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特殊生態研究中心。

蘇玉潔的地盤,馬亮他們回程的終點就在這裡。

說是她的地盤,卻不代表這座龐大的靈性生物研究和培育基地就屬於她,她不過是其中的一個首席而已。

就像首席科學家,一個研究專案的負責人,有一定的自主權,可以合理決定國家分配和投入下來的資源,僅此而已。

整個研究中心,飼養員和播種者接近三百,可見起龐大的規模,和巨量的資源投入。

回程途中,遇到跟在後面的科考隊,耽誤了兩天,除了馬亮和楊瀾,其他人都留下了,繼續收集靈性最濃郁區域的各項資料。

楊瀾只是他們此行的目標之一,這個任務和很重要,上京那邊的核心實驗室和超算中心,正等的焦急呢。

大西南!

一個星期後,馬亮和楊瀾走進一個宛如電影阿凡達幻想出來的場景裡。

陡峭的的山崖已經披上茂密的植被,原來寸草不生的岩石風化地貌,也被成吃不窮的綠意所掩埋。

一同掩埋的還有構築在山頂的建築。

金屬纜車早就不能用了,盤旋而上的臺階長滿了綠色的苔蘚和植被,火燒的灰燼大量殘餘,但在灰燼中,一點點綠芽又頑強的冒出,清理出來的臺階恐怕也堅持不了不久。

電氣時代已經從這裡褪去,觸目所及,就像回到了古代的仙境。

一座走利刃般的斷崖,一個個狹窄而複雜的山谷,一塊塊宛如藍寶石般點綴的湖泊,就連大地的開裂一條深入地下的峽谷都在特殊生態研究中心的範圍內。

七大屬性的靈性在這裡得到完美留存,並不斷的淤積,大量的序列者生活和工作在這裡。

現代文明的便利在這裡褪去,距離一下子就拉的遙遠了,從一座山到另一座山,原來只需要半個小時的纜車,或者乾脆直升機出行,現在就需要邁動兩隻腿,一步一步的克服艱難險阻,走過去。

馬亮不知道這裡的範圍又多大,嚴格來說,楊瀾受困的那座前進基地,還不是最外圍。

也許包括了整個大西南的連綿群山,面積達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原始叢林。

曾經,大量的非凡種被事前標記,就像研究原始的動植物生態一樣,上百個攝像頭和感應器散落在遼闊的叢林裡,現在自然是全軍覆沒,整個大西南特殊生態研究中心,就失去了對核心資源的控制和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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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降臨,神秘出現在身邊,很多事都不同了,包括對距離、對時間、對效率的重新定義。

馬亮和楊瀾下午到達,晚上才攀上山頂。

即使以序列8的身體素質,也累的夠嗆。

“這裡是主峰,戲稱為迎客峰,是研究中心的門戶,一直都是聯絡內外的所在,一座小鎮就建在這裡,瞧,前面就是入口。”

馬亮用手搭了個涼棚,遠遠的看見整個山頂都被削平了,防護的圍牆爬滿了藤莖和植被,一個傾頹的大門到在一邊,還沒來得及清理。

大量的人員進進出出,已經放棄了和植被較勁的無用功,看著像是要搬家,馬燈的照射下,大量的箱子正被搬運出來。

“為什麼要建在山上?”

“山上最合適……至少曾經是。”

走到近處才發現,進出搬運的都是普通人,都來自熟悉的國字頭單位,銀行、移動電信運營商、電力部門、三桶油等等。

“他們在運什麼?一般裝置應該已經損毀了才對?”

楊瀾呵呵一笑,說:“當然是這裡的土特產。”

一說土特產,馬亮就秒懂。

還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啊。

他瞭然一笑,跟著楊瀾走了過去。

“楊大師,馬大師!”

門口有兩三個序列者一直在等,發現了兩人,紛紛眼睛一亮,然後殷勤的迎接上來。

為首的男人四十多歲,從靈性波動上來看,還是個序列8,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很是油膩,像個飽經酒精考驗的官員和商人,而不像一個序列者。

“這人叫房友民,序列8的【資本家】,一直鼓吹要將中心進行分割重組,進行商業化運作上市的“瘋子”,以前是個邊緣人物,現在不一樣了……別得罪他。”

以楊瀾的地位,還要特別交代這麼一句,看來這看起來無害的男人很不簡單啊。

“房胖子,怎麼是你在這裡等著?”

房友民人還未到,爽朗的笑聲已經到了,“一聽說楊大師順利脫困的訊息,我這就盼星星盼月亮等著了,生怕你又被科考任務絆住,還專門向上級反應了,我這裡可是太需要你了,沒有你,大家夥都要回到石器時代!”

說著話,他來到近處,先去看馬亮,神色就突然一正,恭敬的伸出雙手說,“馬大師,久仰久仰!”

“大家都是序列者,怎麼也用什麼‘大師’‘大師’的稱謂?”

馬亮笑著伸出手與之相握。

身後另外兩人也是序列8,一個是調製專家,一個是培育者,都很矜持,遠沒有房友民這麼低的身段。

大家寒暄了幾句,門口搬運箱子的國字頭公務員都已經停下活,用複雜的眼神看著。

房友民笑著說:“現在是國退民進,上面的精神已經下來了,不得不說這政策調整的好啊。”

“行了,別在門口礙眼了,我們進去吧。”,後面的一位調製專家說道。

進了大門,呈現出來的景象告訴馬亮事態有多麼的嚴重。

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建築都傾倒了,一丁點含有金屬成分的設施和材料都不能剩下,乾癟腐朽的路燈柱上,一片銀色冷豔的金屬之花,大量的廢墟裡,綠意濃郁的中間,也能看到它們的點綴,街道乾裂,鋪滿了綠油油的雜草,一頂頂帳篷就坐落在一堆堆廢墟之間。

“一個月前,這裡漂亮的還宛如雲頂上的城市一般,現在……”,楊瀾喃喃說道,“外面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

馬亮說:“不至於,看靈性的濃度,濃度越高,災情就越嚴重。”

“走,走,走,不說這些,我們去評議會,大家夥都在等呢。”,房友民說。

“評議會是什麼?”

一旁的培育者說,“特殊時期,上面允許我們有限自治,我們就以代議的形式,成立了這麼一個機構,先把這一攤子管起來,總要先恢復了再說。”

馬亮聽得心裡一震,和楊瀾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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