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熟悉的失重感, 不過這次祝央反應尤為迅速。

她進入遊戲的同時, 在別的玩家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手裡便突然出現一樣東西往嘴巴裡一拋。

接著她的外表就發生了變化,從一個美得很有攻擊性的大美人變成了素淡知性的那一掛。

不管是輪廓還是五官都是那種淡淡的感覺, 但看著很溫和乾淨, 極易讓人產生好感。

與此同時祝央也收斂了渾身的氣勢,略微低頭, 眼神變得平和不那麼有壓迫感,整個人看著溫和無害。

當然作為玩家, 但凡已經有所經驗的,自然不會因為外表便對一個人放鬆警惕。

祝央應該是這一局裡實力最高的,本身也早有準備, 所以在一瞬間就忙完了這番把戲。

她不像路休辭可以直接改變自己的外表,倒是在無限遊戲那裡買到過不少可以改變外面的藥丸。、

當然憑她的幻術其實也可以做到, 但畢竟不清楚祝未辛現在的實力, 或者有沒有爆出專門剋制幻術的能力,所以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若說直到進遊戲的那一刻她還抱著一絲僥倖的話, 現在這絲僥倖就全然消失了。

因為就算不用抬頭, 她也知道祝未辛進入遊戲了。

她自己養大的弟弟,那身二逼味兒隔得老遠祝央都能聞到。

祝央深深的嘆了口氣, 然後咬牙的開口道:“遊戲,你這會兒沒有多嘴吧?”

狗比遊戲哪兒還敢多嘴?正瑟瑟發抖的裝死,便聽祝央威脅道:“敢私下通知或者暗示這傢伙我進來了或者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我要你好看。”

這說得, 就像它不說你就會饒了它一樣。

不過狗比遊戲這會兒是真恨不得撇清關係,要不是知道祝央這會兒在氣頭上,它都要自陳冤枉了。

鑽空子的是祝未辛,也不是它啊,它頂多就順水推舟而已,也,也就是眼熱人才沒有那麼堅定的拒絕嘛。

不過現在遊戲還是選的沉默。

就跟祝央對祝未辛有感應一樣,祝未辛從登入遊戲的茫然和失重感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也覺得有異。

他回過頭,看了眼自己周圍的幾個玩家,並沒有熟人,但整隊的氣氛卻給他一股違和感。

不得不說這對姐弟對於危機的直接簡直如出一轍,但祝未辛好歹沒有往別的方向想,只以為這是遊戲的隱藏陷阱而已。

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其他玩家一會兒,還是沒有發現破綻,但祝未辛卻對這個遊戲很警惕。

首先,他並沒有得到臨時進遊戲的通知,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但見其他幾個玩家臉上並沒有意外之色,就說明對於這些人來說,這場副本是他們的正常通關流程,唯獨他——

這就奇怪了,他直接在腦海裡問遊戲:“遊戲,為什麼我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我沒記錯的話,我決定的下一次遊戲時間是五天以後。”

遊戲想裝死到底,但又怕以祝未辛這小子的精明猜到什麼。

雖說他猜出來歸猜出來賴不到遊戲頭上,可祝央才不會管這麼多,保準要把這筆記在它身上。

遊戲為了自保,斷然決定先把祝未辛推出去頂缸,你在前面抗一波之後,輪到我可能就輕鬆很多了。

於是遊戲道:“少數情況玩家是會被突然登入遊戲,這種情況雖少,但並不是沒有先例。”

