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小姑娘翻了翻眼皮：“喜歡啊。”
得，看她這敷衍的態度，也能看出她的真實想法。
我挑了挑眉，略帶輕佻的笑著說：“你還能再假點兒麼？”
對於我這種近乎平等的說話方式，小姑娘好像挺開心，她笑了起來，笑容比她之前要真誠很多：“你笑起來比不笑要好看多啦...我現在真有點喜歡你了。”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我繼續趁熱打鐵：“那你有多喜歡？”
“還行吧，反正不討厭。”小姑娘吸了口煙，將煙霧吹到我的臉上，氤氳瀰漫開來一股曖昧。
這動作要是個三十歲的女人來做，或許會很性感撩人，可是她並不是三十，而是十三...這就有點尷尬了，尤其是她做出挑逗姿勢的時候，總有種小女孩兒偷偷穿媽媽高跟鞋的奇怪感覺。
“怎麼說呢，你身材好，長得也好看...肯定比那些老頭子強多了，最起碼你硬度夠好吧，不像他們軟塌塌的，一點也不舒服...”
我差點一口口水嗆出來，這是十三歲的小女孩兒，純純的老司機了好吧！
在感到荒謬之餘，我心裡湧出濃濃的不適感，一個十三歲的花季女孩兒，是誰把她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我嘆了口氣，也懶的再跟她繞彎子：“我能不能問你件事，你陪我一晚，可以拿到多少錢？”
女孩兒臉上露出些為難，說：“這個...他們不讓說的...”
“你怕什麼呢，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是本地人，就是過來玩的，你跟我說個實在價，也省的我被黑啊...不瞞你說，剛才外面那個老阿姨你看見了吧，我給了她三千，落到你手上有多少呢？”
“三千？”女孩兒臉上滿是驚訝，還帶著點憤怒：“她他媽要了你這麼多！”
對於女孩兒爆出的髒話我已經完全免疫了，我淡定的看著她說：“多麼？那你能拿多少？”
女孩兒忿忿不平的說：“我只能拿四百...太他媽欺負人了，我不是說我啊，是說你...你也太傻了吧，人家要多少你就給多少的？”
“呵呵。”我乾笑兩聲：“可能是我人傻錢多？要不然這樣，我們加個微信，回頭我直接找你，怎麼樣？”
說到留聯繫方式，女孩兒的頭晃的跟撥浪鼓一樣，眼神中帶著點恐懼：“我不能給你...不行...我給你微信的話，會...”
看她這個態度，我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那好，我就不要了，我就是心疼你，我給出去三千，落到你手上的就只剩這麼點，嘖嘖。”
女孩兒的眼神亮了亮，這種目光我太熟悉了，那是赤裸裸的對金錢的渴望。
拜金...拜金好啊，省事兒！
我裝作無意識的將放在一邊的手包碰開，露出了裡面厚厚一疊粉色的人民幣，來清河鎮之前我擔心這裡取錢不方便，所以提前取了不少。
女孩兒的眼神頓時更亮了...
“我這人啊，不怎麼缺錢，我就是好奇心特別強，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回答我幾個問題，回頭...我再單獨給你小費。”
“好啊！”女孩兒的頭點的如同小雞吃米，就算她有著遠超於同齡人的成熟，可在我眼裡，依然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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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幹這個啊，像你這麼大的孩子，不應該在學校好好學習麼？”
女孩兒聽了我的話後，不屑的撇了撇嘴：“學校？我們那個學校，就是教我來幹這個的！”
我立馬精神了起來，這裡面...有故事啊！
“你哪個學校？還教這個？”
“就鎮中學唄！”
我的精神越發的集中，那個隱藏在迷霧中的真相，似乎離我越來越近了！
“鎮中學...不是挺好的嘛，我聽人說過，好像有個老師，叫周...周世清，教的挺好，人品也挺好的。”
“周世清？”女孩兒滿臉的不屑和憤怒：“他人品好？你聽誰說的，太扯了！他沒事就找女生單獨談話，還總找藉口摸她們，哼...他還來找過我呢！小氣的不行，最後還少給了一百塊錢！”
“他跟...校長他們都是一夥的！有好多女生就是被他們弄上了道，哎...光我知道的就好幾個呢！”
“那你呢？”
“我？”女孩兒搖了搖頭：“我不是...我是被我家裡面給賣了，我爸賭錢，欠了不少債，沒辦法...只能我來還了，要不然我爸就死定了...這樣也挺好，我爸還能撿條命。”
聽到女孩兒的控訴，我越發的感覺，剛才那一刀劈的並不重，或許還輕了點。
這到底是個什麼學校？本來是教書育人的神聖校園，竟然被他們變成了一個淫窩？
“校長？校長也跟周世清一樣？”
女孩兒點了點頭，說：“校長比他好一點，他只挑張的好看的女生單獨談話，像我這樣的就不行嘍，肯定得黃穎那樣的，才會被校長找去。”
誰？黃穎？
我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我就說，黃穎的死亡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一個小女孩兒而已，為什麼要用這麼多手段來掩蓋她的死亡？
這後面絕對藏著其他事情！
“黃穎...校長經常找她？”
“是啊，她人張的漂亮，是我們這個年級最可愛的，校長挺喜歡她的，經常找她去辦公室談話。”
“就是單純的談話麼？”
“怎麼可能？”小姑娘好笑的看著我：“都是大人了，就談話誰信啊！再說...黃穎每次從校長室出來那個樣子，誰還看不明白似的。”
我心中的憤怒一浪接著一浪，已經快要按捺不住。
“我好像之前看見過一個新聞，你們學校有個小姑娘因為抽菸，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這個姑娘，就是黃穎吧...”
“哎？你知道啊！”小姑娘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對啊，就是她...不過，她可不是因為抽菸死的，黃穎我知道，她從來都不抽菸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