上全是灰。”
“你們看上面，樓好像要塌了。”
火球炸裂後，房間內滿是灰塵和燃燒後的菸灰，眾人的抱怨聲接連響起。一個火球而已，自然不會傷害到眾人，完全是對茅瑞感到不滿。
店夥計聞聲趕來，只是凡人的他們在見到牆壁上窟窿和濃重的煙霧味道，有的只是害怕。
“把你們掌櫃的叫來。”茅瑞提醒了一聲。
吃飯齋掌櫃的很快就被叫來，是個練氣七層的發福中年人，充滿富貴相難怪能當老闆。
除了那個小孩外，其他人在掌櫃的眼中迷霧重重，看不真切，立即恭敬道：“不知各位前輩有何吩咐。”對破損牆壁隻字不提。
“不好意思，把牆壁弄壞了，這是賠償。”茅瑞直接丟出一枚中品靈石，別說是修補牆壁，再重建幾十棟樓都沒關係。
掌櫃的以前遠遠見識過中品靈石，剛一入手就確定了品質，在心中茅瑞等人身份又高了一籌。
“不用拒絕，給你你就收下。還有，我弟子尚未吃飽，再幫我們弄一桌。”孔澄泓不等掌櫃的開口率先說道。
“嘖嘖，聽聽這語氣，當師傅了就是不一樣，好有前輩風範啊！”茅瑞笑著打趣道。
“閉嘴，還不是你把牆壁弄壞的？”孔澄泓毫不示弱。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
掌櫃的站在一旁充耳不聞，等到幾位前輩吵鬧完畢才在前面帶路，去往新的雅間。
茅瑞沒有立即跟過去，點了根菸站在破碎的牆壁處看向遠方。
“在看什麼？”柳依依是另一個還沒離去的，來到茅瑞身邊問道。
“從這個位置能看到隔壁錄事街，紅菱所在的鶯花樓被玉鼎教弟子戒嚴了呢。”茅瑞依舊看著遠處，也不知是在回答柳依依還是自語。
柳依依順著茅瑞目光望去，夜色下，錄事街燈火輝煌，鶯聲笑語不斷。原本這條街上生意最好的鶯花樓今夜卻冷清異常，一堆玉鼎教弟子殺氣騰騰圍在外面，不讓任何人進入。
“很正常，玉鼎教要保證聖女名譽。”柳依依回了一句，兩人陷入沉默。
“搞什麼呀，他們怎麼不說話了。”擔心神識被發現，趴在牆上聽牆角的楚楚抱怨一聲。
“是不是知道我們在偷聽所以暗中傳音了？”同樣趴在牆上的郭成說道。
“不能吧，整個房間都佈置了禁制，瑞哥神識再強也不可能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探查此地。”小浩子否認道。
掌櫃的還留在房間裡等待吩咐，對於三個偷聽之人只當沒看見，前輩們高興就好。
冷罪等人知道兩人已經解除婚約，自然不會亂說，坐在一起閉目養神。
“來邊境前我獨自聯絡了地球，好像柳家還不知道那事。”茅瑞突然說道。
“恩，不知道怎麼說，你不也一樣嗎？”柳依依輕輕點頭。
“我那是懶。”
“是嗎。”
“恩...”
這話說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楚楚：“他們在說什麼呀？”
茅浩：“不知道。”
“回來了回來了，快坐好裝作不知道。”郭成聽到了腳步聲，急忙提醒道。
門開，茅瑞、柳依依和端著菜的活計一起進來，各自坐下。
“小童，吃完我帶你到隔壁街去玩。”茅瑞對小童笑道。
“你正常點行嗎？他還是個孩子。”孔澄泓自然知道所謂隔壁街是什麼地方，立即反駁道。
“不小了，你這當師傅的也太古板了。”金濤直接幫襯道。
小童不知道大家在說什麼，低頭吃飯。
楚楚瞪著茅哲，柔聲問道：“你要不要去啊？”
茅哲裝傻充愣：“啊，去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