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救濟災民真的全是為了好心嗎?她要人。

想奪取皇位, 以她現在掌握的籌碼, 名正言順是有了,可以跳過邪/教洗腦制造輿論這一步,時機也總會到來的。

所以歸根究底她只需要兩樣東西, 軍隊和糧食。

這兩樣哪樣不需要人?

本來這封地就人丁稀少, 在這裡紮根的多半是兩國混血,好不容易一路上經營點名聲忽悠一些人過來。

這腦子裡長屎的蠢豬, 給她拒之門外了。

祝央笑了笑,居然對那官員道:“是我想得不周到了, 不過既得我們殿下一句承諾,即便條件有限終不得接納,也不好讓那麼多百姓白跑一趟。”

“別的不消說, 至少回去的路費是要補貼的,也省得殿下成了那言而無信的小人。”

見一行官員臉上更是閃過對婦人這沒主見又沒見識的提議的鄙夷, 祝央接了一句:“放心, 咱們不知情況弄出的麻煩,這筆錢自然走殿下私賬。”

“一來就唐突, 也是我們殿下年幼, 我一介婦人也沒甚見識,正需要諸位輔助。”

又對為首的那官員道:“還勞煩方大人派人將千里迢迢趕過來的難民聚攏, 統一發放路資。”

又招幾個人過來:“你們帶一隊先進城將銀錢打散,一會兒讓方大人他們的人組織記錄,務必發放到難民手裡。”

她這做法在官員們看來蠢則蠢,態度倒還是這麼回事。

在場的官員是封地的地頭蛇, 這裡又龍蛇混雜秩序混亂,以前下派到這裡的長官,懂事的做個架空傀儡還好,要真想往這灘池子裡伸手的,下場都不見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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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的生母擺出這姿態,兼他們孤兒寡母,倒也識趣。

有訊息稱這女人一路上跋扈難纏,看來也是個識時務的。

這還不算,待祝央將事情安排下去,便有幾個健壯侍衛抬了幾箱子銀錢出來。

箱子一開啟,真叫晃花人眼。

數量之巨,連在場的官員看了都忍不住面露貪婪,到底這個地方太窮,民風又彪悍,刮地皮都刮不出二兩油來,還得防著颳得太狠被強賊闖入家門剁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這裡當官是有生命危險的。

來投奔的難民自然在受災的總人數裡不算多,但多少這詞那是得看對比的。

這個所謂的數量少,那也是以萬為單位的,自然祝央拿出來的這些錢看著多,實際下發到人頭也就每人幾兩銀子。

而幾兩銀子在這個世道完全可以活命了,就連朝廷賑災的災款下發到百姓手裡,恐怕也沒有這麼多。

那些官員心裡大罵敗家娘們兒不知人間疾苦,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提醒她一句可以做削減。

要不是她出手實在豪闊,都有人想添一句錢不夠,讓她再加點吧。

至於她吩咐的事,官員們就更樂意了。

立馬安排了城內能調動的所有守衛衙役甚至各位府上的家丁出來‘幫忙’。

這母子倆一路走來名聲頗顯,連京城裡的萬歲爺都時不時提及,一路上快馬加鞭的追賞過不少東西。

想撈點好處倒是不好從他們身上硬來,但無知婦人自己把錢撒出來,就別怪他們撿了。

也就是說這些人只打算讓那錢在災民們身上過個手而已,但既然不撕破臉皮,自然得多派人手。

又因這財物到時候分散,與其統一收攏,大官員全得,小官可能喝湯都夠不上。

倒不如這會兒各憑人馬本事,撈到多少都算自己的。

於是一個個恨不得將自己家裡的男丁全攆出來撿錢,一路來

‘幫忙’的最小十三四歲都有,實在讓人無語。

可小王爺和阿遠侍衛以及旁人看不見的何柔佳,從開頭那官員出言不遜,到祝央好言好語甚至有些處處退讓的態度時,便開始心裡肝顫了。

一路走來沒人比他們知道這傢伙的跋扈囂張,丁點虧都是不肯吃的。

寧可事情難辦一些,也樂意出那口惡氣,就如何柔佳所說,其實她根本不必在當時那個時機在王府鬧翻。

避過了大庭廣眾,就是想暴打齊王一頓,或者將那傻逼藥茶灌王妃嘴裡,都不是事,還不需要這麼狼狽。

可她就是連那一時之氣都不忍。

但這會兒她卻沒有動輒將這些腦滿腸肥,荒涼之地都能養出一身肥肉的傢伙拍城牆上。

不可能是這傢伙突然就知道低調謙遜了,那只能是這些人在她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跟死人發脾氣逞威風,那得多無聊?

