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渡這招夠狠啊,我還頭疼怎麼處置劉長勝這老狐狸呢。”莊寒給蘇文弘傳音道。

“閣主現在高興可還太早,廉渡這麼一鬧其他小麻煩是少了,就怕他自己成為最大的麻煩。”蘇文弘卻沒有那麼樂觀,反倒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至於吧?”莊寒遲疑了一下反問道。

“我也不確定,先看看吧。”蘇文弘苦笑。

“咚”

廉渡手持大戟往那一杵,堵在主殿門前面向眾人。

“上一任閣主趙鶴與我乃是至交,修為突破至渡劫期後不在擔任閣主之位,由那時候的副閣主莊寒接任。”

廉渡一開口,眾人皆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將前閣主搬出來撐場面?

只聽廉渡繼續說道:“成為閒人之後,趙鶴找到了我,邀請我來天元閣當副閣主。一是看我當散人太苦了想讓窩能夠過得安逸點,第二則是莊寒才剛上位,趙鶴擔心他難以御下,讓我在莊寒關鍵時刻出手協助一二。”

莊寒眼中有恍然閃過,趙鶴離職後就去雲遊釋放了,離開前曾私下和莊寒說過,說是給他留了個後手,可在危難時刻相助。

只不過並沒說那個後手到底是什麼,曾經莊寒也想過是廉渡,但廉渡平日那對政權毫無興趣的樣子,讓莊寒很快大笑了這個念頭。

此後也不再對廉渡多加理會了。

“本來今天只要不出現危及莊寒地位的情況,我依舊會像以前那般不參與權勢的爭鬥,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拿我弟子茅瑞的安危作為你們爭鬥的跳板。”

“若是今日沒有這支執法隊的出現,我依舊不會選擇出手,畢竟只是小輩間的爭鬥而已,還是在規則允許範圍內的爭鬥,哪怕茅瑞輸了,那也是我沒教好。”

“先前一群人進攻我弟子領地,我除了給茅瑞的手下提供了一個容身之所,就沒有其他動作了。”

廉渡聲音低沉,蘊含了大怒在其中。

他人都保持了沉默,甚至有人勸慰廉渡:劉長勝肉身被毀,想害你弟子的想在已經沒那個能力了,可以坐下來好好說話了。

“這事還沒完,劉長勝乃是管理外交的長老,根本指揮不動執法隊。”廉渡絲毫不為所動,說出這話間將目光看向燕遠。

執法隊的人的確不是劉長勝能隨意命令的,但燕遠就不一樣了,作為執法閣副理事,想要讓一支執法隊為他私下裡辦點事那是輕而易舉的。

“廉渡,劉長勝肉身都被你毀了,你弟子也沒受什麼傷,這事就讓它過去吧,繼續查下去對誰都沒好處。”燕遠老神在在坐那裝作沒有察覺廉渡的目光,反倒是一名資歷極老,權勢又相當大的長老沉聲開口了。

莊寒皺眉,想不到此事這個老東西都有所參與,越發變得棘手了呀,不知廉渡接下來會如何應對,是就此退讓還是說有什麼妙招...

“說了沒完就是沒完,不把所有想危機我弟子之人查出來,今天誰也別想從這裡出去。”廉渡脾氣起來了,絲毫不會比茅瑞這個當徒弟的差,誰來都不好使。

“搞笑,你莫不是想憑藉一人之力將我們困在此地?”燕遠冷笑,起身就要朝主殿外行去,與其一同起來的還有包括那位老資歷長老在內共八人。

加上燕遠一共九人,其中四人都是大乘期高手,還有五個也達到了化虛圓滿境界,他們還就不信了廉渡能憑藉一己之力攔住他們九個。

哦,不對,差點將只剩元神的劉長勝給忘了,應該是九個半才對。

莊寒給蘇文弘使了個眼色,這場實力不對等的戰鬥估計是打不起來,但凡是都有個萬一,萬一真開打了,他們兩個只能出手制止了。

同時莊寒看了眼邋遢老者,想看看這位場中修為最高之人會有什麼舉動。

一看之下莊寒立即哭笑不得,老爺子心可真大,直接坐那睡著了,嘴角都有哈喇子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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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寒也是明白,這位恐怕除了監督自己之外,其他事情都不會理會了。