比如當初極端遊戲偷襲狗比遊戲,無限遊戲用一個副本的對決來最終定名義上的勝負。

與圍剿極端遊戲高等玩家的路休辭他們裡應外合。

喻理就是被突然捲入的,人家當時還在洗澡呢,渾身□□讓祝央和白悠悠她們看了個乾淨,比祝未辛現在的樣子可倒黴多了。

那白悠悠和周耀好歹當時在情人節專場,喻理是完全的無妄之災。

祝未辛到底進入遊戲的時間比祝央晚,而且為了躲著他姐,不敢拉幫結派,也不敢在玩家中太過高調。

自然也不會主動對現實中一些玩家圈的橄欖枝做出回應,並且在現實中他封印了自己的能力體質和遊戲記憶,連每一次下一場遊戲的登入時間都是在上一場遊戲裡的時候決定。

就是為了不在他姐和路哥面前露一丁點破綻,一但進入遊戲,他的記憶和能力經驗才會瞬間恢復。

自然不可能跟祝央一樣,有大佬的圈子提供一些別的玩家根本就不可能觸及的訊息和經驗,並且現實中能做到的努力也有限。

就是再高的天賦,這麼拮据的時間和閉門造車的自我理解,自然成長速度不可能比祝央快。

所以聽遊戲的理由,他也沒有懷疑,接著問:“是什麼因素導致我突然無故登入?”

“抱歉,許可權不足。”遊戲道。

祝未辛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在玩家中一個三十歲笑眯眯的中年男子提議大家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加入了進去。

當然,這些問題,祝央自然在看到祝未辛的一瞬間就能想到。

這傢伙既然要瞞著她,自然得瞞著路休辭,而路休辭在遊戲中不說手眼通天,至少也是能量非凡的了。

祝未辛進入遊戲,不但要面對生死存亡的威脅,現實世界明明面前有這麼多厲害的玩家卻無法尋求幫助。

哪怕是對他實力的指導呢?

現實中的時間對於他在遊戲中的生存籌碼沒有任何意義,他即便是提高自身,利用的也只能是遊戲裡的時間。

但副本是那麼好的訓練場的?那麼讓關卡boss面子往哪兒擱?

祝央一想到這裡就氣得頭昏眼花,直想把這亂來的蠢貨揍成豬頭。

祝央不否認自己晉級迅速其實得到了各方面很多幫助的,可祝未辛恰恰相反,他什麼都得避著人。

這讓祝央心疼的肝兒顫,這蠢貨倒是獨自通關一兩場,就跟她坦白啊。

那時候事情已經成定局,她出了揍這傢伙還能怎麼辦?為了提升他的存活率,肯定會傾盡全力的指導。

怎麼也不現在強。

所以兩姐弟真的是腦迴路出奇的一致了,。

祝未辛剛被捲入遊戲那會兒,知道自己姐姐在鬼怪手下逃生,哭天抹地的覺得他姐可憐。

祝央呢,名字知道自己弟弟是個敢於埋屍並且把鬼推下過三樓的奇葩角色,這會兒依舊無視客觀事實心疼著。

祝未辛自我介紹:“我叫辛未,今年二十歲,還是個大學生。”

眾人見他長相俊秀,談吐不凡,一時間都紛紛示好:“才二十歲啊,果然英雄出少年,進遊戲多久了?”

祝未辛笑了笑,一臉無害:“有五六年了,我是小時候得病,手術臺上撿回一條命,沒想到這幸運是有代價的。”

在場的人誰不是這樣?要麼意外,要麼大病,總之通常情況下無非是這兩種。

於是沒人對他的話起疑,一時氣氛不錯。

接著眾人的目光來到祝央身上,祝央其實這會兒很難貢獻出什麼逼真的演技的。

不過好歹之前在攻略遊戲那兒得到個人格上身的金手指,這會兒切換了一個人/妻的體驗感。

她這一笑,整個人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我叫楊珠,是個全職主婦,家裡兩個孩子呢。”

