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了步度根之後,陳風這邊就都停下來休整,雖說大部分敵軍潰散逃走,但沒了步度根的統帥,這些人也鬧不出什麼浪花。

最重要的是,陳風這邊的部下接連作戰,早已疲憊不堪,是需要好好放鬆一下,否則,這支軍隊很容易崩潰。

張遼因為親手斬殺步度根,受到了陳風的嘉獎,同時,追擊附近潰軍的任務也主要由他的部下完成。

“主公,這是我軍戰報,這些天的戰果統計出來了,我軍斬殺敵軍一萬三千餘人,俘虜七千餘,其餘敵軍全部潰散。

敵軍主將大都被殺,步度根也喪命草原,短時間內,無人能整合中部鮮卑,我河套草原,也算是能安靜一兩年了。”

張遼臉上滿是喜色,這傢伙現在是精神了,這大半年一直率軍抵禦鮮卑,戰功不少。

此次抵禦步度根的大軍南下,統帥數千步兵愣是在河水邊上抵擋住了鮮卑兵馬,為陳風擊敗軻比能部爭取了足夠時間。

此次反擊,雖說沒有詳細商議整體作戰計劃,但陳風與張遼這邊的默契還是很好的,當然,運氣也很不錯。

“主公,主公、、、、、、”

彙報完戰果後,張遼等著陳風回話,卻看見陳風盯著地圖發呆,似乎正在思考什麼重要事情。

“嗯,我聽到了,文遠,此次大勝,你功不可沒,若非你率軍鎮守河水兩岸,我軍也不會擊敗敵軍。

那些被抓到的俘虜,暫時交給你整頓吧,能用則用,若不能用,你知道該怎麼做。

我們殺的人不少了,哼哼,想來,我等在草原上的名聲跟屠夫二字是脫不了干係了,呵呵呵。”

“全賴主公指揮若定,末將只是遵命行事而已,三軍將士奮勇殺敵,皆功不可沒。”

張遼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要低調。尤其是這一次,他取得的功勞不小,若是太張狂了,容易得罪軍中其他將領。

所以,在進大帳的時候,他一邊彙報戰果,一邊觀察陳風的臉色,看到陳風並無歡喜神情,故而也就收斂了自己的喜悅之色。

就在張遼心裡惶恐的時候,大帳的簾子又被掀開,兩鬢花白的管亥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主公,您找我?”

“嗯,你們倆都來了,坐吧,找你們有點事情。”

陳風點點頭,眼睛還是盯著行軍地圖,張遼和管亥心裡就更加納悶了,自己這邊剛剛大勝,怎麼主公沒有開心的神色呢。

張遼二人相互看了看,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疑惑和不安,難不成,在這節骨眼上,又出了什麼大事?

終於,張遼忍不住站了起來,如果真有什麼大事發生,他肯定要為陳風分擔的。

“主公,可是有什麼棘手之事,末將願為主公分憂。”

聽到這話,陳風抬起頭,看了看張遼和管亥後笑道:“叫你們來就是要你們分憂的,我也沒打算讓你們清閒。”

聽到這話,張遼和管亥倒是臉色一喜,作為將領,最怕的就是被自己主公遺忘或者閒置。

管亥知道自己的尷尬身份,再加上年齡和能力的原因,很少有出戰的機會,而張遼,剛剛取得巨大戰功,也容易遭到猜忌,所以,聽聞能被分配任務,他們都松了口氣。

陳風緩緩站起來,招呼二人上前觀察地圖,而後,他指著地圖上代表中部鮮卑的一塊區域講解道:

“此次抓捕的所有俘虜,你們都帶走,另外,你們麾下的兵馬加起來約有萬人,就是你們此次出戰的主力。

你們的目標,就是中部鮮卑草原,你們的任務,是用盡一切手段,征服這片草原,徹底讓鮮卑人成為我們的奴隸。”

原來是繼續朝北進軍,管亥倒是挺開心,畢竟中部鮮卑剛剛遭受大敗,士氣低落,此刻出擊確實是最好的時機。

只是,張遼卻皺著眉頭,似乎心有疑慮。對於陳風這樣的命令和安排,他雖說不敢反對,但疑問卻是有的。

“主公,請恕末將直言,此刻已經進入深秋,非作戰時機,北方草原估計已經下雪,我軍若深入,後勤物資運送會是個難題。

且中部鮮卑已敗,三五年內不可能鬧出什麼動靜,我軍即使明年出兵,也能踏平草原,何必急於一時。”

張遼的疑問合情合理,身為大將,他能有這番見解,說明他很理智,也很清醒,管亥聽了後都暗暗點頭,內心對張遼更加佩服。

不過,陳風卻搖頭笑了笑,倒不是他不同意張遼的意見,而是,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第一,中部鮮卑此刻大亂,各路潰兵尚未回到後方,此刻乃是中部鮮卑最虛弱的時候。

若是等到明年,怕是敵軍會有所防備或是朝北潰逃,所以,我們想全殲敵軍,就必須抓住時機。

第二,我會給你們兩次支援,此刻將俘虜調給你們就是一次,另外,我會從河套大營抽調一萬新兵,運送一些物資來跟你們匯合。

除此之外,你們不會再有任何支援,也就沒有什麼物資運送困難,後勤壓力大之類的問題了。”

這話一說出來,張遼和管亥都瞪大了眼睛。好嘛,搞半天,原來是要自己這邊遠征,而且還是孤軍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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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自己這邊的兵力,就算加上馬上要到來的一萬新兵,也不過兩萬人而已,這豈不是太冒險了。

陳風臉上雖有笑容,但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相反,張遼二人能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凝重和謹慎。

“別跟我說太多廢話,我也不是傻子,我就問你們一句話,敢不敢接下這個任務?”

“有何不敢,只是、、、、、、”

“文遠可是好奇我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兵?”

“是,末將確實有疑慮,這不像主公的作風,再者,抽調兩萬兵馬北上,再加上之前被抽調走的兵馬,河套大營,精銳將士僅有萬餘,豈不是更加空虛。”

“是啊,確實很危險,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啊,文遠,此次出征,你是推脫不掉的了。”

聽到陳風這麼說,張遼知道自己是必須率軍北上了,雖說內心還有疑慮,但他不再質疑陳風的決定,接下來,他要考慮的是如何作戰的問題了。

身為將領,領軍出征本就是他的份內之事。身為部下,為主分憂也是他的職責所在,故而,張遼接下來的日子,就得在草原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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