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生,清妍跟你說過任景玉嗎?”

李靜故意問莫長生,不等他回話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任景玉是我們學院的院草之一,也是學生會文藝部的部長,不僅人長得帥,而且還多才多藝。”

張瑩補充道:“聽說任景玉家裡是開公司的,特別有錢。但是他可不是那種一無是處的富二代,啃老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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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時候,他自己也開了一家咖啡廳,就在咱們學校後面。我和我們家那口子去過那家咖啡廳,生意可好了。”

張瑩說到“啃老族”的時候,故意瞄了一眼莫長生,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一樣。

李靜也是瞟了一眼莫長生,悠悠的道:

“在清妍的無數追求者當中,任景玉的綜合實力可以排到前三名,這一次要是真讓他拿到第一名了,嘖嘖!”

莫長生面上不露聲色,心裡面已經頗有些不是滋味。

“我以前是那副德行,清妍姐姐還能始終如一的待我,莫某真是欠她良多啊!”

莫長生就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著張瑩李靜兩女吹捧著那個任景玉。

莫長生對《寒山問拾得》裡的一句話非常喜歡。

雖然這句話與修真者的心態背道而馳,但是其中的意境卻頗為高遠。

“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拾得雲: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堂堂修真者,何須在意愚昧無知者的菲薄。

但若對方是修行中人,那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中,大禮堂裡面已經坐滿了人,粗略估算一下,約莫有一兩千人。

因為書法比賽相對於繪畫比賽,更加節約時間,所以下午首先舉行的就是書法比賽。

書法是反映生命的藝術,人的喜怒哀樂這些內心情感也能在華夏書法裡表現出來,就像在詩歌音樂裡那樣。

如果把寫字比喻為小學的識字階段,要求把字寫得準確平正的話,那麼,書法則是作家將字詞構成一篇令人賞心悅目的文章或詩詞。

一般地說,書法講究“形神兼備”。

“形”包括點畫線條以及由此而產生的書法空間結構;“神”主要指書法的神采意味。

西南交大不愧是華夏有數的高等學府,學生裡面是臥虎藏龍。

短短的兩個多小時,參加書法決賽的二十多個選手就已經完成了各自的作品。

遺憾的是,聞清妍這個業餘選手只是勉強獲得了一個優勝獎,其實就是傳說中的安慰獎了。

“那個冠軍的書法寫的不錯,算是頗有幾分神韻了。”

莫長生看著大屏幕裡面展示出來的冠軍作品,隨意的點評著。

“你看得懂嗎?”

張瑩性格爽朗,換句話講就是直來直去。她聽見莫長生大言不慚的點評人家的冠軍作品,不由得嗤笑起來。

“你知道獲得冠軍的人是誰不?那是我們國文學院陳教授的孫女,獲得過國家級書法比賽一等獎的才女!你都沒有上過學,怎麼就敢胡亂評價別人的作品!”

莫長生愣了一下,搖頭苦笑,也懶得去辯解什麼。

估計在張瑩的眼中,自己就是一個不懂裝懂還胡吹大氣的窮**絲吧。

她怎麼可能知道,莫長生前世乃是修行兩百多年的元嬰老怪。

且不說他當時本就是用毛筆寫字,就說修行有成的修真者,哪一個不是擁有超出常人的意境。

更何況,大部分修真者製作符篆的時候,也是需要用到毛筆和硃砂的,而且哪怕有一絲絲失誤都不行。

莫長生前世對符篆一道也頗有涉獵,因此書法水平也是極高,至少他的書法水準,絕對比現在的大部分書法家要高得多。

“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什麼人吶這是!”

莫長生的一句話,讓張瑩和李靜對他的印象更差了幾分,此刻連表面的客套都懶得做了,自顧自的望著舞臺上的比賽。

書法比賽的結果評定,也花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所以繪畫比賽的選手也陸陸續續完成各自的作品了。

舞臺上大屏幕裡的畫面,也從書法比賽那邊轉到了繪畫比賽組。

“靜靜你看,那是不是任景玉的畫,好美啊!”

張瑩忽然驚叫起來。

“真的哎,你看,他畫的是清妍,而且把清妍畫的好美!”

李靜的眼睛裡滿是小星星,痴迷的看著大屏幕,語氣裡面帶著無盡的羨慕。

莫長生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任景玉是用彩鉛畫的手法給聞清妍畫的畫像。

畫裡面,聞清妍穿著一身華麗的粉色長裙,安靜的坐在林蔭小道中的長椅之上,陽光透過樹葉灑在聞清妍的身上,確實是極美。

讓莫長生極為不爽的是,這副畫裡面,聞清妍的面前還單膝跪著一個穿著修身燕尾服的英俊男人,他的手裡正拿著一捧玫瑰,他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更讓莫長生不爽的是,彩鉛畫裡面的聞清妍含羞帶怯,顯然是準備答應那個男人的追求了。

“任景玉不愧是咱們學院文藝部部長,他的畫畫的真好,依我看,他肯定就是第一名。”

禮堂裡的學生也開始議論起來。

“不見得,他不過是工商管理學院的學生,你看我們美術學院的那些選手,他們的素描,油畫畫得多好。”

美術學院的學生不樂意了,他們才是真正懂藝術的好不好。

“切,要我說,我們國文學院章傑的水墨畫畫的才好,他才應該得第一名!”

國文系的學生反駁道。

“拉倒吧!現在誰還喜歡水墨畫,畫的一點兒都不像,還老說什麼意境意境,我意境你個大頭鬼,誰他麼看得懂?!”

工商管理系的學生堅定的支援著自己學院的同學:

“任景玉不僅畫畫的好,而且畫的人還是咱們學校的校花,你敢說他的畫不好看嗎?”

其他幾個學生不說話了。

畫美人更美,這確實無法反駁。

不過美術系的學生仍是嘴硬的道:

“第一名肯定就是在我們美術學院的選手和任景玉之間產生,水墨畫是個什麼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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