當然,要加上祝未辛和祝千的話就更多了。

她這氣質和她說的身份完美契合,幾乎沒有人懷疑。

並且看她年紀輕輕的家裡孩子肯定年紀也不大,一個年輕的媽媽卻時刻面臨著生命危險,不禁令人唏噓。

倒是祝未辛看了她一眼,他自己用名字反過來坐假名偽裝,自然對類似的比較敏感。

不過一看也不像,楊珠這個名字太普遍了,並且人家氣質也大不相同。

不由得責怪自己太過驚弓之鳥了,這種心態可不好。

祝央這才有空仔細打量這個副本,她的實力顯而易見被壓制了。

高階玩家和中級玩家有著本質上的實力差距,但根據祝央的感覺,這個中級副本也不簡單。

至少得是中後期了,這個是根據她體內靈力壓制的比例來推斷的。

祝央進入高階場也就沒多久的事,其實嚴格來說,如果祝未辛當初被捲入副本的時候就瞞著她成為玩家的話,那麼祝未辛的資歷也比她低不了多少。

也就三五個月不到五個副本的差距。

他一個人,在隱姓埋名以及變強時間有限的情況下,現在已經走到中級場中後期,進度並不比祝央查多少的。

這一場進入遊戲副本的時候,玩家們坐在一個高空纜車裡。

每個人穿著輕便的登山服,每人背上還有個不甚充盈的揹包,看樣子像是上山野營的遊客。

索道的距離很長,一行玩家聊了這麼大一會兒才堪堪停下。

外面有工作人員替他們開啟索道車門,但這些人的表情並沒有接到遊客似的熱情禮貌。

反倒是冰冷想看待工具一樣看他們,不甚粗暴,但態度絕對不算好的將他們拉出來。

帶八個玩家站定之後,其中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人才來到他們面前。

將軍馴化一般:“規則手冊已經傳輸到你們的終端,只要按按鈕就能看見。”

他抬了抬手腕,上面有個做工精巧審美高雅的手環,當然玩家身上也有,只不過粗糙不少。

西裝男接著道:“你們是西南區的幸運兒,西南區人因為體格劣勢,已經很多年沒有在大賽上獲勝了。”

“但我仍然希望你們全力以赴,作為你們的引路人,我只有一句忠告給你們。”

“那就是團隊沒有完全取得優勢之前,先不要內訌。”

說著嘆了口氣:“這一天,你們西南人的團結性就是沒有另外幾個區域好。”

接著表情一肅:“好了,我的話到此為止,預祝你們順利。”

這番不鹹不淡,也沒有半點能激起士氣的發言,讓玩家們都毫無波動。

但大夥兒也不是笨人,這個所謂的比賽就是關鍵了。

從男人的話裡,至少能確認幾條資訊。

這個比賽是以團體性區域對抗賽,既然有西南那肯定有東南,東北,西北,甚至更多的區域。

之前大夥兒介紹的時候,聽口音祝央就知道,他們這批玩家包括祝央祝未辛都是雲貴川地區的人。

縱然他們可能不是來自一個世界吧,但確實在國家版圖上,都屬於西南人。

如果這個身份設定對應到現實籍貫的暗示,那麼這個所謂的西南區,有可能還真就是遊戲副本裡的雲貴川地區選□□的所謂‘幸運兒’了。

然後就是,這雖然是團體性區域對抗賽,但勝者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區域團體。

西裝男說到還沒有徹底佔據上風就內訌,如果利益和目標始終一致,為什麼會內訌?

並且這話說來,並不是不讓他們內訌,而是讓他們確定勝利只存在於自己區,也就是將別的區的人淘汰後再內訌一樣。

既然最終結果的走向只有一個,那就不是所謂理念不合或者方針有差之類的小事了。

必然是只能有一個人獲勝。

而能讓一個團隊拋棄大局觀,不顧內訌時機甚至為此屢屢失敗的,自然不可能單單是利益。

如果單是利益,即便獲勝的唯一一人獎勵有多豐厚,其實也是可以事後操作的,自然是團隊的力量最大。

不是利益,那就是恐嚇了。

相通這幾個關鍵,這個設定是不是就變得異常耳熟?

