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懸帶著唐卓去了另一個包間後,張強便遣散一眾手下,讓他們受傷嚴重的先去醫院,順便把孫雷震也帶上,那小子本來身板兒就比較弱小,當時又沒有機靈一點躲避,不幸被唐卓用***打中,人現在還沒醒過來。

張強站在門口,見到手下們都離開了,心裡莫名的升起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幸好只是這種程度的傷勢,也幸好沒有動用作死的武器,否則現在結果還不知道是怎麼樣。

那個傢伙!

太強了。

強到讓人無法想像,從前張強根本不信什麼武功之類的話,哪怕是他現在所在的天青集團的董事長,在整個西南最出名的衛子青,他都一直不信傳聞中的話,只覺得衛子青打肯定是能打,但要說什麼武功之類的話,絕對是謠傳,為了渲染出衛子青的獨特罷了。

可是剛才親眼見到唐卓對付自己這幫人,張強才發現,原來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普通人的。

張強感慨了一番唐卓的強大,又伸手摸了摸臉上的血痕,轉身對著海之青外面的落地玻璃照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逐漸失去控制。

他拿出手機,對著落地窗看著自己的影子打出去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秒才接通,裡面一聲不吭,張強知道對方是在等自己先開口,上位者總喜歡用這種方式來彰顯不凡。

張強對著落地窗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嘴上說出的話卻嚴肅正經,道:“江哥,我是海之青的小強,您現在方便說話麼?我有一件十分緊急嚴重的事情要跟您說。”

“什麼事?”江大昌沉穩地聲音傳來。

張強語氣恭謹地說道:“之前在您手底下混過的孫雷震,您應該有點印象吧,那是我兄弟,剛才他在我這裡說看見了一個人,說那人對您來說十分重要,讓我立刻告訴您,讓您帶上人手過來,來晚了就遲了,他正在想辦法拖延。”

“什麼對我十分重要的人?”江大昌疑惑問道。

張強心中早有所料,按照提前打好的腹稿,說道:“我也不清楚,孫雷震只說那人對您和他都十分重要,不容錯過,我只知道那人年紀很輕,而且似乎很能打,還有,二小姐也到海之青來了,那人跟二小姐好像也見過。”

張強知道,透露這些資訊給江大昌就足夠了,他跟江大昌雖然打過的交道不多,可他知道,能在天青集團的中層站穩腳跟,至少說明不會是個蠢人,他都已經提醒得這麼明顯了,要是江大昌還明白不過來,那就活該抓不到人。

果然,電話那頭沉默了很長時間,才道:“……我知道了,在我下一個電話來之前,務必把人留下,有什麼新動靜及時給我電話。”

“好的。”張強對著玻璃裡的自己笑著點頭。

電話結束通話,張強伸出手在臉上揉了揉,從嘴裡吐出一口烏黑血水到一旁的花壇中,將一片好看的潔白花朵平白汙染了。

……

天青集團。

江大昌再次不情願的邁著步子走向總裁辦公室,他在門口敲了敲門自報了身份,隨後得到裡面人的准許才推門進去。

江大昌看著坐在本不屬於那個位置的女人道:“何總,似乎有了唐卓的下落了。”

座椅上的女人轉了過來,露出正臉,正是何文芬,依舊是打扮的豔俗。

何文芬道:“那小子的下落你不是一直都有嗎?你還打算等多久才出手?你只有一週的時間了,等到龍虎大會開始,要是成大師還沒出現,誰也救不了你。”

江大昌道:“剛才海之青的人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似乎發現了那小子,現在正在拖延著,讓我帶人過去。”

何文芬想也不想就直接道:“那就快去啊,還愣著幹什麼,海之青是我們的地盤,就算是鬧得再大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江大昌對何文芬這個無腦的女人有了瞭解,搖搖頭道:“可是何總,我們沒有調查出成大師的具體下落就對那小子動手,就算是把他抓住了,很可能反而會被那小子要挾。”

話音剛落,何文芬臉上就浮現出一絲怒氣,手已經在開始找東西準備砸向江大昌。

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江大昌早就在來時想好了真正的對策,他稍微走進幾步,低聲道:“依我看,乾脆這樣……”

何文芬聽完江大昌的主意,那只手也收回來放在身前交叉相握,表現出一副很從容的樣子,笑道:“早有這樣的好點子幹什麼不早說?要是早點這麼做不就好了嗎?”

