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目送蔡夫人歸去,那嫋娜的身姿,動人的臀肉,弄得曹昂都有點兒不想殺她了。

長嘆一聲,這母子二人需要安排妥帖啊!

為安撫荊州眾文武之心,穩住南郡這塊地盤,曹昂如今必須用世家,一者他手下人才確實不夠,一個徐州都有些捉襟見肘,更別說是荊州這等四戰之地,對文臣武將的需求率更高!

如今收了南郡,帳下不過多了蒯越兄弟二人,文聘、黃忠二將,高層人才是夠了,但是基層人才不夠啊!

如今荊州算是爛到根子了,中下層被各世家豪強把控,幾乎無寒門出頭之路,用人唯親而非賢,荊州這四戰之地能活這麼長時間還真是夠可以的!

曹昂之前不太瞭解荊州世家,這幾日倒是做了做功課,首先,荊州有七大世家,龐、黃、蔡、蒯、馬、習、楊七姓!

襄陽至宜城之間數十裡,住的全是大漢積累下來的這些大世家,這些大世家與甄氏、糜氏不同,他們沒有家僕萬千,沒有富可敵國,他們有的,是人才!最金貴最能把握權力的人才!這才是這些世家長久不衰的原因。

龐家有龐德公、龐統,黃家有黃承彥、黃祖、黃忠、黃月英等,蔡家蔡瑁,張允是蔡瑁外甥,二人同掌荊州一般水軍,曹昂也曾試二人之才,發現此二人於練水軍上確實有非同一般的才能。

蒯家蒯良、蒯越兩兄弟,馬家馬氏五常,習家、楊家亂世不出仕,因此知名者甚少。

曹昂覺得荊州關係實在是太亂了,最德高望重的是龐德公,終日躬耕於魚梁洲上,從未進過州府一步,劉表死,蔡氏篡權,劉備佔據荊州四郡,這些足以把荊州翻來覆去好幾遍的大事,龐德公始終安坐,龐德公安坐,與他交好的司馬徽、諸葛亮、龐統等人也都安坐。

這就是曹昂只能收攏一波表面人才的原因,而且荊州七大世家多聯姻,裡面關係亂得很,曹昂不知曉內部消息,一時之間理不過來。

長嘆一聲,擼了兩把貓頭,“大貓,某真不想沾染蔡玉啊,形勢所迫,形勢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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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

“嗯?汝說吾說的對?贊同吾?乖,晚上加一隻獐子。”

大貓眯著眼,一臉幸福的樣子,“嗷嗚”“嗷嗚”“嗷嗚”

“只加一隻,汝太肥了些,嫌棄。”

卻說西涼馬騰聞說曹昂佔了荊州南郡與江夏郡,忙召兒馬超、異姓兄弟韓遂商議。

馬超道:“今吾等已然據守西涼、幷州,中原往南攻伐實與吾等無干,今曹昂新得南郡、江夏,江東孫權、荊南劉備必陳兵邊境以據之,如此曹操必不敢犯,吾等謹守關隘便是。”

馬騰、韓遂皆認為馬超言之有理,增兵邊境卻不妄動。

卻說劉備遣使伊籍往益州來見劉璋,言說欲通好共拒曹昂之事。

劉璋此人,闇弱多疑,劉備趁荊襄大戰卻繞後奪荊南四郡之事令他頗為不齒,認為劉備不是個厚道人,絕不是他聽到的那般仁德,但是曹昂屯兵荊襄,他聞說曹昂攻城略地無有不勝,心中懼怕,又想與劉備結盟以防萬一,心裡拿不定主意,遂召眾謀臣商議。

法正、李嚴、黃權、秦宓、王累、張松六人皆至。

劉璋遂將劉備遣伊籍至言說欲結盟之事說與眾謀士聽。

法正聽畢當即道:“依臣之意,當與劉備共連以拒曹昂!”

劉璋忙道:“孝直有何高見,速速道來!”

法正當即道:“主公當今益州形式,北張魯、東劉備,張魯與吾等交惡,難以化解,若再惡劉備,豈非雙面夾攻之局?”

劉璋方欲說話,張松道:“孝直此言差矣,劉備之惡與曹昂之惡孰輕孰重汝莫非不知?”

眾皆點頭,劉璋亦迫切的看著法正。

法正笑道:“豈不聞鞭長莫及也?方才吾言也,益州所臨,劉備張魯,曹昂豈敢深入益州腹地攻吾?”

法正又道:“吾知眾人之憂,曹昂,天下諸侯之大兇!偏生仁德賢明為民眾之善,與劉備結連實屬無奈,今益州與張魯連戰,不宜再生事端也。”

眾皆點頭,法正又道:“吾等不必與劉備結盟書,但口頭應諾互不相侵便是,若劉備真讓吾益州出兵攻曹,那個理他?”

眾人大笑,皆贊法正老成之言,張松還欲發話,卻見法正以目視之,暗暗搖頭,張松遂罷。

劉璋遂依法正之言回覆伊籍,當然只說通好共盟之事,卻未遣使隨伊籍去,只饋贈伊籍禮物,令其回荊南回覆劉備。

卻說眾謀士出,張松與法正留在後面,二人假意閒聊,待眾人上馬車臨別之時,法正笑道:“未曾想子喬竟是如此善酒之人。”

李嚴、黃權聞法正話,大笑:“莫非孝直今日方知?如此可要請子喬痛飲一番!”

法正忙拱手道:“不若眾兄同至?”

眾人皆擺手,法正善飲,他們可不想被灌醉。

於是法正邀請張松至家中飲酒,人皆不疑。

酒至半酣,法正屏退左右,觀四下無人,與張松同座。

張松輕聲道:“方才議事之時,公何故阻吾?”

法正滿飲一杯,長嘆一聲:“君以為主公如何?”

張松笑道:“臣不議君,法孝直失言也!”

法正直視張松,“吾非戲言,公知吾意!”

張松默然。

法正長嘆:“既非雄主,亦非英主,更莫談仁主,也別說明主,益州遲早落入他人之手!”

張松道:“此正吾欲言也,曹昂非善類,劉備亦非善類,益州如何得保?”

法正嘆道:“若江東、荊南聯手,曹昂難攻,畢竟以曹昂兵威,無論西涼、荊南、江東,只要他動任意一處,其餘各處皆不會坐視不理等其坐大!此局不破,天下難統!”

張松大笑:“法孝直高見!”

法正失笑:“汝張子喬亦是此等念頭,卻誇讚於吾,汝莫不是自誇?”

二人對視大笑,遂引以為知交,嘆相知恨晚之意,如此對飲,各抒胸中見識,二人皆贊對方才學,大醉方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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