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電腦屏幕前，亮起微弱的光，照亮了兩幅雪白的面龐。
隨著噼裡啪啦敲鍵盤的聲音，剩下的就是兩個人略有急促的呼吸聲。
“怎樣？能成功入侵嗎？”一把低沉的聲線，打破了這篇寂靜。
電腦屏幕上顯示了幾個文字，寫著無法獲取數據。
張小明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回了林九妹剛才的問話，說：“暫時還不行。”
“是嗎？”
雖然短少的兩個字，但足以包含了林九妹的失望。連董梓冉他們手錶上的程式都無法突破，又豈能攻破組織那些重重加密的系統呢？
要不是這次張小明在晚上特訓的破解比賽中贏了甄亞軍，林九妹可早就想放棄張小明了。
“先睡吧，遲點再折騰。”
林九妹拍了拍張小明的肩膀，用力有點重，張小明自己心裡也明白，要是再拿不出什麼東西給林九妹，很快自己就得被整走了。
“林哥，你先去睡吧，我還沒睡意，再研究一下。”
林九妹並沒有為此而感到多欣慰，只是“嗯”的一聲，走開了。
剩下張小明一人，還待在電腦面前，不斷的敲打著鍵盤。很快，上頭就確認下每個人的去向了。
張小明心想，到了那時候，正是深入接觸到組織的程式系統的東西，肯定就更好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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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豎日早晨，張小明趴在桌面小息了一會，就要跟著大家開始一天的訓練了。精神肯定沒有那麼的充足...
最後離開休息區的董梓冉，湊巧碰見了剛踏出休息區的張小明，從他弓腰走路的姿勢看得出他一副疲憊的樣子。
“不會是昨晚研究了一晚上，怎麼入侵我們手錶的程式吧？”董梓冉跟在張小明背後，小聲自語了一句。
前方不遠處，楊夢一就衝著董梓冉招手了，“梓冉，快點啦！”
“知道啦，這就來！”
董梓冉往楊夢一那頭小跑過去，和張小明擦肩而過，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張小明感覺身旁一陣分掠過，抬頭一看才知道剛才從自己身邊走過的事董梓冉，他甚至連剛才楊夢一的呼喊，都沒有聽見。
“欸，你們發現張小明今天的樣子很疲憊嗎？”劉志晨放慢了腳步，偷偷回頭看了往另一頭走的張小明，說：“昨晚肯定很納悶怎麼沒入侵成功了吧！”
甄亞軍聽見劉志晨這麼說，雖然沒有指明這都是甄亞軍的功勞，但他心裡還是感覺美滋滋的。
“看來，他很受打擊啊！”池思瞪著死魚眼，看著張小明走向自己的隊伍裡。
很明顯的感覺到，林九妹似乎開始對他有點沒以前那麼熱情了。
“會不會因為張小明一直沒有進展，林九妹就放棄了自己的陰謀啦？”葉涼城天真的插了一句話。
“不會的！”董梓冉斬釘截鐵的回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林九妹，目前來說，因為還沒有確定大家最終的去向，所以，即便他們的計謀還沒進展，或許是在等著確定去向後，張小明進了內務負責程式，就好對我們下手了。”
還沒多少天，去向的事就有個定數了，大家很快就會經常分開各自訓練組別的內容，針對性的特訓也會越來越多。
“我看，要是張小明一直都無法獲取到我們任何一個人的資料，林九妹很可能就沒有那個耐性，等到去向確定的那一天了。”
李四捏著下巴思考道：“而且，他們也肯定會慢慢開始懷疑，會是亞軍在從中搞鬼。”
這麼一說，似乎也是有一點道理。倘若在張小明未能用技術穩住林九妹對他的信任，那張小明很可能就會被林九妹用些什麼手段弄走了。
到時候，就不能把他們這些人一鍋端，很可能林九妹只讓張小明做個替死鬼，自己脫了罪。
“你們誰，能犧牲一下？”甄亞軍有點底氣不足地說出了這句話，“給個bug讓張小明開心一下？”
大家瞬間安靜下來，這是什麼鬼要求啊？
“除了梓冉的！”甄亞軍又補充了一句。
“我吧！”池思居高手臂，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不行，怎麼可以把我們隊友的資訊這樣暴露給別人？”董梓冉反對這樣的做法。
池思聳了聳肩，說：“我的資料就算讓他盜竊了也沒事，反正他們也得不到什麼有利的訊息。”
“也是哦，池思唯一怕的事，也就只有一件...”趙陽天略帶些損人的語氣，說：“怕餓...”
隨後，池思狠狠瞪了趙陽天一眼，眼神銳利如刃，殺氣騰騰。
董梓冉還是很焦慮這個事，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
“放心吧，我可沒有什麼痛點能讓他們抓住的！”池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我的身世也就那樣，參加訓練生以前也沒有過什麼特別的事，也沒有什麼秘密是不能告人的。”
“我的意思，不是完成讓張小明攻克池思手錶的程式，獲取她所有資訊。只是稍微讓他找到點自信而已。”甄亞軍連忙解釋道。
董梓冉蹙眉猶豫了片刻，但還是選擇相信甄亞軍一次。
幾人商量，如何很自然而完全不顯得突兀的，讓張小明選擇池思單獨試手。
最終，張小明的節奏，完全被董梓冉他們帶著走。池思的部分資料讓張小明透過甄亞軍特意設定的bug之中，獲取了。
這也暫時讓林九妹看到些進展，起碼還有那個耐心，等著張小明正是定了去向的那一天。
而等大家確定去向後，也就正是開始收集林九妹和張小明的‘罪記’，把他們密謀要攻破組織系統的事，有證有據地揭發出來。
兩個星期已過去，在一次周測的淘汰後，剩下的訓練生將會被公佈出最後定向。
大部分訓練生，是如願進入了自己之前提交下的去向。只有部分可能被調配到其他位置上。
董梓冉、楊夢一、池思和劉志晨，以及趙陽天5人，定了去向是行動組，李四、葉涼城和甄亞軍也如願進了內務組裡自己想要去的組別。
當然，張小明和甄亞軍的定向一樣，大家也開始了揭發他們罪行的前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