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木亂舞的枝條忽然一頓。
就更被魚刺卡了咽喉一般。
林荒卻是自顧自的開口，“你祖上能與燼天帝說上話，必然很不平凡！”
“他能為燼天帝凝視一次歲月的奧秘，這對於武者而言，絕對是潑天機遇。莫說救你一命，即便是救他自己的命, 也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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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應該有事情還沒有告訴我，這讓我無法相信你！”
林荒直勾勾的盯著巨木，手中已經暗自蓄力，“還是說，你就是你祖上？”
那巨木依舊凝固。
“僵持，對你我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林荒開口。
“你倒是很聰明！”
那巨木開口，“我祖上的確是死了……他本想要藉助燼天帝打破命運的枷鎖，不過最終在為燼天帝凝視歲月的時候，觸動天怒，被天劫轟殺而死！”
“凝視歲月，不是你族的天賦神通嗎？”
林荒有些不解。
“因為祖上，已經踏入了七境神明。他在凝視歲月的基礎上，往前走了一步，可以操控歲月分毫！”
巨木搖頭。
“如此，倒是逆天而行！”
林荒開口，心中卻是有著幾分驚訝，同時也有著些許的震撼。
或許，巨木一族，雖然只能凝視歲月。可是踏足強大的境界後，或許比尋常修士會容易領悟歲月的奧秘。
只可惜……
天道無情。
空間與歲月不可撼動。
“你或許也會撼動歲月分毫？”
林荒開口問道。
那巨木搖動著萬千枝條，“會與不會，都不重要！歲月不可觸碰，否則必死無疑！”
“看來是會了！”
林荒開口。
巨木並沒有認同，也沒有反駁。
在它看來，所謂的歲月力量, 根本無用。
用之則死，會了又有什麼用。
“教教我？”
林荒開口。
“不可傳，不可學？大道無形，唯有悟！”
巨木搖著枝條。
“有時候，總歸是需要一些啟發的，不是嗎？”
林荒開口，不想放棄。
或許巨木不強，也或許他根本不會操控歲月分毫。可是，他曾經見過，見過祖上使用過這種力量，這就夠了。
那巨木凝聚而出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荒，隨後道：
“一步一個腳印不好嗎，非得作死？”
此刻，似乎林荒不是他的敵人。
“為道而死，死得其所！”
林荒開口道。
那巨木嘆息了一聲，實在是不懂這些人族的思想。
在他看來，人族都喜歡作死。
當年燼天帝何等風華絕代的人物，非要去觸碰禁忌。雖然他不確定燼天帝因為什麼而死, 但是在當年他見識過那天劫一幕之後, 心中便認定了, 燼天帝或許是因為萬界天劫而死。
那不是凡人可以匹敵的力量。
不……
是神明都不敢掠其鋒芒的可怕存在。
最終，巨木看著林荒，還是開口說道：
“當你凝視歲月，歲月也在凝視著你！若不是成為歲月的奴僕，便是主宰著歲月的往復！主宰歲月者，天誅地滅！”
林荒心中一震。
雖然巨木只是很平凡的開口，可是他心中卻如同有萬千雷音響動。
當你凝視歲月！
歲月也在凝視著你。
不是成為歲月的奴僕。
便是成為歲月的主宰！
簡單的幾句話，或許便是巨木一族年輪誕生的關鍵，也可能是巨木祖上當年覆滅的原因。
林荒記下了這幾句話，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顯然，在這個地方，不太適合他好好修煉。
“那我們現在……說說混沌迷障？”
林荒開口，“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興趣合作？”
“我合作為什麼要找你？”
那巨木搖頭，“在迷霧的深處，已經誕生了神明。我找他們不好嗎？”
“不……”
林荒卻是搖頭，“能夠良好合作的基礎，便是雙方的實力相當。否則，就不是合作了，而是投靠！”
“即便如此，我為何要找你？”
那巨木依舊拒絕，“在進入混沌迷障之前，你應該不過大帝境界。只要資源足夠，你能夠輕車熟路的踏入大帝境界。可是大帝之上的境界，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即便繼續擁有海量的資源，你能踏入神明境，可是你對力量的掌控能力，就會顯得捉襟見肘！”
很顯然，巨木不太看好林荒。
“若我是燼天帝轉世呢？”
林荒忽然開口。
嗯？
那巨木頓時驚訝起來，他萬千枝條拂動，凝聚出了第三只眼，凝視林荒。
……
“你……”
那巨木開口，聲音中有些驚訝，“天帝法身……你當真是燼天帝轉世，你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嗯？
“什麼意思？”
林荒從後者話語中，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不知道……”
巨木搖頭。
“前輩現在說話還藏著掖著，有些不地道了！”
林荒笑道。
“燼天帝曾與我祖上說過，天帝法身的盡頭……是空間！”
巨木開口。
嗯？
林荒頓時大驚，心中不免震撼。
隨後卻又是無奈而自嘲的一笑……
其實，他一直都在按部就班的修煉天帝法身，卻沒有靜下心來修煉與感悟，長久以來，他還是主修天修羅。
可是，按照巨木如此說來，天帝法身的上限就太可怕了。
不過想來也正常。
當年的燼天帝，就是憑藉著天帝法身，為人族開闢了一條新的大道，這是他縱橫諸天萬界最強大的資本。
只不過到了林荒這裡，倒是有些明珠蒙塵了。
“那現在呢，前輩可願意跟我合作？”
林荒開口！
“我是燼天帝的輪迴之身，即便如今弱小。可在人族中，也具備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即便身處混沌迷障，無論是秦政還是其他神明，都不會讓我輕易死去的！”
“前輩跟我合作，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
林荒開始了忽悠。
他從對話中發現，這巨木大帝，之前就在混沌迷障中，所以對秦政的情況並不清楚。
即便是清楚了也無所謂……
因為只要秦政還在混沌迷障中，只要沒有人見到他的屍體，秦政就在自己的身後。
“秦政不可能走出萬世山！”
巨木開口，他的訊息很是閉塞。
“這次，就是他帶我出來，橫走諸天萬界，為我尋找踏入神明的契機！”
林荒很自信的說道。
那巨木以上百樹枝凝成了皺眉的姿態，“秦政……當真走出來了？”
林荒笑了笑，他拿出了大秦戰旗，又拿出了萬世山，扭頭問著巨木：“如何？”
“沒問題！”
那巨木頓時開口，“既然秦政出山，那就有希望了，也不枉費我在混沌迷障中，等待了三萬年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