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沒錯,他是被人用移花接木的方法奪舍了!”姜小白說道。

“不可能,我敢保證,綾月的身體裡,住的還是我的女兒!”許國良低吼道。

“看來你對奪舍還是瞭解一些的!”姜小白笑眯眯地說道,絲毫沒有因為被許國良反駁而感到半分的不滿。

其實將心比心想想就知道了,要是姜小白未來有了女兒,突然有一天,別人跑來和自己說,其實你女兒的身體裡,住著別人的靈魂,姜小白會願意相信才怪呢,估計會把那個說話的人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他。

“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好了,許綾月,或者我該喊你笙笙嗎?”

姜小白笑眯眯地望向了坐在床邊上的蘿莉少女道。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許綾月指著姜小白大喊道:“爸,你怎麼把這個瘋子帶來給我看病,你快把他趕走,我不想再見到他!”

“這!”許國良遲疑住了。

姜小白對他說道:“其實你自己也早就懷疑了吧,只是不願意往這方面去想,對嗎?”

許國良沒有說話,眼睛死死地盯在小蘿莉的身上。

不說話,就代表著預設了!

小蘿莉大喊了起來:“爸,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

許國良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小時候,綾月都是喊我阿爹的!”

小蘿莉的身子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掙扎的神色,不過很快那抹亮光就被壓制下去了。

“阿爹,我是小月啊阿爹,你不要我了嗎,阿爹!”小蘿莉眼巴巴地望著許國良,雙手撐著下巴,嬌聲喊道。

許國良眉頭都快虯結成樹根了,咬著牙不去看她,轉頭朝姜小白說道:“小白姑爺,既然你能看出來,那應該就能救回我女兒吧?”

姜小白聳了聳肩,“當然,對你女兒下手的人,手法很不錯,也很幸運,今天要不是碰到了我,說不定他真的會成功!”

“我剛才看過你女兒的面相,測算過她的命數,發現她是早夭的命數,本該在十二歲的時候就死去的,但是卻活到了十八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許國良當然聽懂了姜小白的話,就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這意味著十二歲之後的這六年時間內,你女兒的身體裡面,住著的根本就不是她本人,而是一個外來者,或者說另一個靈魂,笙笙,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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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姜小白扭頭朝小蘿莉問道。

小蘿莉沒有回答他,只是沉著臉坐在床邊上,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不過老許你也別生氣,要不是她,你女兒還堅持不到今天呢!”姜小白說道。

許國良聽到姜小白的話,猛地一抬頭,兩步衝到姜小白面前,“你說什麼,我女兒,她還沒死?”

剛才聽到姜小白的話,他還以為自己女兒已經魂飛魄散了呢,現在聽起來,事情倒是還有轉機。

“沒錯!”姜小白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笙笙畢竟是個外來的魂魄,和你女兒肉身不可能完全契合,想要徹底鳩佔鵲巢,那就只能用一個辦法,就是把你女兒的靈魂吸收同化,這不是短時間能夠辦到的,以那個道人的手段,至少也要個五六年的樣子吧,所以他才會和你說,熬過了18歲,你女兒就能恢復正常了,因為等笙笙的徹底同化了你女兒的殘魂後,就能完全契合這具肉身了,身體自然也能恢復生長了!”

“綾月的靈魂已經被徹底同化了?”許國良問道。

姜小白搖了搖頭,“當然還沒有,不過也快了,我想那個老道士和你說過,他會在六年後再回來一次,徹底治好你女兒的病的,對吧?”

許國良默默地點了點頭。

“所以,現在想救你的女兒,只有一個辦法了!”姜小白說道。

“什麼辦法?”許國良問道。

姜小白道:“當然是喚醒你女兒的意識了,現在許綾月和笙笙的靈魂已經同化,就相當於融為一體了,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臺電腦有了兩個作業系統,只不過你女兒是比較弱的那一個,被壓制住了,想要救你女兒,只需要把她的作業系統啟用,將笙笙關機就行了!”

“好!”許國良重重地地點頭道。

姜小白說道:“你要想清楚,真那麼做了,笙笙的靈魂就會徹底被反噬,魂飛魄散,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要是我告訴你,這六年時間裡,陪伴你的那個女兒,其實是笙笙,你還願意這麼做嗎?”

許國良陷入了沉思中,深深的沉思中!

在他的腦海裡,關於他女兒的映像就像是幻燈片一樣不住地放映著。

他記得,從出生開始,自己的女兒似乎先天就比別人柔弱,膽小,容易生病,怕見陌生人,而她的媽媽,也在她出生的同時去世了,小時候的許綾月唯一黏糊的,就只有他這個阿爹。

在十二歲之前,許國良對自己女兒的印象,就是一隻膽怯的倉鼠,甚至在半夜都會被窗外的風聲驚醒,即使住在療養院,也只有在他的懷抱裡,才能睡得安穩。

但是過了十二歲後,許綾月變了。

十二歲生日那天,是她第一次暈倒的時間,許國良記得很清楚,那一次她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口中一直唸叨著阿爹,爸爸,笙笙,綾月這幾個字眼。

醒來後,許國良發現她的這個女兒變了,變得開朗多了,對他的稱呼也由“阿爹”變成了“爸爸”!

許國良一開始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像那個道士說的一樣,只是女兒大病之後的後遺症,再說了,性格變得開朗,這是他巴不得的事情。

直到第二次,女兒又昏過去了。

許國良陪在女兒的身邊,一直陪了兩天一夜。

女兒昏迷的時間比第一次短,但是呼喊阿爹的次數也比第一次少了許多,倒是“爸爸”這個名詞在她口中多次出現,還有就是笙笙!

第三次昏迷的時候,“阿爹”更少了,幾乎隔一兩個小時才會出現一聲,其餘的都是“爸爸!”

第四次,第五次……

直到距離今天的最近的最後一次昏迷,許國良只從許綾月的口中聽到了一聲“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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