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傳統豪族,五姓最大的依仗還是他們“大地主”的身份。他們的土地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李世民都眼饞的地步,在這大片土地的支撐下,他們佔了農業繳稅的很大份額。

雖然他們的家族也經商,但也只是一些旁支子弟幹的而已,經商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就是朝臣都要偷偷摸摸的幹,更何況最要臉皮的五姓了。

如果更改商業稅,並把商業納稅體系變成國稅的主體,相對應的,五姓對於國家的控制力就會減輕很多。雖然他們依然可以憑藉大片的土地過著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富貴生活,但是,放到商業界,他們也只是一群大地主而已,不入流了。

科舉制度的擴張,可以縮減他們在朝堂上當官的人數,而商業的一系列改革,可以從稅上面減輕他們對朝堂的影響力。

反正他們是不可能真正去經商的,作為傳統文化的繼承人,他們就是靠著賣弄傳統知識來提高自己地位的,一旦改行經商,那就相當於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比如冬日裡被老元擠出商場的王家,當明眼人看出這是國公冷鋒在對付王家,而不是簡單的天下樓對付一些太原商人後,王家愣是吃了這個苦果,完全沒有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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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為了自己在士林的影響力,在這次改革中,必定是不肯大規模經商的,

久而久之,他們還能剩下什麼?只能剩下那些破書了吧!

想清楚這些,長孫無忌點點頭:“確實如此,五姓會因此而斷送他們對朝堂的影響力。”

話說完,長孫無忌發現皇帝妹夫在怒視他,怎麼了?

哦!對,國公的話還沒說完!打岔了打岔了...

長孫無忌閉上嘴,等著冷鋒繼續說。

冷鋒嘆了一口氣:“銀行,怎麼說呢,可以一定程度上促進商業繁榮的,銀行收納儲存商人的錢,他們不僅不用掏保管費,還可以收到一些銀行放.貸的分紅。這麼一來,誰還會閒著沒事在家藏錢?且不說白銅錢會變黑,就是遇到搶家劫舍的,遇到賊偷,也夠他們受的。

更何況,小本經營也就算了,大宗交易,需要用到的金錢數不勝數,為什麼說數不勝數呢?就拿拍賣熊皮來說吧,都不算拿金銀的,就是銅錢,老元都數的心煩,最後,我怕老元工作量太大,乾脆就讓他稱銅錢重量記賬了。

商人來自五湖四海,來來回回跑來跑去的,帶著銅錢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實際上,他們還是會把銅錢換成金銀攜帶。金銀雖然比一車車的銅錢方便,可是重量也大,遇到攔路搶劫的,跑都沒辦法跑。

這個時候,就凸顯出銀行的作用了,在長安存錢,等到了揚州,或者其它地方,還可以在銀行裡取出來,方便無比。”

房玄齡點點頭,方便到了此等境地,不往銀行存錢的都是傻子了。

李世民想了很久才點了點頭:“有用處,確實有用處,可是,這又要面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稅收流程都有貪汙現象出現,那麼這個銀行,其規模之大,錢財載量之巨,如果出現貪官...”

貞觀初年的稅收就像是篩子,到處都有漏的地方,在這兩年李世民大力整治下,總算是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人性都是貪婪的,再加上本來大唐的教育就落後,一些底層官吏甚至有市井無賴擔當的,所以出現漏洞也就在所難免。

冷鋒點點頭:“這就是魏大夫的職責了,咱們沒法保證不出現貪官,只能保證出現貪官後,能夠第一時間查掉他!”

魏徵捋捋鬍鬚:“如果真的能夠給百姓減壓、甚至於實現農無稅的目標,那老夫就是跑斷這兩條腿,也要保證1銀行的正常執行!”

話說到這裡,就算是敲定銀行的建設了。

李世民對冷鋒說:“冷鋒,這個銀行你打算怎麼弄?誰來領導銀行?”

冷鋒早就想好了這件事:“銀行的領導者應該是一個官職,併入朝廷的體系之中,民部就是一個很合適的地方,總之,領導銀行的不該是某一個家族,不該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就是皇帝也不行。”

說完這句話,冷鋒看了一眼李世民,作為世間權勢慾望最大的皇帝,李世民能不能夠認同這句話還是未知數。

出人意料的,李世民居然同意了!

“當然可以,只是,人選該怎麼定?”

怎麼定?這是一個大問題,領導銀行的這個人,可以說擁有著很大的權利,雖然現在暫定是歸民部統轄,但是如果真的創造出來,這個人的重要性絕對和民部尚書是一個級別的。

為了銀行不成為朝堂黨爭的一個砝碼,這個人選必須不帶有家族印記,說實話,這很難的,有能力擔當重任的就那麼幾個,可是這些人...

想到這裡,李世民、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徵一起把頭轉向了冷鋒。

冷鋒看了這幾位一眼:“...你們什麼意思,不會是讓我來吧!這怎麼行,我也是家族勢力的一個呀。”

李世民撇撇嘴:“家族?冷家?你知道家族是個什麼概念嘛!”

家族家族,一姓一戶謂之“家”,千、萬人謂之“族”,說白了沒有個幾千幾萬人,就不能叫家族。

五姓為什麼是最大的家族之一?就是因為他們主家旁支的人數加起來不計其數。

冷鋒現在雖然在朝堂上站穩了腳跟,但是如果論家族,就憑他和他的媳婦、丫頭,三人,怎麼夠資格稱為一個家族?

冷鋒還是搖頭:“想都別想,當總行長一天天的事情煩亂無比,我可沒有那閒心,這樣吧,有事弟子服其勞,這個總行長,就讓李承乾來當怎麼樣?我就在旁指導。”

徒弟嘛,就是拿來坑的。

房玄齡拂了一下衣袖:“這不是胡鬧嘛,太子怎麼能當一個具體的官職呢?更何況,太子才多大年紀?”

魏徵也抖了抖鬍子:“銀行事關重大,怎麼能讓太子擔任領導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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