於是這陣子被攆到附近的災民又被找了回來,說要發回去的路資,儘管誠心來投奔的人心裡都嘀咕,但有錢自然還是要領的。

甚至有訊息‘靈通’的城內人知道這事,扮做難民樣出來領錢的,居然都一概不管。

越發顯得祝央一行做事蠢笨,沒有章法,幾百人裡連一個精明靠譜能說上話的都沒有。

也怪祝央調/教得太狠,指東不敢往西,浩浩蕩蕩幾百的精英山匪小弟這會兒真的裝得一副比正規軍還要體面規矩的儀態。

憑這些人的老江湖,哪裡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

更兼一路上想逃跑的想組織造反的早就被鎮壓打服了,怎會覺得自個兒老大是幹這種蠢事的人?

就是不知道她這會兒散財目的如何,按照她說的話乖乖做等號令就是了。

於是一切倒也按部就班。

這麼多錢開路,官員們自然對祝央一行更熱情了,原本就準備好了接風宴。

祝央自然也欣然應允,且辦事的人派出去太多,所剩無幾的還得去王府安置行囊,收拾打掃。

雖已經打掃過了,畢竟身份在這兒不得怠慢。

於是出席接風宴的時候,祝央和小孩兒身邊除了阿遠侍衛也就還剩兩個婢女。

這般的光棍倒是讓眾人更放心了,先前還有所起疑的也打消了疑慮。

所謂再窮的地方也窮不到上層,接風宴的規格雖不如京城親王宴請豪奢,但也不算寒酸了。

先前以祝央為首跟官員交涉,但這種交際場合,她倒不耐煩應付了。

便將小孩兒推了出去。

也是小孩兒自身素質不錯,太子多年才得這一子,甭管嫡出庶出,也是當做繼承人培養了。

八九歲一個小孩兒,雖然還有些生澀,居然也勉強應對了下來。

只是一眾官員見對方年幼,面前又無機靈之人。雖則面上不顯,到底話裡話外,舉手投足都顯得輕視。

阿遠侍衛好幾次想一刀劈了這些傢伙,被小孩兒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收斂了情緒。

也是,以祝央的水準,這些人連替她幹活兒都不配,就跟搬進新居清掃殘留的灰塵垢汙一樣。

灰塵汙垢確實腌臢惱人,卻沒得與這計較的。

應酬過一巡,祝央才給小孩兒夾了點菜:“多吃點,今晚一時半會兒睡不著,省得一會兒餓。”

小孩兒自然乖巧的進食。

倒是這話讓坐得近的官員聽了,免不得打趣一番:“殿下才這番年紀,難道還要熬夜批示公文不成?”

祝央笑了笑:“倒是沒這麼急,只是今晚王爺封地大半官員會因對災民的安置不利,又搜刮災民救命之財,被憤怒衝破城牆的災民所殺。”

“殿下年紀雖小,但自己封地發生如此駭人聽聞之事,也難免唏噓,如何能入睡?”

她慢慢的說出這話,臉上的表情仍然和當時在城門外時一般漫不經心,可在座的人卻是臉色大變。

為首的方大人將手裡的酒杯往地上一擲,尖銳的碎裂聲讓整個房間的氣氛頓時風聲鶴唳起來。

“豈有此理,我等朝廷命官,豈是這等妖婦構陷斷生死的?”

