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的,這不應該的啊!他看過那兩個被砍死的唐人士兵,他們腰上會炸的那個圓球,只剩下了兩個,按理說,其他人也剩不了多少的,怎麼………

不對!

巴利看向再一次騎馬衝鋒而來的唐人部隊,他記得很清楚,之前與他交戰的,只是一千多人,而他們現在,是滿員的兩千多人。

這麼說,沒有與他交戰的另一半,其實也裝配著神奇的武器!失算了?這已經不是失算能夠形容的了,是他太蠢!一直把心思盯在了和他交戰過的一半人身上,忘記了另一半人!

眼看著他們再一次扛著箭雨衝鋒過來,留下一地冒著火花的鐵球後揚長而去,巴利內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甘的情緒。

不是他兵法不強,不是他手下的騎兵作戰不利,而是對手的武器太狡猾了呀!

不要臉啊!

“傳令,不管後面,全力衝擊阿史那家族!”

現如今,不跑的話,就只能選擇打弱的一方,很明顯,相比較於唐國那兩千軍隊,還是阿史那家族那兩萬多的人好欺負。

嗯,沒毛病。

“集中驚雷驚雷箭,包圍側面,如果有企圖逃逸的,壓回去。”

雖然到目前為止巴利還沒有逃跑的意思,但是不可不防。戰爭的勝利只有三個結果,打退敵人、打殘敵人,和全殲敵人,冷鋒很想試試第三個是什麼感覺。

李孝恭點點頭,冷鋒這個安排很正確,所以他就按照冷鋒的命令,雙臂向前伸出兩個紅旗,重複著張開、合攏的動作。

第二次扔完驚雷回來的部隊,立刻按照命令開始分配武器,兩側各五百多人,堵住了巴利的側面。

看到巴利的軍隊已經被包圍,冷鋒看向李孝恭:“河間王可敢廝殺一番?”

李孝恭哈哈大笑:“有何不敢?”

他也是軍人,戰鬥就是他的職業,怎麼可能畏懼戰場?

待第二輪驚雷完全爆炸後,冷鋒一拍踏雪,拿著三稜刺槍一馬當先,衝向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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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拿望遠鏡關注著戰場的李泰忍不住拽過唐瑾,把望遠鏡塞到他手裡:“看,我師父上場了,你也是玩槍的,好好學著點!”

唐瑾把望遠鏡架到眼睛前,在李泰的幫助下看到了一馬當先衝入敵陣的國公。

巴利的後隊剛剛經過驚雷和驚雷箭的洗禮,此時亂的不能再亂,冷鋒衝進去甚至沒有遭到太強烈的抵抗,只是兩次揮舞三稜刺槍,就有兩個在馬上哀嚎的突利士兵被他抽下馬。

有三個沒受傷的幸運兒剛要動手,就捂著喉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槍橫掃!只是一槍橫掃,三稜刺槍前面的三稜刺就割開了他們的喉嚨。從第一個到第三個,途中槍尖雖然有過軌跡變動,可它就像計算好的一樣,劃開第一個人的喉嚨後,緊接著就劃開了第二個、第三個。期間沒有一絲停頓。

看到冷鋒這一手的李孝恭喊了一聲:“好!”

隨後,他就一劍斬下了敵人的腦袋。

想要有效率的殺死敵人,不必補刀,砍掉他的頭是最快的方法,雖然心臟一樣是要害,可除了弓箭手以外,只要是老兵,就很少有人這麼幹。

刺心臟雖然致命,但是敵人的肋骨容易卡住武器,戰場之上,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可鬆懈,可能就是因為這一秒的卡頓,敵人的彎刀就砍到了你的身上。

在這個衛生條件落後的年代,傷口發炎是最致命的威脅,傷兵營裡死的人,其實遠遠多於戰場上的。

正因如此,傷敵,一樣是有效的。

冷鋒一槍桿擋住鏈子錘,隨後大力下劈,那個雄壯的敵兵的頭頂都被他砸的下陷了一點,槍尖在他頭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血槽。。

看到這一幕,遠處用望遠鏡觀戰的唐瑾連連點頭:“對嘛,這一槍才有點意思!”

在他看來,槍是霸氣的代名詞,那個“挑”字訣都是沒什麼用處的,國公最開始那兩槍,第一次不倫不類,槍用得像棍,第二次雖然驚豔,但是更像是“巧”,巧這個字用在槍上,怎麼都感覺不對勁。

“什麼叫這一槍才有點意思?我師父武藝高超,你好好學就是了!”

唐瑾把望遠鏡還給李泰:“不是國公武藝低,是他用槍和我用槍是兩個套路,我看著就彆扭。”

李泰內接望遠鏡,接過去的是李恪,李恪欣賞了一會兒師父的“大殺四方”後,放下望遠鏡:“什麼狗屁的套路,我師父說過,武功在戰場上沒有招式之分,每一次出手,都只有三個個目的:殺死敵人,保護自己和支援隊友。

除此以外,還有什麼?你看我師父,就把這三項發揮的淋漓盡致,如果能跟我師父並肩作戰,肯定是一件特別暢快的事。”

李恪說這話的原因,就是剛剛他在望遠鏡裡看到,師父明明在對付前面的敵人,可是下一刻,就驅馬後退幾步,一槍戳死了一個企圖拿長槍刺河間王的敵人。

那家夥在河間王背後,而河間王正對付前面的敵人,這一槍必定能中,雖然河間王的鎧甲也是高階魚鱗鎧,可要是被這一槍戳中,怎麼也要受點傷。

完美的控場能力!

這看得李恪一陣羨慕,他就渴望能夠和師父一樣,縱橫沙場,砍敵人,救隊友,在烽火中穿梭,獨留下敵人的滿地屍體。

可現實是,他完全沒機會上戰場,就連閻立本都能替張仲清駕車,而他們四個孩子,卻在一群工匠視線裡動彈不得,師父走之前說了:你們誰要是敢不聽我的話,回來打斷你們的腿!

雖然明知道師父不會這麼幹,但是他們沒一個敢違抗的,唐瑾是單純的怕冷鋒,王玄策是不敢上戰場,李泰怕師父再給他下禁食令。而李恪,是聽師父的話,哪怕不能上戰場急得他全身癢癢。

又一次架上望遠鏡,李恪沉迷觀看戰鬥無法自拔,他現在還不能上戰場,所以旁觀時的一點一滴都是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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