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地劍宗的長老執事,以及弟子們也都趕過來。

看到坑底的王清泉,痛苦呻吟,扭曲的樣子,個個目中透出悲涼。

一代天驕就此完了。

不到四十歲的年紀,突破結丹期,還坐了地門四大宗的掌教,曾經羨煞多少旁人。

可如今,卻只如條蟲子般於泥土中呻吟,丹田破碎,四肢也殘破扭曲,連個普通的凡人都不如。恐怕後半輩子,自理都有問題。

如此,落差實在太大。

有曾經仇恨嫉妒王清泉者,此刻,也煙消雲散,試問如果是自己有一天,從雲端跌落谷底,那又該是一種怎樣的境地,會比現在的王清泉好點嗎?

大坑邊沿的黃風擺了擺手:“放了他吧,藏鋒,上來領你的獎。”

雖說,剛剛兩人立下的是生死賭局,但此刻,項峰也根本沒打算殺王清泉。

殺對方有什麼好處?

洩洩恨罷了,這裡的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而且更重要的是,項峰還沒問到金冕琉璃的秘密呢。

他想了想,將桃紋劍收回,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你在地劍宗的人緣也夠差啊。作為一個掌教,都這副模樣了,也沒人上來幫幫你,給你治療一下的。

記住啊,今天我饒你一條命,但不是白饒,你從現在欠我一百萬靈石了。

一個宗門掌教,一百萬靈石不算過分吧?呵呵。

我不管你手腳廢沒廢,丹田破沒破,只要你還有一口氣,我每個月向你收一回靈石。每次也不用多,還我一千就行,一年的話,還一萬。不用一百年,你也就還清了。恩,還可以。

還有金冕琉璃的事情,等你能張開嘴,或者爪子能寫字,就趕緊敢我交代清楚了。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殘疾人,見一次,必定打你一次。”

此刻是王清泉渾身都在抽搐,嘴裡吐著血沫,手腳關節反轉,疼得近乎昏迷。

他可能真的想,項峰一劍抹了脖子,也許就不會這樣難受了。

項峰也不知道對方聽沒聽清他說的,但甭管聽沒聽清,或者答不答應,他都準備當王清泉的債主了。

項峰一步跨上大坑來,手心一吸,隔空數丈,把埋於塵土中,只露一個柄的‘懸虹’劍,吸入手中。

按照賭約,這懸虹劍也是他應得。

“對了,還有元母鼎。”項峰忽然想起他最重要的獎品。

有元母鼎在,就相當於有源源不斷的純靈液在,靈力的修煉,簡直就是坐火箭一般了。

項峰眯眼一笑,掃視一旁的出塵子,元母鼎作為大賽的終極強獎品,一直儲存在對方手中:“前輩,打也打完了,我地遁宗兩戰兩勝,成為四宗榜首,按照約定,元母鼎該給我們了吧?”

“給你?”塵封子冷哼:“你贏了是贏了,但最後一場不是正規的四宗大比決賽。你們地遁宗只是和地劍宗平局,別忘了。

這元母鼎,按道理來講,沒產生新的榜首,就依然由地劍宗保管。跟你們有何關係?”

項峰眉頭一挑:“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前輩。我藏鋒力壓三宗,連使出元嬰級招數的一宗掌教都打敗了。你說我不夠資格取得元母鼎?

什麼比賽規定不比賽規定了,我就問一句,這次的四宗大比,還有誰能贏我藏鋒的?

不說單個上來打,就是地丹宗和地體宗,他們派四個上,我也一起給他們串了。這樣的實力,不足以執掌元母鼎,那四宗大比的意義何在?

您塵封子前輩,是故意找茬打壓新人?打壓我們地遁宗?

要知道我可是預言中,帶領四宗返歸五極境的人,您打壓我,就是打壓地遁宗的復興!

您是不是想當地遁宗的罪人,留名四宗史冊上,遺臭萬年?”

塵封子感覺瞬間被扣了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臉色陰沉的像寒冰:“我說你小子,跟我鬼扯什麼?

是你當時和王清泉立下賭約,要脫離比賽的吧?還把老夫趕下場去,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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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子剛要跟項峰掰扯掰扯,一旁的黃風舉手打斷:“我說塵封子老哥,項峰和王清泉剛才做法是不妥。我在這裡代藏鋒給你道歉。

但元母鼎,還是要給我們地遁宗保管的。

因為四宗大比,比的就是一個四宗第一。誰有能力,誰執牛耳,這才能刺激各宗奮發,彼此爭搶,突破,讓我地門四大宗的更加人才輩出。

違背了這一規則,咱們這次大會還有什麼意義?多年的堅守豈不是都要毀於一旦?

今天場上,沒有一個其他宗門,能勝我地遁宗,我地遁宗理應取得元母鼎的執掌。塵封子老哥,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誰說沒有一個宗門能勝?我仇窮不服!”地體宗五大三粗的第一真傳仇窮站了出來,他的身後揹負一把重劍。

地劍,地丹兩宗和地遁都打過一場,算是都敗了,但地體宗還沒打過。

黃風眯眼看向,一旁的謝昆吾掌教,“怎麼,你們地體宗的還想跟我們來上一場?

藏鋒還有體力嗎,跟你仇窮師兄過上兩招,記得千萬手下留情,別跟打王清泉似的,把人打成一灘泥了。”

項峰握了握骨節,立刻傳來噼啪爆響,如果今天還有不開眼的,想阻撓他取得元母鼎,他絕不客氣。

謝昆吾撇了撇坑底還在扭曲的王清泉,只感覺心中一涼,趕緊使眼色狠狠瞪了瞪一旁的仇窮。

這個弟子,天賦是不錯,但就是性格魯莽,這種時候,當什麼出頭鳥。結丹期的王清泉都敗了,你一個築基逞什麼能?

很顯然,今天地遁宗是鐵了心要把元母鼎拿走了,地劍宗掌教都給人家打癱了,根本沒資格再保有元母鼎。

現在,塵封子不給元母鼎,也是因為剛剛被趕下臺去,心中激憤,想找個理由為難一下對方罷了,說不定一會兒,就被黃風這老狐狸摟著肩膀,一起去喝茶了。

出頭鳥不是這麼當的,就算不想讓地遁宗得到元母鼎,這話也不能自己來說。

身高體大的仇窮被謝昆吾狠狠一瞪,當即縮了縮腦袋,站到後面去了。

謝昆吾呵呵一笑,臉上帶著傲意道:“藏鋒師侄,年輕有為,這屆四宗大比大放異彩,實在難得。

只是有句話,我要奉勸給藏鋒師侄,做人,特別是做修士,還是要收斂點好。

須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對待長輩,特別是塵封子老哥這樣德高望重的長輩,說話還是客氣點好。

否則,呵呵,便是壞了我地門四大宗,尊師重道的規矩!這樣的人,就算才能再高,德行也不足以成為當代天驕的榜樣,更別提讓其宗門保有元母鼎了。

這元母鼎歸誰,我地體宗沒有意見,一切還是聽塵封子老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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