說著從座位裡走出來,對小殿下拱了拱手:“此等妖婦常伴殿下左右,必定讓一方百姓民不聊生。”

“來人啊——”

話音剛落,已是有侍衛拔刀對準了祝央他們。

截至這一刻,仍沒有任何人對祝央那番話有所危機感。

在他們看來,這女人即便想鬧事,但居然愚蠢得不想想戰力對比,更兼他們在場只區區一個護衛。

簡直是籠子裡任人宰割的狐狸在不知死活的叫囂。

然下一秒,卻有人驚惶失措的跑進來。

“大人,災民發生暴動,和咱們的人打起來了。”

這裡荒涼,農耕商業都沒有拿得出手的地方,自然守備軍力也有限。

雖然地處交界,但也不是那種邊關重鎮,要真是那樣的地方,皇帝估計也不敢隨便用來打發後嗣。

這裡相鄰的也是散落部落,因地處偏遠那些地方也不怎麼受蠻子朝廷管轄。

總之就是荒涼地帶對荒涼地帶,連鎮守的軍隊都沒有。

為啥?因為蠻子朝廷如果繞路從這邊進攻,估計單是過來就得耗費大半行軍成本。

並且還得不到補給,沿途大片地方都窮啊,以戰養戰都是做夢。

於是這邊也就守備有限,但數量還是要多出祝央帶的人許多的。

只是祝央這邊的人將銀錢打散,又等災民差不多聚攏,發回資的時候又是另一個說法。

全不提什麼回程路費的事,只說這些銀錢是感謝大夥兒的信任,此時來人封地盡數接納。

人家都是先安置,再給安置費,偏娘娘和殿□□諒相親們一路辛苦,也只大夥兒心裡不安,倒不妨先將該得的銀錢分了。

千里迢迢頂著飢貧過來的,想也是真的信重娘娘和殿下的人品,安心打算在麾下過活的。

已經訓練有素的前山匪現侍衛隊喊話道:“索性現在人不多,便集中在一處,先領了錢,再作登記安排,大夥兒信任娘娘和殿下,他們也信任大夥兒。”

“放心,早已安排人進城購置了大批糧食和炊具,有力氣的漢子婦人先來幫忙,老弱現行發放,人人都用,邊領錢邊吃飯。”

頓時被收攏回來的災民感動得痛哭流涕,紛紛跪地朝城門方向磕頭跪拜,大念大慈大悲。

也不枉這不遠千里的孤注一擲,總算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了。

此時成擔的糧食從城內被擔出來,就堆在臨時搭建的空地上,因著維持秩序的人多,倒也避免了餓得發暈的人亂了場面。

只是這裡到底糧食出產不多,糧商存貨也有限,倒是因為時長與蠻子有交易,肉類易得又便宜。

因長期飢餓的人不適合吃大肉,便將肉剁一剁扔進粥鍋裡煮。

幾十口大鍋同時開火,一邊零錢登記,一邊飄來的米香肉香,離開家鄉的災民第一次有了點安全感。

祝央早在路上的時候就規劃過災民的登記安置問題,現在雖然情況有變,但按照她教的方法,倒也並不混亂。

可那些奉命過來撿錢的守衛就急了,先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們還等著這些人分散離開後各撈各的肥羊呢,如今看架勢竟然是不打算讓人走了。

便有人急道:“這怎麼成?方大人不是這麼交代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祝央這邊的人便開始煽動,揚言這裡的狗官不給大夥兒活路。

這些人早打好祝央分散之後攔路搶劫,搶多搶少看自己本事。

又將來‘幫忙’的家丁甚至稀奇古怪的無賴地痞揪出來:“有需要這麼多人幫忙的嗎?咱們自己便有恁多人手,難不成忙不過來?”

還將一些奉命扮成災民的人揪了出來:“這肥頭大耳油光水滑的,是災民嗎?知不知道這等無賴領走一份銀子,便可能有一個鄉親沒了安家錢?”

官員們派出來佔便宜的,這會兒倒是成了不懷好意想想搶奪他們救命錢的鐵證。

更兼娘娘和殿下沒來之前,災民們被拒之門外,四處轟攆,頓時群情激奮,便發生了暴動。

守城軍人數比祝央帶來的人馬多好幾倍,可在災民數量面前卻又不算什麼了。

通常情況下,災民估計不敢對上這些帶刀士兵,可這會兒是絕人生路之仇,即便守城軍有武器體力優勢,哪裡又有這些人仇紅了眼的不要命?

