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此刻正盯著漢中,無疑是想透過非軍事手段獲取這塊戰略要地,畢竟,若是拿下了漢中,便可染指益州。

最主要的是,這些年漢中遠離戰火,可謂是世外桃源,此地的糧草物資,必定豐厚。

只是,張魯這個人確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很多人以為他是個庸才,但卻忽略了他是一個從底層成長起來,而後執掌一方的厲害角色。

不過,法正似乎很有信心,或許是他在漢中境內做的佈置夠多吧,也或許,他是掌握了其他人並不知道的情報。

“孝直啊,這漢中易守難攻,張魯是漢中郡守同時又是五斗米教教主,若是他鐵了心死守,我軍想要南下也是不容易啊。”

晚上,陳風和法正在秉燭夜談,對於說降張魯的計劃,他終究還是有點不放心。

“主公所慮甚是,若是往常,想拿下漢中確實很難,但萬事沒有絕對,尤其是現在。

張魯以教義籠絡漢中百姓,其麾下將士大半為其信徒,這一點世人皆知,但有件事情,主公可能不知道。

張魯出身底層,深知百姓之苦,執掌五斗米教多年,活人無數,其為人倒也是慈悲為懷,所以,他不願意看到漢中百姓遭難。

另外,張魯並無稱霸天下的雄心,他最想做的,只是從事自己的五斗米教工作,同時又可以去幫助更多百姓。

不然,這些年益州軍屢屢進犯,張魯為何只是打退而不反攻。西涼大亂的時候,他本有機會拿下,卻並沒有出兵。”

聽到法正的解釋,陳風有點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要說服一個人,就得從他的性格下手,張魯這個人,實際上並不算一個合格的諸侯。

因差緣錯之下,他才坐到了現在的位置,實際上,他本人內心也是很矛盾的。

再者,張魯並無雄心,那就沒有進取之意,但其麾下將士中,那些想往上爬,想在亂世中博取功名的有志之士,肯定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

所以,漢中內部肯定也有不少矛盾,這大概就是法正計劃拿下漢中的著手點。

“還有,主公,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張魯似乎身患絕症,有訊息說,他最多也就能活個三五年。”

“什麼,竟有這等事情?”

法正說出的這個訊息可謂勁爆,如果張魯真的身患絕症,那說降漢中的可能性,確實很大。

“難怪,難怪啊,我說呢,原來如此、、、、、、”

瞬間,陳風想起了歷史上的張魯,在佔據漢中的情況下,未做抵抗就向曹操投降,這麼說來,除去張魯識時務的因素外,或許,他的身體也是關鍵原因。

一個人,如果知道自己快要死亡,那他對權力、慾望等等世人最想獲取的東西,瞬間可能就沒了興趣。

尤其是張魯這種經歷過太多磨難,嚐遍人世冷暖,而後又身居高位,執掌執掌一方的諸侯來說。

到了快死的時候,他最在意的,往往是內心深處隱藏的最深的東西。比如,他不想當個諸侯,反而只想做一個救世濟民的五斗米教教主。

“如此說來,機會倒是很大,孝直,你現在全權負責此事,協助木否先生在漢中那邊的行動。

若是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不過,不過,若是需要軍事行動協助,你也不要客氣。

目前在魏興境內的精銳有一萬五千人,我可以抽調三千精銳協助你。另外,徐晃那邊有數萬大軍威壓漢中邊境,也可聽你指揮。

孟起現在應該率領麾下五千精銳騎兵與徐晃匯合,你若是需要孟起配合,只管開口即可。

我只需要結果,而且越快越好,儘快拿下漢中,如此,我就能儘早騰出手來防備曹操,甚至一舉奪下益州。”

“諾,屬下定當盡力而為。”

陳風給予了法正這麼大的權力,這可是相當難得。可以說,在陳風麾下,所有非將領的部屬中,似乎也就賈詡、李儒兩人享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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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作為一個剛投效不久的年輕人,一下子隱隱就成了陳風麾下的第三號謀主,這等信任,何等難得。

此刻,漢中境內也流傳著各種訊息,有關於雍涼大軍包圍漢中的訊息此起彼伏,尤其是,當年漢中五萬大軍出去征戰,全都慘敗而歸的影響,到現在都還沒消除。

固然,那一次戰事之後,漢中軍真正戰死的並不多,大多數都是被陳風麾下將士俘虜,然後送到偏遠地方去開荒了。

而且,後來陳風與張魯的關係改善,雙方就這批俘虜的事情交流過多次,雖說陳風沒將他們放回來,但也沒虧待他們。

這些俘虜在偏遠地方很快就有了自己的田地房產,陳風甚至要允許他們將在漢中的家屬接過去,而且還給安置費。

這次之後,漢中軍對陳風可謂是又怕又敬。怕的是陳風麾下將士的戰鬥力,敬的是陳風的仁義。

故而,此次雍涼大軍包圍漢中的訊息傳來的時候,漢中百姓雖說人心惶惶,但卻又不懼怕,很多人都在想,驃騎將軍接管漢中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更好的生活也不一定。

張魯的客廳內,一個三十多歲的文人正在品茶,看他那閉著眼睛享受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喝的是什麼瓊漿玉液。

“閣下好定力,竟然都達到了坐忘的境界。”

“比起教主來,我肯定遠不能及的。”

張魯走進客廳,剛想誇這文士一下,可這文士回覆的也挺快,甚至,他都沒睜開眼。

“這些年,很少有人敢在我面前這樣了,閣下的膽氣還真是不小啊,尚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賤名不足掛齒,只是,教主似乎是帶著火氣來的,可惜就嘗不出這新茶的味道了。”

“木否先生是吧,怎麼,陳風派你來,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張魯的表情有點改變了,對方敢在自己的客廳擺出這種態度,似乎有點太狂妄了。

他張魯,也不是沒有脾氣的,尤其是現在,漢中的事情鬧的他很煩心,而陳風派來的這個使者,竟然還敢這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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