祝央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幾個玩家,大夥兒都察覺到了這個所謂比賽的不對勁,至少不可能是他們一開始想的上山野營。

少數兩個聰明的,已經差不多摸到了門道,比如祝未辛。

祝央看他左手手指微微捻了捻,這是他的小動作,祝央知道他猜出來了。

不過也不用急,既然終端裡面書寫了規則,那麼即便現在還不明就裡的,一會兒就會知道了。

西裝男說話完畢後,就有人開啟了整個纜車臺的大門。

玩家們這才發現,纜車停靠臺根本就還沒到山上,還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呢,中間是數百米的懸崖,只是剛剛因為視角的問題,看著山體離他們近在咫尺而已。

自然不可能指望他們這些人直接跳過去,所以要進入山裡,還得坐電梯。

如果根據山體的高度換算,這電梯的高度更是嚇人。

在電梯裡就有玩家忍不住了,對方叫章效,染著一頭黃毛,看著比祝未辛大點,在遊戲裡也算年輕的。

直接啐了一口道:“簡直脫了褲子放屁,反正都要去山底下,還特意坐纜車來到山頂,再從山頂下去,有病。”

還別說,有幾個人還深以為然。

不過祝央並不這麼小,好幾個區域的比賽參與者,往低了算至少也三十幾人。

山頂雖然也不算小,但到底就那麼大,這麼多人,估計走幾步路就對上了。

這麼快速的衝突,並不符合這些千里迢迢的送人來這老遠地方的大張旗鼓吧?

所以祝央覺得這個比賽的時間應該是以天為單位的,至少是三天,所以一開始投放必定會擴大範圍。

電梯裡有送他們下來的人,看著八個玩家眼神警惕,不過身上卻沒有武器。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種比賽的話,多派幾個荷槍實彈的一直槍口對準他們把人送進比賽場也不奇怪。

祝央正準備有所行動,前面祝未辛卻下一步,他飛快取下肩膀上的揹包。

揹包在半空甩開一個弧度,但因動作猝不及防,差點砸到其中一個守衛。

一瞬間,那個守衛做出了反應,手中的光束一閃,祝未辛的揹包直接在半空就割破斷成了兩截。

切口壓根不是尋常武器能製造的,生化危機裡那種鐳射切割一樣,對於質地柔軟不易受力的揹包也是如此。

然後那道藍光出現在了祝未辛的脖子上。

祝央手指捏了捏,但並沒有動,就連祝未辛也沒有反應。

反倒是看著掉在地上的半截揹包:“別緊張,我就是想看看包裡裝了什麼,動作大點而已。”

接著又可惜的看著掉了一地的東西:“真可惜,這個可以補給的吧?”

那個守衛這才把藍光收回去:“小心點,不可以。”

真是惜字如金。

揹包裡的東西撒了一地,祝央看了看,有少量的食物還食用水,但真少得可憐。

也就兩包壓縮餅乾和一瓶500毫升礦泉水的量,這個量和祝央推測的比賽時間完全對不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外傷藥和一捆繩子一把匕首。

東西少得可憐,而且在那藍光的割裂中,也大多數損毀,水和繩子被盡數擱斷,液體流了一地很是狼狽。

所幸食物和藥品以及匕首沒有問題。

祝未辛也不在乎,將東西收起來,段成兩截的包裹用繩子給紮起來,勉強也還能用。

但經過祝未辛的試探,祝央已經知道了,這些人不是沒有帶武器。

因為這個副本裡,槍支之類的武器在這裡並不是最大的保障。

她和祝未辛都看得分明,那藍色的鐳射光束不是什麼武器散發出來的,而是這個守衛本人。

不知道這是一種集體性的武裝能力,還是兩人能力各有不同。

但可以確認的是,光這兩個守衛,便不是玩家可以小覷的。

這個發現讓幾個玩家心裡有點發沉。

此時電梯也停了下來,電梯門開啟,幾個玩家依次走出去,外面是青翠的鳥語花香。

單看景色,這裡實在是難得的度假勝地,可這會兒大家都沒了欣賞的念頭。

在她們出門後,電梯門便關上,看顯示電梯已經往上開了。

那兩個守衛並沒有從電梯裡出來,因為他們這行人還算老實,自己就出電梯了,不用驅趕。

只是電梯門緩緩合上的時候,祝央的手動了動,不是很大的封閉電梯空間裡,任誰都沒有察覺裡面多了什麼。

那個剛才說話的黃毛章效道:“他們就不怕我們順著電梯攬勝逃走嗎?”

