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唐卓直接按照導航開往目的地,那是林城國道上的某處偏僻村落,準備會一會殺手組織的統領。

江湖外八門的最強殺人技,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水準呢?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見識一下了。

而與此同時,林城,中心廣場。

文遠山一身軍裝,穿的筆挺,還特意的戴上了軍帽,臉上的神情眉飛色舞,看起來絲毫沒有四十幾歲人的滄桑,反而銳氣逼人。

他很高興,甚至還有一點小小的興奮,雖然姜大成團伙的集體落網,讓他有所損失,但是由他自己親手抓獲,所得到的回報也是不少。

黔州司令部已經派人送信過來,讓他今天中午趕去陽城,老首長要見他。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終於有機會再動一動了!他如何能不激動?

林城的軍事長官他已經幹了八年,之前他一直想往上爬,也做過許多努力,但是,在和平年代,軍部的軍功是很難積累的,而林城又不是什麼黔州重點政策扶持的城市,各方面硬體基礎條件都差,他跟著的地位也會下降。

八年時間,已經漸漸從老首長的視線中淡出,再過兩年老首長徹底退下去,他可就沒有半點上升的機會,新的黔州司令官,已經內定了人選,他攀不上半點關係。

因此,這一次的機會他必須要抓住。

文遠山的目光看向鏡子裡的軍人肩頭,那上面的大校軍銜已經快要磨舊了。

文遠山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是時候該換新的肩章了!

正在文遠山暢想著未來前景時,一道現實的聲音將他從幻想中拉回來。

“報告團長,外面有一個姓紀的警察求見。”一名警衛員走進來,站著軍姿敬禮道。

文遠山聽到團長兩個字就不怎麼高興了,眉頭一挑,道:“姓紀的警察?沒聽過,不見不見,我馬上就準備出發去陽城了,現在來找我?膽敢妨礙我的大事,簡直沒有眼力價。”

警衛員卻沒走,繼續說道:“首長,他說他是警局總長派來的,有重要事情跟您說。”

文遠山雖然心裡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比警局總長高半級以上,但現在也不想做得太難看,於是只能壓著性子說道:“那你把他帶進來吧,告訴他,只有三分鐘的事情,說完就趕緊走。”

“是。”警衛員沉聲應了一句,轉身踏著正步走出門去,然後小跑著到鐵門外,跟前來求見的紀警官溝通一番。

紀真心裡也是有些不爽,對於已經知道事情全部內幕的人來說,文遠山現在哪有什麼好擺譜的?自己屁股都不是乾淨的,要不是唐卓放他一馬,現在這帽子早就摘了,還神氣什麼。

可是現在既然是唐卓下的命令,他也不得不耐著性子來了。

跟著警衛員走進客廳,就見到文遠山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茶,裝模作樣的喝著。

紀真過去敬了個軍人禮,打了聲招呼,吹捧了幾句。

見對方似乎不打算問,而是一副很敷衍的態度,他只好主動說道:“文司令,其實我不是總長派來的。”

文遠山嘴裡還喝著茶,聽到這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拍著桌子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頂你們總長的名頭行事,還敢來耽誤我的時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拿下,送去你們總長那裡扒了你身上的這身皮?”

外面的警衛員聽到文遠山的怒喝,都有些不自覺的繃緊了身體。

但紀真卻依舊吊兒郎當的,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道:“呵呵,文司令先聽我說完呀,我雖然不是總長派來的,可是派我來的人,可能比總長還重要。”

看到紀真這份不俗的心境,文遠山當即知道,這年輕小子恐怕還真不是犯糊塗來找抽的,又聽見他後面那句話,不由得升起好奇心,問道:“誰派你來的?”

紀真抬手做了個江湖禮儀,往東邊拜了拜,道:“您認識的,他姓唐,不久前還見過面有過合作。”

文遠山兩眼一眯,從眼縫裡閃過一道精芒,嗓音低沉地問道:“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昨晚的事情,對文遠山來說是一生中為數不多被人拿捏、威脅的記憶,自然印象深刻,事後他也打聽過,那個為鍾秉權的女兒跑動跑西的年輕男子叫什麼,此刻一聽紀真說姓唐,立馬就明白是那個小子!

紀真看出文遠山眼神裡的忌憚,於是自己便變得肆無忌憚起來,他可算是有一回扯著雞毛當令箭的機會了,還是在軍事長官面前裝逼,機會難得!

