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
秦玄策與沉蒼穹都扭頭看著林荒，對於這樣的解釋和看法，他們還是覺得很新鮮。
林荒略微沉吟，看向了沉蒼穹，“如你所說，人族有一種說法，這諸天萬界就是一個囚籠！”
“那麼，是什麼東西，在囚禁著諸天萬族？”
林荒開始詢問，然後自問自答，“是空間還是歲月，我聽聞空間和歲月是絕對不可觸碰的禁忌……可是諸天萬界無數久遠的歲月中，當真沒有人觸碰嗎？那些觸碰者，當真就死了嗎？”
“可空間和歲月，是承載任何一個文明最基礎的規則，它們若是不存在，便不存在有諸天萬界！”
沉蒼穹皺眉道。
“我認可空間和歲月，是構成這個囚籠的因素之一，但我認為，僅僅憑藉這兩點，還無法困住諸天萬族中的神明！”
林荒開口，“唯有附著在囚籠之上的規則，才是困住諸天萬族的根本。而這個規則，便是漫天的星辰！”
“空間用於承載，歲月判定生老病死！命格讓你在囚籠中，沿著既定的線路去生存！”
“命格，鎖定了武者的上限，卻又給了每一個囚徒希望。因為有時運論，還有個人的意志是可以影響部分命格的！如此，讓每一個囚徒誕生了目標、慾望……”
“無論你多麼的努力，多麼的強大，其實都沉浸在一個變強的目標之中，隨後是享受強著受到億萬生靈膜拜的榮耀。但站在囚籠之外看，這不過是另外一種沉淪！”
林荒說的有些細碎，但是秦玄策與沉蒼穹都聽懂了。
“你這個假設，太過於大膽了！”
沉蒼穹思考半天後開口，“按照你這麼說，諸天萬界的存在都不過是一場笑話。諸天萬族的自我繁衍與演繹，都不過是大夢一場？”
“如果將蒼穹大陸對比人族本源世界，蒼穹大陸上的人，是不是也是一群囚徒？”
林荒反問道。
“不……不是……”
沉蒼穹搖頭，“因為蒼穹大陸的人沒有罪，不需要被拘禁！而且，你輕鬆的走出了蒼穹大陸！”
“如果……”
秦玄策並沒有聽兩人的對話，他只是忽然發問，“既然是囚籠，這些籠中生靈，又是否能夠走出去？”
“並非不能！”
林荒思索片刻後道。
沉蒼穹與秦玄策再一次看著林荒。
“因為這天地間的規則都存在漏洞，為何囚籠就沒有漏洞。天地之間，或許唯有那個一沒有漏洞，但諸天萬界不可能是那個一，否則它就不會是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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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找到了漏洞，便能夠跳出囚籠！”
“而且……我們應該相信，能被拘禁在囚籠之中的，必定存在其非凡之處！”
林荒說著自己的看法，不過剛才所說的，是他以結果來倒推的。
他不知道，盡天帝與秦政橫穿寂靜河……是否是打破了囚籠，進行了一場越獄的行動。
但他是這樣猜測的。
而這猜測中，本源之力，或許便是開啟囚籠的鑰匙。
“人族之中，從來沒有流傳過這樣的說法！”
沉蒼穹搖頭道。
“或許是你不知道……即便你有著驚人的背景和來歷！”
林荒皺眉道，“而且，你說一座牢房中，少一個兩個人不會被察覺，還是說少了一群人容易被察覺？”
“如果諸天萬族是一座囚籠，那麼少兩個人，這兩個人便是逍遙法外的存在。他們會將這個秘密，告訴給所有人，讓所有人越獄，然後引來牢頭的關注與鎮壓？”
林荒為自己的想法，形成了一套完整邏輯和說辭，讓沉蒼穹目瞪口呆，不知道從哪裡反駁。
秦玄策沉默了半天。
“用這種角度，去看諸天萬界倒是很有意思。以空間作為肉身的枷鎖，以歲月作為生命的枷鎖，以命格作為精神的枷鎖……鎖住了億萬生靈！”
秦玄策低聲開口，“這樣看來，諸天萬界比我想象的更加有趣了！”
“說回來……”
林荒卻是在此時拉回了兩人的思緒，畢竟他們當下的重點，還是天靈族。
剛才林荒所說的一切，不過是他個人看待諸天萬界的視角。
換一個視角，同樣能夠說得通的。
“事情應該沒有這麼複雜了……”
秦玄策心中似乎已經有了底氣，“我會讓神策府的所有人，細化命格所對應形成的執行軌跡，推衍出星辰間的交匯。嘗試用天靈族的方式，為人族的部分人形成命格圖譜，以此去揣測天靈族的命紋原理！”
“你那個分身要做的，便是傳送回來一些天靈族的資訊，例如面相生辰！”
秦玄策道。
“你的分身，當真去尋找天靈族了？”
沉蒼穹在一旁驚了。
林荒攤了攤手，“這可是你的蒼穹大陸，怎麼整的是我的一樣！”
他很是無奈，畢竟蒼穹大陸是沉蒼穹的化身，天靈族來襲，著急的應該是沉蒼穹才對。
自己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沒有想到……
被兩極反轉了。
沉蒼穹跟個沒事人一樣！
沉蒼穹擺了擺手，“我又不慌，一直是你一廂情願，先前還想把蒼穹大陸打造成釣魚臺不是嗎……我又不要臉，我大不了搖人！”
林荒鄙夷的看著沉蒼穹，“你要是當真搖人，事態可就不一樣了！”
“我都無所謂！”
沉蒼穹直接給林荒表演了一個擺爛。
林荒直接一腳踹向了沉蒼穹，然後拉著秦玄策就跑了。
“這個人不對勁！”
回到神策府之後，秦玄策皺眉道。
“怎麼說？”
林荒看著秦玄策。
“他太過懶散了……但是他曾經，是跟隨在盡天帝身後的人。他的骨子裡，是無比驕傲的！他不會允許自己失敗，也不會允許自己求援！”
秦玄策道。
“傻子都能看出來，我看不出來嗎？”
林荒笑了起來，“他肚子裡的東西，不願意一次性倒出來。只能一點點擠！這次不就擠出了他背後的靠山，還有命紋圖譜，還有囚籠之說？”
“他若是很強，你我現在的所有準備，都像是個小丑，充滿了滑稽！”
秦玄策不願意落了面子。
“我大概已經知道，他的一些依靠，無妨……我們研究我們的，我認為命格的修煉，或許能成為修煉革新的開始！若諸天萬界當真是囚籠，那命格之術，就會讓囚籠變成我們的武器！”
林荒眼中無比的明亮，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