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重農抑商,最大程度的原因,還是種地比經商勞累,得利也微薄,經商能比種地更快的過上好日子。

可是等什麼時候,農業不再令人勞累,產出多到忍不住想要浪費一些的時候,你覺得,還有必要限制商業嗎?”

“....”

範墜無語的看向冷鋒,農業不再令人勞累?農業的產出多到讓人忍不住想要浪費一點?

您不是在說夢話吧!從古到今,哪有糧食夠吃的時候?哪怕什麼文景之治,也不過是糧食儲備難得的填滿了官倉,國家面對外敵有底氣而已。

浪費?什麼都能浪費,唯獨糧食不行!

你還說浪費糧食?

冷鋒見範墜一臉的不屑,就知道他不信,於是指著東北方說:“那個方向,有一群不怕死的人,正在翻越常人難以想象的距離,探尋幾種神奇的作物。這些作物一旦引入大唐,那麼,糧食的產量就能在短時間內猛翻。

說實話,我現在考慮的,是怎麼把糧食賣出國,而不是夠不夠吃。”

“世間真的有這麼神奇的作物?”

範墜怎麼像都覺得不可能!

冷鋒身體微微前傾,盯著範墜的眼睛說:“那....要不要打賭?要是我贏了,你幫我管理一些產業如何?”

範墜:“....”

又是打賭!這個國公,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在盤算收服他們兩個人!

公輸破微微一笑:“國公好大的胃口,難道還想把我們兩個人都招入麾下不成?當今皇帝,恐怕都沒有這樣的面子吧!”

李世民確實沒有這樣的面子,不僅他沒有,之前的皇帝們也沒有,不然,為什麼一支財神的後裔,一支匠神的後裔,這麼多年都是銷聲匿跡?

不過....

冷鋒搖搖頭:“我的面子當然也不行,不過,咱們有賭約,雖然是口頭的,但是想必二位都不會賴賬吧!”

公輸破搖搖頭:“我們公輸家族雖然避世不出,但是還是要臉面的,咱們的賭約依舊,但是範墜的話....”

範墜對著公輸破苦笑。

說實話,他真的很想順坡下驢!對他而言,這個銀行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祖先預言過的東西,他很想親自體驗一下。這個國公,看起來不是一個狂徒,沒準,他真的能完成就是他祖先都覺得是荒謬的想法,也說不定。

“賭了!”範墜一拍桌子:“不過,國公,想對應的,你輸了怎麼辦?世事無絕對,雖然你很有自信,但也未必不會在陰溝裡翻船!”

冷鋒聳聳肩:“條件任你們提嘍!”

“任我們提?”公輸破撇撇嘴:“如果我們要你的天下樓呢?”

冷鋒笑道:“那也不是不可以啊,昔日陶朱公不就是三次遣散家財嘛,我國公,遣散一次又有什麼不好的?”

範墜哈哈大笑:“哈哈,國公好氣魄!這樣吧,咱們的賭約合併,我們兩個都贏了,那麼,天下樓歸我們,如何?”

兩份賭約換一個天下樓,說實話,就算這樣,怎麼看怎麼都是他們佔便宜了。

冷鋒點頭:“當然可以!”

三個人伸手擊掌!

冷鋒示意他們動筷,三個人吃飽飯後,冷鋒無奈道:“原本這天下樓是有後院的,可是,自從擴建以後,就沒了睡覺的地方,如今只能委屈二位和我在這天下樓裡打地鋪了。”

範墜點點頭:“這個沒關係,我二人正在遊歷大唐,說實話,一路上也是風餐露宿啊!能有一片瓦遮身已經不錯了,沒那麼多要求。”

當夜,三個人在天下樓三樓打了地鋪。

第二天一早,當冷鋒醒來的時候,發現公輸破居然在原地盤膝靜坐,吸氣呼氣極有規律。

這是....打坐?

“別看了,這是他們公輸家族的呼吸之法,早起打坐,可以很快的回覆身體狀態,勞累過後打坐,再配合他們的健體之術,能疏通經脈,避免留下隱疾。”

“很厲害!”

既然魯班的後人,估計腦子裡不僅僅就是一個退伍的大黃弩那麼簡單了!從他這打坐呼吸中,也能看出一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公輸破睜開了眼睛,對冷鋒微微一笑:“打擾國公了吧!每日晨起打坐晨練,都是我的習慣,改不掉了!”

冷鋒搖搖頭:“其實我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差不多這個時候也會起來鍛鍊。存放八牛弩的軍器監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等吃了早餐過後,不如你我二人結伴鍛鍊著過去,如何?”

公輸破笑著點頭,在他印象裡權貴都是好吃懶做的,想不到這個國公也有早起鍛鍊的習慣,這個習慣第一時間對上了他的胃口。

早飯過後,冷鋒和公輸破兩個人在起早的長安百姓好奇的目光中,一個跑幾步、跳幾下,再深蹲起;一個走一步用大腿畫一個巨大的圓圈,或者前空翻、後空翻一下。

就像中邪了!

範墜跟在兩個人身後,感覺特別的尷尬,整個大街上,就他一個人知道這兩個人在進行鍛體之術。

兩個人就這麼被圍觀著結束了晨練,接過老元遞來的毛巾,冷鋒扔給公輸破一條。

公輸破擦完汗,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看樣子,這個國公也是有很大背景的人,他們兩個的鍛體之術看起來大相徑庭,卻也是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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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夫俗子可不知道這些東西!

擦完汗,公輸破問道:“國公,聽聞你也是世外高人,不知可否知曉你的師門?”

冷鋒愣了一下,師門?也對,漫長歷史長河中,隱退的不僅只有他們公輸家族一個,也許公輸破把自己當成某個隱世的了。

我說我是未來穿越來的,你們信嗎?

他搖搖頭:“這個呀,跟你們說,你們也不可能知道,呵呵。”

範墜和公輸破對視一眼,很無奈。

這個國公,很明顯是在藏拙!

如果他改進八牛弩所言非虛,那麼說明他在土工機械方面的造詣很是不凡。再加上他對經商的見解....

這是一個能同時媲美他們兩家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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