更何況還有祝央這邊的人馬,在接風宴上眾官員得到訊息的時候,實際上局勢已經差不多要穩定了。

知道老大缺人,那些守城軍也沒有宰了,收拾好現場吃食也差不多全好了。

吃了一頓粘稠的肉粥,均是滿滿的一大碗,夯實厚道,沒有半點清湯寡水。

且吃完了那邊還要熬煮薑湯,剩下的糧食也堆放在那邊,說是明早的吃食。

同仇敵愾的發洩過後,災民們面對一起作戰過的祝央的侍衛隊便更親近了,秩序的維護自然更容易。

還分出了不少人看守被俘虜的傢伙,為了效率開設的登記臺也是十數個,當然即便這樣,也是忙到第二天早上都沒忙完。

不過災民們安心,便有序,只要有序事情辦起來效率就不會低。

這些且先不表,再回到接風宴內。

來報信的人方才喊出那話,大廳的門便突然關上。

是跟著祝央過來服侍的兩個丫鬟,這兩個丫鬟長相並不如一般貴族後宅的人手秀美。

身形也高大,眉宇見甚至有絲兇悍之氣。

整個大廳封閉後,祝央這才揚了揚手裡的酒杯:“這可如何是好,今兒在座各位的生死,還就讓我一介妖婦給斷了呢。”

此話一出,這邊人馬自然再不客氣。

本就那刀指著祝央的侍衛疾衝過來,這會兒上座的祝央和小孩兒旁邊也就阿遠一個侍衛而已。

在動手之前沒人覺得這是個威脅,況且那侍衛見刀劍相向,立馬將小殿下抱出座位,往後退數米。

按照祝央交代的,無論任何時候,產生武力衝突時他什麼都不用幹,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證小孩兒的安全就行。

祝央抬腳將桌子一踢,長桌夾裹著她的巨力將衝在最前的侍衛撞翻,甚至沒有留神的後面人都齊齊砸吐血倒了下去。

有機靈從側面突圍的,祝央又抄手抓起一張桌子。

在這種情況下桌子是很好的武器,桌長可以抵禦同時襲過來的長刀,桌面的厚度又足以將人砍翻。

當然前提得是她這種把桌子當平底鍋揮舞利索的力氣。

侍衛們還得小心其他官員,但祝央完全不用束手束腳。

有人想從門口逃出去,兩個侍女卻手裡出現兩把短刀,不管是要出去的人還是要進來的支援,都被一一砍翻。

頗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當然這也是因為絕大部分人都被派去打銀子的主意了,留在府邸的人手實在不多,就更別提支援了。

又劈倒一個官員,其中一個前女豪匪現王府侍女的女人道:“呸!姑奶奶七歲便跟著我爹出生入死,你們這些慫蛋那會兒還在玩小雞兒呢。”

“咳!注意用詞,注意用詞。”另一個女土匪提醒道,可見都是被收拾調/教過的。

也虧得這些玩意兒的貪婪,祝央都沒費多大事就將一夥人一網打盡。

那為首的方大人這會兒哪裡還有先前的傲慢,正痛哭流涕的跟祝央和小孩兒求情。

祝央踩著他的腦袋,一腳踩進地板裡,眾人明顯聽到顱骨碎裂的聲音。

均是嚇的兩股戰戰,驚惶駭然。

祝央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就不拿世道說事,就是滿屋子這些傢伙打的那主意,動輒可是逼死好幾萬人的。

不,甚至都不是逼死,這些人派出去的人搶掠途中,便可能直接將人宰殺了事。

甚至還可以帶著人頭回去報軍功,可見這裡是從上到下根都爛了的。

祝央不耐煩花太多時間整頓秩序,那邊直接將原有的秩序拔除,重新經營。

小王爺倒是有政治素養的,便對祝央道:“全殺嗎?好歹也看看這些人和派系來路。”

祝央摸了摸他的頭:“這確實是穩妥的辦法,不過對我們的情況卻不適用。”

