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一心目送著唐時的背影消失,心彷彿被挖去了一塊難受,痛的她難以呼吸。

一個激動,她便兩眼一閉,暈倒在地上。

唐時開車從別墅離開後,一時惆悵,他名義下是有許多房產,但是都不愛去。

開來開去,最終,他還是將車停在了公司裡。

這麼晚了,卻見池婉兒從他辦公室裡走出來,手裡抱著一大堆檔案。

“唐哥哥。”她小跑過來,燦爛的笑道,“你怎麼會來?”

唐時卻不答反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平日裡我反正也下班早,索性就跟喬北要了份你的工作行程,幫你整理了些資料。”

池婉兒將檔案遞到他的面前,態度很恭敬,“請你檢閱。”

如今的她,竟乖巧的很。

不同於之前的囂張跋扈。

唐時接過,並沒看,嗓音依舊清淡,“謝謝。”

“我該做的,您這麼晚來公司,一心她不會介意嗎?”池婉兒故意試探性的問。

唐時的臉色微變,看著她,黝黑的深眸裡冷意乍現,“時間不早了,我讓保鏢送你回去。”

他擺了明的驅趕,令池婉兒一時臉面尷尬。

“好……好啊,那你也多注意休息。”

雖不舍,但也不敢多說什麼,乖乖的跟著保鏢上了車,開動的同時,一陣冷冽的寒風襲來。

池婉兒身體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不覺得冷,眸光看向那漆黑的深夜,露出了隱隱喜悅。

從唐時剛才的態度上來看,他肯定是跟葉一心吵架了!

能讓他大半夜跑來公司,定是很嚴重的事。

這可是老天爺給她的好機會啊,既然這樣,她怎麼能不好好把握呢?

想著,池婉兒趕緊掏出了手機來,撥了一個電話,笑的嬌媚,“陳董事,上次我們談的合作您看看可否提到明天?”

……

次日。

喬北來上班,照常先來唐時的辦公室拿檔案,可不成想,這剛一推開門,便被裡面的場景嚇到。

只見,以往唐時那整潔,甚至連半點汙味都不許有的辦公室,此時空氣裡,都是菸酒刺鼻的味道。

倒沒有多凌亂,但辦公桌上擺滿了紅酒瓶,顯然是,買醉了一番。

昨天唐時從醫院裡走出來時,還心情極好,這一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喬北擔憂的朝著內臥走去,剛要去握門鎖,大門便被從裡推開。

只見,唐時穿著白浴袍,敞開大片性感的腹肌,手拿著毛巾,正擦拭著溼潤的頭髮。

身上是高階古龍水味道。

俊臉沉靜,五官帥的令人腿軟,見不到半分宿醉的頹廢。

“你站在做什麼?”他眉心微皺。

“時哥,您還好吧,是不是跟我小嫂子吵架了?”喬北試探性的詢問。

“沒有。”

唐時冷聲應答,來到辦公桌前,拿出了專屬的鋼筆,在最新上交的報告上檢閱簽字。

但他的氣息極低,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這沒吵架,他是不相信的!

喬北冒著生命危險,硬著頭皮,湊上前去,“時哥,都怪我這段時間對您的關心少了,您可憋壞了。”

“從現在開始,只談論工作,否則就出去!”唐時用筆重敲了下桌面。

喬北只能訕訕的閉上了嘴,旋即,他正色起來,“對了時哥,陳董事約您晚上吃飯。”

“我記得與他的合作,只是剛有個初步打算。”

“其實這次合作聯絡者是池婉兒做的。”

喬北沒隱瞞,感慨道,“她這段時間在公司裡的變化很大,以前大家都是看在她池家小姐身份才包容她,可最近,她主動工作認真,讓很多人都佩服起她的能力。”

“您說,她是不是中了什麼邪?”

“池婉兒在國外留學的成績很優秀。”唐時淡淡的解釋。

除了性子被養的驕縱,排出私事,對她的能力並不懷疑。

“那我們要去見嗎?”

“對公司有好處的話,當然。”他應答的很快,公私分明,一向是他工作的準則。

……

當葉一心在睜開眼時,身體好似被車子碾壓過一般,痛到難以忍受。

腦袋竟一時竟沒了意識。

“葉小姐,您醒啦。”這時,一直守在她房間裡的張阿姨走了進來。

看著她,葉一心才將記憶都一一想起來。

忍著痛意,她沙啞著聲音詢問,“我……我怎麼會睡著,這是睡了多久?”

“您不是睡著,是昏迷,現在都已經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

葉一心緊抓著被單,眸光大驚,她從沒賴床的習慣,也從來沒睡過這麼長時間。

昨天,她只記得喬斯團隊來做客,她帶著為她付了買菜錢的蘇木來別墅,唐時與他在書房裡談事。

後來呢?

