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以視敵進退也。所謂“斥,度也”,“候,即候望。”

所謂的斥候也就是偵察兵,起源於漢代,並因直屬王侯手下而得名。分騎兵和步兵,一般由行動敏捷的軍士擔任,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兵種。

在任何一本兵書中,都著重闡述了行軍打仗時斥候的重要作用,但是從古至今卻總是有人忽略此事。

劉延慶,保安軍人。出自將門,雄豪有勇,數從西伐,立戰功,積官至相州觀察使、龍神衛都指揮使、鄜延路總管。遷泰寧軍節度觀察留後,改承宣使。破夏人成德軍,擒其酋賞屈,降王子益麻黨徵。拜保信軍節度使、馬軍副都指揮使。從童貫平方臘,節度河陽三城。又從北伐,以宣撫都統制督兵十萬。

在西軍中劉延慶稱得上是個猛將,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帥才,此次統帥十萬大軍北伐,一路進展順利,遼人或逃或降,讓他心中的驕躁之氣增長,終於導致大敗。

十萬宋軍渡過白溝之後,劉延慶甚至連斥候都沒有派出去。

雖然遼國降將郭藥師提醒他,提防敵人伏擊,導致十萬大軍首尾不能相應,但是劉延慶麼可能聽得進一個降將的話?依然我行我素。

當宋國大軍來到良鄉之時,毫不意外的遭到蕭幹率領不滿萬人的遼國殘軍襲擊。十萬宋軍被幾千保家衛國的遼軍打得落花流水,只能龜縮在盧溝以南避戰不出。

其後郭藥師獻計於劉延慶:趁遼國蕭幹率領南京主力在前線,以輕騎突襲燕京,必能得到城內漢人的響應,燕京必取。

劉延慶採納了這個建議,但是當郭藥師和宋將楊可世、高世宣等人率領騎兵殺到南京城,已經奪取各處戰略要地,在城中街巷中苦戰急待增援之時,劉延慶和他許諾的援軍卻不見蹤影。

援兵未至,宋將還下達了盡殺城中契丹、奚人的命令。再加上宋兵紀律紊亂,到處酗酒搶劫,引起了強烈反抗,所以最後反而是接到蕭太后急報的遼將蕭幹,從前線抽調了三千精銳殺了回來。

隨後遼將蕭幹又效仿三國周瑜欺騙蔣幹之計,故意洩漏了假情報,謊稱遼國還有三十萬大軍即將來援,到時候以火為號全殲宋軍。

數日之後,遼軍果然在盧溝以北點燃火把,劉延慶一見到火起,就以為傳說中的遼軍精銳來了,率先下令點火燒掉大營逃跑。

一瞬間,十幾萬宋軍還沒和敵人交手就自我崩潰,直接退回了出發地雄州,沿路上全都是自相踩踏而死的宋軍士兵!而遼人則乘勝追擊,一直追到了涿水。

經過兩次北伐之戰,宋徽宗趙佶不但賠上了祖宗們積攢下來的錢糧物資,還有十多萬的西軍精銳,最重要的是被金國看出了虛實。

南京城最終還是由金兵攻破,宋國派使臣前往南京索取約定好的燕雲十六州時,金太祖完顏阿古打毫不避諱的對宋使說道:“我聞宋國大將獨仗劉延慶將十五萬眾,一旦不戰自潰,宋國何足道!我自入燕山,今為我有,中國安得之!”

宋國打不過遼國,而遼國打不過金國,所以在金人的心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很肯定的想法,那就是宋國絕對不是金國的對手。

北方宋遼打的如何,李南並不是太擔心,因為宋**隊就像中國足球一樣,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每戰必敗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最近李南都帶人在鎮南國境內的各處工礦企業巡視,畢竟打仗最後拼的是後勤能力,方臘的教訓就擺在眼前,縱有百萬人馬,餓上幾天也會煙消雲散。

鎮南國各個行省之間,現在長途旅行已經方便快捷了許多,除了水泥公路、彈簧減震和橡膠輪胎出現之外,還有一個新鮮的交通工具也正式開始啟用了,那就是馬拉列車。

受限於蒸汽機的製造,所以火車這種交通工具鎮南國現在還弄不出來,不過依靠牛馬大象等牲畜作為動力,在鐵軌上執行木質的列車,這還是可以辦到的。

馬拉列車其實在清末的唐山和哈爾濱等地都曾經出現過,而且這種依靠畜力執行的列車,用句後世耳熟能詳的話來說,那就是非常環保。

按照事先的測試和規劃,鐵路沿線的車站除了用來供乘客上下之外,還有更換拉車牲畜的功能,施行換馬不換車。

鎮南國各行省和大型城市被馬拉列車連線之後,不管是運送士兵,還是輸送物資,速度都大大的提高了許多。

“香菸、水果糖、麥芽糖、芝麻糊……”

望著一個小姑娘拎著竹籃在各個車廂叫賣,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李南欣慰的笑了笑,不管怎麼說,他確實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些不算差的改變。

李南這次是從桂州乘坐馬拉列車前往廣源州的兵工廠視察,隨行的還有新進迎娶的順德帝姬趙纓絡和那個賴著不走的高麗美人李孝善。

李南雖然沒有正式稱帝,但是在鎮南國內他就是實打實的帝王,所以長途列車部的能工巧匠們,特意給他製做了一節王爺專屬的車廂。

先不說這節車廂內部的裝飾,單單說車廂的主體建造材料,就已經價值不菲了,因為車廂全部都是用堅硬,耐久的雞翅木所制。

這節車廂內的設定和服務堪比五星級酒店的標準,配有氣宇非凡的臥房,小廚房,起居室,以及供應溫水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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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南就來到大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欣賞著外面由自己親手建立的鎮南國美麗景色。

“王爺,這鎮南國似乎跟妾身聽到的不一樣。”

“哈哈哈……”李南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趙纓絡笑道:“當然不一樣了,東京城是不是都說鎮南國內民不聊生,本王也是個暴虐無常的大惡人?”

“嗯。”小丫頭點了點頭,但是她馬上解釋道:“但是妾身不這樣想,我知道夫君不是他們說的惡人。”

“哦?”李南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

趙纓絡嬌憨的說道:“因為我相信寫出《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那樣好詞的人,不可能是壞人。”

被這個丫頭這樣誇讚,哪怕是李南的臉皮厚度驚人,也不由有些發熱,畢竟這些東西可都是自己抄的。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趙纓絡輕聲唱起了這首詞,曲調優美,嗓音輕柔,夕陽照在她的身上,對映出淡淡的微光,放佛此時站在李南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娘子,而是天上的仙女降臨世間一般。

最近一直憂心軍政之事的李南,現在才發現這丫頭的穿著有些另類。

一襲雪白的紗裙,搭配上淡粉色的繡花鞋,而趙纓絡蓄養多年的烏黑秀髮也披散在身後,看起來極像來自後世的小美人,清純中還帶著些微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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