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是否還活著?如果活著的話,又被那當初那些傢伙帶到了哪裡,還請許宗主替雲笑解答!”

雲笑的聲音有些顫抖,就算他對許凌松恨之入骨,可母親的線索才是最重要的,而這熟知當年往事的凌雲宗宗主,或許就是最直接的線索了。

從當初雲薇的口中,雲笑知道那屠滅商家的高瘦老者,或許是來自離淵界的摘星樓,只是那樣的層次,離現在的他無疑有些太遠了,他只能一步一步來。

更何況母親並不一定是被帶回了摘星樓,要是從許凌松口中,打聽到一點自己並不知道的東西,那也算是意外之喜。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而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諸人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商家滅門脫不了干係,許凌松也絕不想落人口實,因為一旦親口承認,或許他這凌雲宗宗主的威信,都會一落千丈。

“雲……雲笑,你走吧,我許紅妝向你保證,必定窮其一生,也要將你母親救出來!”

就在雲笑臉色變得陰沉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進他耳中,待得他抬起頭來,見到的是一張悽然欲絕的俏臉。

此言正是許紅妝所發,她一直在擔心自己的父親會和雲笑真正對立,卻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得如此之快。

眼看一個說僵,雙方說不定就會不死不休,這是許紅妝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她在這一刻忍不住開口了。

從自己的父親那裡,許紅妝倒也知道雲笑的母親可能未死,而當初在萬國潛龍會結束之時,雲笑之姊雲薇也是現過身的。

這樣一來的話,所謂的殺母殺姊大仇,都算是緩和了許多,許紅妝相信,只要將雲笑之母活著救出來,那雙方的關係,也並不是永遠沒有調節的餘地。

但許紅妝又哪裡知道為人子的心情,就算是能將母親活著救出來,但是這些年所受的痛苦,又該由誰來彌補?這筆賬,終究是沒有那麼容易算清的!

“雲笑?許紅妝?收劍笑紅妝,難道這個雲笑,竟是紅妝小姐的那位未婚夫?”

許紅妝此言一出,諸多對當年之事一知半解的凌雲宗修者,又是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實,當下臉色盡都變得極為的古怪起來。

這些凌雲宗所屬修者,可是知道許紅妝在未出生之前,就訂下了一門親事,只是後來聽說那指腹為婚的男方乃是一介廢物,更是在某次滅門慘禍之中不幸喪生。

現在看來,這件事和商家滅門恐怕有著一些聯絡啊,不會是宗主不想將女兒嫁給一個廢物,這才派虞潛大長老去滅了商家滿門吧?

無意之間,眾人都是猜到了一個事實,雖然那一次是由摘星樓的那高瘦老者作主導,但也並不是沒有許凌松想要將雲笑給擊殺的想法在裡面,實是一箭雙鵰的一次行動。

“雲笑,看在紅妝的面子上,今日我就不追究你毀我山門之罪了,速速退去吧!”

聽得自己的女兒說話,又感應到四周那無數異樣的目光,許凌松知道再和雲笑糾纏下去,或許自己的某些齷齪心思,就要隱藏不住了,所以他看似大度地高聲開口。

嗖!

而就在許凌松話語落下之後,雲笑已經是輕輕在血翅火睛獅的獅背上一點,然後一躍而下,離許凌松也不過數丈的距離。

“既然許宗主如此執迷不悟,那我也只能得罪了!”

低沉的聲音出口,雲笑緩緩伸出手來,指著這位凌雲宗主說道:“許宗主,當初之事,我姑且相信和其他人都沒有關係,但是你,卻是天道昭昭,難逃罪責!”

“許凌松,宗主之身敢作敢當,今日我就和你在此做一個了斷,若是我雲笑敗了,商家滅門之事一筆勾消!”

說到這裡,雲笑的聲音陡然拔高,如此喝聲,也讓一眾凌雲宗的修者們盡都有些回不過神來,這少年是要憑一己之力,和宗主大人單打獨鬥嗎?