顯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開,或許參加比賽要面對的敵人要比爬個幾百米的纜繩難應付多了。

他來到電梯門前,想掰開。

然而手才碰到電梯門,便整個人針刺一樣慘叫了一聲:“啊——”

祝央毫不意外,能驅使人過來送死,自然有讓人乖乖聽話的手段。

章效捂著自己脖子後面:“在這裡,在這裡,快幫我看看是什麼?”

祝未辛拉開他的手,便看到他脖子後面如同一直蜈蚣在裡面蠕動般。

他摸了摸,那質地堅硬無比:“應該是接駁神經的點子機械,沒有專業的操作和安全的環境,應該沒法弄出來。”

眾人心裡一寒,便有人道:“這一局——怎麼回事?”

“也不是沒遇到過受制於人的副本,可一個普通npc都不可小覷,還有高科技加持,咱們怎麼脫困?”

祝未辛也覺得這場遊戲的難度太高了:“那個男人之前說了我們是從西南區選拔,如果守衛是擁有攻擊性能力的,那麼我們玩家的武力值在這個世界應該也不算超然。”

“那麼就意味著擁有能力的人很多,再做最壞的猜測的話,全民皆有能力也不是不可能。”

聽了祝未辛的話,幾個玩家也贊同,有人道:“我遇到過難度最高的世界也不會如此,看來這一場光完成基本任務都艱難了。”

基本任務?

祝未辛想著,眼裡閃過一絲譏誚,他絕不滿足於基本任務。

他姐還等著他呢,在現實世界中的時候,他的記憶和能力被限制,可進入遊戲恢復一切後,很多事情便能總結出來。

就比如他姐絕對不會在他面前洩露遊戲的事,更無從得知她的等級了。

可端看小嘰的身體變化,以及它逐漸蛻變的眼神神光,祝未辛就知道當初那個軟萌的小雞仔已經不是凡物了。

寵物會根據主人的實力變強,那麼他姐現在應該已經很強了。

他在後面奮起直追,目的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保護姐姐,而不是一直追在她屁股後面,到了關鍵時候派不上用場的。

祝央看他這眼色就知道在逞強了,腦殼疼的要命。

便建議道:“電梯周圍的目標太大,我猜另外幾個區的人應該也是從電梯下來的,如果對方找過來,馬上就可能發生衝突。”

“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研究一下現在的具體情況吧。”

這個提案得到了大夥兒的一致認可,有人把章敘扶了起來,他這會兒腿還有點軟,可見脖子後那定時/炸/彈的厲害。

整座森林的面積非常之大,之前在山頂上還頗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但來到地處,便是他們都是伸手敏捷體力強悍的玩家,也自覺一時半會兒都探查不完的。

而他們離開原地的同時,那高達數百米的電梯也正好回到了瞭望臺上。

有守衛的同事在等著他們,電梯門開啟的時候。

幾人還在迫不及待的問話:“那些傢伙沒有不老實吧?每年都有那麼幾個想要負隅頑——”

話沒說話,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整個電梯箱裡,哪裡還有兩個人的蹤跡,又或者說到處都是兩個人的蹤跡。

因為牆面和地面全是殷紅淒厲的鮮血,還有一點點肉沫碎屑,但確實兩個成年人就這麼消失了。

幾人大駭:“快報告長官,調監控,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長官原本是西南區的負責人,例行訓話鼓勵之後便不耐煩的想回到後方抽雪茄。

