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寡人一起?”項峰有些詫異。

“是的。”喬龍吼又伏低身子拜了一拜:“以陛下的武功和智慧,若不參加此次大會,無疑對當今武學界是一大損失。況且,這次比試,西方公公也去作了評判者,有公公和我從旁陪伴,陛下定不會寂寞。”

聽到這裡,項峰眉頭一挑:“你說,西方暗去了華山論劍?”

喬龍吼點頭,不明所以道:“公公位列人間三絕,正是此次大會的評判者之一,他若不在場,這大會就辦得不光彩了。”

“好你個西方暗!”項峰眉毛一挑,拍案而起:“跟寡人說回家燒紙,弄了半天,竟跑去給人家當評委了。”

喬龍吼見項峰這副樣子,知道自己是闖了大禍。

之前西方暗請假去華山當評判者,臨走前,還叮囑喬龍吼也找個理由,儘快動身。哪裡想到這漢子會這麼實在,不僅跟皇帝實話實說,還要帶著皇帝一起去。

“走走走,你們都走。”項峰氣憤擺手:“為了個破比賽,連寡人都敢欺騙,真是好臣子啊。等西方暗回來,寡人一定讓他好看!”

他轉過身去,不理喬龍吼。大球子趕緊遞過一杯茶水,請皇帝飲下,消消氣。

喬龍吼心知闖了大禍,暗道西方公公真是不要命,欺君大謊順嘴就敢說。天子一怒,流血漂櫓啊,這事得趕緊告訴公公。

然,就在喬龍吼,灰溜溜轉身欲走之際。

服侍項峰喝完茶的大球子,也突然撲通跪倒。

“你跪下幹嗎?”項峰不明所以:“這些與朕親密的臣子裡,就數你大球子深得朕心,從來不會拋下朕。我是生西方暗和喬龍吼的氣,你何罪之有,趕緊起來。”

那大球子卻堅持跪著不起,又恭敬端起一杯茶,舉過頭頂,來請皇帝喝:“奴才有罪,奴才……其實也想請兩天假,去一趟華山。”

“你!”項峰這次是真無語了,一把將大球子端的茶接過來,擲在桌上,大力之下茶水立刻被震得四濺:“他們請假一個去當評委,一個當選手,你去幹嘛?別跟寡人說,你大球子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大球子卻是伏地連說不敢:“陛下,奴才不是高手。西方公公和喬大人是去華山絕頂的論劍亭,比武論道。大球子卻不是去論武的,只是去山腰的美食大會,想見識見識天下美食。”

據大球子說,此次華山論劍天下豪傑趨之若鶩,華山一時人滿為患。

借盛會之際,新晉的民間女食神杜秋娘,在山腰的享膳閣,召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天下美食大會。

她會品評各地廚師的作品,加以指點,若是有廚中知音,能得到青睞,這位女廚神還會親自下廚,給知音獻上人間最極致的美食。

此次華山是雙會並舉,愛好吃的,愛好武藝的,都會集聚。

高球對武功無感,但吃東西,他當仁不讓是個行家,若是能見見自己的偶像杜秋娘,再有幸得嘗她親手所制的美食,那真是做夢能笑醒。

最終高球一個頭磕在地上,只聽‘咚嗤’一聲悶響:“世界那麼大,臣想去看看,望陛下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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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番話,項峰牙根一咬,隨即儘量讓嘴角保持微笑,狠狠點頭,為他們鼓起掌來:“好好好。一個當評委的,一個比賽的,還有一個……去吃東西的。很好,人沒有夢想,跟鹹魚還有何區別?朕支援你們。來人啊,傳戶部侍郎張松年,告訴他,喬龍吼西方暗還有高球這三個混賬,今年的俸祿,一個子也別給他們發!”

……

最終,項峰還是跟這幫孫子同行了。

一起打扮成江湖人士,騎高頭大馬,往華山方向而去。

不去不行啊。

喬龍吼西方暗走了還沒什麼。

高球不在身邊,普通宵小項峰還能應付,一旦遇上莽崑崙老道那個級數,搞不好要陰溝裡翻船。

在血脈地球防守兇命和魔化生物,也是挺緊張的。他就姑且把這次華山之行當做旅遊。

華山論劍的英雄豪傑們有多能打,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誰再能打,也肯定沒有自己能打。天下第一的虛名項峰不感興趣,相反,高球所說的美食大會,還有點意思。

騎馬來到華山山腳,就見險要陡峻的‘華山自古一條道’,已被密密麻麻的人流覆蓋。這次雙會並舉,人多得真是要把華山都擠塌了。

將馬匹系在山腳的老槐樹下,一行人準備上山,硬著頭皮擠入那可怕的人流。

就於此刻,前面一個頭戴流雲冠,面白短髯,中年儒士打扮的人,手臂一揮,自有兩名華山弟子,將眾人攔住。

中年儒士道:“在下嶽不群,忝為華山第三十六代掌門,不知各位可是想上山論劍,又或者要去山腰參加美食大會?”

江湖套路喬龍吼懂,就見他拱手一揖:“原來是君子劍嶽掌門,久仰久仰。我們確實是為了論劍和美食大會而來,不知您有何指教?”

嶽不群呵呵一笑:“哪裡敢談什麼指教?只是我們華山現在人流量大,主道上人擠人,擠不動,各位若是想從那兒上山,怕是要吃些苦頭。”

說著嶽不群往旁邊瞥了一眼,自有一個鬼頭鬼腦的弟子出來,接引著大家到山腳下一處不起眼的石壁旁,扒開石壁上覆蓋的藤蔓,裡面竟現出一個鎖著鐵門的洞口,透過鐵門的柵欄,可見蜿蜒小徑直通上山。

那弟子道:“各位遠道而來,舟車勞頓,再擠著爬山浪費腳力,到了山頂論劍,必定狀態不佳,難以發揮應有實力。我們嶽掌門體諒大家,特意開通一條密道直通山腰和山頂。只是這密道,我們華山弟子修建時,頗為費時費力,甚至有兄弟,一不小心栽倒入旁邊的萬丈懸崖下,丟了性命。”

他說到這裡,停頓下來,拿眼瞟了瞟項峰一行。

項峰眼眸一瞥,嘴角掛起弧度,暗道不愧是武林四大敗類中的君子賤,這是把華山盛會當成賺錢的門路了。

喬龍吼也是江湖人,哪裡不明白對方是在要買路財,呵呵一笑,掏出一錠銀子交在那華山弟子手中。

可那弟子,拿了銀子,見到師傅嶽不群低眉無語,他便依舊不開門。

兩方相持了三息。

項峰笑罷搖頭,又命大球子掏出三張金葉子,交在那弟子手中。

如此,嶽不群終於抬頭微笑,拱手一揖,洞口的鐵門才吱吱呀呀開啟。

一行人走後,兩名弟子看著嶽不群手中的金葉子,兩眼冒光。

“掌門,我本來想拿錠銀子就給他們開門的,您怎麼知道他們是大魚?”

嶽不群捋了捋短髯:“跟師傅好好學著點吧,他們雖然打扮成普通江湖人,但除了那大漢手上有繭,是個練家子外,胖子和那公子模樣的,都是細皮嫩肉。”

“那大漢氣勢勃發,周身氣血如龍,一身武藝,怕是不在為師之下,卻對公子模樣的人謙恭得很,顯然是一個高手護著富家少爺來華山長見識了。能請得起如此高手的,又豈是普通小門小戶?”

聽了如此分析,弟子們紛紛豎起拇指,連贊師傅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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