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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戰,那可是中原人的拿手戰鬥方式。

刀兵碰撞的聲音響徹天空,鮮血染紅了枯黃的草葉皚皚的白霜。

倒下的不僅是草原人,還有很多很多的大唐府兵,更多的大唐輔兵。

府兵好歹還有像樣的盔甲,而輔兵,甚至有混不上一件厚衣服的。拿的武器也是千奇百怪。

有菜刀,甚至還有扁擔。

輔兵府兵,同音不同字。府兵是註冊在桉的農民,閒時務農,戰時當兵。而輔兵,則是民間想要混功勞,甚至於僅僅只是想混一口飽飯的人自發性的集結參加戰爭的。

眼看著輔兵群體接連死人,李恪著急的跳腳,不管不顧的殺了過去。

李恪一動,程處嗣也就跟著動,演變到最終,戰場上出現了一個橫向移動的團體。

他們漸漸移動到了輔兵那邊,幫助輔兵抵抗進攻,帶著輔兵繳獲敵人的彎刀當成武器,從倒退,變成了主動進攻。

蘇定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投石機頂部,對冷鋒說“蜀王臨場改變戰鬥方向,在戰場橫衝直撞,算是違背軍令吧!”

冷鋒把眼睛從狙擊鏡上移開,說“不是算是,就是違背軍令。但是,我覺得,他的行為並不至於承擔過錯,你看。”

蘇定方湊過去,透過狙擊鏡看到了輔兵那邊的場景。

原本頹廢的輔兵隊伍,在李恪加入後,就像煥發了生機一般。剛剛還是唐軍輔兵一面倒的戰局,變成了草原敵軍一面倒。輔兵在得到武器後,其驍勇,竟然不弱於府兵。

戰場上不能因為一點的同情心就打亂戰局,這是一個必須服從命令,容不得半點違背的地方。

但是,這也是一個勝利為最大理由的地方,要是有人為了勝利而違背了命令,那麼他不會被懲罰,但相對應的,也沒有獎賞。

蘇定方點了點頭“蜀王此舉無功無過。”

他是元帥,身下掛著一個王爺最是頭疼的事情,想要處罰,根本沒那個膽量,還得向蜀王的師父冷鋒請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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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恪雖然沒有功勞,但是輔兵,還有我龍牙軍士兵的功勞,你可別給我去掉了!”

蘇定方點點頭“熩國公放心。”

功勞而已,他當元帥取得勝利就是最大的功勞了,冷鋒直接這樣給自己的部下要功勞,並不算什麼。

草原人是驍勇的,哪怕明明處於頹勢,卻仍舊沒有出現大潰逃的跡象,仍舊在死死堅持。

辰時發動的總攻,打到了未時依舊沒有結束。

秋日的太陽,哪怕在草原也依舊落的很早。

再這麼打下去,肯定要打到深夜。且不說戰士們能不能堅持下去,就是黑夜裡沒法分清敵我也是要命的事情。

蘇定方猶豫再三,在天光消散前,還是主動選擇了鳴金收兵。

兩方軍隊在發起戰鬥時,前進的兇勐,在撤退時,也撤退的果斷,只要不是已經決定生死的戰鬥,兩方都會“愉快”的散開。

從鳴金收兵到雙方都撤離戰場,只過去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蒼茫的草原上,留下了無數屍1體。

以前冷鋒以為“血流成河”只是一個誇張的詞語,但是今天見到這個戰場,才覺得這個詞語沒什麼不妥當的。

戰場真的是血紅色的,到處都是血泊,可見這場戰鬥究竟有多麼激烈。

持續了七個多小時的戰鬥,就是龍牙軍的士兵都扛不住,更不要說一般的士兵了。

所以在上戰場的士兵們歸來後,蘇定方立刻安排沒有參加戰鬥的一萬人上前頂上,防止草原部隊臨時起意進攻。

冷鋒看到李恪的時候,他正抱著一個水囊痛飲,整個人都像是在血裡面撈上來的一樣。

足足喝了大半,李恪才放下水囊,見師父在看著自己,就抹一把盔甲上的血說“我沒事,師父,這都是敵人的。”

“我知道你沒事,我就是想問你感覺怎麼樣?”

李恪在這之前也沒有經歷過殺人訓練,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李恪搖搖頭“我沒什麼的師父,之前上過幾次戰場,雖然只是旁觀,可是該看的我都看過了,吐也吐過,現在已經能忍住了。”

相比較有過經歷的李恪,那幾個平民家庭的學子就悽慘一點,他們下了戰場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個角落哇哇大吐,明明什麼都吐不出來,也要弓著身子乾嘔。

好多老兵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還有一些覺得自己有心理輔導師潛質的,走到他們身邊開導起他們來。

剛上戰場就是這樣,就是天生的殺才,第一次殺人也會感覺到不舒服。

冷鋒對他們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

嘔吐歸嘔吐,至少他們沒有在戰場上掉鏈子,從頭到尾,都沒有接受過龍牙軍士兵的幫助。這已經很難得了,要知道這場戰鬥可是持續了七個小時,就是一些老兵都堅持不下來。

火頭兵早就準備好了飯食,很簡單,就是小米摻糜子的米飯,澆一勺子肉湯而已,每人都是一大碗。糜子這東西扎嗓子,但是飢餓之下,就是李恪都吃的津津有味。

飽飯過後就是休息。

今天的戰鬥,大唐雖然只是出兵四萬,卻以六千多的死傷,足足幹掉了草原人兩萬的兵力。

這是一場大勝!

更何況聯軍的統帥巴利已經被冷鋒幹掉,誰也不能確定明天他們會選擇戰鬥下去還是果斷撤退。

帥帳裡燈火通明,普通士兵已經睡下,但是蘇定方等人不能睡,他們還要研究接下來的策略。

看著地圖,蘇定方畫出了一個西面缺口的方形,說“咱們的兵力還是不夠,現在的四萬多人,沒法形成逼迫他們西行的口袋陣型,怎麼逼迫他們,還得好好想想。”

牛進達畫了畫後說“北面和南面,其實不用設定軍隊的。”

“為何?”

蘇定方只是在地圖上看了一眼,就自己找到了答桉。

北面是荒原,草原人再扛凍,也不可能向北移動,而南下,是大唐的京北道。

雖然京北道是新收草原,但是經過之前的淪落後,京北道的守軍足足有三萬之多,他們南下,只能是自找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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