被人叫下去的時候還有些不耐煩,但聽到兩個活人憑空消失便意識到嚴重性了。

能被選中押送參賽者的,兩個人監製八個人,自然不會弱,可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監控已經傳到了他的終端,他開啟一看,那兩人在上升到二十樓開始,身體就從下往上一寸寸消失。

就像廣告裡被憑空一口一口咬掉吃光的蘋果,但那是特效,這可是發生在現實的。

關鍵是探測器毫無生物反應,也就排除了隱形的能力者藏在裡面殺害他們的可能。

饒是他們,看到兩個人一寸寸憑空消失都覺得頭皮發麻,就更不要說當事人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逐漸減少的恐懼和痛苦了。

其實在兩人徹底消失之前,他們就已經死了,但那個神秘的存在相似毫不滿足一樣,要吞噬殆盡。

“那八個參賽者呢?”

“他們已經進了森立,影像畫面和生物監控都沒問題,應該不會是他們偷溜回來幹的。”

“把從頭到尾的監控給我看看。”

然後發現在下去的時候,是稍微發生了一點衝突的。

“這個人的登記能力是什麼?”西裝男指著祝未辛。

“是瞬間移動。”手下道:“他是這個季度的奪冠熱門,應該會收到有利的贊助品。”

西裝男看了看祝未辛的臉,嗤笑一聲:“世上永遠不缺看臉押寶的蠢貨。”

“不過也好,押他的人越多,咱們就越賺。”

手下道:“那接下來——”

西裝男搖搖頭:“還能怎麼樣?別說他們已經進了賽場,難道還能因為兩個守衛影響比賽不成?”

“而且這種程度的衝突,連衝突都算不上,更沒有正當理由了。”

這話說得倒是,一進入賽場便是送死,垂死掙扎是人的本能。

在送人進考場的過程,每年總免不了發生衝突,最嚴重的出人命都有,這種程度根本連算都算不上。

但兩人離奇死亡,事情還是得查,只是不能影響遊戲而已。

祝央感覺到自己放出去的幾隻透明蟑螂回來了,便是已經完成任務。

她嘴上勾起一抹冷笑,幹出把人放進圍獵場自相殘殺的事,還把刀架在他弟弟脖子上。

就別指望能活著了吧?

不過兩個小嘍嘍而已,後面多的是人得清算,祝央並不急。

幾人之前急速片刻,來到了一個湖泊邊。這才暫時停下了準備研究這個副本的資訊。

開啟終端便看到了所謂的比賽規則。

還真如他們所料,就是經典的殘酷遊戲‘大逃殺’。

便是以一定標準篩選出參賽者,然後投放的一定範圍——通常是與世隔絕的孤島或者深山,讓參賽者互相殘殺。

活到最後的便是優勝者,是極其違背倫理人性的廝殺遊戲。

這種題材的小說和影視作品都很多,最出名的是近幾年的一部系列好萊塢大片。

本質差不多,就是背景和設定的區別了。

此次參賽的人一共三十二人,看來是分為四個大區,每個區的人數規格是一樣的。

而遊戲規則是要在這座山裡生存七天,每天會有固定時間播報傷亡人數和區域分屬。

播報方法是傳送到每個人的終端上,終端除了接受訊息唯一的作用便是像外界釋出資訊。

當然不可能給你聯網,是由參賽者書寫,主辦方釋出到外界。

至於內容可以是求助,也可以是遺言,哪怕說髒話咒罵主辦方都行。

但聰明人一般會利用這個機會索取物品得到幫助,只不過這個機會也不是白給的。

每個人只可以有一次,並且的符合殺掉五個人之後這樣的條件。

如果當天整座山上沒有人死亡,那麼主辦方就會隨機處死一人,這也絕了大家妄想和平過關的念頭。

“嘖!真的是這麼個鬼遊戲啊?”有人咋舌。

看電影小說看個樂呵是一回事,但這種制度真落在現實,怕是那個國家想亡國才會這麼幹。

沒想到還真的有這種傻□□副本,看周圍的一切,科技水平起碼比現實世界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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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代背景還那麼無視人權,並且其中有些規則就暗示了這比賽還會到處播放,甚至多少有些娛樂性質。

沒有問題吧?

