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電梯門，就看到兩個迎賓小姐站在門口，見了兩人就是一個鞠躬。
21層的走廊已經佈置過了，彩燈閃爍，地毯撲地，各種食品、點心、洋酒琳琅滿目的擺在冷餐桌上，供人隨意取用。
還有慶典公司的司儀和侍者託著盤子行走。
各個公寓的房門都敞開著，裡面響著勁爆的音樂，閃爍燈光從各個房門裡洩露出來，一個個搖動的腰肢，舞動的手臂，扭動的臀部，蹦跳的雪白大腿……
馬亮看一眼就想回去，王飛卻兩眼放光的將他拉住。
就在這時，摟著一個超短裙靚妹的錢勇從一個公寓裡出來，看到電梯門口的兩人，熱情的迎接上來，笑道：“老馬，阿飛你們來了，正好，一起嗨皮！”
王飛說：“我說哥們，這場面可真夠可以的啊！”
錢勇不屑的笑了笑，拍了拍妹子的翹臀，將她打發了，來到馬亮和王飛身前，說：“這才哪跟哪啊，只不過放鬆一下罷了，你們跟我來，有福利！”
“什麼福利？”王飛拋下馬亮，誕著臉跟在錢勇身後。
馬亮只能跟上。
“看了你就知道了。”
三人進了一個公寓。
這是個複合式公寓，分為上下兩層，中央的大廳有著四五米高的寬闊空間，一個碩大的水晶燈從穹頂吊下來，螺旋狀的樓梯倒像是它的拱衛，極其的奪人眼球。
歐式的精緻裝修，卻用暗光著顯現場的曖昧，環繞在客廳的真皮沙發擺出一個回字路的格局，巨大的落地窗被蔚藍色的窗紗遮擋，半隱半現的陽臺極其寬闊，依稀看到一個小提琴在伴奏，還有兩對翩翩起舞的身影。
沙發上，坐了一圈的男女，回字佈局的中央是一個圓形的牌桌，一個荷官模樣的職業裝女子正在發牌，四五個衣著考究的男人正在對賭。
每個男人身邊都有一個性感火辣的女伴，門一關，外面的喧囂和嘈雜就不見了，可見房屋的隔音效果極其的出色。
坐在沙發上的男女顯然都是學生，不管是神態還是言談舉止，都有些侷促和放不開。
牌桌上坐的人，馬亮到是認識其中的兩個。
一個金毛。
一個小胖子。
“馬亮來了？正好，再領教一下你的牌技！”金毛見了馬亮，彈了彈菸灰，笑著說道。
馬亮兩眼一掃，就將房間內的情形看了個八九不離十，除了金毛和小胖子，其他三個對賭的人明顯不是學生，一身的社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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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正在洗牌，小胖子看著馬亮說：“老馬別磨蹭的，趕緊過來坐！”
這樣的場面確實出乎馬亮的預料之外，但要想將他唬住，還差的很遠。
馬亮笑了笑，來到牌桌前，一個酒紅色短裙的美女讓給他一個座位，他禮貌的說了聲謝謝，然後施施然的坐好。
敲了敲桌子，問：“玩什麼？”
“21點，你要先換籌碼呀，帥哥！”一個依偎在中年男人身上的美女嬌媚的說。
馬亮回頭對王飛使了眼色。
王飛楞了一下，湊到錢勇耳邊嘀咕了兩句。
不一會，一盤籌碼就放在了馬亮身前。
“開始吧！”，馬亮拿起侍者托盤上的雪茄，熟練的用雪茄鉗剪去一截，就這旁邊美女的遞過來的火點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煙霧。
牌局很快開始。
王飛開始提心吊膽。
他找了個無人的沙發，拉著錢勇坐下，指了指現場，又指了指外面，問：“這鬧的哪一出啊？”
錢勇笑道：“今天是我們班的聚會，都可以帶人參加的，來者不拒。”
“那這裡呢？”
“金少和明少喜歡玩，就在這支了個場子，正好有兩個本地的朋友過來捧場，就湊了一局。”
王飛看他說的輕描淡寫，心裡很不落定，恰好這時，一局也結束了，牌桌中間累積的一小堆籌碼，被荷官推到一個中年男子面前。
再看馬亮身前的籌碼，少了四分之一的樣子。
王飛的眼皮就重重的一跳。
第二局很快開始。
也許是馬亮的加入，讓現場的氣氛有些鬆動，很多坐在沙發上的男女開始站起來活動，其中有些女生王飛瞧著很眼熟，仔細一認，豁然是學校裡比較出眾和有名的學姐。
當然，都是美女。
錢勇在他耳邊笑道：“喏，福利來了，看上哪個趕緊出手，別說兄弟沒有關照你！”
王飛眼神複雜，問：“那你呢？”
“我？”錢勇笑了笑，說：“我不耐煩這些，誰主動湊上來我就跟誰！”
王飛無語。
“那這些呢？”
他指的是活躍在現場、牌桌周圍的女人，普遍都很漂亮，衣著大膽，性感火辣。
“有些時候慶典公司的找來的，有些是哪幾個外地朋友帶來活躍氣氛的，別這麼看我，我是一個都不認識。”
“艹！”
“看上她們你得自己買單，哥們提醒你，玩玩可以，千萬別當真。”
“老子還要你來提醒？”
正在這時，一個靚麗的身影來到兩人身後，說道：“錢勇，洗手間在那？”
王飛回頭一看。
後面俏生生立著一個很漂亮的的學姐。
王飛認識她，迎新晚會的主持之一，學生會宣傳部幹事，好像姓李。
錢勇隱蔽的對王飛眨了眨眼睛，站起來，彬彬有禮和學姐攀談。
兩人一走，王飛就覺得今晚很受打擊。
同樣是富二代，人跟人的境界咋就有這麼大的差距呢？
要說他，家裡也有錢，老爹老媽是首都的愚公，每個月躺在床上都把不菲的租金給掙了，小時候是苦過，但長大後就沒因為錢而煩惱的時候，但今天才知道，還能這麼玩。
電視上才會發生的事兒，冷不丁的出現在身邊，著實有些衝擊。
王飛消化了一會，想起牌桌上的馬亮，趕緊走過去瞧。
21點！
就是個比膽子和運氣的遊戲。
馬亮的膽子不用說，王飛已經見識到了，可這運氣實在是有些……
籌碼只剩下淺淺的一層了。
牌桌上兩個人還在玩。
一個三十多歲的陰鬱男人，長髮，瘦臉，一身考究的休閒西裝，捲起袖口，小手臂上的皮膚跟繡花似的，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
他面前是三張牌，加起來是二十點。
馬亮身前是兩張牌，加起來是十九點。
這牌面，馬亮基本上已經輸了。
繼續要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機率要撐爆，不要牌，就等於認輸！
王飛開始盤算自己的銀行卡和信用卡，今晚會不會出醜，能不能走出這個門。
“發牌！”馬亮敲了敲桌子。
王飛別過頭，不敢看。
荷官推過來一張扣著的牌，馬亮看了一眼，隨意的將它翻開！
“不好意思！”馬亮說：“21點！”
王飛豁然回頭，力度大的差點扭到脖子。
最後一張豁然是梅花2。
周圍寂靜了一會，小胖子和金毛開始鼓掌，帶著一大片掌聲響起，荷官微笑著將一大堆籌碼推到馬亮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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