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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沒收住手!”

就在大多數人都為鄭嘯的出手感到義憤時,從這位仙葵宗少宗主口中,赫然是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讓得不少人都是撇了撇嘴。

這傢伙說得輕鬆,可是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剛才你鄭嘯身周是沒有人的,更別說有人向你出手了。

這明明就是主動出手,又何來沒有收住手一說,能不出手就解決的問題,你偏偏要橫施偷襲,這人品可真是不怎麼樣。

一號擂臺之上,沒有人想過要和鄭嘯動手,尤其是那位幾乎已經取得名額的修者,恐怕永遠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吧?

“噗嗤!”

被鄭嘯強力一腳踹中後心,此人好不容易定下身形,忍不住狂噴出一口鮮血,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內臟碎片,觸目驚心。

“你……你……,我……我好恨!”

最終這位至聖巔峰的修者,盯著鄭嘯的目光,蘊含著一抹極致的怨毒,但無論他如何不甘,都不可能讓他起死回生了。

晉級的希望觸手可及,卻倒在了最後一步,任誰都會不甘的,尤其是死得還如此憋屈的情況下,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死不瞑目。

“切,還不服氣,你這種人就算是進入最後一輪,也只是炮灰的存在,本少只是提前送你上路罷了!”

似乎是感應到了那人臨死之前的怨毒,鄭嘯愈發沒有心理負擔,直接不屑出聲,而他口中所說的話,嚴格說起來也算是事實。

可在沒有失去最後的希望之前,誰不想晉級最後一輪?

他們這次前來參加仙葵會,目標就是那仙葵花籽,那是能讓他們更進一步的契機。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吧,一時的不防,讓得那人悽慘而死。

如果重活一次的話,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一號擂臺,只能有我鄭嘯一個,最終的勝利者,也定是屬於本少的!”

鄭嘯環視了一圈,將一些不服的目光鎮壓而下,然後口中說出來的這一番話,讓得不少人似乎明白他如此作為的原因了。

看來鄭嘯就是要做那第一人,哪怕是在第二輪的擂臺混戰,哪怕每個擂臺有兩人擁有晉級的資格,他也絕不允許有人和自己平起平坐。

這就是屬於仙葵宗少宗主的霸氣,又或許是鄭嘯在看到四號擂臺的戰況之後,臨時做出的決定。

總之不管如何,這一刻他屬於少宗主的霸氣彰顯無疑。

環視了一圈之後,鄭嘯的目光陡然轉到四號擂臺,此刻他顯然是將血金剛和趙幽然都遺忘了。

他最大的對手,已然變成了那個討厭的粗衣小子。

“還能這樣嗎?”

在鄭嘯目光看向四號擂臺的這一瞬間,擂臺之上的雲笑忽然眼神一動,緊接著那剩下的半仙之品修者臉色倏然劇變。

“雲笑,你敢!”

當下首端坐的仙葵宗宗主鄭朝宗,感應到四號擂臺之上發生的變故之時,終於是忍不住站起身來,口中也是發出一道暴喝之聲。

原來就在這個時候,雲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鄭嘯的啟發,赫然是身形掠動間,朝著那剩下的半仙之品修者強力出手了。

雲笑表面的修為雖然壓制在半仙之品,但他對時機的把握,對於戰鬥方式的運用,都遠不是普通半仙之品修者所能及的。

因此那半仙之品的傢伙怎麼可能抗衡得了,更何況是雲笑搶先出手,他的下場註定悲劇。

對於這樣敢對自己動殺意的人,雲笑又怎麼可能會手下留情呢?

先前的雲笑,還不想過早和仙葵宗宗主對上,以為擂臺之上剩下兩人之後,便不許再出手,這或許也是仙葵會的一項潛在規則。

可是在看到鄭嘯對一號擂臺之上,僅有的一名修者出手之後,雲笑就再無顧忌。

哪怕嚴格說起來他們之間有所不同,但他也不想放過敢對自己出手的傢伙。

噗!

又是一道輕響發出,半仙之品的陰狠修者,死法似乎和先前的那些至聖境巔峰修者,並沒有太大的不同,都是被一擊拍得癱軟在地,再也無法動彈。

“好膽!”

直到那半仙之品的修者,都已經如一灘爛泥般軟倒在地,仙葵宗副宗主賈流文才發出一道暴喝之聲,響徹在整個南葵城之中,可想而在他是如何的憤怒。

“雲笑,四號擂臺名額已經決出,你還敢肆意動手,該當何罪?”

