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靖和李孝恭,冷鋒就一頭扎進了書房,繼續記錄自己對生物學的一些理解,雖然其中一些道理現在的人還不可能明白,但是往後的話,有這些知識在,就可以讓後來者少走幾步彎路。

人類從未知到已知的探索歷程是艱辛的,我們踩在前人踏出來的康莊大道上,卻很少注意到這條路邊有多少荊棘,又有多少倒伏的荊棘上沾染了前人腳底板的血液。

至於《進化論》的知識,冷鋒是不敢寫出來的,至少現在不敢寫出來。女媧娘娘摶(tuan)土造人的神話傳說佔據了每一個人的心房,你要是站出來嗷嗷喊著人是由猴子進化來的,和現在的猴子是近親,下一刻一定會被唾沫淹死。

那個時候的達爾文公佈《進化論》最多被指責,可是這個時候如果冷鋒說這個,下場不會比火刑輕多少。

孫思邈聽到冷鋒“半殘”的訊息大吃一驚,帶上常用的東西,就隨著老李回了冷府,可是進了冷府後院以後,老李卻跟他說冷鋒並沒事兒,這讓老道很不開心。

此時,孫思邈正在給冷鋒和劉淑雯號脈,冷鋒拒絕都不行,他居然一臉認真。

“嗯,肝火有點盛,你今天必定大怒過,不過你身強力壯的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冷鋒聽到孫思邈的話,差點跪了,這醫術,堪稱算卦了!後世的一些只靠言語忽悠的江湖郎中,和老孫根本沒得比啊!

孫思邈又給劉淑雯號脈,直接摸脈搏,而不是用紅線拴著摸,老孫給皇后號脈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幹。

醫術不是道術,拴著一根紅線就能號出病症情況來,估計只有電視劇裡這麼幹了。

好久之後,孫思邈才點了點頭:“母子平安,沒有什麼大問題,沒事兒的時候多走走,對順產有利,比如二狗子他婆娘的生產就比別的新婚孕婦順利很多。”

劉淑雯點點頭,她最近沒少去二狗子家串門,對劉氏抱著的的兒子很嚮往,忍不住問孫思邈:“孫神醫,您能號出這孩子是男是女嗎?”

孫思邈搖搖頭:“沒學過,不過依老夫看那些號稱能夠號脈號出胎兒男女的,多半是吹噓。”

劉淑雯失望的點了點頭,她對自己的肚子實在是不放心,比冷鋒還要在意這個孩子是男是女。

冷鋒摸摸劉淑雯的手,夫妻二人相視一笑。

孫思邈剛剛已經瞭解了一些事情的始末,他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上了藥方給冷鋒說:“這個藥方是給淑雯補身體、安胎的,不過你對外可以宣稱是傷藥。”

冷鋒接過紙條,苦笑:“不過踹死一個人而已,就要宅在家裡好久,真是的。”

孫思邈無奈道:“說起來也不全是你的錯,只是你這隨意殺生的習慣最好改改,好多殺人如麻的大將軍都需要心理慰籍,比如尉遲恭好飲酒,程咬金好賭博,劉弘基好色。

到了你,我還沒看出來你有什麼宣洩的習慣,小心點,那些找不到宣洩途徑的,都很容易性情大變。”

冷鋒被孫思邈的話說的一愣,這傢伙難道要轉行當心理醫生?怎麼對這些事兒知道的這麼清楚?

其實冷鋒也有宣洩情緒的習慣,就是看書,只不過到了唐朝以後不喜歡看那些古文,把“看書”改成了“寫字”罷了。

比如他今天剛剛殺了人,就忍不住想給生物學寫點教學知識。

“不多和你贅言了,你自己把握尺度,你給老道安排一個屋子,老道也要整理一下你那個什麼解剖學。”

孫思邈開口,冷鋒自然遵命,立刻讓老李去給孫思邈準備房間。在秦嶺的這段時間,孫思邈沒少解剖動物,對生物的身體器官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說實話,冷鋒很期待著老孫能發展出現代醫學。

在孫思邈給冷鋒夫妻二人號脈和談話的時間段裡,房玄齡和魏徵都來探訪,但是都被門房攔住,告知最好是晚上再來。

至於其他人,得到的都是“主家傷重,不宜見客”,連阿史那阿伊也是如此。

看了一眼冷府的牌匾,阿史那阿伊嘆了一口氣,對阿史那賀魯說:“收拾收拾,咱們該回草原了。”

她早就有了回草原的念頭,可是跟著冷鋒和孫思邈學生物學,確實很有意思,她忍不住一拖再拖,直到現在。

如今草原即將放牧的旺季,每到這個時候,西突厥的各個勢力就會開始明爭暗戰,作為阿史那家族目前的領頭人,她必須回去主持大局。

因為並不是說她們阿史那家族是金狼王最直系的血脈,就不會有勢力對付他們。西突厥的亂局,決定了那是一個以實力說話的獵場。

如果說草原是突厥人的獵場,那麼現在的商場,就是老元的獵場,有冷鋒在他背後撐腰,老元以前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充滿必勝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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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的富商王琰,經營的也是煤炭的生意,他雖然也姓王,卻並不是王氏族人。

去年他也看到了商機,押出全部身家往長安送煤炭,價格要比王氏低很多,因此受到了王氏的威脅,貨物賣不出去的話,他絕對要破產。

在這個局面下,是老元主動收了他的煤炭,救了他,故此王琰特別感激老元。

今天老元叫他來天下樓,他毫不猶豫的停了活計,一個人騎著快馬就趕來了。

“百………百萬貫?!”

看清老元給他的賬簿,王琰差點跪了!

雖然他知道天下樓賺錢,可是沒想到賺錢到了這個地步!連賬面上應急的錢款都是這個數字,那真正的盈利該有多少?

老元呵呵一笑:“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陪我老元幹一票大的?”

王琰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元掌櫃,您不用露底,有什麼吩咐就直說吧,我王琰絕對陪著你!”

老元合上賬簿,然後把賬簿撇到一邊:“去年你被王氏威脅,差點破產,這事兒你還記得吧,我要你陪我幹的事兒就和王氏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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