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阿忠,那黑影明明是個光頭的!”秦志大驚倒退,一個趔趄踩到臺階上,差點絆倒。

阿忠頭髮烏黑茂密,身材勻稱,四肢纖長,除了臉盤子有點醜,其他的都是大帥哥標準。

這傢伙跟了自己多少年了,怎麼可能把他錯認成兇命,一槍打死?

“不可能的,我怎麼會看錯。”秦志似乎想到什麼,扭頭朝寡婦張淑華望去。

剛剛就是張淑華慫恿他朝窗外射擊。

而對方現在也在望著他,似笑非笑表情,一點也沒有為指認錯誤,導致別人慘死而歉意和驚慌失措。

真正的張淑華是個膽小女人,萬萬不會如此冷血和鎮定。

秦志雙眼眯起,帶著極度的怨毒,一字一頓道:“你,不是她!”

那美豔寡婦聽他這樣說,卻是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還不是太蠢嘛,我的秦大局長。”

對方提起玉臂,把手腕倒轉過來給秦志看,就見一個古代篆體命字,附著在手腕內側,筆畫彎折,古樸圓潤……

兇命!

這女人原來早就被兇命附體。

怪不秦志找光頭女青年找不到兇命線索,原來一開始就找錯了目標。

他感覺遍體生涼,但心中疑問還是不吐不快:“原來你就是長發女殺手,可死者記憶中,兇手明明是光頭,為何你卻長著頭髮?”

美豔寡婦笑得更厲害了,只見她雙眸一陣迷濛,詭異的精神力覆蓋在頭皮表面,很快腦後青絲便在秦志眼皮底下隱去,變成一個鋥亮的光頭形象。

她輕笑:“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嗎?如果是的話,你還會把自己的忠狗打死嗎?”

對方提醒到這裡,秦志已然想通。

怪不得自己在窗外看到的阿忠是個光頭黑影,原來也是被對方的精神力迷惑了雙眼。

而同樣的,銀霜無法檢視兇命面貌,明明長髮,錯看成光頭,包括怨氣炸彈製作,也都是對方以精神力進行的操作。

會精神異能的根本不是什麼一槍斷頭男,而是眼前的女人。項峰對付的那個根本是普通嘍,這女人才是真正boss!

痛苦與懊喪刺激了秦志血性,他發瘋一般衝擊向敵人,一出手就是單指可穿牆的烏鐵手,散發著幽幽冷光,要捏碎兇命的脖子。

然那女人,根本不閃不避,任由捏著玉頸,只一雙美眸帶著嘲意。

再然後對方齊腰青絲,根根舞起,彷彿擁有無數只觸角的章魚般,將秦志包裹。

每一根青絲都如槍似箭,刺入秦志肌膚,把他扎在半空。秦志頓時感到失去所有力氣,眼皮打架起來。

在最後模糊的意識中,似乎有邪惡冰冷的意念,透過髮絲向他體內灌輸,而他本身的意識在不斷消融。

隨著張淑華手腕上的兇命印記消失,秦志手腕上,一個筆畫彎折,尖端呈現血紅的印記,漸漸浮起。

最後,女人鬼魅一笑,化成一灘黑泥,跌落在地,徒留秦志立在當場。

少頃,他睜開雙眸,眸中帶著邪魅:“秦志,佔了你的身體,我也不會白佔,你跟項峰的恩怨,我會替你算清。哼,殺夫之仇,不共戴天,血債當以血還!”

夫君矮腳虎因為中了西方暗一腳,剛到這個世界,就支撐不住險些死去。

為了保護夫君,掩蓋他的弱勢,是她以一槍斷頭的方法殺死多人,又在其顱內放置了怨氣炸彈。

同時還把自己身影暴露在死者記憶中,吸引警方火力,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夫君反而先她被警方找到,被送回了原本世界。

身處皇宮大內,回去就是個死呀!

一丈青必須報仇,把在這個世界殺掉他夫君之人,千刀萬剮!