賈流文一時之間沒有想到其他,可當他此言出口的時候,無論是擂臺之上的雲笑,還是廣場外圍旁觀的修者們,臉上盡都是浮現出一抹不屑之色。

“該當何罪?”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雲笑緩緩轉過身來,目視著那一臉怒意的仙葵宗副宗主,先是輕聲反問了一句,然後又將目光轉到了一號擂臺之上。

“我不過是學貴宗少宗主而已,要問罪的話,先問問他吧!”

雲笑可不會顧忌一個一品仙尊,聽得他侃侃而談,而這也是剛才眾人臉現不屑的原因所在。

這不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剛才他們所有人,都是親眼看到鄭嘯的狠辣,在一號擂臺決出最後兩個名額之後,還要強行出手,讓自己成為一家獨大。

相對於雲笑的出手,或許鄭嘯才算是破壞規則的第一人。

偏偏因為他乃是仙葵宗的少宗主,宗主沒有發話之前,哪怕是賈流文,也不敢輕易指責,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雲笑竟然緊隨鄭嘯之後,也來了這麼一手,讓得兩大宗主都是忍耐不住怒罵出聲,這明顯就是雙標嘛。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邊氣氛詭異的時候,二三兩個擂臺之上,血金剛和趙幽然目光閃爍,駭得剩下的二人脖子一縮,不動聲色地就靠近了擂臺的邊緣。

似乎這二位也怕血金剛和趙幽然如法炮製,要真是如此的話,那他們可就危險了,單打獨鬥之下,他們沒有誰是那二位的對手。

“少宗主乃是……”

狂怒攻心的賈流文,完全不想就此放過雲笑,不過當他口中喝聲再次發到一半時,便被雲笑粗暴打斷了。

“別跟我扯他是什麼收手不及,你當所有人都是瞎子嗎?還是說你仙葵宗自恃實力強大,要在仙葵會之上以勢壓人?”

雲笑的口才,可不是賈流文能比的,他這一番話之中有理有據,還將所有親眼目睹了此事的旁觀修者們,拉到了同一戰線之上。

“難道他鄭嘯做得,其他人就做不得?”

最終雲笑用這句話做了結語,這可就是有些誅心了,而且還是事實俱在的誅心之言,一時之間,讓得賈流文都有些語塞。

可讓賈流文就此嚥下這口氣,那也是無論如何辦不到的。

其他人倒也罷了,那最後被雲笑所殺的半仙修者,可是他暗中培養了多年的死士。

這裡只不過是離淵界南域偏僻之地罷了,想要培養一個半仙之品的修者,而且還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死士,那是極其不容易的。

這是賈流文準備的後手,一旦這位能突破到一品仙尊,他甚至想和宗主掰一掰手腕,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剛才雲笑出手太快了,沒有人能想到,堂堂的半仙之品,竟然被他一擊就擊殺掉了,這簡直有些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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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半仙之品的強者,能夠多堅持幾招,甚至僅僅是一兩息的時間,仙葵宗兩大宗主也是有機會相救的。

偏偏雲笑就沒有給他們這個時間,出手之果決狠辣可見一斑,相比起先前鄭嘯的出手,雲笑這一次甚至不能算是偷襲。

如此對比的話,鄭嘯對上雲笑會如何,其實眾人都有一些猜測。

畢竟這位仙葵宗少宗主就算是全力出手,也絕對不可能一招之間就擊殺半仙之品的修者。

這也是賈流文揪著不放的真正原因,因為一旦讓雲笑進入第三輪,仙葵宗少宗主想要名正言順拿到三枚仙葵花籽的機會,無疑是極小。

賈流文算準了宗主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讓這麼一個傢伙進入第三輪,豈不是給鄭嘯樹立大敵,仙葵宗不要面子的嗎?

“宗主……”

可是雲笑的話是真的不好辯駁,賈流文沉默片刻,只能將求助的目光轉到了宗主鄭朝宗的身上,希望這位能拿個主意。

在賈流文看來,以仙葵宗的實力,就算今日犯了眾怒,將雲笑斬殺當場,恐怕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這就是實力造成的威懾。

甚至在賈流文心中,仙葵會都沒有舉辦的必要,難道憑著這些至聖境階別的土雞瓦狗,真的能撼動仙葵宗不成?

“第二輪結束,晉級者,六人!”

然而就在賈流文期待地看著宗主大人的時候,從鄭朝宗口中,卻是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讓得他一時之間,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以賈流文對這位宗主大人的瞭解,應該不是會如此輕易妥協的主啊,為什麼在被那雲笑落了面子之後,還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難道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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