“只是恰逢其會而已,之前用這個法子也未必會奏效,畢竟那小子不簡單。”江大昌嘴角抽動了一下,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說出任何有作用的話。

何文芬發著牢騷道:“哼,不過是從鄉下來的一個莽夫而已,算得了什麼,等你這招奏效了,看他還能否逍遙快活,土包子就該老老實實的,一天到晚惹是生非,只會變成墳前的小土包。”

“那我就先去安排了,還請何總幫忙配合一下,一定要按照我剛才說的那樣。”江大昌可沒心思聽這女人發牢騷,忙叮囑一聲就要離開。

何文芬反倒是警告道:“你放心吧,我還用你教我怎麼做事嗎?這麼簡單,你速度去做你自己的準備吧,這次要是還失敗,我看你也不適合在安保公司了。”

……

……

“你從一開始到現在就一直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張懸眉頭緊皺,一張薄唇說完話之後緊抿起來,眼神目不轉睛的盯著唐卓,似乎是想看出什麼貓膩來。

他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我哥也不知情又是什麼意思?

唐卓故意吊胃口道:“你想知道嗎?”

張懸嘴角微微下撇,臉上缺少幾分耐心,道:“我不想知道的話我為什麼要問?”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唐卓正要開口。

“……”一串手機鈴聲從張懸身上響起,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絲凝重,看向唐卓道:“你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請便。”唐卓擺擺手。

張懸拿著手機起身,走向包間外,走了有一段距離才接通電話,“喂……”

她才剛剛開口打了個招呼,電話那頭便傳來一個女人喋喋不休的聲音,等了好半天終於說完,輪到張懸有機會說話,她不解地道:“嫂子,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明白呢?你說讓我一定要想辦法弄暈他是什麼意思,還有,嫂子怎麼會知道我現在正跟他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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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芬道:“小妹,你應該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迷藥吧?只要一滴滴入茶水中,再讓他喝下,就能把他迷倒,到時候……”

何文芬循循善誘的語氣在張懸聽來,就如同是惡魔的低語,張懸內心頓時生出一種牴觸心理,道:“什麼?嫂子,你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做?”

張懸根本不理解何文芬這麼做的理由,她想了一圈,最終也只覺得何文芬和唐卓之間的唯一交際,大概就是在她辦公室的那一次,不可思議地道:“難道……嫂子你還在記恨他那件事?可就是那麼一件小事而已,小海也已經沒事了,嫂子你何必要窮追不捨。”

“不,不是為這件事。”何文芬有些回答不過來,她本來就不聰明,邏輯思維更是差了張懸這樣的大學生不少。

張懸道:“嫂子你別騙我了,不是這件事還能是什麼事?嫂子難道還在其他方面跟他打過交道嗎?”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何文芬期期艾艾了一陣,向張懸把個中緣由講述了一遍,最後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哀傷,道:“嫂子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求你的。”

張懸聽完何文芬的話,腦子裡變得混沌起來,一直在思考何文芬說得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身體彷彿不是她自己在操控,幾乎是憑藉大腦的下意識在行動,等到她回過神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再次回到了唐卓所在的包間裡。

而且,她手裡正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壺茶兩隻茶杯。

張懸見到托盤中的茶壺,頓時楞了一下,眼神閃爍不定,一幅幅畫面才從腦子裡再次湧現,如同斷線的回憶重新連線上來。

唐卓看到張懸手裡的東西,道:“怎麼還端著茶進來了。”

透過剛才張懸對他的態度來看,分明是有些惡劣的,怎麼會對一個並沒有好感的人這麼熱情,還好心端茶過來?

張懸張了張嘴,隨後又抿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才緩緩說道:“既然是要談話,當然不能幹坐著,喝點茶水解渴也好。”

唐卓忽然笑了一下,道:“張校長現在看起來才像我第一次見到的樣子,知性。”

張懸也勉強笑了笑,卻沒有問自己剛才是怎麼樣子。

坐下來後,張懸主動的替唐卓倒茶,卻沒有給自己的茶杯中倒茶,發現這一幕的唐卓放下茶杯,問道:

“怎麼,張校長不渴嗎?”

“我不渴。”張懸神色緊張地盯著唐卓手裡的杯子,搖了搖頭,隨後說道:“唐卓,你繼續說剛才沒說完的話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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