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力的事情實在詭秘異常,若被少林血武堂的人知道,刀法被人完善,勢必尋根追底,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他執刀立於院中,單腳獨立,雙掌合什於胸前,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則被手掌緊夾,刀鋒抵在胸口位置。

刀很利,鋒芒畢露,胸口的皮肉被刺中,血痕隱現。

破戒刀是殺傷力極大,兇狠異常的絕技,彌陀執刀的宗旨便是,欲傷人,先傷己,讓自己感受這刀法的兇悍,感受被此刀抵住命門後的恐慌。

只有深切理解了刀法的殘忍暴烈,練成刀法後,才不至於迷失本心,亂殺無辜。最終功成後,暗傷不生,佛法慈悲仍在。

項峰如此執刀,保持金雞獨立的姿勢一練就是一天。

之後方劈撩砍刺,做基本練習,又提刀踏步,讓刀步與步法相合,這樣又是數天,心中對這初式,越發有了感悟。

破戒刀法,配合大量混合了星輝石粉末的血脈藥劑。

短短數日不到。體能值和血脈濃度又有了新的提升。

姓名:項峰

附近他信者:無

體能值:0.72

項羽血脈:0.098(未激活)

楚留香血脈:0.02(未激活)

項羽血脈0.098,離覺醒的最低限度0.1,只差了絲毫。

隨意一動,感覺一身熱血都在沸騰,彷彿岩漿內儲的火山,只等一個契機,就要徹底爆發。

那一刻,他將真正意義上擺脫廢物的頭銜,成為一個面對任何人,都可以平視的血脈者。

一週後,銀霜來訪,帶來兩個項峰行動中的護衛,一名火烈,一名輕雲。

火烈是個一頭紅髮爆開,個子很高的男子,輕雲則是個四肢纖長,尤其腿部矯健如龍,走路腳跟不著地,目空一切的年輕人。

兩人出於禮貌都朝項峰打了招呼,但可從他們眼眸中,看出這次行動的不樂意。

本來在大都市混得好好的,突然被派遣到這鳥不拉屎的邊陲小鎮,還要給個小毛孩子當行動中的護衛,任誰也不會有好脾氣。

項峰腰間懸掛一把聯邦警署配槍,袖口的暗袋裡藏著星輝石短匕,就要跟隨他們出發。

於此刻,父親卻是從後院急匆匆趕來,將一把長三尺,寬兩寸的鋼刀遞在項峰手中。

“這刀中,我加了點特別的東西,沒準能幫上你的忙,加油,小子。”父親目中充滿希冀,鄭重其事道。

項峰低眼一看,絲絲金色紋路,遊走遍佈刀體,或勾而為爪,或凝而為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紋大龍,被完美印刻在刀身之上。

這金紋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用星輝石所制,帶有剋制兇命的力量。

“爸,我給你的星輝失粉末,莫非你都鑄在了刀裡?”

他現在才想起來,這些日子,自己沉迷武學修煉,父親也一刻不停忙活著打造器物。

敢情他不是為了客戶忙活,而是在給自己打造帶上戰場的兵器。

叫輕雲的男子呵呵一笑:“放心,有我們保護項峰,他安全的很,星輝石匕首,警局也給他配發了,您這把大刀,手藝是不錯,但他用不上的。”

一旁的火烈也搖搖頭,嘴角掛著不屑。

項天南卻是不以為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帶著好。兒子,帶著刀,就是帶著我,咱爺倆一塊上戰場。爸祝你旗開得勝。”

刀有刀鞘,項峰接過來,掛在腰間,直感覺喉頭哽咽,拜別父親,一行人坐上警車,朝案發地點行進。

跑步老太自從上次逃離後,收斂不少,但再次作案卻更加兇狠,連續殺傷兩條命。

銀霜開啟膝上型電腦,抽出腦中儲存的記憶,玉手一劃,顯現給大家看。

項峰邊看,邊在思考。

為什麼中了兇命之人,一定要作惡?他們到底在追尋什麼?

就是為了生前的一縷執念,或者說是因為附體血脈帶來的負面能量?

項峰迴想起,自己被楚留香血脈附體的經過。

為人風流倜儻,萬花叢中過,片也不沾身的盜帥,竟成為一個偷香竊玉之人。

兇命把一個人風流,轉變成了下流,把一個人的溫柔,轉變為暴力。

再看跑步老太,附身她體內的是神行太保戴宗之血,本來行俠仗義的好漢,現在卻變成了透過賽跑,殺傷人命的工具。

這似乎是把血脈中的負能量,徹底發揮出來。

兇命到底為何,甚至血脈能量的起因到底為何?星輝石又為什麼能剋制兇命?

項峰一時間思續如潮,就在這時,眯眼一瞧,卻從影片中看出一絲奇異。

這段日子不見,跑步老太的身手,比當初跟他遇見,更加敏捷。

別人跟她賽跑,四百米的跑道,對方剛剛擺出起步姿勢,還未走動兩步,這老太就已跑完全程,套圈過來。見面就是毫不猶豫,兩腳插入胸口,擊得心肺破裂。

“太快了,比當年跟我比賽時,快了一倍不止。”

項峰雙眼一眯,朝銀霜詢問:“兇命者殺傷人命後,是不是能對自身進行增強?又或者說他們並不是無目的行兇,而是為了強化自己?”

銀霜點了點頭,又帶著不太確定的語氣:“跟據25年前對抗兇命的記錄,作案次數越多的兇命者,個人實力確實會有大幅增加。但因為案例發生較少,被聯邦即時滅殺在萌芽狀態,到底事實如何,還沒有權威的證據。”

車已經到了案發現場。

不遠的跑道上並排印著兩灘血跡,那是受害人的血,他們的屍體早已被警方運走,不用說定被星輝石釘插入了額頭,防止他們屍變。

項峰展開能量之眼來看,很快就發現和上次一樣,點點滴滴黑暗的能量光斑,形成特殊腳印,延伸向遠方。

銀霜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讓目光變得悠長,近乎無限的向遠處延伸。

“看到了。”

在極力施展能量之眼的時候,項峰忽然雙目一熱,熱流從眼眸流入腦殼,又從腦殼流向全身。口幹舌躁,體內鮮血如開水般滾沸。

再看那面板中的資料值,項羽血脈濃度,從0.098一下跳到0.099,還在繼續上漲,離臨界點0.1越來越近。

“莫非,今天就是我的覺醒日。”

血脈臨近覺醒值後,引發覺醒只須一個契機,吃頓好吃的,運動一下,或者跟人打一架,都有可能引爆。

項峰眉頭一皺,每個人在覺醒日,全身血脈都會作最激烈的運動,所有一切機能都在作著破土而出的掙扎。

換句話說,這也是一個人最虛弱的時期,什麼時候突破不好,卻偏偏趕在面見兇命之時。

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勉強抬手往遠處一指,“就是那個方向,快,我看到她了,就在西區體校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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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他的全身好似煮透的蝦米,紅得人,在銀霜的攙扶下,來到車子後座坐下。

一行人按照他的指引,急速朝西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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