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悠一聲不吭。

唐唯一和她同一班飛機回國的,他問她什麼時候回國擺明了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要是唐唯一沒告訴他,或者他並不關注她的事,那她也沒必要回答他的問題。

更何況在她的認知裡,要想讓自己過得好,那就別和前任再有任何糾葛。

總之把前任當成是老虎和蟒蛇一樣不可接近的兇猛動物就對了。

被一再忽視,龍懷亦氣得咬牙切齒:“夏清悠,你和我說句話很難嗎?”

她對著左岸就笑顏如花,對著他就裝不認識,她簡直是兩面人物。

夏清悠抬眸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他這是想和她敘舊嗎?

他們應該形容陌路才對。

“好久不見。”最終她還是淡淡的和他寒暄了一句。

龍懷亦愣住,太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好久不見。”他呆呆的回了句。

夏清悠微微點頭,惜字如金的再次沉默。

龍懷亦貌似一點都沒變,還是很容易生氣,她不跟他說話,他就氣得咬牙切齒的。

見她一個字都不想再多說,龍懷亦氣得想抱住她好好揉搓一頓,“夏清悠,你就是要裝淑女也不至於連話都不敢說吧?”

裝淑女?

他不毒舌會死嗎?

夏清悠心底冷笑一聲,並不想理會他的胡攪蠻纏,她看了眼不遠處開過來的車子,快步朝車子走了過去。

“你??????”龍懷亦伸手要拽住她,又怕會讓她反感,不得不僵硬的收回了手。

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夏清悠坐進副駕駛座,隨手繫上了安全帶。

“龍懷亦找你做什麼?”文山隨口問了句。

他遠遠地就看見龍懷亦和夏清悠站在一起,不用猜也知道是龍懷亦死纏爛打。

都五年過去了,龍懷亦追女人的本事還是一點都不見長。

夏清悠從包裡拿了包薯片出來撕開,一邊吃一邊回答:“他和我打個招呼。”

文山見她沒什麼情緒變化,心裡替龍懷亦默哀了一下,“你就沒和他敘敘舊?”

龍懷亦估計氣得抓心撓肺。

夏清悠吃薯片吃得歡快了,車廂裡一陣“嘩啦”的聲響。

文山擰眉,忍無可忍的伸手奪走她手裡的薯片放到架子上,“你還敢吃這種亂七八糟的零食,是想繼續喝粥嗎?”

夏清悠扁扁嘴,試圖伸手把自己最後一包私藏奪回來,“我的嘴巴都淡出水來了,剛剛那個蔬菜粥好是好吃,可是真的很清淡。”

連文山這個胃病嚴重的人回國都沒水土不服,她一回國就水土不服嚴重。中午喝的白粥,晚餐好不容易趁著文山和見面的機會想出來吃頓好的,結果文山出門前硬是把她送到了清風館喝粥。

零食自然不用想了,文山早就沒收了所有眼睛看到的零食。

現在連她最後一包私藏起來打牙祭的薯片都被沒收了。

文山不理會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繞回到之前的話題:“你和龍懷亦說了什麼?”

夏清悠拿了溼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乾淨手指,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就和他說了四個字。”

“哪四個?”文山一臉好奇。

他的腦子裡下意識是閃過了“我喜歡你”這四個字,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

該不會是說“我很想你”吧?

可是看她的表情也不像。

夏清悠不知道文山天馬行空的想法,有些小得意的說道:“我就和他說了‘好久不見’四個字。”

她今天可是在龍懷亦面前做到了心如止水。

文山呆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開口:“他和你說了什麼?”

提及龍懷亦說的話,夏清悠不由得擰起眉,“他就問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理他,他就說我裝淑女。”

這麼多年不見,龍懷亦竟然用一副看她不順眼樣子對待她,她又不欠他什麼,他憑什麼對她生氣?

聽著他的話,文山緊蹙起眉,對龍懷亦是一絲好感都沒了,“以後別理他,讓他端著做毒舌貴公子好了。”

“嗯。”夏清悠順從的點頭。

見她的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薯片,文山有些哭笑不得,“中午是家裡沒食材,又匆忙,才給你煮的白粥,明天就可以給你煮蔬菜粥了。”

蔬菜粥也是粥,再說粥再好吃也好吃不過米飯。

想到明天還要繼續喝粥,夏清悠是滿心滿眼的抗拒,“能別喝粥嗎?我剛剛喝了碗據說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蔬菜粥,還是覺得米飯要比粥味道好,哪怕是白米飯。”

“你這幾天都要喝粥的。”文山打破她的幻想。

見她還想拒絕,他又加了句:“你可以在白粥和蔬菜粥中選一樣。”

