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給子文,讓他將潰軍往風陵渡這裡驅趕。”

曹操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眼中閃過一絲兇狠的殺氣。

“另外,傳令給張繡,命他率領本部騎兵前往風陵渡,若是潰兵趕到,則全殲敵軍。”

“嗯?主公,此地不適合騎兵作戰,張秀將軍麾下全是精銳騎兵啊,這、、、、、、”

“去傳令吧、、、、、、”

“諾,屬下告退。”

或許是理解了曹操的用意,也或許是畏懼曹操的威嚴,程昱沒有再多說什麼。

很多時候,他明明知道曹操的決策或者想法有問題,但他只能勸導幾句,隨著實力的增長,這個曾經開明的主公漸漸變的獨斷專橫了。

“昂兒,為父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你安息吧、、、、、、”

另外一邊,在擊破幾座山寨和城池後,曹彰率領騎兵採用驅趕戰術,如同狼群驅趕羊群一般將這些潰兵不停的調動起來。

潰兵加起來快有四千人,而曹彰只有兩千人不到,可曹彰利用騎兵的優勢死死剋制住這些潰兵。

“將他們驅趕往風陵渡?”

接到曹操的命令後,曹彰內心滿是疑惑,他不理解自己父親為什麼會下這個命令,這裡只有四千潰兵而已。

就算再增加點也不會超過五千人,曹彰有信心利用驅趕戰術將這些潰兵拖垮。

不過,對於自己父親的命令,曹彰向來是無條件執行,既然自己父親刻意傳令給自己,那就說明他有自己的計劃,曹彰明白,自己要做的只是執行而已。

“傳令下去,派出三隊騎兵,每隊三百人,對敵軍進行驅趕,將他們趕往風陵渡、、、、、、”

對於騎兵戰術,曹彰還在學習之中,眼前的這群潰兵就是他練習的物件,他心裡清楚,今後一生他要經歷太多戰事,所以,他必須儘快成長起來。

“風陵渡?確定?”

一處不顯眼的樹林內,張飛和身邊的三百騎兵藏身於此,其餘騎兵被他藏在不同地點。

“天助我也,原本我還打算引誘這黃須兒去風陵渡。

現在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既然如此,傳令下去,我們先去風陵渡等著這黃須兒,還有,派人告訴張達,讓他帶著潰兵直接去風陵渡,不用再裝了。”

對於騎兵,張飛太熟悉了,他本就是幽燕兒郎,自小也熟讀騎兵方面的兵法。

當年在公孫瓚麾下的時候跟著趙雲等人學習了不少戰術,再加上這些年的經歷,他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騎兵將領。

對於徐州的地形地貌,張飛已經派人打探的很清楚,風陵渡是什麼地方,適合什麼兵種作戰,適合多少人馬作戰,他都清楚。

這些天他不斷在試探曹彰,幾次偷襲都被曹彰識破後,他才想到利用潰兵來算計曹彰。

“駕,駕、、、、、、”張繡鞭打著自己的坐騎,同時不忘招呼自己的部下加速。

“都快點,敵軍很快就要抵達風陵渡了,奉丞相之命,前往風陵渡全殲敵軍。”

“主公,主公、、、、、、”

胡車兒策馬追上張繡,眼中滿是焦急之色:“主公,我們為什麼要這麼急著趕路,天快黑了,為何還不紮營。”

“軍情緊急,只能連夜趕路了。”

“又是軍情,難道就不用顧及弟兄們的性命嗎?”

胡車兒頭腦比較簡單,再加上他對曹操的印象也不好,所以有關於曹操的命令他並不在乎。

“主公,此次我們共來了三千兄弟,你看看他們,現在都累成什麼樣了。”

胡車兒勸道:“我們這麼賣命,他真的會在意嗎主公?你忘了死在黎陽的那些弟兄了嗎?你忘了當初我們有三萬兄弟,現在還剩下多少人啊主公。”

“唉,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啊。”

張繡也明白胡車兒話中的意思,當初投降曹操本就是無奈之舉,後來與曹操結下殺子之仇後他也很糾結。

這些年,他也算是為曹操南征北戰,麾下兄弟不知戰死多少,可曹操並沒有給他應得的好處。

原本他手下有三萬精銳,可大部分都被曹操以各種名義支走,現在真正手他掌控的不過一萬多人。

每次出征他都要帶走一批人,然後每次回來,總要少掉一批人。

這些都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自己眼前,張繡心中豈能不痛,可他有什麼選擇呢?