祝央是經歷過abo世界的,自然不會再因為世界框架的不合理性較真了。

她本著人/妻的人設:“反正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迎難而上了。”

“大家先檢查一下揹包,看看具體有什麼,也好推測一下別人的資源。”

於是眾人便將揹包開啟,除了壓縮餅乾和水大家是統一制式,都是兩包餅乾一瓶水,別的東西倒是不一樣。

祝未辛是一捆繩子和一把匕首,祝央是一個電擊棒,章敘是一把弩。

其他都各有不同的武器,當然有些‘武器’也比較傻□□。

比如就有人是一瓶辣椒粉,還有個是一塊平底鍋。

這是要去吃雞嗎?

兩人看著自己的東西無語:“就是給條內褲也比這好吧?”

至少不用七天都穿一條內褲。

這些都是冷兵器,其實對玩家來說作用不大,而且都是中級場的中後期玩家了,肯定自己有點家底。

哪怕不像祝央似的去別的遊戲搜刮個兩次道具,總也有自己的秘密武器的。

不過幾人還是把東西收好,眼看現在天快黑了,便有人提議道:“再往深處走一段吧,找個地方今晚休息。”

“還有,食物不會夠,雖說七天也餓不死,但空著肚子跟人打架都沒力,打點獵物抓點魚蝦再看看沿途有沒有果子吧?”

眾人正待點頭,便見祝央笑了笑:“不用了,採集食物動靜不小,而且容易留下痕跡,如果有擅長偵查的敵人,那就容易暴露了。”

說著手裡憑空出現了一塊巧克力:“我的能力可以採購物資,吃穿喝還有個人清潔應該不是問題。”

祝央這個能力是位面採購,當然她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東西也可以這麼解釋矇混過關。

只不過對於能力本質自然不會詳細解釋,其他玩家也只猜她是不是可以特定的條件下等價交換之類的,遊戲裡稀奇古怪的能力多了。

但這種能力在現在卻很是方便。

眾人便高興起來:“真的?那就太好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叢林副本。”

“我上上個任務才從森林出來,沒鹽的烤兔肉我吃膩了。”

祝央臉上笑得一派和善,一副樂於助人的樣子。

差距到祝未辛看著她,祝央衝他友善的笑了笑。

祝未辛一抖,不是,他害怕什麼?

以他的觀察,這個楊珠暫時也沒什麼可疑之處,但就是覺得她可能存在威脅。

祝未辛當然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如果直覺這麼告訴自己,那麼即便面再無破綻的人,他也不會相信。

只是對方老是讓他感受到脊背發涼,本能帶來的反應如此強烈,讓祝未辛都驚駭不已。

而且,他們這個副本,明顯難度高於他們一行玩家的平均值,那麼祝未辛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便是有高等的玩家隱藏在他們裡面,提高了遊戲難度。

那麼問題就來了,現在難度已經被提高到了中級場的極限,那個玩家到底得是什麼樣的存在?

沒有由來的,一行這麼多人裡面,最張揚的章敘,或者會想要抓主導權的一個姓王的大叔,抑或舉止怪異神明的一個姓聞的女人。

明明這幾人存在感更高,楊珠就像泯然於眾的普通玩家,提的建議或者體貼也大多帶著家庭主婦的意味。

但祝未辛就是覺得,她在這裡面是最可疑的。

於是祝未辛準備試她一試,在找到落腳地方,祝央買了一批速食食物和新鮮水果分給他們後。

祝未辛露出一個魅惑的笑,靠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祝未辛:套取情報的時候,美色還是很管用的。

祝央:小屁孩兒敢勾引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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