“我選蔬菜粥。”夏清悠欲哭無淚,無奈的做了選擇。

“你的身體調養了好幾年,體質竟然還這麼差,過兩天約個中醫給你看看。”

她是特別容易生病的體質,感冒發燒是常有,這一回國就是水土不服,連他五十多歲的身體都不如。

“我身體很好的。”夏清悠潛意識裡抗拒看醫生,她不認為水土不服和體質不好有關係。

“都沒有我一個老頭子的身體狀況要好。”

夏清悠失笑,立即反駁:“你都沒有謝頂,白頭發也只有幾根,臉上更是看不到皺紋,有你這麼年輕帥氣的老頭子嗎?”

文山是很注重生活品質的人,只要是對身體好的事情他都會堅持。

每天都會健身,作息規律,飲食健康,狀態特別年輕。

“年齡擺在那裡,看起來年輕沒用。”文山的語氣有些傷感。

夏清悠蹙眉,誠懇地說道:“你是真的年輕,和年齡無關。”

“別以為誇我年輕就可以逃脫看醫生。”

夏清悠一臉無奈,“行行行,我都聽你的,你約了醫生我就去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為我好。”

“知道就好。”文山欣慰的看了她一眼,嗓音溫和。

回到家,夏清悠衝了個熱水澡就早早的休息了。

只是生物鐘已經形成,睡足了八個鍾後,她準時醒來。

時間太早,夏清悠洗漱乾淨後便開始看書。

五年養成的學習習慣估計是一輩子都會延續下去了,她現在是一天不看書都會覺得心裡不安。

到了準備早餐的時間,夏清悠去廚房煮了一鍋蔬菜粥,又另外給文山做了一份早點。

文山醒得比較遲,吃過早餐都已經過了上班時間。

“我去公司一趟,你待在家裡休息,過幾天身體好了再出去玩。”文山出門前不忘叮囑。

“知道了。”夏清悠點頭答應。

她也沒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還不如待在家裡。

把文山送出了門,夏清悠鑽進書房,打算替文山把桌上的公務處理了。

這不知不覺就忙到了十二點多,看了眼時間,她給文山打電話問問他中午回不回來吃午餐。

電話很久都沒有接聽,夏清悠猜想他是在開會,也就掛了電話。

夏清悠中午繼續喝了粥,給文山做了份清淡的午餐後,她再次給文山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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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文山的助理接的,夏清悠直覺哪裡不對勁。

印象中,文山從不會把手機交給別人。

“閔助理,我乾爹呢?”

“文總在醫院,夏小姐你快過來。”閔助理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

乍一聽到他的話,夏清悠嚇了一跳,急聲追問:“怎麼回事?乾爹早上出門還好好的。”

“中午在飯局上,文總突然就吐血了。”

吐血?

夏清悠猛地站起身,一時之間有些頭暈眼花,她扶住桌子站定,定了定心神,艱難的開口:“我這就過來,你把病房號發到我的手機上。”

她顧不上換衣服,拿起手機和錢包就匆匆出門。

從計程車上下來,夏清悠飛快的跑進醫院住院部。

正值午飯時間,住院部的電梯久久都等不到,夏清悠心急若焚,眼睛緊盯著電梯往下的紅色數字。

文山的胃病有多嚴重她是知道的,即便文山有意隱瞞,她還是知道他每次說回國處理工作其實有多次是去美國治療胃病。

文山不願意讓她知道,她也就假裝不知道,只私下聯絡了他的主治醫生。

明明她有盯著文山吃藥甚至她做飯的時候一日三餐都是按著養胃的食譜來,怎麼會突然就吐血?

聽到電梯“叮”一聲開啟的聲音,夏清悠低垂著頭進了電梯。

電梯裡滿滿的都是人,有人在她身後進來,緊接著一雙手扣住了她的肩膀。

夏清悠猛地回過神,訝異的抬眸,在看到龍懷亦那張擔憂的臉時,眼睛不由得發酸。

龍懷亦擰眉看著她,見著她一身寬鬆家居服,頭髮凌亂的模樣,臉色很不好看,“你怎麼這副模樣就出來了?”

話落,他脫下外套裹住她,阻隔開電梯裡那些男人不正經的目光。

“你怎麼在這裡?”夏清悠並不想接受他的衣服,伸手想要把披著的西裝外套拿下。

“別鬧。”龍懷亦扣住她的手,硬是把西裝釦子一顆顆都扣上,把她裹得嚴嚴實實。

他知道文山住院後就打算去接她,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看到她匆忙上了計程車,便跟在她後面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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