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川川火鍋店。

一頓飯吃下來,兩個人喝了不少的酒,也說了不少的話,兩個的關係也變得親近了,到了後來,李福山已經有些醉了,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盡權利幫忙,讓劉全當上京馨門店的代店長。

劉全也喝了不少酒,一口一個李哥叫著,那個親切就別提了,這頓飯吃了三個小時才結束,兩個人離包間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

看著李福山喝多了,趕忙走上前,摻著對方的胳膊,道:“李哥,您慢點走,我扶著您。”

“不用,我沒喝醉,自己能走。”李福山甩了甩胳膊,不讓劉全摻著他,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幾分,不過,已經走不了直線了,顯然是已經有些醉了。

出了酒店門口,李福山揮了揮手,道:“劉老弟,我的車就在那,我送你回家。”

看到對方喝成這樣,還得找代駕司機,劉全哪裡還敢讓對方送,婉言謝絕道:“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行,挺方便的。”

“那行,我先走了,咱們改天見,下車老哥請你。”說著,李福山就向著別克汽車走去,劉全想把他扶過去,卻別他給甩開了。

“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走。”

看到對方這樣,劉全也很無奈,醉酒後的這種情況見多了,知道也不能強勸,否則,對方只會越來越犟,索性順著對方,跟在後方不遠的地方,準備目送對方上車再離開。

此時,李福山確實有些喝懵了,雖然不至於發酒瘋,但是腦子已經有些遲鈍了,腳下的步伐也有些釀釀蹌蹌。

“砰……”

突然,前面有個人影,也快步走了過來,正好跟李福山撞在了一起,李福山喝了酒,本就有些重心不穩、腳一歪,就想著右後側栽倒。

幸好,前面的人影眼疾手快,一把將李福山抓住了,然後將李福山的身體扶正,拍了拍李福山的肩膀,問道:“這位先生,您沒事吧。”

“你小子走道注意點,這麼寬的馬路,咋往我身上撞。”李福山站穩了身子,看了一眼撞自己的男子,看起來二十多歲、個子不高、相貌平平,很不起眼的一個小個子。

“不好意思。”撞了李福山的小個男子道了歉,隨後快步離開了李福山。

“李總,您沒事吧?”劉全也趕了過來,問道。

“沒事,那個小個,能撞到我?”李福山擺了擺手,隨後坐進了汽車裡,對著劉全說道:

“劉老弟,改天見。”

“嗯。”劉全應了一聲,目送別克汽車離開後,他才打車離開了飯店。

就在兩人都離開後,那個撞了李福山的小個男子,從不遠處的角落走了出來,從兜裡掏出一個厚厚的白色信封掂了掂,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個矮個男子叫做候樂邦,沒有什麼正經工作,大多是在街面上混日子,雖然沒犯過什麼大事,不過坑矇騙偷都幹過,而且尤其是擅長偷東西。

候樂邦將白色信封揣進懷裡,隨後向著馬路對過走去,又沿著路邊走了一段距離,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銀色雷克薩斯,一溜小跑趕了過去,敲了敲後車窗,隨後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銀色雷克薩斯車裡還坐著兩個男子,一個黑瘦的男子在駕駛室裡開車,右後座上還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是中偉公司的周強。

“周哥,讓您久等了。”候樂邦一臉諂媚的說道。

“小侯,說這話就見外了,是你幫我辦事,應該是我說謝謝。”周強說道。

“能幫您辦事,是我的榮幸。”候樂邦說道。

“事辦的怎麼樣了?”周強問道。

“辦妥了,您要的東西也拿來了。”說著,候樂邦掏出白色信封,遞給了坐在旁邊的周強。

“嘖嘖,這都能拿到,下手可真快。”周強感嘆了一句,原本,他沒抱著多大的希望,沒想到還真辦成了。

“不怕您笑話,就是靠這個吃飯的,不然早餓死了。”候樂邦說道。

一向能言善辯的周強,聽到這話也不知該怎麼接了,索性直接開啟了信封,數了數裡面的錢,赫然是四十張紅色大鈔。

“嘖嘖,這劉全,平常一毛不拔,這次還真出了點血。”周強笑了笑,隨後又將錢裝回信封裡,扔給了候樂邦道:“小侯,這是你的戰利品,自己看著處理吧。”

“周哥,真的都給我?”候樂邦眼睛一亮,雖然偷過不少人,不過,這年頭大家都開始刷卡,能偷到的現金並不多,四千塊錢也算是一筆大收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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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周強點點頭,隨後又拿出錢包,點了一千塊錢的現金,道:“這一千,是給你的辛苦費。”

“周哥,辛苦費就算了,有著四千我就很感激了。”候樂邦推辭道。

“給你就拿著,一碼歸一碼,虧了你,我下次可沒臉見魏哥。”說著,周強將一千塊錢,栽進了對方的手裡。

“謝謝。”候樂邦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道:“周哥,以後有什麼吩咐,您一個電話,我隨叫隨到。”