小孩兒點頭想也是,這裡山高皇帝遠,他被流放到這裡無人在乎死活,別的也是一樣的。

只要完全把控了封地,真想如何還是由他們說了算。

接著一晚上馬不停蹄的就將在座官員的家抄了,不但補齊了祝央撒出去的銀子,還有多的。

單姓方的一家便是她拿出來的錢倍數不止,可還如此貪得無厭,不給百姓活路。

一晚上連軸轉壓根沒睡,祝央是玩家精神當然好,倒是小孩兒小小年紀竟然也半點不顯露疲態,可見意志堅定。

祝央喂了他一點靈泉水,這會兒確實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又馬不停蹄的規劃安置了災民,祝央和小孩兒親自出面來臨時搭建的安置棚探望。

總之現實中領導下鄉的那套親和做派拿出來,剛拿了安家費又吃飽的災民們何止將他們當活菩薩看?

一路上祝央就為安置災民做好了全程安排,安置點,田地分割,勞動力分配。

這裡的農田肥沃,但大部分荒置,災民們本就是今年大旱無收成出逃的。

先前只顧活命還好,現在有了安置金心裡踏實後才注意到這裡的田地。

“盡是將這等肥田荒置,造孽喲!”有老農道。

待每家每戶根據人丁分割田地,並規劃搭建房屋時,災民們才徹底有了安家落戶活踏實感。

不過這些人沉寂在抓住生存浮木的劫後餘生中,渾然忘了這裡是不太平的交界之地。

土地肥厚是一回事,可十天半月的被人搶劫一次,擱誰還樂意幹活兒?

但顯然連續兩天的好消息讓他們忽略了這一點。

祝央又馬不停蹄的開始招兵買馬,因待遇豐厚,她之前那先給錢後安置的大方也是起到了千金買馬骨的作用。

災民們身強體壯的便有不少應徵,甚至原本城內的人也有不少心動的。

祝央將大小官員宰了大半,留下的都是一些幹實事的崗位,整座成都被她這一來頭一晚上就鬧出的手筆給打怕了。

幾千守城軍沒了頭頭,自然只能另拜她的山頭,還有那些地痞無賴以及官員家的家丁,只要來的都沒放過。

由此祝央便迅速組建了一隻人數上萬的軍隊,雖則和別處沒法比,但這個起/點也將將夠了。

祝央也不是什麼都懂的人,因著何柔佳沒有爆出過人格上身的金手指,祝央便乾脆只當自己是個體能強悍的普通人。

但她手裡這麼多人,各種才能的都有,祝央在來的路上甚至像阿遠侍衛學習殺敵之法。

這些都是她會的,但何柔佳不會。何柔佳明白她的意思。

即便一開始空有力氣沒有技巧,但人是活的,就算玩家的體能可以傲視世人,但只要還有成長空間,便不能放棄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機會。

何柔佳心想,如果這傢伙不是個武力值高強的大佬,就是她同樣毫無指導背景的人,依舊也能一步步變強吧?

所以她先前所說的,所謂沒有指導機會全是給自己找藉口而已。

這個認知讓何柔佳有些羞恥。

接著她才真正見識到,這傢伙當初那輕飄飄的一句“不就是軍隊嘛,涼涼就會了。”是什麼意思。

這傢伙是真的軍事素養不算高,□□些山匪算是頂天了,但軍隊又和這個不是一回事。

但她從不吝嗇用人,守城軍中有頗有軍事才能的,她不吝提拔,即便狂妄囂張但卻不在乎從任何人那裡汲取自己需要的經驗。

然後就真的摸瞎子一樣邊學習邊瞎幾把搞,讓她把軍隊操練得有模有樣。

按照她的說法,就是走了歪路又有什麼打緊?反正只要把準控制權,錢糧到位,就出不了什麼大事。

這個時節不是春耕之時,也不是秋收之際,蠻子下來搶劫的頻率也小。

但是祝央卻不打算浪費一整個秋末和冬天,待安置下來的災民蓋好了房子,祝央便發放了應季的糧種。

自然是空間裡來的,空間裡的糧食是靈泉水澆灌,質量就和現代的優良種一般。

畝產自然不是這個時代能比,給她幾年的發展時間,跨時代的優良種子加上這方肥沃的土地,祝央可以把封地變成全國最富庶的農產之地。

但是首先得有個和平穩定的種植環境,那麼時不時下來搶劫的蠻子就成了祝央首要清繳目標了。

得!反正她還沒來就已經把這兒的所有東西當做自己的,自然也包括在草原裡放牛放羊的蠻子。

來到這兒的時候,要不是一群傻逼撞槍口,她真的站城牆上俯瞰整片大地。

張開雙臂大喊:“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所有在新提拔的將軍表示他們沒有戰馬,而蠻子那邊自然不會接受大比訂購,好讓咱們裝備好抵禦他們時。

