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並不知道這山下的人家都住在何處,平日裡他極少出山,故而不會出去。

但如今情況特殊,不得不下山。

“他住在哪裡?”姜小白疑惑道。

“鎮上只有他一家,隨便問問都能問道。”長山真君盯著他手裡的瓶子,一臉肉疼。

姜小白穿巷子到鎮上,光頭大夫的家裡很好問,但令姜小白驚訝的是,他並沒有什麼門診店,家裡就是普通的住戶,姜小白去找他的時候,他還在地裡除草。

“長山真君的百花蜜我可惦記了好久。”光頭大夫一邊抓藥,一邊笑道。

“大夫,病人的傷不要緊吧。”姜小白問道。

光頭大夫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姜小白,笑道:“跟你說個實話,這還是我在鎮上這麼幾年來,第一次看見有人受這麼重的傷,我以前都只是給別人家的牛羊縫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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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白頓了一下,心想這難道是獸醫?

“那病人的傷口也奇怪,是鋤頭弄的,是不是耕地的時候弄到手了,這是怎麼弄到那個位置的。”光頭大夫不解道。

姜小白應付的笑了笑,連連稱是,反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抓了藥出來,姜小白從巷子裡穿進去,平日裡很少有人從巷子裡走,臨近中午人更少。姜小白接連穿了三條巷子,身後不遠處依舊有一個男人跟著他。

姜小白回頭看他,他也不躲,慢悠悠的繼續往前走。

姜小白乾脆就不走了,等他走到巷子盡頭進了另外一條巷子,這才繼續往前走。

路過巧孃家的時候姜小白進去提了一壺酒,出來的時候,又看見了那個男人。

男人帶著草帽,壓得有些低,個子倒是挺高大的,就在小路下邊的田坎上除草。

姜小白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那人也轉身過來看他,抬起頭大聲道:“老根,你那酒讓我喝兩口嘛,大中午的除草嘴發乾。”

小鎮上的人稱呼不熟的人都叫老根,姜小白靜靜的看著他,心想方才你還在我前面走了,這才鋤了多久的草,就渴了?

那人笑著又大聲道:“就喝兩口吧,巧孃家的酒好著呢,我沒錢,等這批糧食收了我請你喝酒。”

姜小白停下腳步,平靜道:“酒是給別人帶的,不好意思。”

他無心逗留,加快腳步。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姜小白偏頭一看,那人竟然從田坎上爬了路,朝姜小白追了過來。

姜小白驚了,心想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先前還是偷偷的跟,現在直接明目張膽的追了。

他提緊藥和酒,撒開腿的跑,對於跑步這種事,他自信沒人能比得過。

那人也不是吃素的,姜小白跑他也跑,姜小白使出吃奶的勁,跳進長山真君的院子裡,立馬關了院子的門,站在屋簷下喘氣。

長山真君被他這動靜驚得出來看,見他上皮不接下氣,疑惑道:“你這是被鬼追了。”

姜小白長喘了幾口氣,把藥和酒都塞進長山真君的懷裡。他往手裡吐了兩口口水,往上一躥,抓著院子邊上的牆沿爬上去,蹲在牆頭草後面小心的往外面看。

那人跟了過來,就現在長山真君家外面的籬笆邊上。

“你幹嘛?”長山真君沉聲道。

姜小白在嘴上比了一個噓的動作,慢慢跳下牆,在長山真君耳邊沉聲說了幾句。

長山真君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半晌,點了點頭。

姜小白從牆角抄了一根棍子,再次爬上牆,順著長勢頭茂盛的牆頭爬下去。

長山真君頓了頓,慢慢走上前去打開門。

那人站在門口,把頭上的草帽握在手裡扇風。長山真君走出門,沉聲道:“你找誰?”

那人停止扇風,笑著看著長山真君,平靜道:“有個小兄弟要請我喝酒。”

“誰?”長山真君又問。

那人走上前,笑道:“你讓我進去吧,我去找那個小兄弟,親自問問。”

說完,他側身就要往裡面擠,長山真君雙手把著門,緊緊的擋在門口,嚴肅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那人不依不撓,硬是要往裡面走。姜小白從牆角貓著身子走過來,悄悄繞到男人身後。長山真君垂下眼眸,裝作沒看見。

一聲棍下,男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姜小白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把男人拖了進去。

在牆上取了麻繩,把男人左三圈右三圈纏嚴實了。長山真君嚴肅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照你說的過去取了藥,這人就一直跟著我,我特意走在他後面,他便停在那裡找我要酒喝。”姜小白沉著臉道。

只有兩種情況,要不就是這人死皮賴臉,要不就是別有目的。

“那現在怎麼辦?”長山真君皺眉道。

“先給滄海獠牙熬藥,他一時半會還醒不來。”姜小白抓著藥就去了廚房。

折騰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把藥熬好,又要伺候大爺一樣伺候滄海獠牙喝下。等到傍晚的時候,燒終於退了。

姜小白去後院摘了個蒜,切開直接塞進那人的鼻子裡,沒過一會,那人就咳嗽著醒了過來。

“你綁我幹什麼!”男人大約三十來歲的年紀,皮膚偏向古銅色。個子很高,身材偏瘦,眼角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姜小白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說了要請我喝酒呀!”男人挑眉道。

“你不說是吧。那行,我報警,送你回家。”姜小白說完就要掏手機。

“我說我做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做,你憑什麼綁我!”男人拼命掙扎。

姜小白冷著臉走上前,把他身上的口袋上上下下搜了個表,在褲子兜裡發現了一個小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

門前有花

“這什麼意思啊?”姜小白語氣冰冷道。

“我自己的東西,為什麼要給你解釋,關你什麼事!”男人別過頭,冷冷的看著姜小白。

這人嘴很硬,無論姜小白怎麼問,就是不開口。

“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給我老婆打電話,讓她過來接我!”男人大聲道。

姜小白搖了搖頭,冷冷的看著他,平靜道:“你要是不說,我就一直綁著你,綁到你肯說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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