軍中不少兄弟都在傳言,說他張繡是用弟兄們的命在換取他自己的前程,張繡沒法辯解,也不知道怎麼辯解。

“趕路吧,爭取明天日落前趕到風陵渡、、、、、、”面對胡車兒和親衛們懇求的目光,張繡終究又一次讓他們失望了。

“哼,不安好心,全都是不安好心。”

胡車兒已經大罵出口了。自從上次他差點死在黎陽之後,他對曹操及曹操親信的部下就沒好感。那次要不是曹純故意策馬撞傷他,他也不用要休養這麼久才能活動。

但是,張繡的命令已經下來了,三千騎兵只能選擇執行。

他們從多年前跟著張濟開始,就註定跟張家的命運分不開,後來張濟把軍權交給張繡,也就變相的將他們交給了張繡。

一天之後,風陵渡,這是一座並不出名的渡口,由於湖水和淤泥的緣故,這裡長滿蘆葦之類的水生植物,最茂盛的地方可以裝下數千人。

張飛和他麾下的一千騎兵隱藏在風陵渡不遠的一座山林內,而風陵渡的蘆葦蕩裡,也隱藏著一千人。

數不清的竹排木筏藏在蘆葦蕩中,一千熟悉水性的將士都坐在上面等候命令,該準備的都準備完畢,該做的也都做好了,接下來,就等魚兒上鉤了。

吃過乾糧後,張飛眯上眼睛進入半休息狀態,接下來可能會爆發大規模戰事,他要好好養足精神。

“將軍,他們來了、、、、、、”一名親兵走過來彙報最新的情報:“敵軍兩千騎兵驅趕潰兵而來,大約還有一刻鍾就會抵達。”

“好,傳令下去,準備作戰、、、、、、”

一刻鍾的時間並不算長,漸漸的,一群潰兵的影子就出現在風陵渡三裡外,經過一天一夜的逃命,這群潰兵現在只剩下三千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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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渡口到了,那裡有足夠的船隻,弟兄們,上船逃命啊、、、、、、”領頭一人朝著渡口衝去,其餘人也都立即跟上。

“風陵渡到了?”

曹彰臉上也有點疲憊了,畢竟這兩天他都沒怎麼休息。

“不是說張繡會率軍在此伏擊嗎?他怎麼還不出現,這個混賬東西,竟敢違抗軍令,回頭我定向父帥告他一狀。”

“將軍,他們快進蘆葦蕩了,有部分人上木筏了。”

“不能再等了,絕不能讓這群潰兵逃了,弟兄們,全殲敵軍,殺啊、、、、、、”

曹彰終究還是下達了衝鋒的命令,雖然在抵達風陵渡之前,他都清楚自己父親並沒有給他下達在風陵渡作戰的命令,可他不能等了,因為他需要戰功。

另外一邊,張繡也快被氣瘋了。按照曹操指定的路線,他連夜狂奔,結果走到半路才發現道路堵塞,無法通行。

好不容易繞路之後又被一條不知怎麼出現的河流攔住了道路,然後他又得繞路。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毀了道路,我一定殺他全家、、、、、、”

張繡並不知道,這條道路毀於數年前,當時曹操為了抓捕呂布,特意將一些適合騎兵通行的道路堵起來。

至於那條河流,也是當初曹操造的孽,水淹下邳之後他沒有治理洪水,結果陰差陽錯之下使這裡多了不少河流。

然後正好被急行軍的張繡遇上一條,也就是說,張繡口口聲聲要殺的人,就是給他下命令急行軍的人。

“曹彰小兒,不過如此。”

看著曹彰派出一千騎兵衝向蘆葦蕩,張飛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或許,誰也不會想到我會在此設伏吧,哼哼。”

衝向蘆葦蕩的一千騎兵揮舞著兵器,遠處的那些潰兵似乎就是他們的戰功,他們是新組建的騎兵,需要戰功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突然,一陣箭矢從蘆葦蕩中飛來,最前邊的十幾名騎兵被射下戰馬,再加上地上的淤泥的緣故,這群騎兵的進攻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弟兄們,殺啊,乾死這群狗娘養的、、、、、、”

蘆葦蕩裡衝出幾百身穿蓑衣,腳穿草鞋的敵軍,他們踩著淤泥朝行動不便的敵軍發動攻擊,再加上後方弓箭手的掩護,一時之間雙方竟然僵持起來。

“哼,雕蟲小技,殊不知一力降十會的道理嗎?來人,派出五百人,下馬作戰、、、、、、”

曹彰很快發現戰馬無法在淤泥中奔跑。所以才下令部下下馬作戰,他的部下本就是步兵,下了戰馬後戰鬥力反而增長了數成。

“不好,敵軍太厲害了,快跑啊、、、、、、”蘆葦蕩裡衝出來的敵軍很快就潰敗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果然是無法抵擋。

“殺啊,殺、、、、、、”曹彰的部下此刻正在氣頭上,好不容易佔了上風對方就跑了,他們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好像有點不對勁啊,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呢?”曹彰的眉毛跳動了兩下,他隱隱感覺自己有點疏忽了。

“曹彰小兒,今日我就教你做人,哼哼,差不多該放火了吧、、、、、、”張飛抖動手中的丈八蛇矛,他在等衝鋒的訊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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