哪怕一些凌雲宗長老們,都感應到雲笑的脈氣修為已經突破到了靈脈境巔峰,甚至是比他們有些長老還要強橫,但憑此就想向宗主大人挑戰,那也絕對是太自不量力了。

要知道凌雲宗主許凌松,在整個凌天帝國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強者啊,單打獨鬥的話,或許也只有那位凌天帝國的當代國主,才可堪匹敵了。

而相對於諸多臉現不屑之色的凌雲宗修者來說,許紅妝聽得雲笑之言,臉色驟變蒼白,身子也是一軟,還好旁邊有宗主夫人相扶。

“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許紅妝口中的喃喃聲顯得有些悽絕,這一個是自己所愛之人,一個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放心吧小嵐,你父親雖然行事有些不堪,可也知道分寸,必不會傷了雲笑性命的!”

宗主夫人輕輕拍了拍許紅妝的後背,柔聲安慰,只是這話說出來,後者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母親,我並不是擔心雲笑,而是擔心父親啊!”

轉過頭來的許紅妝,說出來的話,讓得宗主夫人微微一怔,全然不知女兒這話從何而起,難道她認為那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真的會是堂堂凌雲宗主之敵?

這位凌雲宗主夫人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可是和許凌宗夫妻多年,自然是知道後者到底是如何的強橫。

可是聽女兒的口氣,似乎那個並不太起眼的少年,竟然有可能傷到許凌松,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這位宗主夫人不知道的是,她身旁的女兒,或許比她對雲笑的瞭解多得多,曾經在萬國潛龍會之上,許紅妝就已經見識到雲笑的妖孽風采了。

在許紅妝心中,這世上似乎就沒有雲笑做不到的事,無論是陷入如何的絕境,似乎總有辦法應對。

要知道今日可是雲笑主動找上門來的,要和許凌松單打獨鬥,也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以許紅妝對雲笑的瞭解,這傢伙從來都不打無把握之仗,他這樣做,一定有著絕對的信心。

只是許紅妝這番心思,連一向疼愛她的母親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其他的凌雲宗修者了,因此他們的臉上,盡都露出一抹不屑和譏諷之色。

就算這些凌雲宗修者們,有些不齒宗主大人的所作所為,可是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打上門來,要是不找回這個場子,恐怕凌雲宗以後都會成為其他宗門的笑話了。

“雲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相對於旁觀眾人,許凌松雖然也對雲笑的狂妄很是不滿,但他眼底深處卻是掠過一絲欣喜之意,這都來源於對自己實力的信心。

在許凌松心中,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敗,這一個大半年前還只能和年輕一輩爭雄的小子,就算僥倖突破到了靈脈境巔峰,但最後的結果,絕不會有什麼變化。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藉此機會,將雲笑給徹底解決,至不濟也要將其脈氣修為廢掉,讓得這小子不可能再成為自己的威脅。

說實話,對於雲笑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到靈脈境巔峰,許凌松還是很吃驚的,而且也可以預見,如果再給這小子一段時間,或許自己就真要不是其對手了。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如果我贏了,只需要許宗主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就行了!”

雲笑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他相信自己的這個提議許凌松絕對不會拒絕,因為相對於那些凌雲宗弟子們,或許他的感應才是最準確的。

“放心,就算是我勝了,也會留你一命的!”

眼見此戰已經成行,許凌松反倒是平靜了下來,此言一出,讓得一旁的許清原和宗主夫人都是大大松了口氣。

“呵呵,那許宗主自己可要小心了!”

反觀雲笑這邊,卻是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話音落下,他的身上已經是冒出了濃郁的脈氣,那些凌雲宗弟子們則是自動退開了數十丈的距離,將中間的一大片地方,留給了許凌松和雲笑。

只是在這些凌雲宗弟子的心中,這一場戰鬥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那是來源於他們對宗主大人的極致信心,至少在他們加入凌雲宗之後,這位宗主大人,還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

“小心了!”

許凌松大喝一聲,還不待雲笑有所動作,只見他右手輕輕一揮,一道巨大的脈氣掌印,已是在他面前成形,然後狠狠朝著雲笑怒轟而去。

而當許凌松這道巨大的掌印奔襲而出,還隱隱帶著一絲特殊力量的時候,諸多凌雲宗長老和弟子們,盡都變得目瞪口呆起來。

“地……地階三境?!”

尤其是那些達到靈脈境層次的凌雲宗長老們,更是目光呆滯,因為相比起更低階的年輕弟子,他們的感應尤為清楚,那是真正的地階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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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凌雲宗長老們,以前知道的情況,也不過是許凌松達到半步地階的層次,離這個真正的大境界,還有一段距離要走,怎麼今日一見,就生生突破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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