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曹操的精銳部下們沒有放過這個寒冬。精銳將士，只當是要利用一切時間來增強自身的本領。
即使是在這樣的季節，這些驍勇的將士們都在將官的帶領下訓練武藝，打熬身體，就連曹操自己，也大搖大擺的來到各處軍營內視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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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代，能像曹操這樣關心士卒，體恤部下的統帥不算太多。他心裡清楚，部下的精銳程度關係到自己的大業。
所以，即使是面對小兵小卒，他也不會掉以輕心，或許，這也是曹操能夠由弱變強的關鍵原因之一。
大帳內，剛剛巡查完營地的曹操擦拭了下臉上的汗珠，剛剛一時興起，他也演練了下武藝，出了一身臭汗之後他的精神也煥發了不少。
“各地可有什麼異樣情況？這樣的天氣，確實會讓人生出墮落之志，不過，有些人肯定是閒不住的。”
看著仍在處理情報的程昱，曹操有心調笑一下自己的這個老朋友。
“這麼冷的天，可是苦了你坐在這裡分析情報了。怎麼不出去走走，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大可以讓手下人來處理嘛。”
“現在都是要緊事情，必須讓我親自處理，別人來，我還真不放心。有兩個訊息，比較特殊。”
程昱向來不苟言笑，哪怕是曹操，他也很少開笑臉，或許這跟他的職業有關，曹操的細作和情報工作很大程度上由他負責。
也或許，這就是他的性格。曹營眾人，真正跟他關係好的並不多，很多人都不喜歡他陰沉沉的面孔。
“直說吧，我聽著就是，能讓你上心的事情，估計都不簡單吧。”
“第一個，我們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劃很成功，長安那邊根本不清楚我們的情況，洛陽的那些賊軍現在都躲在城內過冬。
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兩位夏侯將軍的兵馬分批抵達預定位置，只要時機合適，他們就可以發動戰事。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我們都很成功的完成了戰前部署，接下來，我們可以大展拳腳。”
“老夫鬧出這麼大動靜來到這裡訓練士卒，如果這都不能讓洛陽和長安那邊的賊軍上當的話，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那些賊軍只能逞一時之兇，算不得厲害，被我們耍的團團轉也很正常，這訊息，早在我的預料之中，說第二個訊息吧。”
“第二個，嗯，呵呵，主公還是自己看看吧。”
說完，程昱將手中的一份情報遞給曹操，似乎這份情報並不適合宣講出來，也似乎，這個情報上傳達的資訊，還是讓曹操自己慢慢品味最好。
“白痴，蠢材，簡直就是豬啊，袁紹生的，難道都是豬嗎、、、、、、”
曹操氣氛的怒罵起來，他臉上的表情，表明他很失望，很生氣。
“兵馬都開進幽州了，涿郡都給拿下了，竟然還是讓陳風翻盤，這袁尚真是比豬都還不如。
他能在幽州組建數萬大軍，怎麼就讓陳風的上萬騎兵給擊潰了，就連河間現在也被對手搶佔了一半，豬，簡直比豬都還不如。
虧得老夫之前還差點跟他交手，要是被天下英雄知道，我曹操曾經這樣的豬交戰的話，那豈不是會讓人笑話我跟豬差不多。”
“主公且慢生氣，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這裡面，大有文章也說不定。”
“你覺得有蹊蹺？”
“我們的計劃沒問題，陳風和袁尚也都上當了，可最終的結果與我們預期的差別很大。
這中間有我們疏忽的原因，也有袁尚的原因，但是，還有其他原因，我們現在必須找出來。”
“哼，計謀這東西本就是有點冒險，我們的計劃並沒有問題，陳風和賈詡都不是傻子。
他們自然能猜到我們是採取了鷸蚌相爭之計，但是他沒得選擇，所以他必須出兵征討草原，事實上，他已經中計了，我們的計劃也成功了。
袁尚能騰出上萬兵馬進攻幽州，又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拿下涿郡等地，這說明他也中計了。
而且很賣力，至於最後還是被陳風給擊潰，哼，這只能說明袁尚的部下都太蠢了，怪我，太高估袁尚了。”
“不，主公，有件事情，可能我們都錯了。”
程昱搖搖頭，曹操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但是，他考慮的是另外一些東西。
“一直以來，我們或許都小瞧了陳風這個人，包括主公你在內，一直都認為陳風不足為慮。
事實上，我們對陳風的重視程度是隨著他的實力而慢慢提高的，當初在黎陽，這個人就給我軍造成過很大損失。
但是當時他確實名聲不顯，而且這些損失也有主公大意的原因，所以當時我們並不認為陳風此人怎麼樣。
後來他去了遼西，就與我們更沒什麼關係了，我們對此人的關注也就更少，甚至，我們都認為他會死在遼西。
但現在，我覺得我們必須對這個人給與足夠重視。我們用的是陽謀，陳風必須中計，所以他將麾下的大部分兵馬用於進攻草原。
這是事實，但他能用一萬騎兵就擊敗進犯幽州的袁尚兵馬，這並不能說明袁尚的部下太蠢。
相反，我覺得是陳風麾下的兵馬很精銳，很能戰，甚至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你的意思是？”
“從情報上看，陳風率領麾下一萬騎兵與韓勇正面交鋒，硬是擊敗了韓勇大軍，然後一路追擊收復涿郡。
接著他又派出五千精銳進取河間，也取得了很大戰果，這就很能說明問題，陳風的部下，精銳異常。
還有，袁尚的另外一員大將韓猛，圍困漁陽數日之後竟然被守軍擊破營地。
韓猛自己也在亂軍之中被陳風麾下大將黃忠陣斬，這裡面，或許有韓猛太大意的因素，但是，由不得他不大意啊。”
程昱分析的頭頭是道，曹操也逐漸清楚了裡面的關鍵。經過程昱這麼一解釋，他也開始反思起來。
曹操很聰明，僅就智商而言，絕對是當世一流。只是，有時候，他也因為自己的性格原因而忽略問題的關鍵點。
甚至，很多時候，他都是被一些不起眼的表象給矇蔽住了。不過，只要別人一點破，他就能立馬抓住其中的關鍵點。
這不，經過程昱這麼一說，曹操很快就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