太多的疑惑堆積在葉一心的腦海中,緊抓著張阿姨的手臂,認真的詢問:

“我需要個準確答案,我不是在做飯,為什麼會昏迷?”

“葉小姐,您當真不記得昨天做的事情了?”張阿姨也很震驚,試著提醒道,“您昨天可打了唐先生一巴掌啊!”

“什麼?!”

葉一心直接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眸光驟然瞪大,“怎麼會……不,我不可能會打他的。”

見她不信,張阿姨一時急了,“葉小姐我可沒騙您啊,昨天您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僅跟先生敵對,還一心護著那個蘇木,說重新讓他當您的心理醫生呢!”

聽完,葉一心微張紅唇,震撼的說不出來話來。

她竟全都不記得了。

聽著就好像是一個荒唐的夢。

她昨天也沒喝過酒,怎麼會忘得這麼一乾二淨呢?

“葉小姐,您可別怪我多嘴,昨天您可真傷了先生的心呢,我從未見過先生被別人打過,而且還沒反手。”

張阿姨重重嘆息,同情道,“您沒看見,先生被您逼走時那低落的眼神,我看著都心疼呢。”

被她給逼走。

天,她到底被下了什麼邪?

葉一心緊抓著頭髮,先拿來手機,給唐時打了個電話,但卻處於關機狀態。

打到公司前臺,卻被告知出去應酬,並不在。

縱然迫切的想要解釋,可這種情況下,她又只能隱忍等待。

“葉小姐您先好好休息,我去給您燉點湯補補,先生有訊息後,我第一個來告訴您。”張阿姨安撫完,起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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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她將門被關上門後,葉一心就給蘇木打了電話,他很快就接聽了起來,笑著調侃道:

“一心醒了?昨天我可是很擔心你呢。”

“少廢話!”葉一心低聲呵斥,話語很激動,“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邪術,為什麼昨天的記憶我全都忘掉了?”

“這怎麼能怪我,你有證據嗎?”蘇木不急不慢的問。

“我只接觸過你一個心理醫生,而且你明明清楚我對你的態度,怎麼還會維護起你來了?”葉一心咬著牙,條理清晰的分辨著。

蘇木沉默片刻。

就在葉一心以為他是在故意迴避自己問題時,他卻又突然開口道:

“那就只能怪你中途停掉治療了,本身你心理問題就很嚴重,而且我對你治療方案都是系列型。

少一次都會有損身體,出現失憶,對唐時更加逃避也並不難怪。”

聽完,葉一心緊捏著話筒,臉色越發蒼白,“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只能繼續讓我給你治療了,再耽誤下去,你真的會越來越嚴重。”蘇木認真陳述,毫無半點玩笑。

葉一心的身體輕靠在床頭,仰頭,看著天花板,雙眼騰起了一片的霧氣。

她知道,蘇木並沒有跟她開玩笑。

她清楚的感覺到,意識好似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

最可怕的是,她在遠離唐時,甚至於,在不知的情況下傷害他。

她很焦急,是真的沒了辦法,只能重新信任蘇木一次,沉聲問:

“給我一個具體的治療時間。”

“半個月。”蘇木口吻輕鬆道。

“成交!”葉一心應下,半個月,時間很短的。

她這麼想,殊不知蘇木在跟她掛了電話後,正開了一瓶昂貴的紅酒慶祝。

他修長的身軀站在落地窗前,輕搖晃著酒杯,金絲邊眼鏡下,一雙眼裡都是狡黠之色。

唐時是真的很聰明,哪都好,唯一一點不好的是,有軟肋。

只要能搞定葉一心,就不用懼怕他!

半個月。

早已足夠讓他將葉一心徹底跟他分開了。

……

慕斯酒店。

某處總統包廂裡,飯已經吃了一半,池婉兒穿著職業裝,極其殷勤的給他們倒酒。

陳董事是個四十多歲的地中海男人,起身,舉著酒杯吆喝道:

“來唐總,我一向對您的做事能力很崇拜,我在敬您一杯。”

而在這之前,唐時已跟他喝了將近了兩瓶,在應酬上,他從不貪杯,沉聲拒絕:

“抱歉,酒就喝到這裡。”

“瞧不起我?”

陳董事不滿的皺眉,可在觸及上唐時那冰冷的眉眼時,又不敢多加放肆,討好的笑道:

“唐總,我聽說您的未婚妻是記者,上次她採訪過我們公司裡的員工,我與她見過面,那談吐思維可真厲害。

聽說您也給她不少機會,平日裡,你們一定很恩愛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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