祝央便道:“免費的東西為什麼要買?”

於是整整兩個月,祝央不是在草原上打劫,就是在打劫的路上。

路過一處地方便是席捲一空,她不光搶馬搶牛羊連人都要。

即便是男丁不在只剩婦孺的,照收不誤。

按照她的原話:“放牧都沒有前途啊,冬天還得捱餓,看你們挺有天分,跟我回去種地吧。”

老實說,本來這邊的蠻子下來搶劫,組織規模也不大,就是仗著馬匹速度和退入草原後追兵不敢深入,所以從來只有他們騷擾的份。

可這次祝央是邊搶劫邊裝備,即便他們一開始沒馬,但人數眾多,又各個擊破。

等古代通訊基本靠吼的這些小部落反應過來時,已經完全組織不起反抗的勢力了。

要說祝央殺虐踐踏他們,可能以他們的血性還會殊死反擊。

可抓回去的人,既不充作奴隸,也不折磨虐待,這貨是打從心裡把草原那頭抓回來的人也當自己的所有物。

強壯的男丁充軍,婦女則學種地,並且還可以交叉學習手工。

至於被她清出來的草原地盤,自然也成了天然的練兵場,畜牧和馬匹統一管理。

又拿了靈泉水拌河流井水裡,大大增強了這片土地所有生物的體質和免疫力。

牛羊馬匹繁衍速度快,膘肥體壯,讓被扣在這兒的前遊牧民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一開始還覺得憑這些漢人的飼養本事,肯定會折損牛羊的,沒料居然這麼肥美。

簡直比他們祖祖輩輩飼養牛羊的還厲害,要他們自己每年養出的牛羊是這樣,那早就成為富裕的部落了,豈會被驅逐至此,無人問津?

糧食的種植環境出來了,農民們便發現這裡的土地和糧種是真的神賜也不誇張了。

原本還以為得靠安置銀渡過冬天的農民們,壓根沒想到一兩個月之前種下的糧種便已經可以收穫了,而且產出之高,生平僅見。

冬天都還沒徹底到來,大夥兒便吃喝不愁起來,封地原本的百姓見此。

騷擾的蠻子也抓起來了,種地收益又如此驚人,再加上祝央頒佈的減稅政策,絡繹不絕的人來領取糧種,那些原本被荒廢的肥沃土地也開採了出來。

原本被拘著種地的草原居民一開始還不適應,但農耕文明到底優於遊牧文明。

以往他們冬天因為水草乾枯都得挨餓受凍,每年春天便是出來搶劫的時候。

今年卻是糧食充足,住地溫暖,家家戶戶倉裡的糧吃到冬天全無問題。

並且家裡男丁多的,每季度都有軍餉拿回來,靠那些錢,在草原的時候難得的器具藥草生活物資花很便宜的價格就能買到。

見日子遠比從前好過百倍,被擄下來的人也就安心在這兒安家落戶的。

祝央又提拔了幾個蠻族的有能之勢,還別說,居然也有被流放出來的貴族。

蠻族打仗天生強悍,那貴族更是經過系統的教育。

對方也想回到權利中心,祝央便找他長聊一次,一拍即合。

於是祝央的軍隊便越發往著兇殘的方向發展。

此時幾個王爺爭鬥得厲害,縱使有記得小孩兒這個人的,此時也騰不出手來打探。

可祝央的擴張卻並沒有停止。

空間靈泉的作用真被她利用到了極致,只要人民富庶,隨之而來的體系經濟自然就有了發展的空間。

幾年後,待幾個王爺察覺,小孩兒的勢力已從封地開始蔓延到周圍,祝央也成了這一大片曾經荒蕪的國土之中的土皇帝。

但往利益靠攏是人的本能,隨著封地與周圍的富裕,在內百姓太平安樂,幾年內四處都時有發生饑荒,在這裡卻是例外。

人們往這邊遷徙,商人自然也逐利而來,這封地的真相如何能掩蓋得住?