本來看在邋遢老者和茅瑞如此親近的關係上,還以為這位會出手呢,結果是沒有。

不過莊寒也沒太多失望,畢竟本就沒抱太大希望。

燕遠九人朝外走去,暗中每個人都以捏好了法訣,只要廉渡敢動一下,各式術法將直接朝他臉上砸去。

廉渡就那麼站在主殿口,對於九人...九個半的行動如若不見,直到燕遠他們來到了殿門前,廉渡開始動了。

手中大戟橫揮,將九人全部囊括在攻擊範圍之內,不動則已,一動必殺。

以大戟極品劫器的威能,再加廉渡本身的巨力,若是這一下被掃中,最起碼肉身被毀,淪落為與劉長勝一樣的元身體。

所以燕遠九人只能退,不能進。

不過燕遠他們也非常人,後退躲避大戟的同時將早已捏好的術法扔了出去。

莊寒也沒閒著,在動手之初就開啟了主殿防護陣法,將逸散出來的傷害吸收掉,免得這座開閣之初就建立的與宗門同齡的主殿被毀。

蘇文弘則是給廉渡施加了防禦術法,由於時間太短防禦效果未必能如意,能否扛下來就要看廉渡自己了,蘇文弘已經盡了他最大的可能。

“極品劫器,一套的極品劫器。”主殿中有人傳出驚呼。

籠罩莊寒的術法已經散去,顯露出毫髮無損的莊寒,這並非重點,重點是莊寒身上穿著一套銀白色鎧甲,而鎧甲的品質是...極品劫器。

一把極品劫器大戟當武器已經夠讓人羨慕了,莊寒身上的極品劫器卻不止一件,而是整整一套。

也就是這套極品劫器,幫他擋下了所有術法傷害。

“說過不準出去,就都給我老實待著。”廉渡絲毫不理會眾人的吃驚、羨慕、嫉妒等種種情緒,在準備拿出極品劫器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此刻怒吼一聲,揮舞著大戟朝九人劈砍而去,大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氣勢。

這個主殿雖大,可作為大乘期修士的交戰地來說卻是相當狹隘,這麼點距離很多大威能術法都施展不開,否則那威力會連自身都傷及。

而廉渡作為體修,完全沒有這方面顧慮,反倒令其佔據了巨大優勢。

在佔據足夠優勢,攆著九人滿大殿跑的情況下,廉渡施展了《焚天化骨決》,半透明水晶骸骨顯現,使其氣勢更足。

身上的銀白色鎧甲也隨著廉渡施展化骨而發生變化,原本緊貼身軀的,變成包裹每一寸骨骼。

看到這一幕整個主殿徹底炸了。

劫器雖然具有根據主人身形自動調節大小的功能,但絕對沒可能達到這種整個外形都改變的地步,除非...除非這套鎧甲在煉製時就考慮到了這個因素。

也就是說,廉渡這套極品劫器鎧甲乃是量身煉製的。

不管是什麼級別的寶物,武器也好,防具也好,只要是量身煉製,往往能發揮出最大威能。當然,量身煉製的寶物價值遠在其他同級寶物之上,沒個十倍價格根本無法獲得。

最主要的一點是,能煉製極品劫器級的煉器大師本就稀少,沒有一定關係即便有再多財富別人也未必會給你進行煉製。

這下就連已經睡著的邋遢老者都裝不下去了,眼睛張開一條縫,仔細打量著廉渡。

燕遠等人心中苦澀,誰說廉渡只是一介散修的?散修多貧苦,在財富上與大宗門之人完全沒得比較。

可是你見過一個散修出身之人,擁有他們幾個大宗門高層加起來都沒有的極品劫器套裝?

現在再有人說廉渡在加入天元閣之前只是一介散修,恐怕在場的天元閣高層都要出去與那人理論理論了。

別說廉渡是散修,這時候有人說廉渡乃是某個隱世大家族的唯一繼承人,恐怕都沒人會反對。

“看樣子無需我們出手了,之前給他施展了個防禦術法他應該是察覺了,想必也會對你有所報答。”蘇文弘給莊寒傳音說道。

“還是要出手,不過不是去阻止燕遠他們,而是救他們。”莊寒苦笑著搖頭。

“不能吧?廉渡雖強,可他們九人也不是吃素的,頂多被廉渡殺上一兩個,不至於被全滅。”蘇文弘卻不那麼認為。

只要九人別一次全死,死上一兩個完全在接受範圍之內,削弱了這些人的實力,反倒有利於莊寒掌管整個天元閣。

“你忘了他剛才說他和趙鶴乃是至交嗎?而於紫秋可是趙鶴同父異母的妹妹,於紫秋和廉渡應該也是早已相識,兩人的關係恐怕遠在我們說瞭解之上,你認為這種時候於紫秋會不出手?”

莊寒的縫隙令蘇文弘無言,差點把於紫秋給忘了,有於紫秋這個攻擊強勁的劍修加入,燕遠九人還真有危險了。

“鏘~”

就在莊寒話音剛落之際,長劍出鞘的清鳴在主殿中響起,待眾人尋聲望去之時,正好看到一道倩影手持長劍將一位執事身軀砍成兩段。

“極品劫器級長劍,於長老什麼時候也有如此寶物了?”一聲驚呼與那名執事的慘叫同時響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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