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爾,你幹嘛呢?”

這句話像顆炸彈一樣在陸云爾那幼小脆弱的心裡炸裂開來,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回頭看到果然是陸馥婧這女魔頭站在那,滿臉的不可思議!

陸云爾又抬頭看了看高高的太陽,心裡更是疑惑,這才什麼時候啊?她怎麼就回來了呢?

“問你話呢?”

看到陸云爾在那發呆,陸馥婧有些不滿的催促道。

“啊我們在這裡玩呢。”

“玩什麼?趴在地上?”

“靠死撲雷!”

“靠死撲雷?”

“嗯,是先生教我們的,說我們不上課的時候可以玩這個!”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還想爆打陸云爾一頓的陸馥婧,在聽到是張十二教的遊戲之後,竟然沒有生氣,反而轉口問道:“你先生呢?”

“先生帶著陸三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下午還給我們放了半天假呢對了姐姐,先生說以後陸三就不再跟著我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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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馥婧也想到了張十二讓陸三秘密製作烈酒的事情,說道:“這件事忘了跟你說,陸三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整天只在府裡伺候你也不好,所以我跟小姨商量,讓陸三幫酒樓做點事情,以後再給你安排一個小廝就是了。”

“哦。”

陸云爾答應了一聲,好像陸馥婧說話的時候,他也從沒有反駁過除非他傻。

“你們玩吧,我走了。”

看著陸馥婧離開的背影,陸云爾有點懵。

這就,走了?

按照原來熟悉的節奏,此處應該有頓揍啊!

是先生!

陸云爾突然想到,是自己提了先生一句之後,陸馥婧那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她不會是去找先生了吧?

哇,先生你真是好人啊!

想到先生馬上就要替自己挨頓打了,陸云爾的心裡可謂是像蜜一樣甜啊!

往地上又是一趴,大聲喊道:“蛤蟆功,拿命來……”

…………

“三百兩?真的有三百兩?”

傍晚,陳巧兮的閨房。

陳巧兮不可置信的盯著桌子上的賬單,反覆看了幾遍之後,驚呼道。

“這還只是一中午掙的呢!”

陸馥婧有些驕傲的看了一眼張十二,見他並沒有特別驚喜的表情,心裡有點小失落。

“喂,你怎麼不高興呀?”

直脾氣的陸馥婧還是沒有忍住,用手捅了捅張十二道。

“就三百兩有什麼高興的?”

“你……”

兩個女人嘴裡的話硬生生的被張十二給堵在嘴裡,都滿臉的怒色:這壞人,怎麼這麼掃興呢?

張十二發現這倆女人快要暴走了,趕忙解釋道:“你也說了,這是一中午掙的,可你想想,我們這烈酒昨天晚上才開始賣,今天一中午的時間就掙了三百兩,那以後呢?一整天呢?”

看著兩個女人咬嘴思索的可愛模樣,張十二繼續說道:“這烈酒的名聲要不了多久就會在梁州城內打響,到時候,陸家酒樓的生意肯定比現在要好的多。而現在來的客人還僅限於梁州,如果以後整個大唐都知道陸家酒樓有烈酒了呢?”

陸馥婧被張十二這話引的,似乎已經看到那密密麻麻的人潮把陸家酒樓圍的水洩不通,那雪花花的白銀像是山丘一樣堆滿了屋子……

哇,這麼一想,區區三百兩銀子好像真的不多哎!

再看向張十二的時候,眼神越來越亮,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他怎麼這麼厲害呢?

“咱們現在一天到底能做多少烈酒呢?”

“我問過陸三了,今天他做了快一百斤烈酒,如果咱們的濁酒充足的話,每天再多做一些也是可以的。”

“一百斤?”

陳巧兮想了想那五兩一斤的價格,就算是不賣菜,光賣酒的話一天也能掙個四五百兩啊!怪不得三百兩在他眼裡不算什麼呢!

還有,他說只要濁酒充足,還不止一百斤?

我的天,他怎麼這麼厲害呢?

跟剛才的陸馥婧一樣,陳巧兮看張十二的眼神也更明亮起來,如果給做個小星星後期的話,妥妥的港臺言情劇……

“前天送回來的那二百多斤濁酒已經用完了,所以午時之後,就沒再做烈酒了。”

張十二下午去找陸三的時候就發現,這小子工作效率是真高,二百斤濁酒,差不多一上午多的功夫就被他弄完了,如果濁酒充足,一天做二百斤烈酒還真的不是夢!

“我明天派人再送回來一批濁酒,還有,我現在就派人給泰州的於家酒坊送信,讓他們儘快送幾車濁酒過來。”

進貨的事情自然都是陸馥婧管,張十二也樂得清閒,只要給他濁酒就可以了。

“那明天送多少烈酒去酒樓裡呢?”

“四斤。”

“還是四斤?今天已經有很多人不滿了,有的人都開始罵你了……”

陸馥婧這話聽著好像是擔心的樣子,可為什麼張十二總覺得她在幸災樂禍呢?

“罵我什麼?”

“罵是哪個孫子想出這麼個餿主意,若是讓他們知道的話就”

“就什麼?”

“反正也不是什麼好話……”

看著陸馥婧那罕見的大紅臉,張十二已經多少猜到了那群人罵的什麼,無非就是打爛他的***之類的……

罵人都沒什麼創新,何足為懼?

“就要讓他們不滿,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們才越想得到,他們越想得到卻得不到咱們的生意才越來越好!”

這壞人,果然是壞呀,不過怎麼壞的那麼可愛呢?

陸馥婧歪頭看著張十二那賤兮兮的模樣,百無聊賴的想著。

…………

跟陸府幾人的好心情不同,秦大有今天很煩,而且還很擔憂。

這種糟糕的感覺在他創辦秦家酒樓成功之後就很少出現了。

今天中午,秦家酒樓毫無進賬,晚上有那麼丁點進賬,聽說還是因為那陸家酒樓關門所致!

這怎麼能忍?

秦家,客廳,晚上。

“查出來了嗎,那陸家酒樓的烈酒到底是怎麼來的?”

“回老爺,那陸掌櫃的說是陸家偶然得到了釀造之法。”

回話的赫然是曾經那麼喜歡聽猴子故事的小廝李二。

“一派胡言!那陸家也就騙騙那些沒有腦子的大傻子,那麼私密的東西怎麼會偶然習得?”

聽了這句話,秦大有暴跳如雷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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