皇室的人都對這個被趕出去的太孫警惕起來,想他本就身份優勢明顯,如今還有這番治理才能?

無數密探湧入封地打探,只是這裡又如何是當初那破漏之地?繁華簡直不亞於江南。

虛虛實實的訊息讓京中的人始終摸不清他們的底牌,便乾脆煽動皇帝下旨招小孩兒回京。

如今小孩兒已經十幾歲了,出落成了挺拔俊秀的少年。

這些年他跟著祝央,著實見識到了他娘的可怕之處。

當時她如同土匪一樣來到自己面前時已是不凡,可她對於如何治理一地,如何練兵也是不甚明白的。

但她做一件事從不因為自己不會便裹步不前,小孩兒親眼看見她瞎搗鼓的將整個荒蕪的封地治理成天下首屈一指的富饒之地。

即便將所有的籌碼拉出來衡量,已然不是另外幾個王爺可比。

而她在學習的時候,小孩兒也拼命的汲取。

她一貫當初的說法,對他甚至叫一個放養,如果他耽於享樂,那麼這會兒在這裡也有享之不盡的富貴。

但他卻沒有,成天小尾巴的似的跟著祝央,哪裡都跑,何時的不喊累,於是造就了今天的他。

“娘!”小孩兒推開祝央的臥房門進了去。

祝央晚上睡覺是不會讓丫鬟在房中伺候的,因為小嘰和龍龍的出來透氣。

小孩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上了床,龍龍和小嘰也在被窩裡。

看到小孩兒進來,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並沒有打理。

他們是不會承認這個老三的,嘛玩意兒啊,就又多了個兒子。

龍龍和小嘰私下商量過,得找機會確認一下媽媽在外邊到底有多少好兒子的。

小孩兒第一次見到這倆,是來封地沒多久的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打雷下雨,小孩兒實在怕,便後者臉皮闖進祝央房間,然後就抓雞在床——

總之當時也是這場景,他娘床上有一條龍和一隻鳳凰還是啥玩意兒。

當時就把小孩兒給震懵了,顫抖的指著龍龍:“這,這是——?”

從此以後小孩兒就沒有懷疑過自己終有一天會君臨天下,因為神龍就在他面前。

要是別人,有此祥物估計早就自信滿滿,坐享其成了,可他不,這個認知讓他更堅信自己會成為千古明君,於是拼命的要配得上千古名君的德行。

不過身為半路出家的私生老三,龍龍和小嘰看他就只有全然的嫌棄了。

有時候經常欺負他,就比如在他放豪言壯語的時候一尾巴或者一翅膀給他抽來。

偏小孩兒還覺得這是真龍的親近,對此喜悅無比,氣得龍龍想掀他上天。

這會兒進來,小孩兒不顧嫌棄把小嘰抱出來,在它要發火撓人之前手裡多了幾樣精美小吃。

二胎哥頓時覺得這撿來的三胎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便叼著小吃吃了起來。

小孩兒是來跟祝央商量入京之事,祝央不耐煩道:“這有啥好商量的,你去就是了。”

“京裡探子來的訊息,老皇帝估計也差不多了,不久局勢便會大亂,到時候幾個王爺打完了,咱們再長驅直入,就不信他們攔得了我的鐵蹄。”

祝央一來軍隊規模已經不可小覷,二來對這一戰早有準備,物質充裕。

就是打上十年也能支撐,所謂戰爭拼的就是後勤資源,她不會輸。

小孩兒道:“此去京中,恐怕幾位王爺會如同當年——”

祝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京內允許的人數範圍內,人員隨你挑,要想幹什麼,下面的人無不聽令。”

“雖說此去確實兇險,但如果你連困境中保住自個兒性命的能耐都沒有,也就不配繼承我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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