他隨意的坐到文遠山對面,笑嘻嘻地說道:“那位的手段您不也見識過嗎?您覺得就我這小蝦米,還能是什麼關係,當然是下面做雜活的,不過我今天來見您,倒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蘭花門的人,都有這麼一個秉性,那就是很“騷”氣,並不是說穿著打扮,而是性格裡,透著那麼一股子悶騷勁兒,這紀真就是如此,能夠有賣騷的機會,那是絕對不會放過。

他剝了一顆花生米拋進嘴裡,語氣有些洋洋自得,“那位說了,有一樁天大的功勞要送給您。”

文遠山表面無所謂,實際上也是壓著火氣,譏笑著反問道:“他有那麼好心,會送功勞給我?我們可沒那麼熟啊,他連我一個小小的請求都不肯答應,你覺得我會信你說的話?”

“您說的或許也有道理,功勞當然不是白給的。”紀真又換了個姿勢坐,依舊是跟夜店小王子一樣的坐姿。

文遠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機械錶,催促道:“你先說說看,是什麼事兒吧。”

“中午一點之前,殺手組織頭領,索命門統領將會在林城國道邊上的一個小村子裡和那位碰面,只要您願意派出部隊增援,那麼就能抓獲到這個殺手組織的最大頭目,這個功勞大不大?”紀真心裡頭其實也沒底,他對軍部並不瞭解,蘭花門對軍部的資訊幾乎是空白的,這也變相說明國家對軍隊的重視程度。

因此紀真也不確定,這種類似於剿匪的功勞,是不是文遠山需要的。

“你說什麼?!他要去殺索命門統領?”文遠山聽到這話,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一臉的不可置信,彷彿聽見了什麼不可能的話語。

“沒錯,怎麼了?”紀真有點納悶,這反應不對勁啊,完全超出他的意料。

“呵,呵呵,呵呵呵。”文遠山看著沙發上的年輕警察發出了斷斷續續的笑聲,表情中露出蔑視,伸出食指對著紀真,“真是狂妄不自量,他一個人憑什麼對抗?”

紀真扯了扯嘴角,說道:“所以,這不是讓文司令帶兵支援嗎?”

“你是白痴嗎?”文遠山怒罵一句,臉色陰沉地道,“我是林城最高軍事長官,你讓我無緣無故出兵幫忙圍剿殺手組織?你為什麼不去告訴你們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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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命門不是普通的江湖門派,其人數眾多,人員分佈又廣,天南地北哪裡都有。

而一個地級市的駐防部隊有多少兵力?一個團而已,排除一些不能作戰的後勤兵,真正能作戰的隊伍不到一千人。

但這一千人是他能隨便調動的嗎?除非在發生災情時,或者有暴恐行動時,他才有權力指揮,否則哪怕他是最高長官,想調動這麼多的兵力,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出兵意味著還要調配相應數量的武器裝備,這就需要向更上一級申請。

最重要的是,他可是聽說過一個內幕的。

十幾年一起國際事件,華夏遭到了侮辱和傷害,還是這個索命門的首領幫忙出了一口氣,那首領回國後還接受了軍方大佬的召見,雖然那時他還只是一個小兵,但他也知道,被軍方大佬召見意味著什麼。

他無法確定唐卓現在要去殺的那個首領是不是就是當初那個首領,又或者是那個人的後人徒弟之類的,總之,這趟渾水他不想淌!

“文司令,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要這份功勞了?”

紀真緊緊盯著文遠山,從對方的臉上,紀真看到了冷漠和堅決。

於是,紀真站了起來,吊兒郎當的氣質瞬間消失,正經嚴肅地道:“好,文司令的態度,我會如實轉述,告辭。”

看到紀真瀟灑果決的離去,文遠山也只是冷笑了一聲,心裡說了句太年輕,便沒有再去想這回事。

此時已經到了該出發去陽城的事情,文遠山叫來了警衛員,讓他去把準備好的車開過來。

與此同時,紀真快速從市中心趕回到青春賓館跟盜門眾人匯合。

鍾小燕已經被救了出來,盜門這裡八位老江湖再加上深得司空家族真傳的司空星相助,悄無聲息的就在城西火車站找到鍾小燕並解救出來。

“你怎麼來了,老闆不是給你吩咐了其他任務?”司空星看到紀真的第一句話就問道。

紀真冷笑道:“別提了,文遠山那個老東西給臉不要臉,居然不答應,我想了想,還是只有我們自己去給老闆幫忙了。”

“好,為今之計只能如此了,我們盜門雖然並非最擅戰鬥,但也絕不會成為累贅。”司空星還是相當有魄力的,哪怕現在是唐卓一人闖進了龍潭虎穴,他也沒有猶豫著當一個騎牆派,除了他對唐卓的武力高度崇拜之外,還有就是他本身也堅信一個理念,富貴險中求!這一次若是立了大功,修真之門豈不是順理成章的開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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