“你們現在有幾個兄弟?”周強問道。

“周哥,您還有其他的吩咐?”候樂邦問道。

“嗯。”周強道。

“連上我,有三個兄弟,您有啥事,吩咐就是了。”候樂邦拍著胸脯保證道,透過今天的事情,他已經看出來了,周強是個慷慨的主,後面又有個大靠山,跟著這樣的人混,差不了。

“有不少人欠我錢,過些日子就到期了,人總是貪得無厭的,不是每個人都講信用,難免會有人想要賴賬,敢要嗎?”周強問道。

“只要您一句話,沒啥不敢的。”候樂邦信誓旦旦道。

“痛快。”

周強笑了笑,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我是個好人,不會讓你們辦違法的事,而且,就算真出了事,也會幫你們解決。”

“我相信您。”候樂邦道。

“嗯。”周強應了一聲,反問道:“對了,我交給你的信封,處理好了嗎?”

“您放心,已經放到那個人身上了。”候樂邦說道。

“OK,那我就等著看戲了。”周強笑道。

……

京城,奧北公元小區。

李福山在京城呆了這麼多年,也掙到了一些錢,趁著房價低的時候就買了一套房子,也算是在京城紮下根了。

回到小區,李福山的酒勁也醒了幾分,跟代駕要回了車鑰匙,就返回了家裡,不過一身酒味的他,還是遭到了老婆的嫌棄。

“喝了這麼多,你怎麼回來的?”李福山老婆質問道。

“代駕。”李福山應道。

“長本事了,居然知道找代駕了,把外面的衣服脫了,一身酒味臭死了。”李福山的老婆罵道。

“別兇巴巴的,你以為我想去,是別人非要請我去的。”李福山哼道。

“別給自己長臉了,你有什麼好請的?”李福山的老婆嘲諷道。

李福山的老婆名叫關玲,在一家百貨公司當經理,她跟李福山也是老鄉,當初還是在老家相親認識的,這才跟著李福山來到了京城,關玲人能幹,也潑辣,能支起事來。

“你不信,自己打電話去問,請我吃飯的,還是咱們老鄉呢。”李福山仰著脖子,喊道。

“我傻呀,打電話過去,為了給你留面子,不是人家也得說是。”關玲嘴上厲害,不過還是關心丈夫的,趕忙倒了一杯熱茶水,遞了過去。

“還是老婆對我好。”李福山雙手接過杯子,嘿嘿一笑。

“傻樣。”關玲翻了個白眼,道:“喝了茶睡覺,明天再給你算賬。”

“懶得理你。”李福山撇撇嘴,端著杯子向裡屋走去。

看著丈夫走了,關玲多了個心眼,走到門口的衣架旁,摸了摸丈夫的衣服兜,這也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男人還是看緊一點好,只要有一點不對的苗頭,立刻扼殺在萌芽裡,不然放縱久了,早晚出事。

關玲摸索了一番,在丈夫上衣口袋裡找到了一個白色信封,摸起來厚厚的,心裡不禁有些犯嘀咕,難道裡面裝的是錢?這是要送別人,還是別人送的?

揣著心中的疑問,關玲走進了屋裡,晃了晃手中的白色信封,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小金庫?”

“你跟誰學的,又翻我衣服?”李福山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

“你衣服髒了,我不給你洗呀,你以後要是自己洗,我就什麼都不用管了。”關玲才不會承認自己翻他的兜,隨便找個藉口,就能佔住理。

“我錯了,錯怪老婆大人了。”李福山苦笑道,雖說心裡跟明鏡似的,可是這種事有必要較真嘛,就算贏了自己的老婆,也不是啥值得炫耀的事。

“別轉移話題,這是咋回事?”關玲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我不是說了嗎?今天有人請我吃飯,這紅包也是對方送的。”李福山擠了擠眼,一臉得意的說道。

“多少錢?”關玲問道。

“當著人家的面,我能數?”李福山聳了聳肩,站起身來,道:“不過,摸著厚度,少說也得四五千吧。”

“我看看。”關玲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信封,隨後,往信封裡瞅了瞅,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

“咋了,是不是沒收過這麼大的紅包,激動的不要不要的了。”李福山笑道。

“是夠大的,還是你自己數數吧。”說著,關玲嘲笑了一句,從信封裡抽出一沓子紙幣,數量的確不少,不過,面值卻都是十塊的。

“臥槽,怎麼都是十塊的。”李福山一把抓過錢,連數都懶得數了,這一把十塊錢的紙幣看著多,不過面值最多也就四五百,氣急敗壞道:

“劉全這王八蛋,耍老子玩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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