她用所附身秦志的手機,撥通方建國的號碼:“喂,方局嗎,長發女殺手兇命已經伏誅,您有時間嗎,我去向您彙報一下工作。”

……

項峰半夜酣眠,突然被惡感驚醒。

因為精神力超強的緣故,現在很多時候,他都有了心血來潮,預知危險的能力。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先內視了一下自身,發現並無異常狀態,四周的環境也很安全靜謐。

既然這個世界無事,那就不得不懷疑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趙出了問題。

“看來,總有刁民想害朕啊!”

拭去額頭冷汗,掏出穿靈符,上面土黃色光芒已經充滿。

料想這段時間,趙的身子也差不多修復好了,需得回去看看。

光芒一閃,人便憑空從屋裡消失。

大廈,卞都。

一口長氣嘆出,趙從龍塌上坐起,身下鋪滿的通靈暖玉,早已化作齏粉。

就這受傷治療一次的代價,起碼也得三四萬兩銀子。

幸好他附身的是個皇上,附身普通人,那真是賠得褲衩都不剩。

剛剛清醒了意識,就見外面火光盈盈,嘈雜嘶吼聲不絕。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鬧個什麼鬼?

他拍拍手:“小暗子,外面何事驚慌,速來伺候寡人更衣。”

喊了一聲,西方暗不見,反倒是個又高又胖的球形人,氣喘吁吁跑來。

此人正是高球,見項峰起床,連忙跪倒在地,幫他披上皇袍,理順綬帶,著好帝靴。

項峰這才想起來,西方暗並不在宮裡。

之前岳飛蓬奉命抓捕入雲龍,只帶了三百甲士,他實在有些不放心,於是命西方暗出宮予以接應。

反正有高球在自己身邊,狂信加持後,他近乎無敵,西方暗呆在宮裡也是浪費。

高球笨拙得幫皇上整理好衣衫,又將外面發生的事情,向他稟告。

原來,剛剛守宮的侍衛發現,有一個白衣老道,手持拂塵,一步跨越十丈宮牆,跳到了皇宮裡來。

侍衛們密集發射的箭雨、羅網,全被一掃拂塵,轉移一旁。

此刻對方正手託著錦盒,大模大樣朝項峰所在的延福宮而來。

守衛宮禁的金龍衛全體出動,將老道圍了個裡三重,外三重,可那人不知使了什麼妖法,拂塵一掃,四下裡的守衛便震暈在地。

此刻,對方離項峰所在寢殿沒有幾步路了。

聽罷高球講述,項峰目光一凜:“哪裡來的白衣老道,大半夜不睡覺,託著盒子來送禮嗎?大球子,隨我出去看看!”

此刻殿外,平整的路道上,已經橫七豎八躺滿金龍衛昏迷的身體。

只餘下一個金龍統領,姬不順,還在老道面前苦苦支撐。

他衣衫破碎,面容隱有血跡,卻仍緊咬鋼牙,死守殿外。

老道呵呵一笑,對他這種精神表示不屑:“在這些護衛裡,你算是最能撐的了,但說到底,也只是凡人的武力。今天本道人要見皇上,便無人能夠阻攔,勸你不要螳臂當車。”

姬不順擦了擦額上血跡,勾起一個倔強的嘴角:“要想謀害陛下,除非你踏過我的屍體!”

說罷,他兩臂貫力,拳臂體三點連成一線,身子一陣螺旋,化作一條風龍,向老道貫殺。

如此體力低迷,還硬是施展對自身損傷極大的暴風毒龍鑽,這侍衛統領也算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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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實力差了幾個數量級,不是靠意志能夠彌補。

只見老道拂塵一掃,已攻至眼前的姬不順便倒折而回,咚嗤一聲撞擊在一旁假山上,假山爆裂,而他右臂骨折軟踏踏掛在肩頭,人也因承受一記重擊,陷入昏迷。

老道託著錦盒,又要舉步前行。

卻見前方一個胖球般的內侍,扶著一名黃袍加身,舉手投足間散發霸者威嚴的年輕男子,施施然走來。

黃袍男子自然就是項峰。

他看了一眼,滿地倒下的侍衛,雙目一凝恍若尖刀刺向白衣老道:“看來,想害朕的刁民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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